伍景方的shuji辦公室裡,幾個人坐定。徐貴富的貼身秘書邵南給幾人泡了茶,一一送到幾人面前的茶几上。
甄風留打量了一下伍景方的辦公室。不由得皺起來了眉頭。一個鄉黨委shuji的辦公室沒想到裝修得這樣豪華。裡面還有一個小套件。外面是雕花的實木傢俱。豪華的老闆椅。大理石的地板。這個伍景方做事還真是張揚。
心中愈發看不慣這個伍景方」「。這樣的人就是黨內的蛀蟲。不除就會腐爛一大塊。消耗國家的財產。
所以坐下後甄風留也沒有顧忌徐貴富的感受。開門見山地說:「鄭總,你們說伍景方剋扣救災款項,拿去**可有什麼證據嗎?」
聽到這徐貴富的心不由得也提溜了起來。伍景方要是犯了事,難保他不會把自己也給交待出來。所以他的腦筋高速運轉,在想辦法怎麼擺脫困境。
鄭鋼有備而來。從懷中的黑皮包裡掏出一沓文件和照片。推到甄風留和徐貴富的面前說:「有證據。這是我們鄉在省城娛樂城打工的一個老鄉愉愉拍下來的。這是他原來的賬本。你們現在看到的賬本都是做過手腳的。」
望著那個厚厚的賬本。徐貴富感覺自己的心都顫抖了起來。這份賬本他們是怎麼得到的?這個伍景方也太不小心了。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會讓別人得到。
徐貴富心急火撩地拿起那個賬本率先看起來。
甄風留拾起照片仔細看了一下。照片上伍景方摟著兩個年輕女孩大玩親熱遊戲。那兩個女孩對他進行了各種花樣的性一服務。照片的下面還有他在娛樂城消費的帳單。總共是一萬五千塊。看著這個數字。再想起那個因為過度賣血而悲慘死去的女人。甄風留的內心再也不能保持平靜了。憤怒在他的眼中就像兩團火焰隨時要噴湧出來。
甄風留摔下照片憤怒地說:「太過分了。徐shuji,您看一下。他一晚上就消費了一萬五千塊錢。這些錢從哪裡來的?要老百姓怎麼保持鎮定。」
徐貴富也看到了那些照片和賬單。心裡涼了一大截。心知這次伍景方完了。
徐貴富不無痛心地說:「沒想到啊。他竟然墮落成這個樣子。」
鄭鋼說:「現在我們沒有別的要求,只希望政府能夠處理伍景方,為翠蛾的死還一個公道。並且補發我們的救濟款項。很多老百姓現在真的連飯都不吃上。再這樣下去我真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人被逼得走投無路會做什麼,我相信徐shuji和甄局長比我更清楚。」
鄭鋼的話不卑不亢。還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聽在徐貴富的心裡極為不舒服。可是他又不能反駁什麼。因為這個事情伍景方就是不佔理。
徐貴富也不傻,他當然不會為了這麼明顯的錯誤再去盲目地維護小舅子。他想的是如何把這件事情解決又不會讓小舅子認為他不出力怨恨他。
他要想一個既能減輕小舅子的處罰又能讓鄭鋼和甄風留都滿意的法子。
徐貴富沉默了一會兒。心想:看樣子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出了這麼大的事伍景方的職位就算自己使盡全力也保不住了。市裡方面肯定會知道,與其讓別人下來查他不如自己主動處分他。等以後有了機會再幫助小舅子。反正只要自己坐在這個位置上一天,就會有辦法幫到他。在其他方面補償他。
這樣還可以撇清自己的嫌隙。不然自己前段時間在市裡頭做的努力和活動就白費了。這個萬州縣又不可能是自己仕途的最後一站。怕什麼呢?
耽誤之急先把這兩個傢伙穩住。然後再去說服小舅子。要他進了裡面千萬不要交待和自己有關的事情。
事到如今只能犧牲一下伍景方啦。
徐貴富於是說:「好的。你們這個要求一點也不過分。政府方面會盡快落實伍景方同志的錯誤。我會向市裡建議先停止伍景方的鄉黨委shuji工作。救濟款是必須要補發的。
這一點還需要甄局長幫助做些工作。一方面追討回伍景方還沒有來得及消化掉的救災款,另一方面還希望甄局長能幫忙多要些救災款來。」徐貴富又把這個最難的問題丟給了甄風留。
甄風留心中暗罵了聲:老狐狸。出了問題你就把自己撇清。要錢的時候到推到我身上來了。
甄風留笑笑說:「徐shuji,救災款是省裡市裡面好不容易拼湊來的。各個鄉鎮的分配也是按比例開會研究好,經過領導審批同意才放下來的。你現在要我去幫你再要一些救災款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只能幫你們向市裡問問。能不能再撥款那我就不敢保證了。」
「哈哈,甄局長能幫我們做到這樣,我們萬州縣人民就老感激您了。鄭總,這個處理結果怎麼樣?你還滿意嗎?要是可以的話我們今天就這麼滴。」
徐貴富從沙發上面站了起來。略微發福了的身體顯得體積更加龐大了。
面上的肌肉鬆弛。臉色有些發白。甄風留可以想像到此刻他的心情一定不輕鬆!
鄭鋼很懂得適可而止。自己提的要求也得到了滿意的答覆便提出告辭了。帶著那個村民代表一齊離開了鄉政府辦。
徐貴富想把那些材料拿走,卻被甄風留快了一步搶先拿到了手裡。徐貴富有些不慍地看著甄風留。
甄風留笑著說:「不好意思,徐shuji,我們需要這些材料向市領導匯報請示。好幫你們要資金啊。」
這個理由說得徐貴富干張了嘴卻無法反駁。只好悶悶不樂地說了聲:「好吧。」便離開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