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村頭王二小子正滿頭大汗地朝這邊跑來。////一頭撞到甄風留的身上。「哎呦。」撞得王二小子哎呦一聲就跌坐在地上。
甄風留扶起王小二子問:「二哥,你著急忙慌地要嘎哈去啊?」
王二小子哭喪著臉揉了揉屁古說:「俺媳婦離預產期還有十天呢,今天不知咋的啦突然就覺病了,要生。疼得直打滾。俺要借輛車送她去城裡醫院生娃去。」
突然王二小子眼睛一亮。一把揪住甄風留的衣袖說:「哎呀媽呀俺咋忘了你就是個醫生啊。要不你給俺媳婦接生去?這山路不好走,要趕到城裡得好幾個小時,俺媳婦不得生道上啊。」
「呃,那可不行,我一個大男人哪會接生啊。不行,不行。我還是開車送你們去鄉衛生所吧。那裡能近些。」
甄風留連連擺手,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般。
「那也行。那快點去取車去俺家吧。俺媳婦疼得不行了。」王二小子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這種心情甄風留能理解他。急忙帶著他返回診所院裡。開了車拉著王二小子去他家接他媳婦。」「
等兩人跳下車走進王二家院子的時候,王二媳婦的嚎叫聲已經充斥整個上空。非常地大。
王二更是加緊了腳步三步作並兩步跑進屋去。
他媳婦正躺在炕上哎呀哎呀疼死我了的叫喊著呢。
王二小子的娘在一旁急得團團轉。一眼看到甄風留不由得面露喜色。「甄醫生,你來得正好。快幫幫麗花。」老太太也是太著急了。說話間一把就拉住了甄風留的手。滿眼的懇求之色。
「呃,大娘。不是我不幫你,可我真的不會接生。還是趕緊扶麗花嫂子上車吧,俺開車們送你們去鄉衛生所。」
「哦,哦。好,麗花啊,快套上棉襖。咱現在就去醫院。不怕啊,到醫院就好了。」老太太手忙腳亂地給麗花拿來棉衣。
麗花痛苦的抬起胳膊,剛穿一隻袖。麗花就兩眼一直,發出尖銳的慘叫聲:「啊。」
「咋啦?麗花?」老太太也不敢動了。
「俺,俺下面流血了。好像要流出來了。」麗花一動不敢動。僵直著身子立在那裡,臉上的表情愈發痛苦。老太太撩起麗花身上的棉褲腿一看說:「不好了,俺兒媳婦的羊水破了。馬上就要生了。上衛生所也來不及了。」老太太說完就用慌張恐懼的眼神望向甄風留。
她年輕的時候就曾經難產,生二小子的時候差點死過去。所以她對這種情形特別地害怕。連手都顫抖了。此刻別說是要她接生,就連讓她看到她都會暈過去。
這種時候甄風留再不管也不行了。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將手指搭在麗花的手腕上仔細地診脈。
「確實是要生了。不過她腹中的胎兒有點問題。你們之前做b超的時候醫生有沒有跟你們說胎兒的情況啊?」甄風留謹慎地說。
王二小子苦著臉說:「俺們沒做過b超。你也知道咱村裡正在修路,通往外面的路更難走了。而且俺家今年收成不好。沒有錢。就一直拖著沒去檢查過。」
「你趕緊去找咱村的柳婆吧。聽說路村以前的孩子都是她接生的。」
「我去過了。柳婆不在家,去鳳凰村去接生去了。這可咋辦啊?」王二小子急得抓耳撓腮。麗花更是捧著圓如西瓜的大肚子一聲接一聲地痛苦地嚎叫著。
可是甄風留真的不敢給她接生。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自己沒學過。沒有經驗。萬一出了事可怎麼辦啊。
王二小子噗通一聲給甄風留跪下了。鼻涕一把淚一把地懇求道:「風留,求你了,你就給麗花接生吧。出啥問題俺都不怨你。你要是再不管,她們娘倆恐怕就都要沒命了。」
王二小子的娘也跟著求甄風留:「風留,你就幫幫忙吧。俺們全家都會把你當大恩人的。要麼俺這老太太也給跪下。」
「哎,別滴。大娘,不是我不肯幫。實在是我沒學過接生。也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麗花肚子中的孩子胎位不正。肯定要難產的。這很危險。萬一我做不好。出了問題怎麼辦?」甄風留著急地解釋說。一面在腦海裡搜尋著相關的訊息。他記得得到降龍戒的時候,他腦子裡曾經被強迫灌輸進很多中醫治療知識。他想找找到底有沒有關於怎麼接生方面的。
王大娘一聽要難產,登時就暈了過去。
甄風留和王二小子急忙把老太太扶上炕。甄風留又掐了掐她的人中,她才醒過來。她醒過來第一句話就是:「孩子,我也難產過。這就是命啊。你就盡力試一下吧。真出了事我們王家絕對不會怪你的。可你現在要是不幫麗花接生,可真就要一命兩屍了。」
「是啊,風留,你就幫幫哥吧,哥好不容易才娶上媳婦。俺們家三代單傳。要是沒了後俺可咋對得起列祖列宗啊。你放心就算你真的救不了她們娘倆俺也不會怪你。哦,對了,俺現在就給你寫個保證。」王二小子這時光腦筋轉得倒飛快。急忙找來一張紙。在上面歪歪扭扭地寫下了一段話。大意是今天麗花難產。若甄醫生幫忙接生。即使保不住母子倆的性命也絕對不會怪罪甄醫生。又在上面簽名字。遞給甄風留。
「唉!二哥,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的。」甄風留這時候已經在腦子裡找到接生的相關訊息。在王二小子寫保證書的時候他就搜尋了相關的資料。瞭解了接生的方法和大概過程以及注意事項。
現在沒辦法了。趕鴨子上架,不行也得行啊。
想自己堂堂一個大男人,現在卻要給女人接生。奶奶的,這是什麼命啊!
甄風留無奈地擼起袖子對王二小子說:「你趕緊去燒一鍋開水。然後準備兩大盆溫水。還有熱毛巾。」
「唉,俺馬上就去。」王二小子得令飛快地朝外屋地跑去。
甄風留又對王大娘說:「大娘,你準備好包小孩的小棉被還有剪刀。」
「唉。俺就去。」王大娘急忙去辦。
甄風留這才深吸一口氣。看了眼自己的降龍戒指在心底對自己說:「一定要成功!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加油!」然後將房門反鎖好。來到已經痛得沒有力氣叫,全身都是汗手抓著褥單的麗花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