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父跟沈芳菲說完這件事的時候,沈芳菲顯得比上次冷靜多了。她要求見甄風留。
沈芳菲看到甄風留第一句話就是,你有多大的把握能幫我恢復如初?
甄風留直直地看著她說:八成。心底想,八成就是最極限了。可是要我眼睜睜地看著你毀容,我也做不到。那火很有可能是慕容南放的。目的就是針對我。你變成今天這樣都是我連累的。所以我必須救你。
「我相信你。就按你的方案治吧。你我素昧平生,你卻兩次冒險救我。我欠你兩個人情,若是這次我大難不死。日後我定會報答你。」沈芳菲話說得決絕,神情也很肅然。
甄風留說,沈老師,你不用謝我。我救你也不是圖你報答我什麼。其實這次的事……甄風留剛要說都是我連累了你。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沈父身後跟著一個沉穩的中年男人。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看氣質像是政府官員。甄風留不認識這人。便疑惑地看過去。
沈芳菲卻認識。此人是省長孟德軍的一號男秘唐平。唐平手裡拿著一個大大的水果籃。笑著說,沈書記,孟省長派我來看看你。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還好。代我謝謝孟省長。唐秘書你這麼忙還來看我。真是謝謝啦。」沈芳菲臉上纏著厚厚的白紗布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有兩隻漂亮的眼睛露在外面。
「那就好。你別擔心。省長說了,無論花多少錢都會幫你請最好的專家,一定能治好你的傷。要你安心養病。」唐平說話的時候看到床邊還站著甄風留。
目光就在他臉上掃了兩眼。心下有點驚詫。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嗯。」沈芳菲情緒低落地點了點頭。
「沈書記,這個是孟省長讓我交給你的。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唐平將一個黑色小包交給沈芳菲後就告辭了。
待他走後沈芳菲看也沒看那個包,直接將包塞在了枕頭底下對父親說。爸,我想試一試甄風留的療法。你去和院長說吧。還有無論出現什麼樣的後果,我都不會怪他。你們也不要怪他好嗎?
沈父理解地點了點頭,朝外走去。人走到外面卻禁不住抹起眼淚來。
治療時間定在後天,甄風留便回了黨校。陳清平獨自在宿舍裡面看電視。看到甄風留回來,急忙把放在床架子上的腳收回來。站起來關心地問,風留,沈老師咋樣了?
「不咋好。臉重度燒傷。毀容了。」甄風留疲憊地倒在床上。
陳清平湊過來說,啊,那麼慘啊!今天警察來過了。
「哦,查出失火的原因沒有?」甄風留猛地坐起來問。
他在想慕容南那貨不知道怎麼樣了?有沒有被警察給揪出來?要是因為這件事他被抓了他馬上就請陳清平喝酒去。
「沒查出來了,現在黨校裡亂亂的。大家都沒心情上課了。」陳清平懶散地說。
「哦,慕容南,今天你看到他沒有?」
「沒注意。好像一整天沒看到他啊。」陳清平搖搖頭說。
「清平哥,你幫我做一件事,晚上回來我請你喝酒去。」甄風留突然來了興致說。
「什麼事,你說。」陳清平顯得很高興。
「幫我去慕容南那看看他在不在?在幹些什麼?不在的話問問別人他去哪兒了?」
「好,沒問題。我現在就去。」陳清平痛快地答應下來。
大概過了半小時陳清平就回來了。一進屋就一屁古坐在床邊上說:「風留,你是不是覺得慕容南有問題啊?難道那場火跟他有關?」
「這不好說,有可能。當時我救沈老師的時候,他也在現場。」甄風留抽著煙說。
「啊,他也在。這就奇怪了。我去慕容南那沒人。有人說他家中有急事回家了。你說這學習還沒結束呢,並且剛發生火災他就走了,是不是有點問題啊?」陳清平滿腹疑慮地說。
甄風留看了陳清平一眼。心想,陳哥還算是聰明,能把這兩件事聯繫到一起。
甄風留說:「是啊。所以說這件事他的嫌疑最大。他和我有些過節。今天在樓上還想害我。不然我也不會往窗外跳了。」
「怪不得。我早就覺得這傢伙不像是個好人。每天都陰陽怪氣的。風留,你跟他到底有什麼過節啊?」
「這,說來話長了。以後我再告訴你吧。」甄風留不想跟他說太多。這件事知道的人太多也沒啥好處。
「行。我就是隨便問問。那啥我有點餓了,咱出去吃飯啊。」陳清平捂了捂肚子道。
「好啊。今晚我請客,陳哥你說你想吃啥吧。」
「我老家是湖南,我好久沒吃湘菜啦。你喜歡吃湘菜不?要不咱倆找個湘菜館吃吃?」
「行啊,我也愛吃湘菜。越辣越好。」兩人一拍即合,並肩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