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樸雪蓮十分活躍。不停地舉杯勸酒。勸酒詞也是一套一套的。甄風留反正酒量大也不在乎。每次都跟著喝。可是其他人就不行了。幾杯白酒下肚胡母就告饒了,臉色緋紅地說:「不行了,我喝不了,阿力啊,我想回去休息了。你陪甄醫生喝吧。」
胡力也喝得舌頭有些大了。就點了點頭說:「老婆,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甄醫生還沒走,你怎麼能走呢。這多不好。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阿姨,還是我送你回去吧,現在很晚了,不安全。」甄風留站起來說。
「不用了,那還是叫我們家老胡送我回去吧。晚點再讓他來。」胡母搖晃著站起來說。她感到頭很暈。腦袋飄呼呼的。走起路來如同踩在雲朵上面一般。
醉後的胡母看起來更加美麗風韻。
「那好吧。胡叔叔,你也回家睡覺吧,不用再來了。可可的事你放心,我一定會幫您再想想辦法的。」甄風留真誠地說。」「
「好,好。那我就先走了。那幫人真不是東西。我的寶貝女兒。他們憑什麼就給囚禁了一個月,還給我女兒戴手銬。嗚嗚,媽啦格碧的。這幫人渣不得好死。風留啊,你一定要替可可出氣啊。」胡力臨走的時候還絮叨個不停。他是真的喝多了。可能是因為心情不好的緣故吧。竟然還哭了。看著一個大男人哭泣著甄風留的心裡真不是滋味。感覺這社會太殘酷了。
沒有權勢受了委屈就只能打碎銀牙往肚子裡咽。和胡家人這麼久的交往,他心裡已經拿他們當成家人一樣看待。此刻心裡真是難受。
送走胡力夫婦。甄風留就悶悶不樂地坐下來,一杯接一杯地自己喝酒。
莫小渝早就醉了伏在桌上昏昏睡了過去。甄風留看了眼莫小渝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後指了指依然活蹦亂跳神采奕奕的樸雪蓮說:「你看你,哪還像個學生。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喝這麼多酒呢?以後出去千萬不能再這麼喝酒了。萬一給男生佔了便宜怎麼辦?」
樸雪蓮就樂了。咧著小嘴說:「你關心我?哈哈。沒事,我酒量大著呢。一般的男人我要是看不順眼十五分鐘就能把他們都給灌趴下。不過你的酒量還真大!喝這麼多都沒事。唉,我還想聽聽你說說酒後真言呢。沒想到你千杯不醉。唉,失策失策啊!」樸雪蓮雙手捧著腮兩腿搖晃著頑皮地說道。
甄風留就白了她一眼說:「你想聽什麼真言?哪方面的?」
樸雪蓮眼珠子一轉狡黠地說:「可可真的是你表妹嗎?怎麼我感覺她好像很喜歡你呢?」
「是能怎樣不是又能怎樣?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就是你表姐。」甄風留頹然地趴在桌子上。感覺醉意漸襲。所有不快樂的事情全都湧現了。他眼前驀然出現一張臉。絕望淒慘悲慼的眼神令他的心裡很痛很痛。
「雪蓮,你知道嗎,我是個混蛋。我一點都不好。只是你們大家都不知道。我讓很多女人傷心……」甄風留喃喃地說。啪地一下醉倒在飯桌上。睡著了。眼角還殘留著一滴淚。
「我知道。不過不管你有多少女人,我都不介意。甄風留,你會是我的。你有什麼事我都會幫你。」樸雪蓮輕輕地替他擦去眼角的淚。在今天這個時刻看到他的淚水,樸雪蓮真正地明白了自己已然陷入了。深深地陷入了這個男人的情網當中。
樸雪蓮明知道他根本不像外表表現的那樣好。明知道他是個花心大蘿蔔受很多女人喜愛。可是她還是情不自禁地被他所吸引了。她喜歡他。因為他跟她認識的所有男人都不同。他真誠他熱心他有時候很壞。
說不清楚到底是哪點。反正她就是愛上他了。
也許就是那一瞬間的功夫吧。就有一種特殊的感覺。
樸雪蓮打了幾個電話,十分鐘後兩個身高體胖的穿著黑衣的保鏢開車趕來了。一人扶一個。將甄風留和莫小渝扶到了車上。
樸雪蓮面無表情地坐到後座上,讓甄風留躺在自己的胸前。伸手撫摸著他的頭髮對著前面在開車的保鏢說:「群英賓館。」
「是,大小姐。」開車的保鏢恭恭敬敬地答應了一聲就啟動了車子,在黑暗的夜色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