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風留的瞳仁裡現出她的樣子。只見她一身黑色的皮衣,脖子上繫著一條海藍色的絲巾。頭髮已經長到耳朵丫那了。臉色有些蒼白。身形更加瘦削。
看起來尤為惹人憐。一雙剪水雙瞳晶瑩澄澈。上面似乎是罩上了一屋水霧一般迷濛。打眼一看便令人驚艷無比。那是一種震撼人心的美麗與憂愁。似西湖湖畔一株獨自綻放的荷花。讓人不忍多看,彷彿多看會灼傷了這份美麗嫻靜。
四目相對,二人的心裡都是一陣波濤翻滾,心中又酸又楚,平靜的心湖上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欣喜與激動。
原來竟是很想念她的。
原來一直在心裡期待能再遇見的。
甄風留嘴唇哆嗦了幾下猛地站起來身,想要和她說話。
可是莫言卻只是那樣深地看了他一眼便果決地轉身走了。而且腳步很疾。
甄風留急忙跟了出去。身後傳來樸雪蓮不解的聲音:「甄大哥,你去哪兒?」」「
「我去趟洗手間。」甄風留答應了一聲便疾步跟隨莫言而去。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就是有這麼一股衝動想要和她說話,想要再看她一眼。說什麼他也不知道。
總之就是有一種不放心。
擔心她。
甄風留追出了門口,正好看到莫言慌張地朝前跑。一下子撞在一個小女孩的身上。那小女孩一下子被撞倒,坐在地上,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帶孩子來的家長不幹了。女的就指著莫言的鼻尖罵了起來:「你怎麼走路的,這麼小的孩子你都撞,你瞎啊?」
莫言驚慌失措不停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說一句對不起就行了。那是不是我殺了你,然後說聲對不起就行了呢?」身材彪悍的婦女不依不饒地道。
「我已經向你道歉了,你想怎麼樣?要錢是嗎?要多少?」莫言氣惱地說。她心情本來就不好。此刻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唉,你怎麼說話呢?老公,你看看啊,這個女的仗著自己有錢。欺負俺們娘倆。你可要為我出氣啊。」那婦女高聲叫囂著讓自己男人去收拾莫言。
那個男的體重足有二百多斤,個子得一米九多。長得很凶。聽到老婆這樣說就一臉凶神惡煞地站到莫言跟前。掄起拳頭就朝莫言砸去,一面罵道:「你媽的,敢欺負我老婆,有錢了不起啊。」便朝莫言打去。
跟這種粗人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莫言又驚又恐地用手擋在前面說:「你想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就打人。你敢動我一下我就報警。」
男人不屑地從鼻孔裡哼了一聲,拳頭依舊沒有減速地朝莫言打去,一面罵道:「報警,好啊,我哥是公安局的。我今天就是要教訓教訓你這個臭一娘們。我看誰敢管。」
一股拳風重重地襲來。莫言花容失色,腳步蹬蹬後錯了幾步想要躲避開,哪知後面就停著一輛轎車。已經無處可躲。
圍觀的群眾沒有一個人來管閒事。
莫言頓感覺絕望。突然一雙有力的大手卻突然地從頭頂上方伸出來攥住了那男的巨拳。身後傳來一個冷咧的聲音:「住手。」
莫言扭頭一看,竟是甄風留。淚水頓時奪眶而出。委屈全都奔湧出來。
甄風留溫柔地看了她一眼說:「別怕。有我在,誰也欺負不了你。」便一伸手拉住莫言的小手,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後。然後反手一擰就將那男的手腕給擰錯位了。
「啊,你他媽的誰啊?敢管閒事。我哥是……」胖子痛苦地嚎叫道。
「你哥是公安局的我知道。不過你知道我哥是幹啥的嗎?」甄風留輕蔑地說。
旁邊的婦女一看男人吃虧了就嗷地一聲衝過來。扯住甄風留的衣襟要撓他。
如同瘋了一般。
甄風留有功夫。很輕易地就點了婦女的一個穴道。那婦女馬上就老實了下來。手臂發麻,根本抬不起來。雙腿竟然一屈竟然給甄風留跪了下來。
男人急了,朝老婆吼道:「老婆,你怎麼給他跪下了。」
那婦女焦急地說:「不是我想跪是我腿軟了,動不了。」
「你,你用了什麼招數,你放了我老婆吧。今天是我們不對。對不起,這位大姐。」胖子一臉冷汗地問。手腕疼得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