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穿上大衣拿起自己的小包跑上前來說:「你能帶我一程嗎?我要趕去一個酒店去唱歌。還剩下二十分鐘。」女孩的眼眸特別清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是什麼感覺呢?對,就是眼神特別迷茫。但是這種神態很迷人。很神秘。甄風留仔細端詳了她一眼。對她有了這樣的印象。又注意到她的
皮膚特別白嫩,宛若新生嬰兒一般近乎透明。嘴唇呈淡粉色。很小很薄很滋潤。嘴角邊有一粒小小的黑痣。瑤鼻皓齒,明眸善睞。是個十足的小美人。
剛剛受過欺負,此刻頭髮有些凌亂。卻不妨礙她身上有一種非主流的頹廢的美。
是一個九零後。甄風留暗暗下了定論。面無表情地說:「你沒看見我是走路來的。怎麼帶你一程啊?」
「就在前面不太遠了。可我一個人,害怕。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去?」女孩天真無邪地說。貌似這個要求並不是一個請求,而是理所應當的。
甄風留感到有些好笑。這個女孩還真把自己當成雷鋒啦。不過這麼晚了她一個女孩子家獨自一人行走還真是危險。甄風留就撇撇嘴說:「那好吧。」」「
「謝謝!你叫什麼名字?」女孩露出一副燦爛的笑容。彷彿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甄風留有些好奇這女孩子到底什麼來路,遇到這樣大的事,換做別的女孩早就痛哭流涕了。可她好像沒事人一樣。心理素質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甄風留。這麼晚了你還要到酒店去唱歌,你家裡人同意嗎?」甄風留邊走邊說。冷風一吹,他感覺清醒了許多。
「我姥不知道我出去打工的事。她每晚住在工廠裡面。」女孩不以為然地說。
微撅著小嘴。臉上是一副不羈的神情。有幾分倔強。這種表情甄風留感到很熟悉。可又想不起來在哪看到過。
便笑笑道:「那你父母呢?她們不管你嗎?」
女孩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甄風留一眼道:「我沒有父母。她們從我出生就拋棄了我。是我姥姥一個人把我養大的。」
「啊。原來是這樣。你幾歲了?在哪上學呢?」甄風留觀察她年紀很小。估計也就是個高中生吧。至多不超過大學生。
聽說她竟然被父母拋棄了。心裡不禁同情起她來。
可憐的孩子啊!
「咯咯,你這個人還真有意思!怎麼說話的語氣像大叔呢?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嘛。」女孩捂著小嘴樂起來。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甄風留一陣暴汗。怎麼現在的女訝仔都這樣了嗎?啥都不在乎。嘻嘻哈哈的。要知道剛才她差點被人輪一奸啊?
甄風留不理解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是嗎?我可比你大多了。你也就十四五歲吧。」
「切,才不是呢。我都十七歲了。」女孩邊說邊踢起一個小石子說。
「陽光高中的學生?晚上還出來唱歌,那不耽誤學習嗎?」甄風留瞥了眼她胸前的校徽說。
女孩一低頭看到自己胸前的校徽。這才想起來今晚出來得急,忘記摘校徽了。急忙摘下它,放進包裡。
仰著臉看著夭上的星星說:「不然怎麼辦啊?我姥姥年紀大了,還有很多病。她太辛苦了。其實這個書我真的不想再讀下去了。」
說這話的時候女孩臉上的神色變得很深沉優傷。
甄風留不覺心中一痛。這樣的花季少女,本是應該在父母的庇佑下青春飛揚的活著,享受各種名牌服飾和美食還有家長的無限度的愛護。
是一個人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可面前這個女孩卻要擔負起生活的重擔,為了生活費而奔波。這麼晚了還要跑去酒店賣唱。真夠可憐的啦。
甄風留就說:「其實你應該還有其他辦法的。比如說申請助學貸款。尋找資助你的有錢人。幫助你完成學業。」
女孩停下了腳步,像看著外星人一樣地看著他撅著小嘴說:「我看你這個人挺成熟的,怎麼說話卻一點也不成熟呢。助學貸款能有多少啊。
我姥姥每個月的醫藥費就要一千多。我們還要交房租水電費。所以我如果不出來做,我們就要喝西北風啦。資助我,有錢人。哈哈。這樣的好事只在報紙和小說中能看到。生活中哪有那麼多的好心人啊!」
「呵呵,你沒有試過怎麼知道不行?」甄風留笑著停下腳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