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來鍾家家正忙著做晚飯,村口炊煙繚繞。到處飄散出飯菜的香氣。
甄風留信步來到先前去過一次的那戶人家,通過今天的走訪比較甄風留感覺這家條件比較好。房子大而氣派。院中各種農機具齊全。遠遠地他望見這戶人家的煙筒裡冒出煙來。看來主人已經回來了。
甄風留抬手敲了敲門。
院中的大花狗汪汪地朝他吠叫起來。
不一會兒從屋裡走出一個中年男子,穿著比較乾淨。臉也比其他村民白淨。看樣子不像農民。「這位大哥,我是外地來的,能喝口水嗎?」
那人狐疑地打量了他幾眼。遲疑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門。這貨笑瞇瞇地走了進去。心想:看來這人並不認得自己。正好暗訪一下他們到底為啥不願意交罰款為啥要超生?
那人見甄風留一身裝扮很是不俗,便問:「你是哪疙瘩的?來村裡干哈?」
「我是鐵撅村的,來你們村竄門,不過我表哥不在家。我沒進去屋,只好到處轉悠想等他回來。這不一下午沒喝到一口水,渴極了。來你們家討口水喝。」」「
「哦,熱水沒有,俺們也才回來。涼水你喝不喝?」那人領他進了屋子。一進門正對著的就是廚房。裡面有一個抽水泵。旁邊放著一口缸。裡面儲存著清澈的井水。缸上放著一個水飄。
「喝。涼水也中。謝謝啦。」甄風留拿起那個水葫蘆瓢舀起一瓢水一仰脖就咕嘟咕嘟地喝起來。
喝完一抹嘴巴讚道:「嗯,不錯,你們這的井水真好喝!有點甜呢。」
那人就微微笑了笑道:「俺們村山上有一片天然的泉眼,長年流下清澈甘甜的泉水。所以俺們各家地下的水也比別地要好喝些。你家親戚是誰啊?叫啥名?」
「叫魏振民。我們是表兄弟。他說他們村有人要找我看邪病,我就來了。」甄風留做出一副謙恭的樣子答道。
「哦,是老魏家的親戚。這麼說你是醫生?」那人眼睛一亮。明顯一驚。
「嘿嘿,懂點。怎麼你家裡有病人?」甄風留觀察著這人的神色試探地問道。
「是啊,俺爹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看了好些大夫都治不好。真是愁死俺啦。俺們兄弟倆都是做買賣的,成天的東奔西跑。根本沒時間照顧老人。也不知他是咋滴啦,突然就魔症了起來。這位大夫,能不能麻煩您幫俺爹瞧瞧病?」那人的神色轉瞬間就換成了恭謹,雙手作揖道。
「沒問題,受人滴水相助當湧泉相報。今日你送我一瓢水,我就幫你看看也罷。」甄風留老氣橫秋地說。
那人神色一喜。高興地道:「不知怎麼稱呼你?俺叫周大林,俺弟弟叫週二林。這周家老宅是我們兄弟倆的產業。」
「叫我甄醫生吧。原來你們是商人,我說怎麼氣質與村民不同。」
「呵呵今天與先生相識也算是緣分,若甄醫生能瞧好俺家老爺子的病俺一定重重酬謝您。」
「呵呵,先帶我去看看你家老爺子吧。」甄風留微笑著說。神色自若。卻有幾分神醫的風範。當下周大林在前面帶路道帶他來到了後院中的一排磚房處。這排房建築用的倒都是好材料,看起來也很不錯。只是房前有二棵大樹擋去了大半陽光。顯得光線很暗。
不像正房光線那麼充足。
一想到現在農村也好城市裡也好。老人們住的往往都是最不好的房子,留給兒女們居住的卻都是上好的房子。甄風留心中就有些不舒服。這年頭真正孝敬的人越來越少啦。
不過這人肯為自己老父親四處求醫治病還算有幾分孝心。
周大林邊走邊說:「因為家父的病很嚴重,一發病就要做些奇怪的事情,我們怕他出事只好將他鎖在家中。實在也是不得以。」
「可以理解。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病的?發病時的狀況咋樣?做過什麼奇怪的事?」甄風留邊走邊問。目光落到這座老宅上面,感覺到一股陰森的氣息撲面而來。周大林正要回答,兩人就聽到從裡面傳來奇怪的聲音。似乎是桌椅板凳互相碰一撞的聲音。跟著令兩人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只見一位目光呆滯的枯瘦而高大的老人從裡面走了出來。他的面色煞白,眼窩深陷,雙臂向前伸著,神智似乎完全不清楚。腳步飛快地朝遠方跑去。
男子叫了聲:「不好,俺爹又發病啦。快幫俺抓住他。」兩人從後面追了上去,一股風吹過。
甄風留噤了噤鼻子,突然道:「不對,有股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