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帕不能收。」彪子好奇地問:「為什麼白手帕不能收?」
晨曦低下頭一笑柔聲道:「因為俺們村的習俗是女人若是對一個男人中意,想要他做自己的男人就會送對方一方白手帕。如果對方肯接受就是答
應了的意思。那麼晚上就要留下來同女人同房。和她舉行婚禮。」
「啊,這樣啊。」甄風留嚇了一跳。心想:沒想到這偏僻的地方竟然還有這種習俗。看來自己要小心謹慎些為妙。
「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甄風留平靜地問。
「還有就是村後頭有一座廟。你千萬不能進去。大家都說那裡有鬼。村裡的張景和王芙蓉進去後回來沒幾天就死了。」晨曦清澈的眸子裡現出關心。甄風留心裡一動。心想:靈子說自己這次來會有麻煩會不會是跟這座廟有關呢?
當下便答應晨曦一定注意這些問題。
幾人又聊了一會便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甄風留起來的時候,彪子已經開始在院中四處溜躂,和晨曦嘮嗑了。」「
草,這小子起得倒早。還挺會泡妞的。這麼積極!甄風留連忙走了出來。
「甄大哥,你起來了。這是洗臉水,這是香皂。」晨曦瞧見甄風留走了出來。急忙指了指門前一個石凳說。
甄風留往那一瞅。發現石凳上已經為自己準備好了洗臉水,旁邊放著一塊正方形的顏色類似於深棕色的肥皂。長得奇怪,反正自己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家超市見過。「謝謝哈。」甄風留走過去拿起那塊香皂,放在鼻子下聞了聞。一股刺鼻的皂角味混合著草藥的香味撲入鼻孔。
「這是什麼香皂啊?」甄風留驚異地問道。
「是俺自己做的香皂。不好意思,俺們這太窮了。很多生活用品都買不到的。只能自己動手做。」晨曦不好意思地說。皮裡透紅的肌膚在清晨的陽光下看更好看了。
嫩得彷彿是剝開皮的果肉似的。讓人看著就想上去咬一口。
甄風留笑了。把手在水盆裡浸濕,開始用起那香皂來。抹到手上感覺滑溜溜的。雖然沒有明顯的泡沫,但是放在水裡洗完之後,感覺雙手細膩濕潤。
「咦!還挺乾淨的呢。這香皂不錯。晨曦,你還有嗎?我走時能不能送我幾塊我回家用。」
「有,當然可以。還可以做成別的顏色的。有玫瑰花的。你喜歡的話我多做幾塊送給你。」晨曦高興地說。小臉蛋妖艷欲滴。
「好啊。」甄風留心情愉悅,把水撲到臉上開始洗臉。
洗完手上馬上就多出一條毛巾。甄風留笑著接過來擦臉。彪子在一旁歎息道:「哎呀,這待遇為啥子不一樣呢?大哥洗臉就有人給拿毛巾,俺咋就沒有呢?」
「誰叫你不是醫生來著。」晨曦一擰身,笑著跑進了裡屋。
彪子咧開大嘴笑道:「大哥,要不你也教教俺醫術吧。俺看當醫生可真吃香。」
甄風留白了他一眼。將毛巾小心地投乾淨曬在晾衣繩上說:「學倒是可以,就怕你學會四不像,再出了人命。」
「哈哈,也是,俺這粗心大意的,還真不適合幹這個活。那算嘍。大哥,今天我們幹嘛啊?」
「吃過飯去給村裡人看病吧。」甄風留說著就走進了屋裡。也不知道李老太太怎麼樣了?
甄風留走進李綵鳳屋裡的時候,趙振舉已然守在那裡了。正在給李綵鳳擦臉和手。
「趙大爺,李大娘咋樣了?」甄風留走到近前觀察了一下李采鳳的狀態。發現她的氣血運行還是很慢,血氣的飽滿度為二,還是與昨天一樣。用點什麼藥方呢?甄風留在心裡暗暗捉摸著。
「還是沒有醒過來。我要好好地照顧她。唉,這些年我真是虧欠她太多了。」趙振舉唉聲道。
「嗯,天天幫她擦洗身子很必要。這窗戶也要經常打開通風。最好還能帶她出去曬曬太陽。她現在雖是中風病人。跟植物人差不多,但心裡還是有感覺的。趙大爺,你對她的關心很重要。可能會喚醒她活下去的意志。那樣我再用藥才會事半功倍。」甄風留看著李綵鳳消瘦的身體道。
在他心裡其實對這個事是不報太大的希望的。李綵鳳的生命活力已經完全沒有了。他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令她起死回生。
「哦,好。我一定會努力的。綵鳳呀,你聽到了嗎?你一定要堅強一些。我還沒有陪你一起去看日出。沒有陪你一起去抓魚。還有好多好多事沒有做。你決不能就這樣死了。」趙振舉的聲音有點哽咽。眼中全是淚。
甄風留看了心裡有點難受。拿出針具包道:「大爺,你別這樣。往好的方面想。我現在要為她治療了。您先出去一下吧。」
「嗯。好。」趙振舉端著那盆水離開。背影十分蒼老。
甄風留停頓了幾秒,還是拿起銀針開始為李綵鳳針灸。
十幾分鐘後甄風留從李綵鳳的房間裡走出來。全身都是汗。這次針灸他配合了內力。所以此刻接近虛脫。
臉色很蒼白。
「甄大哥,你怎麼了?我奶奶好點了嗎?」晨曦關切地跑過來問。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你奶奶的病一時半會不會好起來。要有耐心。慢慢來。死馬當做活馬醫吧。」甄風留緩緩地說。
晨曦很聰明。忙說:「好,您也別累壞了身子。快來,坐這裡,吃飯吧。」晨曦扶著甄風留的手臂一起坐到了桌子邊上。
甄風留朝桌子上一看。不由得呆住了。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