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力惱怒地將一張報紙扔在茶几上面,面色鐵青。甄風留撿起來一看,不由得愣在當地。只見上面登著縣龍翰家園房屋出現質量問題,住戶屋中電源起火,將七歲女童嚴重燒傷。標題用很粗的黑體字,非常醒目。
「怎麼會這樣?昨天他明明答應了我要為我們作證的?」甄風留疑惑地說。
「一定是路昭在背後搞的鬼。」胡力懊惱地說。不安地在地上走來走去。想著辦法。
「我見過路昭他還沒有那樣的腦筋和手段。應該是有人在背後支撐他。」甄風留托著下巴說。心裡想著怎麼辦才好呢?
「胡叔叔,我們自己公佈證據怎麼樣?」
「這,報紙上和電視台都已經登過了,咱們這時候再說能當事嗎?再說路昭是縣長的小舅子,媒體肯定要偏袒他們的。如果他們不肯登出我們的證據怎麼辦?現在的輿論都是向著政治走的。」胡力無奈地說。
「那我找找人吧。」甄風留突然想起自己的結拜哥哥不就是市委副書記嗎?他要是說話肯定比自己好使。甄風留連忙撥通了方正天的電話。」「
很幸運的電話接通了。電話那端傳來方正天富有磁力的聲音:「喂,老弟啊,你今天怎麼想起給哥打電話啦。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嘿嘿,大哥真聰明。我一個關係特好的叔叔,新建的樓盤被人給陷害了。現在報紙和電視台正在大肆播放這個偽造的消息。我有重要的證據能證明我們的樓房根本沒有問題,都是他們想要佔領那塊地皮故意造的聲勢。你看能不能幫我叔叔……」甄風留簡單地說了事情的經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後爆發出爽朗的笑聲:「原來是這事啊,沒問題,我這就給電視台和報社打個電話。看他們能不能賣我個面子。」
「嗯,好。不過方大哥,這事幕後的主使者是我們縣的縣長。不知道他們敢不敢賣你面子。」
「哦,沒事,我幫你想想辦法。你等我電話吧。」
放下電話甄風留忐忑地等待著。
大約十多分鐘後方正天來了電話:「喂,老弟啊。你的事我跟縣裡的電視台長和報社社長提過了。他們已經停止播這個新聞。」
「太好啦,謝謝大哥。」
「跟我還客氣什麼。對了,我這個月末要結婚了,到時候你一定要來喝喜酒哦。」
「必須滴我肯定到場。日子定了嗎?」
「訂好了,八月十六日,嘿嘿。你一定要來哦,我要給你介紹個朋友。」
「好,嗯,拜拜。」
放下電話甄風留跟胡力說了這個情況。兩人的心多少安定了些。
那邊縣長辦公室裡周安正大發雷霆。在電話裡把報社領導罵了個狗血淋頭。報社的領導跟他解釋說是副市長來的電話要求停播的。周安就不說了。馬上給自己的舅舅打了個電話。
要他舅舅往下施加壓力。這件事必須得繼續做下去。
一天之內報社受到多方指示和責罵。很慘啊。
胡力打聽到了內部的這個情況和甄風留說了。甄風留想既然方大哥已經出面參與了,這個事還得跟他說說。
便又把電話打了回去詳細地說了一下縣長周安那面的情況。方正天聽了很震怒。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縣長都敢跟自己對抗了。那自己的顏面何在。方正天馬上派人調查了周安的背景,知道他的靠山就是自己的死對頭賓市市委書記後,心下就更糾結了。手下問:這個事還管嗎?
方正天拍著桌子咆哮道:「管,我管定了。」
當天上午方正天就隱秘地帶兩名很有影響力的記者趕來縣裡與甄風留相見。
為了方便直接去了胡力的家中。
「風留,你把情況都跟這兩位記者朋友說一下,那些個證據也交給他們,這
次我偏要在媒體面前扳過來。我就不信白的他們就能給整成黑。」方正天有點激動。
「方市長,胡某人何德何能能請來您這麼大的領導來幫我。真是感激涕零啊。」胡力激動地握住方正天的手。眼裡充滿感激。
「嗯,不用客氣,你是風留的朋友也就我的好朋友。這件事上咱們仨個齊心協力一定要將周安王八蛋給我攆出柳縣。」方正天火氣很大地說。
整個上午甄風留都同兩位記者在一起。中午胡力安排了一頓非常有水準的飯菜。胡力和方正天聊得還算投機。
兩位記者連向就趕出了一篇稿子,方正天和甄風留都看了一下,都很滿意。當天就叫他們發了稿件。然後僱傭了兩個沒有工作的社會閒人在廣場上面不停地播放路昭和那被燒傷的男人的相關視頻。
一時之間整得沸沸揚揚,路人皆知。群眾的力量是很強大的。這種貼近老百姓的輿論更加有力度。與此同時胡力一紙訴狀將住戶和路昭告上法庭。事件整個朝著向著胡力的方向扭轉過來。
看事情差不多了。甄風留就辭別胡力,返回鄉里。在路上甄風留接到了喬阿琴的電話。聽到喬阿琴在電話裡說的事情,甄風留大驚失色,急忙調轉車頭心急如焚地朝鐵撅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