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醫生,你什麼時候來的?咋沒通知我一聲?」胡力站在門口又驚又喜地說。
「胡叔叔,你回來了。本來是來城裡辦點事情,沒想到在半路上碰到了阿姨,就過來了。挺突然的。」甄風留連忙站起來笑著說。
「哦,這位是?」胡力一眼看到旁邊眉清目秀的小尼姑明心。
「這位是寧庵寺的師傅明心。我本來在寺廟中為師傅們治病,這次一同來城裡抓藥的。」明心這時候也站了起來。
「呵呵,貴客貴客。明心師傅,別客氣,快請坐。」胡力揮了揮手。甄風留看到他臉上愁容滿面。就問:「胡叔叔,你臉色咋不好呢?」
「唉,叔叔最近不走運啊。遇到點棘手的事情。」胡力搓著雙手道。八字眉擰成了一道繩。
站在他旁邊的男人年紀跟甄風留相仿,一臉的文質彬彬。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像是胡力的手下。
「哦,我能幫上什麼忙嗎」甄風留拉開一張椅子。胡力信步走了過來。坐在他旁邊。那個男的就坐到了他們的下首。」「
「這是我的律師,王先生。這位是名醫甄風留。」胡力為兩人引見道。
「你好。」甄風留站起來同他握了握手。心想:胡叔叔找了律師到他家來。看來是遇到什麼難纏的官司了。
幾人坐好,這時辰胡母和可可也回來了。胡母又吩咐王嫂加了些菜。從冰箱裡拿了些冰鎮啤酒來。給幾人倒上。
明心也吃飽了,坐著無趣,便和可可手拉著手去她房裡玩去了。
胡母在旁邊給倒了一會酒,便說有點累了回房去休息。只剩下三個大男人的時候,胡力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苦惱。
原來胡力投資新建成的樓盤剛銷售出去一批,就遇到了一個棘手的事情。有一個住戶屋中失了火,一個八歲的小女孩被燒傷。住戶提出要求賠償兩千萬,不然就把事情捅到了電視台。說他們的新樓裝電有問題,導致他女兒全身大面積被燒傷。
胡力幾次三番地找那個人談都沒有成功。對方堅持要兩千萬。少一分錢也不行。可胡力現在拿不出這麼多錢來。要想拿兩千萬出來他就得破產了。今天他把他的私人律師帶到家中來正是要商量此事。
甄風留聽到這個事,心裡直犯嘀咕。按說新樓失火的可能性非常小。更何況還能燒到把一個小女孩都燒壞了的速度。那他家長幹什麼去了?為什麼當時不打電話報警?就算責任在開發商,也不至於要兩千萬這個天價數字啊?甄風留想了想問:「胡叔叔,你之前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胡力雙手按著太陽穴想了想道:「我經商這麼多年,要說一個人不得罪也不可能。不過還不至於讓人如此陷害我吧?」
「那房間裡失火的原因調查清楚了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失火的原因我調查過了,那家戶主用熱水器燒洗澡水的時候電源短路自燃了。這確實是我的失誤,建房的時候我一直監督得很緊。可是這房中的接電問題我就交給我們公司的楊經理去做了。我在忙別的生意也就沒有親自去過問。沒想到出了這麼大的事故。唉!真是千里之堤毀於蟻穴!」胡力煩惱地說。
「哦,那出了問題那個楊經理怎麼說啊?」甄風留認真地問。
「一提這傢伙我就生氣。老子平時待他那麼好,出了事情他卻一聲不吭地跑了。就留了個辭職書給我。別的屁也沒留下。害老子現在要收拾這個爛攤子。我真是用人不當啊!」
胡力悔恨地說。
甄風留心裡一動。眼珠子一轉
說:「胡叔叔,我有個猜想不知道當不當說?」
「哦,你快說。」胡力顯得很緊張。
「你有沒有想過這個楊經理有可能是別人故意按排進去,目的就是想等著今天弄出一件這麼大的事情來呢。我覺得你們新樓的安電問題應該是有人故意為之。」
「你說得有道理啊,我怎麼沒往這想。到底是誰這麼卑鄙想害死老子呢?」胡力托著下巴努力地想著。突然一拍腿道:「我想起來了。當初競標這個地皮的時候有一個縣長的小舅子拼了命地想跟我爭,還找一幫地痞流氓來威脅我。可惜他們公司的實力實在是和我的公司相差太懸殊。最後才不得不敗給了我。會不會是這傢伙搗的鬼?」
「有可能哦。」甄風留喝了一口啤酒說。
「王律師,你看這種情況我們打官司的話勝算的比率是多少?」胡力轉過頭問。
「我看不大。因為這些事情你並沒有證據能證明,只憑自己的猜想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王律師一本正經地道。
「去找證據不就得了,做壞事總要留下點尾巴。叔叔,你知道縣長小舅子的聯繫方式嗎?我替你去查查。」
「啊,真的嗎?甄醫生你可真是我的貴人啊!這事若能解決,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今後你就是我的親侄子。不,是親兒子,叔叔一定不會虧待你的。」胡力激動得語無倫次。
「呃……是親女婿還差不多。我的老丈人!」甄風留暗討。心裡一笑。他之所以要主動幫胡力主要是看在可可的面子上。
當晚十點來鍾甄風留就開著車拉著王律師出發了。他們買通縣長小舅子的手下,知道了他平時常愛去消遣的地方。直接就來到明珠夜總會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