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警官馬上跑了進來。看到甄風留將陳嬌連同孩子按壓在鍋台上。她的臉色旋即變陰沉。「甄風留,你要幹嘛?」
「徐警官,你馬上把孩子抱出去。等下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啦。」甄風留說著加大了力氣。那陳嬌人小力氣地大得驚人。正努力掙脫著。臉上卻裝作柔弱的樣子哭泣道:「徐警官,你快求求俺,他要非禮俺。」
看到甄風留的神色,徐墨然感覺不對勁。直覺使她決定賭一把。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幾步上前一把搶去陳嬌的兒子。
就在這時候陳嬌尖叫一聲,騰出一隻手去搶孩子。
這一下力氣奇大,徐墨然竟然沒抓住。孩子登時就朝地面摔去。並且是頭朝下。媽呀,這一下摔到地上非得摔個腦漿崩裂不可。徐墨然心下大駭。
額頭上一下冒出冷汗來。急忙伸手去接孩子。卻感覺一股陰柔的力道從地底下冒出來,在吸引著嬰兒朝下墜落。那種力量竟是自己無法抗拒的。眼看嬰兒就要摔得血肉模糊。
徐墨然驚叫出聲。」「
就在此時甄風留猛呵一聲,一拳將陳嬌打倒在地,一隻手掏出照妖鏡照在她身上。身形飛快的移動,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徐墨然前面,雙手穩穩地接住了嬰孩。
孩子嘎地一聲啼哭起來。甄風留將孩子放到徐墨然手中。轉身看著被照妖鏡釘住的妖孽。卻是一個形容枯槁的女鬼。披散著頭髮,渾身是血痕。胳膊腿上到處都是被煙燙傷的痕跡。
此刻正慘嚎著靠在鍋台壁上。
「啊!」饒是徐墨然經常與地痞打交道,看到過不少流血事件,但還是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甄風留恰到好處地擋在她前面衝著鬼說:「孽障,你迷惑陳嬌的心智,附在她的身上,殺死人家的丈夫,現在還要摔死人家的小孩,你真是罪孽深重。罪無可恕!」
徐墨然看著他的背影感覺他的背影原來也挺偉岸的!
那女鬼淒慘地道:「我本來都快修行好了可以投胎了,誰知她家在我的墳墓上面建了房子,壓住我的屍身,害我一輩子都無法轉世投胎。他待她又如此的好,我生前受了丈夫不少折磨,看著很嫉恨。我要報復她們。讓她們全都不得好死。哈哈哈,那樣就跟我一樣啦。這樣我就有人做伴了。在地底下也不會寂寞。」
「所以你就附身在陳嬌身上,禍害她們一家?太缺德了。妖孽,你沒有善心,就算再修行一百年也不配為人。拿命來吧。」甄風留說著一揚招魂幡就將那女鬼吸入招魂幡中。
然後走到躺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的陳嬌身邊,在她胸口了按了按,將一股真力輸送進她體內。
陳嬌頓時啊地一聲呼出一口長氣,身子也能動彈了。臉上的氣色也不像剛才那般晦暗啦。
甄風留扶住她的身子,感覺她的身軀是那般柔軟,宛若沒有骨頭一般。身上帶著一股清香。心裡直歎可惜:這麼好的女人卻碰上這樣的事。真是命苦啊!
看到陳嬌嘴皮子動了動,眼淚在她眼眶中打轉。甄風留輕聲道:「你好點了沒?動一下試試,看能站起來不?」
陳嬌的淚簌簌地落下來,掙扎著站了起來。直奔徐墨然,一把抱過自已的兒子。「小寶,小寶」地叫著。哭個不停。
甄風留蹲在地上,伸手從碗櫃底下摸出一樣東西。
打開紅色塑料袋一看,只見裡面是一把帶血的菜刀。默默交給徐墨然道:「這應該就是陳嬌殺王大寶所用的那把刀。」
徐墨然小心地戴上手套將刀收好。轉身嚴肅地問陳嬌:「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你丈夫是你親手殺害的吧?」
陳嬌默默地流著眼淚,解開自己的衣襟,坦一露出一對形狀如鵝蛋般的乳說:「你們看吧,這些都是王大寶用煙頭燙的。這裡,這裡還有下面都有。」
兩人驚異地看過去,只見雪白玲瓏的身子上到處都是煙頭燙傷的痕跡。竟無幾處好皮膚。不由得心下左駭。不知該說什麼。
還是徐墨然冷靜地開了口:「這些都是王大寶燙的?」
「嗯那,那天晚上他喝醉了酒拚命地折磨俺,用煙燙俺的下面,俺疼得實在受不了了,就趁他睡著的時候殺了他。俺也不知道當時俺咋有那麼大的力氣,竟然能一下子將他的頭砍掉。當時俺心裡痛快極了。但是過後清醒過來時又很痛苦。俺本來是很愛他的,誰知自從住進了這個房子以後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天地打罵俺。折磨俺。但是看在兒子的份上俺都忍了。可是那天晚上就沒忍住。嗚嗚……俺是個殺人犯,俺不想這樣的,俺想好好過日子,俺愛俺兒子俺的家……」陳嬌哭得肝腸寸斷。讓甄風留的心裡難受極了。
安慰道:「你別哭了。這也不是你的錯。是你們誤建了凶宅,才弄得家破人亡。」
徐墨然感到非常地為難。拉著甄風留到一邊說:「現在可怎麼辦啊?證據也有了,人就是陳嬌殺的,可是若是真的抓她,我這心裡還真難受!」
「唉!我也不知道該咋辦啊?不然你就說是鬼殺的王大寶。別抓她。」
「切,你以為上頭都是吃素的。王大寶他妹夫可是縣裡的領導,如果這件事沒有一個確鑿的結果我這副所長的位置就別想再做下去了。這年頭說是鬼殺的人,誰相信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然你多為她求求情,讓法院判得輕點。」甄風留撓撓頭道。
「看來只能這麼辦啦。」徐墨然點了點頭,重新走到陳嬌的面前拿出一副珵亮的手銬說:「陳嬌,國有國法,我也沒辦法徇私。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你確實殺了你丈夫,所以我得依法逮捕你。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在法官面前替你求情。到時候甄醫生也會去證明你不是故意殺人。爭取判得輕些。何況你還有一個一歲的嬰兒,按法律可以緩期執行判刑。不會判處你死刑的。只要生命還在,一切就都有希望!」
甄風留看到徐墨然的眼睛裡閃著鼓勵溫和的光芒。感覺她真是一個合格的好警察。不由得對她更加敬佩。
陳嬌默默地伸出了雙手,配合地跟兩人上了警車。
車內甄風留幫忙抱著那個一歲的小嬰兒,臉上是一副怪怪的表情。
半路上,一股極重的尿瘙味道瀰漫了整個車廂。
徐墨然皺著眉頭開了車窗扭頭瞥了眼甄風留道:「怎麼搞的,這是什麼味呢?」
甄風留苦著臉帶著哭腔說:「不關我的事,是他尿了。媽呀,我的勁霸褲子!」他將這個燙手的山芋般的嬰孩塞到陳嬌的手上,猛地抖摟自己的褲子。一股滾一熱的瘙一烘烘的液一體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