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給阿琴上藥的時候,她的神色自然多了。
喬蘭出去辦事去了,屋子裡只剩下她們倆個人。甄風留邊用心為阿琴塗抹著藥劑,邊問:「感覺怎麼樣?好點了沒?」
「還是痛,但是癢輕些了。」阿琴邊答邊仔細地打量著甄風留。覺得他這個人吧,長得一般,但身上透著一股很不尋常的氣息。有一種男人的霸氣。
「見輕就好,這病得慢慢治,我又給你帶了幾副草藥,你一定要堅持喝。一天一副,早晚各服一碗。能祛除濕濁之氣。專門治這種病的。」
甄風留邊說邊瞥了眼阿琴的患處,她下面赤著,那裡毛草稀疏,如若不得這病,定是個乾乾淨淨之地。
甄風留想了想她的遭遇,他覺得有些可憐,手中的動作更輕柔了些。
上完藥便將薄毯子輕輕地蓋在她身上。然後便去一旁的小盆裡洗手。一臉正經的樣子。
喬阿琴看到他如此愛惜自己,不禁心生感動。靈動的雙眸閃亮著感恩的光芒,柔聲道:「我會按時服藥的,謝謝你了。聽說你上過醫科大學?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毛瓔?」」「
「毛櫻,認識啊,她可是我們學校裡最漂亮的老師啦。怎麼,你也認識她嗎?」
「嗯,她是我小姨,我從小就跟她比較要好。」喬阿琴露出難得的微笑說。那燦然一笑的模樣真是讓甄風留動心。
「其實她提過你的名字。」喬阿琴的話讓甄風留心裡一震。想想當年,唉!年少無知啊!如果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鬧得被退學的下場。也不知她現在嫁人了沒有?
「哦,是嗎?她現在結婚了嗎?」甄風留不經意地問。一面收拾好藥箱。
「結了,又離了。」
「那真是不幸。」
「唉!女人啊,都是弱者。,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喬阿琴憤憤地說。看到甄風留吶吶的眼神便改了口說:「我不是說你,你是個好男人!」
甄風留瀟灑地一笑,輕輕拍了拍喬阿琴的肩膀道:「過去的事就都忘了吧!你很年輕又漂亮,還會有自己的生活的。還會遇到真正的好男人!不要灰心!」
喬阿琴低下頭,似乎為他話所動。
正在這時喬蘭從外面風風火火地回來了,一進院就喊甄風留出來幫忙。
甄風留到外面一看,見她推回一輛嶄新的摩托車來。連忙幫她立好。喬蘭擦了下額頭上的汗說:「給俺妹上完藥了嗎?」
「剛好完事。這摩托是哪來的?」
「借的,你會騎吧?馱俺去一趟鄉里唄?」
「行,你有啥事嗎?」
「路上再告訴你,俺進屋跟小妹說一聲咱倆就走。」喬蘭說著就進了裡屋。不久拿著一個白色的小挎包就出來了。
甄風留騎著摩托載著喬蘭愜意地駛向鄉村的小路。路上微風輕拂面,花香陣陣撲鼻。美女在後面輕輕地伸出小手摟住自己的腰,甄風留心裡舒坦極了。這種感覺不正是他一直想要的嗎?
「喬蘭姐,現在你可以說說你為啥要去鄉里了吧?」甄風留一面把車拐到林蔭小道上一面說。心想:這裡
人跡罕至,倒是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可惜喬蘭不屬於自己!
「捉堅!昨個兒有人告訴俺在鄉里看見根生和一個女人住在一起了。」喬蘭的表情咬牙切齒的。讓甄風留打了個冷戰。心想:女人的面孔真多。原來她還有這樣的一面。
沒想到事情出乎意料的簡單,甄風留和喬蘭一趕到他男人居住的宿舍就正好給他們逮住了。
一張又髒又舊的花床單上,兩具白花花的軀體滾在一起,熱烈地交織著,不時地發出撞肉的聲音。那女人披頭散髮,撅著雪白的腚正嗷嗷地叫著。根生正賣力地從後面動著,全然不顧這是集體宿舍,隨時可以闖進來人。連門都沒有扛嚴,甄風留他們一推,門就開啦。
「霍根生,你,你不要臉!」喬蘭氣得渾身直顫,指著這對男女罵道。
「啊?喬,喬蘭,你咋來了?」霍根生扭頭一看,驚得不輕。
前面那女人正沉浸在那種巨大的快樂當中,突然感覺填滿的地方空虛了,不由得啊地一聲不滿意地叫出來。
聽到兩人的對話聲,她才反應過來,嚇得趕緊縮到床裡面,用床單罩住自己的身體。
饒是這樣還是給甄風留看到了她風光迤邐。甄風留暗罵他們銀當。替喬蘭不平。再說那個女人的樣貌遠遠不及喬蘭,濃妝艷抹的,哪點及得上喬蘭半分啊?
「俺說你最近咋老說忙,不回家呢?原來是在外面勾上野女人!你,你對得起俺嗎?還有你這個賤貨,勾人家男人,要不要臉啊?俺打死你們。」
喬蘭激動地衝上前去,抓起枕頭就朝霍根生和那個女人的身上打去。
「喬蘭,是俺對不住你,你打吧,只是千萬不要離開俺,俺知道錯了。俺保證以後就跟這個女的斷決關係。」霍根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懊悔地說。
喬蘭邊哭邊打,然後呆呆地看著霍根生的黑臉,突然撒開枕頭,嚶地一聲跑了出去。只丟下一句話:「狗改不了吃屎,咱們離婚!」
甄風留跟了出來,他真想狠狠揍霍根生一頓,但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出頭,心裡面對喬蘭極為同情。
來到外面喬蘭伏在路邊的電線桿子上嚎啕大哭,悲痛欲絕。
「喬蘭姐,別傷心了,他不值得你為他流眼淚。小心哭壞了身子。」甄風留真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安慰她好。
只是手足無措地站在她後面說。
「嗚嗚……」喬蘭突然轉過身來,撲進甄風留的懷中,伏在他肩膀上淚如雨下。一面捶打著甄風留的胸膛說:「他為什麼這樣對俺?俺哪點不好?他偏要在外頭找不三不四的女人?」
淚水很快就打濕了甄風留的衣襟。甄風留憐愛地輕拍著喬蘭的後背。
「哭吧,哭出來能痛快些。」他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忽然就疼痛起來。為了這個女人而痛。
喬蘭哭累了,神情呆滯地蹲在地上,滿臉沮喪無助。
甄風留拉住她的手朝前走說:「別哭了,俺帶你去散散心。」
「去哪?」喬蘭擦了下臉上的淚水迷茫地問。
「喝酒去。你沒聽過一醉解千愁嗎?」
兩人來到一家看起來比較乾淨寬敞的飯店。坐下,要了一盤尖椒干豆腐,一盤尖椒護心肉。五瓶啤酒。
甄風留給哭喪著臉的喬蘭倒了一杯酒,又為自己滿上,舉起杯說:「姐,既然已經發生了,你哭也沒有用,我理解你的心情。根生哥這麼做太不是人啦。像你這麼好的媳婦打著燈籠都找不著,他還不知道珍惜。要是俺有這麼好的媳婦肯定拿她當寶似的疼愛。今天你就敞開了量喝,醉了俺送你回去。喝點酒能減輕你心裡的痛苦,不然你這個樣子回去,阿琴得有多擔心啊!」
喬蘭點了點頭,苦澀地舉起酒杯,一仰脖就全倒進了喉嚨中。淚水順著光潔的臉頰肆意流淌。
她真的想不通?為什麼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這兩年家裡條件好了,怎麼兩人的感情卻淡了呢?
「甄風留,你說俺漂不漂亮?」喬蘭眼神迷濛地問,喝過酒的臉頰上泛著紅潤的光澤。看起來格外嫵媚。
「當然漂亮,喬蘭姐,你可是村裡最漂亮的女人啦!」甄風留不錯眼珠地盯著喬蘭。心裡是那麼的喜歡她。
「那根生為啥還變了心?嗚嗚……」喬蘭伏在桌子上傷心地哭起來。
甄風留難過地拿過面巾紙輕輕放在她手邊。心裡捉摸著說啥好呢?
正在這時從旁邊的包間裡突然走出來兩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身材都相當的魁梧,滿臉橫肉,面無表情。兩位鐵塔似的男人徑直走到甄風留面前悶聲悶氣地說:「請問,您是鐵撅村的甄醫生嗎?」
「是啊,你們是誰?有啥事嗎?」甄風留驚愕地問。
「我大哥想請你看病,跟我們來吧。」兩位不由分說地一左一右架住甄風留的胳膊朝前走。
「哎,你們怎麼這樣啊?要看病去我村裡看。我這兒還有事呢。」甄風留生氣了。媽咪的,不帶這麼玩滴?看病還有強破的啊?
「不好意思,我大哥不方便露面,只好委屈你過去了。就在隔壁。你放心,這女人我會看著她的,等你回來再接著跟她喝。」
甄風留最後看了一眼伏在桌上醉了的喬蘭,心裡焦急而又充滿疑惑地被他們硬給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