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很快就來臨了,甄風留帶上法器朝翠瓶家走去。
此時翠瓶正忐忑地在自家屋裡踱來踱去。不知道甄風留晚上會不會來?能不能幫她捉到鬼。她的心裡又羞又愧,又恐懼又難過。
正胡思亂想著就聽到院中有狗吠聲。連忙迎了出去。「甄大夫你終於來了。俺一直等著你咧。」翠瓶愁容滿面地說。
甄風留點了點頭道:「葛壯大哥呢?」
「他帶小柱子去他奶奶家啦。」
「哦,那也好。省得嚇到孩子。」甄風留說著就跟隨翠瓶走進她家。
一直等到了九點鐘那鬼也沒有出來。甄風留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得讓翠瓶睡覺,然後自己躲起來才能讓那小鬼現身。便說:「翠瓶姐,這樣下去鬼是不會出來的,你得睡覺才能把它引出來。」
「可是俺害怕,睡不著啊。以前都是俺男人摟著俺睡,俺才敢閉上眼睛。不然眼前全是鬼啊。」
「呃……那叫葛壯大哥回來?」」「
「他跟俺吵架生氣走的,才不會回來呢。他說這回俺死了他都不管咧。」翠瓶脫口而出。白皙靚麗的臉龐掛著淡淡的悲傷。
「呃……夫妻吵架啥話不說,你別放在心上。這樣吧,你就把我當成葛壯大哥,我就躺旁邊,你放心睡吧。」
「俺睡著了,那你呢?」翠瓶心裡一動說道。
「我就等著抓鬼啊。完了我就走。」
「謝謝你了,甄風留,沒想到你這麼好!」
甄風留暗討:難道俺以前給你們留下的印象就那麼不好嗎?唉!不管那麼多了,今晚無論如何都要抓到小鬼。便合衣躺下來。
翠瓶扭捏地脫/掉外衣,只穿著一件白色寬鬆的大背心和一條長褲躺在了炕上。兩個人背對著背。翠瓶翻來覆去的還是睡不著。一股股男人的氣味撲入鼻孔。翠瓶心裡有一種奇怪的感腳。
一種莫名的渴望愉愉地在心底滋生。同時又感到萬分害怕,她真的很怕那鬼再來掐她的脖子。那種恐怖的感覺只有親身體驗過才知道。
忍了好久她終於忍耐不住。輕咳了一聲道:「甄風留,你能不能轉過來,離俺近點?俺害怕。」
「哦。」甄風留麻木地往前挪了挪身子,臉對著翠瓶的後背。離得更近了。可以嗅得到翠瓶身上的皂角味還有年輕女人的那股氣味。甄風留的氣血一下子翻與湧起來。全身都有點燥和熱的感覺。
這是他第一次夜裡跟一個女人躺在一張炕上。怎麼能不悸/動?
「你,摟著俺好嗎?」翠瓶大著膽子說。心咚咚跳得厲害。腦袋暈呼呼的。她什麼也沒想,只是單純地渴望他能擁抱著她。安慰她恐懼的心靈。
「這,好吧!」甄風留暗暗叫苦。同時又有一絲欣喜。男人對於女人的渴望是天性。但是理智告訴他什麼都不能做。
甄風留從後面摟住她,感覺懷中的軀體是那麼滾/燙。隔著衣裳也能感覺出她的肌膚彈性十足。
甄風留不自覺地想起了夢中的情形,下面支起了大帳篷。若有似無地頂在翠瓶的下面。翠瓶卻十分安心地閉上了眼睛,不久就響起了均勻的鼾聲。
甄風留一動不敢動,怕吵醒她。同時又暗暗擔心葛壯會突然回來。一面留心觀察等待著小鬼的到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半夢半醒之間甄風留感覺頭上方似乎多了一雙眼睛在看著他們。他心裡大驚。裝作熟睡的樣子。愉愉在被窩裡豎起那面銅鏡。
恰好鏡面朝上,從銅鏡裡他驚訝地看到了一個血嬰。他張著十指正朝著翠瓶伸下去。臉上露出可怕的表情。
甄風留猛地將桃木劍擲向他的心口。只聽一聲慘叫它便動彈不得了。一股黑血濺出來。甄風留跳下炕,揚起召魂幡念了咒語說:「孽障,快快進入召魂幡中,不可再害人!」
那鬼嬰便慘泣著飛入召魂幡中。
回眼一望,翠瓶已經坐起來,正看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眼底流露出感激之情。
鬼嬰已收入召魂幡中,甄風留鬆了一口氣收好召魂幡對翠瓶說:「好啦,以後再也不會有鬼來害你啦。你放心睡吧。」便離開翠瓶家。
夜半回家甄風留倒頭便睡,這一覺睡個踏實。次日醒來天已大亮。老子做好飯菜召喚他吃飯。
「爹,你今兒咋起這麼早?是不是胡大嬸又找你去打牌啊?」甄風留大大咧咧地坐在飯桌前嬉皮笑臉地說。
「臭小子,你爹的玩笑你也敢開?小心俺打爛你的屁古。還是管好你自己吧。」老子生氣地說。他年少喪偶,一手把甄風留拉扯大。一直沒有續絃,最近常跟村裡的幾個老年人一起打牌。其中有一個姓胡的老寡/婦兩人好像很對魯。
甄風留吐了下舌頭,埋頭把大米飯扒拉到嘴裡嚼著。吃過飯他還還得去給喬阿琴上藥去。
「哎呀,吃飯呢?甄大夫?」一個女人拔高的嗓音突然響起,把甄風留嚇了一跳。抬頭一看,見是村裡最愛說媒的李香蘭。這個女人具有東北女人最突出的特點。豪爽熱情,就是有的時候熱情得有點過分了。
「這不是他三嬸嗎?你吃了沒?坐下一起吃吧。」甄成微笑著說。
「吃過了。哎呀,甄風留真是越長越俊啦!嬸今天來是想給你說門親事。」李香蘭熱情地靠過來,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親事,俺還小,現在還不想。」甄風留剛說出來,就被他老子打斷了話語。
「都二十好幾了還小?他三嬸,是哪家的閨女啊?多大了?長得咋樣?」
甄風留狠狠地白了他老子一眼。
「俺娘家村子的,二十啦,長得可水靈啦!風留看了肯定能相中。風留你趕緊換身衣裳,俺領你去瞧瞧去。別讓人家閨女等著。」李香蘭的笑臉能擰出水來,催促道。
「呃……俺今天還有事,不能去。」
「那咋行呢?你的事往後推一推,俺已經跟人家說好了,就等你去咧。你看三嬸這不也是為你好嗎?你從小沒了娘,如今長大了還不讓你爹少操點心啊。走吧,快去快回。你看一眼就成。」李香蘭說著拽著甄風留的胳膊讓他起來。
拗不過李香蘭的熱情,甄風留只好起身去換一身乾淨的衣裳。隨她走了出來。
「風留啊,別空著手去,給人家買點吃的。到那會來事點,多說好聽的。」老子不厭其煩地叮囑道。
「嗯那。」甄風留苦著臉答。
說實話他雖然想女人,但暫時還真不想結婚。因為他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
看村裡其他小伙結了婚後都被老婆管得死死的,連出來打會撲克都得撒謊。
他覺得婚姻就像個枷鎖,除非遇到他特別喜歡的女人,不然他可不想被綁住。
「風留,道兒有點遠,你打算咋去啊?」出了門李香蘭凝神問道。一雙熟/諧人事的大眼睛詭異地眨啊眨。
「騎自行車唄。」
「傻小子,第一次去相親,騎自行車多掉架,二胖家不是有摩托嗎?你去借一下,馱俺去。」
「哦。」甄風留摸了摸後腦勺,想想也是,這樣能快點回來。喬蘭和阿琴還等著自己去治病呢。
從二胖家借了摩托,甄風留便馱著李香蘭上道了。
鄉村的道路坑坑窪窪,很難騎。顛得李香蘭的身子不時地晃動,她雙手緊緊地摟住甄風留的後腰。一面驚叫道:「哎呀媽呀,這道也太不好走了。你慢點騎。」
甄風留感覺後背被兩團滾熱的東西給貼住了。不由得呆了一呆。答應了一聲便放慢了速度。誰知一走神的功夫,一道雨後的車轍使他的摩托偏了方向。連人帶車的一起衝向了前方的苞米地。
「啊……」李香蘭一聲慘叫後,甄風留便發現自己和她都摔倒在苞米地裡了。並且自己正好壓在了李香蘭的身上。
兩個人嘴對著嘴貼上了。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壓在女人身上的那種奇妙的感覺。尤其是親到女人嘴唇的感覺。甜絲絲的軟/軟的濕/濕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