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慌亂的時候,於澤才會露出破綻。
而就在那時候,白髮道人,也瞭解到了於澤並不愉快的童年。
以後兩個人遇到以後,必然會有一番較量的。到時候,白髮道人就知道,怎樣攻擊於澤的最弱的軟肋了。
這種方法,實在是不著痕跡。一般的人,根本不會發現。可是於澤一問便知,這一切,都是預謀好的。
夏兒早就知道,他們的路線是什麼,他們會在什麼時間到達這個地方。她真是用心良苦。
可是那個白髮道人,於澤非常感興趣,他倒是想要見一見,到底傳說中得白髮道人,到底是什麼樣子……
於澤回到房間的時候,覺得如釋重負。雖然說,他並沒有從掌櫃的嘴裡打聽到什麼主要的額消息。可是這個人非常實惠。他力所能及的幫助了於澤,於澤非常感謝。
老獨臂看到於澤回來,很是緊張地問道:「你都打聽到什麼了?趕快和我說說。」
兩人坐在房間內,用腹語談話。這樣一來,就不會讓人看到他們的嘴唇有所動作。就算是氣息再強大的人,也無法探聽到任何的消息。這也是於澤剛剛想出來的一個防止洩密的辦法。
「我剛才打聽到,白髮道人就在那個道觀之中。而且,他一直在尋找夏兒的下落。他們一定是一夥兒的。至少,曾經是認識的。不然的話,他們絕對不會沆瀣一氣。白髮道人利用氣息,把苗疆的蠱毒,催化進我的身體,讓我產生了錯覺。以為自己來到了故鄉。才有剛才的那個噩夢。他們不過想用這種方式來控制我內心的恐懼而已。」於澤很是認真地說道。
「看來,這和我之前的猜測是一模一樣的。洛落在私下也和我提過這個問題。可是,我們兩個人都沒有經過證實。現在,終於真相大白了。沒想到,夏兒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她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謀劃,是絕對不可能輕易放棄的。」老獨臂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管能不能放棄,我是必須要去看一看,那最頂峰的道觀,到底是什麼樣子。是人是鬼,我都要給揪出來。讓他們夢想破滅。」於澤淡淡一笑,開始喝茶。
第二天一大早,於澤就在二樓的房間裡面打起了太極拳。
下面的人,也起得非常早。看到這樣一個奇怪的少年,擁有這樣渾厚的力量,也不由得聚集起來,嘖嘖稱讚。
於澤收氣,然後看到了街角的一家店中,一個白髮的道長坐在那裡喝茶,一言不發地笑著看著於澤。
於澤盯著那個道長打量了一下。不由得覺得這個人的氣息非常強大。絕對不是一個膽小鼠輩。估計是在這仙境之中,也沾染了一些不同的氣息。
於澤轉身,下樓吃飯。
幾個人聚在一起,十分高興。尤其是夏兒,她的臉色也更加好了。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然的話,她不會有這種反常的表現。
「我和掌櫃的商量了一下,要出發去頂端的道觀看一看。那裡,應該是所有道觀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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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那裡的白髮道人與眾不同,而且,他知道豪龍膽的下落。還一直尋找夏兒。不如,我們就去見一見,剛好讓夏兒去認識一下。」於澤轉過頭去,看夏兒的反應。
夏兒的臉色還是非常平常,但是,她還是很緊張,因為她下意識地咬了一下嘴唇,這個細微的動作,還是被於澤發現了。
「既然他一直在尋找我,我就去見一見道長。估計能得到豪龍膽的準確位置。到時候,我們就省了不少力氣。這也是個好事。」夏兒不動聲色地說道。
幾個人看著於澤和夏兒之間的氣氛並不是那樣平常,他們很知趣地收了笑容,非常認真地吃飯。
於澤臨走的時候,給了掌櫃的很多錢,希望他可以去做正經生意。這種地方,絕對不宜久留。而且,於澤心中非常清楚,如果他們真的動起手來,很可能這裡的一切會消失不見了。
掌櫃的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他在這裡已經很長時間了,錢也賺夠了。如果離開這裡,也是可以謀生的。而且這個非比尋常的年輕人又給了他這種暗示,他更加的確定,這裡是不能呆下去了。
幾天以後,掌櫃的就用高價把店舖盤給了別人。帶著很多錢走了。他不能在此做陪葬。
於澤登上了山頂,一路上看到了很多錯綜複雜的風景。似乎有形狀各異的大型猛獸經常在這裡出沒。它們的吼叫聲,讓人覺得非常不舒服。
而且,沿途是有人把守的。想要上去,必須要掏錢。不掏錢,根本一關也管不去。
於澤不由得心裡嘲笑道:「這些看似很正經的道觀,其實不過是斂財的一種手段罷了。現在的人,為了達到自己的心願,什麼都是願意付出的。才會讓這些人越來越猖狂。等到於澤解決了白眉道人,他們這些蝦兵蟹將,也會跟著一併收監。」
於澤很爽快地給錢,而且給的很多。一路上,這些道人都有所耳聞,有個出手闊綽的年輕人,一路上山了。請上面的人一定要放行。
而上面的道人,你想要從中撈一筆,敲的就更狠了。於澤還是大方的微笑,毫不在乎。
就連旁邊的趙冉也有些看不下去了。這些人根本就是在搶錢。實在是不知所謂。如果被管理這裡的部門知道的話,必然不會讓他們存活下去。
於澤示意大家都不要鬧事,走到最頂端,才是他們最終的目的。只要是用錢能解決的事情,就不叫什麼事情。
轉眼之間,所有人都來到了頂端的道觀。
這裡,反倒是清新淡雅起來,沒有了山下的銅臭。很多道人在此修行。不受任何人的打擾。他們很是清心寡慾,不問世事。和山下簡直是兩個世界。
於澤有些迷惑,他不清楚,自己聽到的那些傳言,事不是別人杜撰出來的。可是,於澤知道,這裡的道長,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既然有這種傳言流傳出來,就絕對不會是捕風捉影。
於澤很虔誠地問道:「請問白髮道人在什麼地方?弟子有事情求見。」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向來是於澤的本事。
一個小道人笑著說道:「您來的不巧,我的師傅下山去了。現在天色已晚,你們一路上來,應該是很辛苦了。不如,就臨時住在這裡好了。只是我們這裡粗茶淡飯,不知道各位能不能受得了。」
「入鄉隨俗,我們就隨著您的要求。只是我們這裡有女眷,您看,怎麼辦才好?」於澤很是注重細節,希望可以弄清楚這幾個女人的去處。
「她們可以進來,但是不可以越過剛才的那條黃線。那裡是我們道人住宿的地方。也是女人不可以踏足的領域。其餘的,就由我們來安排好了。」小道人很是和藹地說道。
於澤總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順利了。而且,他們的到來,似乎白髮道人早已經瞭然於胸。他不過是在甕中捉鱉而已。但是,於澤絕對不是一個可以讓對方鑽空子的人。他知道怎樣對付這樣老謀深算的人。
覺得這裡幾個人住下以後,非常不同。
果真是道觀,其中的仙氣,也讓人覺得很是濃厚。外面的那些道人,一舉一動,也帶著道家特有的風範。
於澤輕輕的在洛落耳邊耳語幾句,洛落就點了點頭,沒有在說話。夏兒雖然想知道他們倆個人之間說了什麼,可是,她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這些人的較量,才真正開始。夏兒絕對是一個沉得住氣的女人。
晚飯的時候,他們吃的非常簡單。甚至有些清淡。但是對於洛落來講,才是真正的美味。她在苗疆的時候,就是以這個為生的。就算是讓她一支吃下去,她也不會覺得膩。
所有人都就寢了。
山上的生活也更加簡單一些。和他們在山下不同。一到晚上,沒有任何的燈光,這裡是點燭火的。這就更加接近了原始的本真。
於澤躺在床上,幾個人說的是通鋪。這裡只有這樣的房間。
而且,房間陰冷潮濕,並不是一個適合居住的地方。估計他們是故意的。就是要考驗一下這些人的耐性。
「你們要好好睡覺,不要抱怨。只有吃得了苦,才可以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如果晚上聽到什麼動靜,也不要出來。保護自己才是要緊的事情。」於澤很認真地說道。
幾個人在黑暗之中齊刷刷地點了點頭。
夜晚來臨,讓所有人都提心吊膽。
他們在南疆的每個夜晚,都是這樣過來的。似睡非睡,似醒非醒。這才是他們的最高境界。
於澤根本沒有睡著。因為他清楚,白髮道人一定會來找他的。他們之間的事情,要先來一個試探。不然的話,怎麼可能這樣精彩呢?
轉眼之間,一個黑影從於澤的頭頂掠過。雖然說,那個人的腳步非常輕,可是於澤能感受到他來過的痕跡。
於澤就一動不動,可是在轉眼之間,就隨著那道黑影飛了出去。兩個人在茫茫的竹林之中,來回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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