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風景宜人,雖然經過了剛才驚險的一幕,可是所有的人靜下心來,仔細觀察附近的風景,確實別有一番風味。
低矮的灌木叢中,有很多小動物跑來跑去,並不會被獵殺。這裡的人如果善意地交往,也不是那樣粗魯不堪。估計當時是把於澤他們當成了敵人,才會那樣被對待。
於澤和洛落兩個人走在部落之中,尋找一些過些天會用到的藥材,得到了他們很大的幫助。
最奇怪的是,這裡所有的野人都是會漢語的。講的也很好。看來,他們和漢族的交往是十分密切的。有些小孩子,也說漢語。這讓於澤有些驚訝。
找好了草藥,他們會約一個時間,好好給首領把脈,因為這關係到大家能不能出去,能不能活著出去的問題。
晚上的時候,夜空之中不滿星辰,一眼望去,十分深邃。
一行人吹著了涼的風,坐在外面,心情非常好。很長時間,他們沒有見到過這樣晴朗的天空了。
在南疆行走這麼長時間,他們一直關注著四周的情況,以應對所有的危險。可是現在,他們終於可以放下心來,輕鬆地望著一片夜空,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
就在此時,歌舞聲響了起來,那些野人穿著獨有的民族服裝,在他們的附近跳起了舞。接著,篝火被點了起來。
部落裡面的女人準備了很好吃的東西,一樣樣地擺在貴客的面前,甚是熱情好客。
馮宇沒想到,自己沒有被吃掉,還可以有這種貴賓級的待遇,實在是難得。
遙遠的歌聲在草原上唱起來了,他們把潔白的哈達送給了於澤他們,美麗的女子,穿著最為華麗的衣裳,在夜空之下,載歌載舞。
此時,首領終於出現了,他的身體越來越差,沒有什麼太重要的事情,這種大型的聚會一般的時候,他是不會參加的。但是,面前的這些貴客都是首領的朋友,他不可能不露面。
於澤站起來,恭敬地看著首領,輕輕的搭了一下他的手,心裡不由得一驚。首領的情況要比他預測的還要差很多。估計這兩天之內,不趕快醫治的話,必然會帶來非常嚴重的後果。
於澤剛想和首領說說他的病情,可是首領非常有大將的風範。他在自己部落的族人面前,絕對不可以用那種病殃殃的姿態出現,也不可以讓他們知道所有的真相。因此,他示意於澤坐下來,他們可以慢慢聊。
首領連敬三杯酒,笑著說道:「我們部落的人,都是熱情好客的。除非和我們作對,我們無奈之下才會對他們動手。解開了這些誤會,從今以後,你們就是我們的貴客。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於澤輕輕的壓了下首領的手,笑著說道:「我們漢人可以以茶代酒,今天我們就按照漢人的習俗,用茶代替怎麼樣?」
於澤的眼睛望著首領,首領滿是感謝。首領清楚,他的身體是不能喝酒的。如果沒有於澤,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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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在族人面前喝上個一罈子好酒才肯作罷。
兩個人都坐了下來,沒有了剛才的寒暄。
於澤握著首領的手,認真地說道:「今天的宴會結束以後,我就到你的房間裡面幫你醫治。我以為,可以再拖上個一兩天,讓我們找齊更多的草藥,也不會有事。但是剛才從你的脈象來看,你的毒,到了五臟六腑,再這樣下去,就算是華佗在世,也不可能救你一命了。」
首領笑著說道:「我這個人,平時並不注重自己的身體。只要我的這些族人都安全著,什麼樣的代價我都可以付出。這些年以來,我沒有娶妻生子,就是害怕在這些事情上面分散精力。我從來沒有想過做一個永垂不朽的人,只要我對得起這些族人,我就心滿意足了。雖然說,有很多族長都喜歡煉丹求藥,希望自己長生不老。可是我知道,人這一輩子,有些事情是沒有辦法左右的。尤其是生死這種事情。我看得非常淡。但是在此之前,必須讓我的族人安全,我才能安心。你答應我,如果我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的這些族人,就交給你了。讓他們活著,過平靜的生活,就是我的希望。」
首領的一番話,完全顛覆了於澤最初對他的看法。於澤一直認為,他是一個唯利是圖的人。想要讓自己的權力代代相傳。猶如古代的君王一般。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首領今天可以對於澤說出這種話來,實在是讓於澤非常震驚。
於澤知道,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人壽與天齊,更加不能長命百歲。雖然自然的力量非常強大的,可是人類一直刷新的這種紀錄。一切的探索,都是沒有盡頭的。在現如今的水平之上,於澤只能做到讓首領保住一條命。
關於部落的未來,絕對不是於澤這樣的人可以考慮的。他資歷尚淺,和首領不過是泛泛之交,兩個人還談論不到這個問題。
「首領,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放心,只要我在一天,絕對會保證你的安全。雖然我不清楚你被什麼人下了毒。可是,我也能猜出個大概。最近,部落裡面是不是出現過一個陌生人?他看似文弱,其實是個豺狼虎豹之人。你可曾吃過他給你的什麼東西?」於澤追本溯源,想要確定自己的猜測。
首領一驚,他沒想到,就連這件事情也被於澤猜中了:「年輕人,你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這種事情你怎麼可能知道?他叫方江水,來到我們部落的時候,是因為迷路。我們盛情款待了他。他也給了我們很多好吃的東西。但是因為吃不慣,我們就放在一旁。可是我自從和他喝酒以後,就開始有了中毒的反應。到你們來,他已經走了很多天了。我才病發。就算是想要找到方江水,也沒什麼可能了。不知道我們和他有什麼樣的恩怨,為何方江水要對我下此毒手呢?」
於澤聽到首領的話,不由得心裡一緊。果真,他猜測的事情都成真了。但是,方江水為何會對一個毫不相干的首領下毒呢?還是說,他另有目的?
於澤的眉頭深鎖,不住地思考著這個問題,覺得事情絕對不會這樣簡單。
以方江水的城府,他是絕對不會殺掉於澤一行人的。因為他需要靠著於澤的力量,來尋找豪龍膽的下落。如果斷了這條線,他一切的佈局都白費了。他絕對不是那樣一個愚蠢之人。可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於澤中途離席,好奇心已經讓他不可以穩坐在首領的身邊,他要去證實自己的猜測。
於澤一個人來到了部落裡面的水源之處。
他們的水源完全是深井打上來的水,甘甜入味,很是不同。就是因為這裡說出不同,才會讓部落裡的人身體強壯。也在戰爭之中屢戰屢勝。
於澤首先懷疑的就是他們的飲用水。
於澤拋下一個小桶,然後打了一桶水上來。一包粉末灑在了水上,瞬間就起了變化。
原本清澈的井水居然變成了紅色,那種顏色,實在是太觸目驚心。果真,方江水在飲用水上動了手腳。他明明知道,於澤這些人必然會經過這個部落,也會在此留宿。只要喝掉這裡的水,必然會中毒而死。
方江水的計劃實在是太完美了。不但可以讓這裡所有的人陪葬,還可以悄無聲息地殺掉於澤,簡直是一舉兩得。他這個人做事情向來是非常絕情的。就連盛情款待他的首領,他都事先用最重的毒藥作為試驗,實在是令人髮指。
於澤沒有說話,蹲在井水邊上,十分愁苦。
洛落從背後趕了上來,已經發現了於澤所作的事情。她當初也是這樣猜測,沒想到,兩個人再次想到一起去了。
洛落拍了拍於澤的肩膀說道:「是不是最壞的結果?」
「對,我們所有人都中毒了。我本想用體內的真氣幫助首領來治療,但是如果我動用真氣,必然會催化毒氣,最後毒發身亡。方江水這個奸賊,實在是太狡猾了。我以為,他這麼長時間以來沒有出現,就不會對我們動手了。難道說,他找到了尋找豪龍膽的方法了嗎?」於澤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
「還有我們最大的敵人成邦。估計,他們是狼狽為奸,遇到了,才會出此下策。據我所知,這樣陰毒的方式,是成邦的拿手好戲。」洛落咬著牙說道。
「不可能,成邦手裡的那個羊皮地圖,完全是假的。而且方向也是錯的。他們怎麼可能遇到呢?難道說,真的發生這種事情嗎?」於澤也有些遲疑了。
「很可能,他們是真的在一起。這兩個人,非常壞,如今雙劍合璧,更加難以對付了。我們必須馬上想出一個辦法,來解決部落裡面所有的人身上的毒。這可是一個大事情。」洛落看著一望無際的夜空,頗為擔憂地說道。
兩個人都有些迷茫了,看來,更大的考驗在等待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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