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軍方的秘密調查科的人了?那我的事情……」韓大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都查清楚了,下一步,當年陷害您的那些人,會得到應有的懲罰的。就算是他們已經退休,仍舊是犯罪。您有權利解決一切。從今以後,您的身份會重新被認定。您所受到的冤屈,我們軍方會考慮對您的賠償。」
韓大海只是顫顫巍巍地接過那一張薄薄的紙片,只是這個公正的判決,來得太晚了,他本來想要放棄了,可是居然發生了這戲劇性的一幕。
所有的交接工作完了以後,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於澤在一家很不起眼的小餐館宴請了韓大海和金虎。因為金虎說過,這家店是韓大海曾經做刑警的時候最喜歡來的一家店。女兒的生日基本都是在這裡過的。如今看來,早已經是物是人非。
「不管怎麼說,我要謝謝你們兩人,如果不是你們,我還在那個地方窩著,四處搜集證據想要證明我的清白。現在好了,不用證明,那些人會得到應有的懲罰的。」韓大海似乎已經看淡了人世間的滄桑變化,語氣平靜,沒有怨恨。
「難道你一點也不怨恨,他們的沆瀣一氣嗎?」金虎不理解地問道。如果是他,他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堅持。
「怨恨,善良的人,沒有做錯事的人被冤枉,弄得家破人亡,我怎麼能不怨恨。可是我是個警察,我要對得起我這身制服的重量。那個案子沒有水落石出一天,我就不能放棄。雖然那個小子已經坐了牢。但是陰謀的背後,那十幾年的牢獄之災,對於他來講,根本不夠。」韓大海喝了口酒,辛辣的滋味順著他的喉嚨直擊心臟。
「這也是我們這次讓您重新出山的原因。我們見到了當初那個盜墓賊,如今縱橫古玩界的土爺,還有土方子也找了。」於澤試探地說道,想要知道韓大海有什麼反應。
「土方子?他死了!早死了,我親自驗的屍體。怎麼可能有土方子出現?」韓大海瞪大眼睛說道。
「這位,可是土方子?」於澤拿出方老的照片,放在了韓大海的面前。
「不是,絕對不是,年齡也不對。土方子是一劍封喉。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土爺學過武術的,上過少林寺,這點事情對他來講不算什麼。那個,是中毒而死的。暴斃,非常恐怖。」韓大海回憶到。
「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都是土爺所為?他見錢眼開,殺了兩個同伴,然後害怕出去遭人唾棄,編出了這樣一個生動的故事?」金虎想不通,問道。
「土爺只有一個,可是此土爺非彼土爺。」韓大海異常認真地盯著於澤的眼睛,在考驗這個年輕人的想像力。
「你是說……」於澤和金虎異口同聲地問道。
「對。用障眼法的人,給了死去的自己一個好名聲,卻讓活著的自己更加威震江湖。其實不過是為了貪念,那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而已。」韓大海歎了一口氣,他知道這孽緣開始,必然有結束的一天。
「那,夏兒……」於澤有些艱難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土爺的外孫女?那孩子還小,可是土爺出獄後,找過自己的女兒。只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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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不認他了。因為他,那孩子沒少受到追殺。而夏兒,從小就知道,她身邊的不是什麼害她家破人亡的土夫子,而是她的親外公。一家人都在找豪龍膽,你覺得他們之間會有什麼親情?」韓大海冷笑一聲,滿臉嘲笑。
於澤徹底愣住了,他是被愛情沖昏了頭,可是那些感覺,難道都是假的嗎?他愛的那個女人,不過是在利用他而已。
可是真正愛著他的方靜芷,卻被於澤給逼走了。
於澤的憤怒,他的震驚,已經將他淹沒了……
於澤回到家的時候,臉色已經不太好了。他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的真相。
他從未想過,夏兒那樣純真的女孩兒會騙他,更加沒有想到,土爺根本也不是土爺,而是代替土爺活著的夏兒的親外公。一切的事情的,都是土爺一手策劃好的。為了今天,他們從一開始就步步為營。
只是,於澤和豪龍膽到底有什麼關係?這件事為何要有於澤的幫忙才能成功?
起先方江水派人來誘惑於澤,希望得到豪龍膽的下落。如今他們祖孫二人更加是無所不用其極,美色吸引於澤不說,還策劃了這場驚天的陰謀。
夏兒,到底想要什麼?她和照片中的清朝格格,是什麼關係?
洛落看到於澤不做聲,也沒有多問什麼。她一是個守口如瓶的人,不是千真萬確的事情,她向來是不會主動爆料,讓事情提前洩露的。對待夏兒如此,對待於澤也是如此。
幾個人在一起吃飯,林思思一直不抬頭,她無法接受於澤把方靜芷趕走以後,留下夏兒。而這個夏兒,看似很柔弱,可是能獨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都不是一般的人。何況她有著這驚世駭俗的樣貌。
「土爺的嫌疑已經洗清了,不是土爺的錯。他的供述和當年是一樣的。改天夏兒你把土爺請到家裡面,我給他當面賠罪。」於澤看著夏兒,很認真地說道。
「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林思思不滿地起身,她看不得這樣的妥協。
「你坐下,我有事情和你說。」於澤語氣是平靜的。
「有什麼好說,你已經把方靜芷逼走了,還讓這個女人住進來。如今又單方面認定方老有錯,他絕對不是那樣的人。我接受不了,你們繼續秀恩愛好了。」林思思扔下筷子,轉身想走,卻被於澤一把拉住了。
「你也想學方靜芷那樣離家出走嗎?我告訴你,我身邊的女人都是要聽我的安排的。誰不願意,有方靜芷給你們做了榜樣,就可以自動出去,我不留你們。」於澤的話,顯然不是說給林思思一個人聽的。
夏兒拉了一下於澤的衣角,可是於澤仍舊在氣頭上,不依不饒。
「那我和林思思兩個人離開,你們慢慢談。林思思,我們收拾東西走吧!他已經是不想留我們了。」洛落異常平靜地說道,轉身就帶著林思思上樓收拾行李。
林思思也是個假把式,說說鬧鬧可以,可是動真格的,未必有方靜芷和洛落的氣魄。可是看洛落的眼神,她又不得不聽從安排。
「洛落,你不會真的走吧?我只是說說玩的。」林思思緊張地說道。
「我們必須走,而且這是於澤的命令。出去,我們找個安全的地方,我和你說清楚。」洛落神秘地說。
這讓本來腦袋就不太好用的林思思一頭霧水,她不明白這是為什麼,難道說,方靜芷的出走也是預先排練好的節目嗎?
兩個女人拎著箱子,從樓上下來,把家裡的鑰匙放在了於澤的面前,什麼都不說,轉身就走。於澤的表情稍顯落寞,可是為了最後的勝利,他只能是暫時忍一忍,他必須要犧牲一些東西,才能讓土爺和夏兒完全相信他。
而於澤真的很感謝這三個女人,她們足夠聰明,足夠穩重,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內心相信著於澤,卻毫不猶豫地離開自己的家。
別墅一下子空了下來,似乎只有於澤和夏兒兩個人,他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可是於澤突然間沒有了心情。於澤知道,這三個女人的離開是緩兵之計,可是這樣的情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原來,他在乎的人離開,家裡是這樣的氣氛。
「於澤,我們怎麼辦?她們都走了,都是我不好。」夏兒有些委屈地說道。
「不是你的錯,是她們容不下你。既然容不下你,她們就離開好了,這裡我們兩人好好住著。你不用擔心,我們明天把土爺請來,說說豪龍膽的事情。」於澤語氣仍舊非常平靜。
夏兒沒有說話,眼神裡是害怕,可是那一閃而過的喜出望外,讓於澤的心更加疼了。
林思思在夜幕之下踩著高跟鞋行走,她們連車都沒有開,直接奔著方靜芷的家去了。一路上,洛落一直沉默,一言不發,而旁邊的林思思似乎是等待揭曉成績的小學生,小鹿亂撞,緊張不已。
來到方靜芷的家,方靜芷警覺地開門,讓兩人進來。三人坐定,才真正說起話來。
「怎麼樣?有沒有讓夏兒起疑心?」方靜芷有些擔心地問道。
「放心,她沒看出來,以為我們三人和於澤吵架了,她是女主人了。只是於澤,一個人和夏兒在一起,會不會有危險?」洛落頗為擔心地問道。
「放心,他不是一個大意的人,今天他給我打電話說過了。一切的事情和金虎都計劃好了,讓土爺和夏兒幫他找豪龍膽,夏兒和豪龍膽的下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不留這個女人在身邊,他是不可能成功的。」方靜芷吃了口香蕉,非常鎮定地說道。
「喂!你們兩個人女人看看我好不好?你們看我一眼,我還在呢!你們到底在說什麼?能不能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讓我知道了再說啊!這完全是打啞謎!」林思思頗為不滿地說道。
「你啊!就是個一個小女人,每天就是談戀愛買衣服,還有什麼事情是你關心的?這件事情我們都計劃快一個禮拜了。自從於澤遇見了夏兒,他就覺得事情很蹊蹺。後來夏兒故意用計,想要擠走我,獨霸那個別墅,成為女主人,最後控制於澤。不然的話,為何事情那樣湊巧,前一天那個易容成夏兒的人死了以後,夏兒就出現了。還主動找一個素不相識的求救?於澤是花心,可是不耽誤正事。」方靜芷自豪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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