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在這個時候,一下子被掛斷了,但是這個帳篷裡面的氣氛,卻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在場的人的目光,在不經意間,落在了方老的身上,其中的味道,卻不足為外人道了。
「哼,不就是一個不知所謂的電話嗎?你們就這麼相信裡面的人說的?」於澤冷冷地說道,在這個眾人都沉默的時候,他的話,顯得格外刺耳。
「小子,你是什麼人,這個地方有你說話的份?出去!」一個戴著一副眼鏡的中年男人,忽然說道,如果是剛才的話,他可不敢這樣講話,只是這個電話,將帳篷裡面的氣氛,完全搞亂了,這個時候,就能上來踩一腳了。
「哼,好大的官威啊,不知道這位大叔在政府裡面是幹什麼的?」於澤根本不怕這種虛張聲勢的人,在於澤的眼中,這樣的人只要動動手指頭就能解決了,只是自己需要一個理由罷了。
「放肆,我是廣海市的政法委書記,你是什麼人,敢這樣和我說話,來人啊,將這個小子給我趕出去!」中年男人大怒地說道,在他的眼鏡片後面閃爍著的是危險的光芒。
幾個警察立刻就衝了進來,但是很快就被人帶了出去,讓於澤沒想到的是,將這兩個警察給帶出去的人,居然是帶他到這個地方來的那個眼鏡宅男!
「反了,反了!你們軍方就這樣管理的嗎?你們這是要造反?」中年男人大叫道,他的神情沒有一絲的慌張,反而是非常激動的樣子,這個男人好像希望將事情鬧大一樣。
「反了的是你,劉書記,你現在被停職了!」忽然,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整個帳篷裡面在瞬間恢復了平靜,而於澤的眼睛瞇了一下,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說話的居然是那個人。
被稱為是劉書記的男人,在這一瞬間就好像是被人給掐住了脖子一樣,不可置信地看著剛才說話的張書記,剛才說話的居然是這個男人,這個被自己認為是自己靠山的男人!
「你現在沒全力留在這個地方了,你給我出去!」張書記看都不看那個中年男人,淡淡地說道,中年男人還想說話,就被在一邊的金虎一下子給摀住了嘴巴,然後直接拖了出去。
「你們現在也沒必要留在這個地方了,記住,今晚的事情,如果有人在外面透露半句,只要還在廣海,我不管他是什麼人,我都能讓他身不如死,你們做的那些事情,你們自己清楚。」張書記接著說道,而在一邊的於澤,已經看的有點呆了。
於澤能非常明顯地感覺到,在場不少人都是渾身打了一個哆嗦,看來,這個廣海第一人的威風真的不是蓋得,於澤敢保證,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將在這個地方聽到的一個字洩露出去,這個書記實在是太霸氣了。
很快,這個帳篷裡面就沒有多餘的人了,整個帳篷裡面就剩下了方老,張書記,於澤和剛剛趕回來的金虎,本來滿滿噹噹的帳篷裡面,一下子就變得空曠起來。
「方老,現在沒有外人了,到底有什麼事情,您就直接說吧。」張書記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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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而他說這個話的時候,看都沒看於澤一眼,顯然已經認可了於澤是自己人,最起碼認可了他在這個地方資格。
「謝謝。」方老苦笑著說道,搖著頭,在這個時候,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多歲,他的第一句話,就是對著張書記說的。
「別,這一次的事情,如果我們不能過關的話,那麼我們兩個人都沒好下場,我這個不是在幫你,我是幫自己。」張書記也是苦笑著說道,他點起了一根煙,很快,張書記的臉,就已經被籠罩在了煙霧中了。
「喂,別在這個地方你感謝我,我感謝你了,我們要面對的是一批歹徒,我們還是做正事吧。」於澤在邊上不耐煩地說道,而這個話反應出,這個時候的於澤,已經很不耐煩了。
「你叫於澤吧?呵呵,我聽說過你,一直很想見你一下,沒想到在這種地方見到你了。」張書記苦笑著說道。
「要認識的話,先等這個事情過去之後,我們再好好認識好了,裡面可是有不少人,其中有一些是我最看重的人!」於澤冷冷地說道,時間沒過去一秒鐘,他就更加緊張一點,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一旦發生的話,那麼就一定不是好事情!
「不會的,那個小子是要我的命,他不會去傷害其他的人的。」方老苦笑著說道,而張書記和於澤臉上都開始變得嚴肅了。
「他是我的養子,是我老戰友的一個兒子,從小就跟著我。」方老慢慢地開口說道,這個時候,帳篷裡面除了方老的聲音,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這個小子自己也爭氣,年紀不大,就進了特種大隊,是王牌中的王牌,只是這個小子,從小,就很自大,這也和我有關係,總以為男孩子,應該有點傲氣,只是沒想到,後來居然釀成了那樣的大禍。」
「二十年前,他已經是一個特種大隊的大隊長了,當時,金虎還是他的手下。」金虎在邊上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這一點。
「是和別人打賭輸了,還是因為和地方的人產生衝突了?」於澤在一邊冷笑著問道,而在這個時候,於澤還注意到,在一邊的金虎已經捏緊了拳頭。
「比這個還要嚴重。」方老苦笑著說出了讓於澤沒想到的話,於澤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了,看來這個自己名義上的岳父,惹禍也是一把好手啊。
「他在邊境倒賣軍火,其實我們後來才知道,他只是在給別人添亂罷了。」方老的話,讓李書記也有一點坐不住了。
在這個國家,槍支之類的東西可是管製品,而且特種大隊的裝備,一向是最先進的,這種軍火,要是流出去,引起的危險,絕對是驚人的,而看現在這個樣子,這個事情,還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事實上,他是在和另外一個高官的兒子,打賭在半年時間,將邊境的一個**的武裝給剿滅了,只是沒想到,他會用這樣的方法!」
於澤能想像到,在裡面的那個人,是何等的梟雄,只是這個人肯定是不會被人給容忍的,這樣不講規矩的人,必然是要被人給唾棄的。
「結果當然是事發了,而且,我就是將他給抓出來的那個人。」方老已經摀住了自己的眼睛,非常痛苦地說道。
在場的人能想像的到,現在方老心中的那份痛苦,要親手將自己一手拉大的人送進監獄,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個必然是一種煎熬,不過,這也能看出,方老是一個多麼倔強的老頭,只是於澤忽然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老頭,事情應該不會那麼簡單吧?就這樣這個男人就怨恨了你一輩子?這個真是讓我鄙視你了,你這個很失敗哎。」於澤在一邊不屑地說道,而張書記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於澤,這個小傢伙,真的不給面子啊,而金虎可沒那麼好的脾氣,騰得一下就從不椅子上站了起來。
方老卻是伸手將金虎給攔住了,然後異常苦澀地說道:「於澤,你說的不錯,事情是沒有那麼簡單,我給他爭取了一個機會,去邊境。」
於澤和張書記心神一凜,這個邊境背後的含義,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那意味著殺戮和犧牲,那意味著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可能活著回來,可是現在既然這個男人站在了這個地方,那麼也就意味著總新換個男人活著回來了!
「你欺騙了他?」於澤沉聲問道,這麼大的怨恨,可不是簡單的殺戮就堆積起來的,而且,這個男人當初犯得事情,必然不小,不是那麼容易脫罪的。
「沒錯,我騙了他,他根本不可能被特赦,我只是讓他有個體面的死法罷了,但是沒想到,他活著回到我的面前,你們知道嗎,當時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但是最後,我沒辦法,我的真的沒辦法!」方老最後幾乎是咆哮著說出來的。
現場再一次陷入了沉默,於澤雖然無法理解方老為什麼會那麼做,但是他能理解那份感情,那份炙熱的感情!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忽然響了起來,眾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