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菲並不忌諱於澤提起自己的老公,反而落落大方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聲,這讓於澤一時半會看不透秦嵐菲的做法到底是何用意。
「好了,不跟你說了,晚上九點半,記得手機要開機啊,到時候我去接你。」
秦嵐菲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不容拒絕的態度強硬之際,令人有些不舒服,卻又無可奈何。
「竟然破天荒的約我,難道最近要走桃花運了?!」
於澤微微一笑,自戀了一把後緩緩將車子啟動,而後便腳踩油門車子迅捷徑直衝了出去,幾個呼吸間車速直接飆升到了六十碼,速度飆升之快,可見這輛寶馬車的性能之好。
少婦相邀出席酒會,這可是於澤從未有過的,想著想著,於澤的嘴角忽然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幅度,如果此刻有異性坐在他的旁邊,恐怕會被於澤此刻的模樣給迷住。
自從於澤自破誓言,動用了自封三年的實力後,一切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於澤一邊開著車一邊回憶起三年間自己經歷過的點點滴滴。
「得到與失去,僅是在於人的一念之間。」
這句話一直迴盪在於澤的腦海間,不斷的響起,時而猶如天上的仙樂,時而猶如地獄的鬼火,他品味著這句話的意思同時,享受與煎熬不斷的在折磨著他。
「得到,失去!我究竟是為了什麼,為了什麼才會如此。」
於澤苦澀一笑,將車速再次提升,黑色的寶馬在夜幕下像一隻正在奔跑的獵豹,在於澤的操控下速度又快又敏捷。
「於澤,你生來無父無母,你要時刻記住,是我救了你的命,你就是一個野種,這世間一切的所有都不該屬於你,你不配擁有,從今以後你只能在我的手下做一個傀儡,任我操縱的傀儡,知道嗎?」
一道威嚴的聲音驟然響起,在於澤的腦海中猶如原子彈落地爆發一般,於澤只感覺腦袋一陣發脹,雙眼逐漸在充血,臉上的表情募然一變,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緊握方向盤的雙手忽然緊緊的抓牢,鐵製的方向盤硬生生被於澤抓的陷進去五個手指印。
「你是野種,你是一個野種,無父無母的野種。」那道威嚴的聲音一直迴盪在於澤的腦海之中,像是驚雷般時刻在轟炸著於澤的神經。
也不知於澤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車速逐漸慢了下來。
這是一條幽暗的街道,四周圍的空氣瀰漫著陣陣惡臭,泥濘的路上還有稀鬆的被踩爛的蔬菜水果,惡臭便是這些蔬菜水果發出的。
「閉嘴,給我閉嘴!」於澤終於是忍不住了,他一腳踩住剎車,而後雙手捂著腦袋,緊閉雙眼表情痛苦的嘶吼著。
「野種……野種……野種……」
於澤喊出聲的剎那,那道威嚴的聲音不斷的在他的腦海中迴盪著,震耳欲聾的迴響似炸彈般轟炸著他的腦袋。
「滾……」
於澤抱頭仰天大吼,四周頓時被一道響亮的聲音包裹,雖然四周地處偏僻,但也有著不少住戶此刻在休息,突然聽到這一聲大吼,有些醒睡的人被突兀的嚇了一跳,頓時從床上彈了起來。
「桀桀……」陰森恐怖的笑聲迴盪著,於澤眉頭緊縮,冷汗自他的額頭不斷流淌,坐在寶馬車的駕駛座上於澤整個人的身體左右來回的蠕動著,好似有萬千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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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噬咬著他的身體一般。
「他媽的,三年沒見,你居然給老子混成這副德行!真他媽的丟老子的臉。」
就在於澤痛苦不堪即將面臨崩潰之時,一陣咒罵的聲音募然響起,語氣表現的極其憤怒,但卻不失關心之意。
聲音落罷,在街道昏暗的路燈照映下,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的跳躍移動著,速度快的讓人僅是看得見一道影子。
「混小子,真想把你現在這副樣子給拍下來,有朝一日回到門派的時候給你那個老頭子看看,他精心栽培的大弟子居然會混成這樣,到時候他的兩撇鬍子不知道會不會也被你氣的掉光呢?」
停靠在路邊的寶馬車上多出一個人坐在副駕駛座上,他體型微微發福,穿著一件黑色短袖,頭髮凌亂,不知從兒找來的狗尾巴草被他叼在嘴中,一副吊兒郎當的摸樣,一雙眼睛卻不時露出銳利的眼神,讓人無法與之直視。
「你們這群老不死的東西,給老子閉嘴,不然的話老子一把火把長老閣給燒了!」
於澤忽然神情一變,雙眼充血眼白略顯灰暗,他聲音冷漠的說道:「一隻腳踏進棺材的老不死,我做什麼你們憑什麼插手,不過一顆朱果罷了,我於澤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哇,這麼勁爆,居然把以前的事情都爆了出來,來來來,於小子,老子很久沒有聽你說過胡話了,記得以前你一發作的時候經常帶我去你們師門裡看那些仙女姐姐洗澡,我還他媽的順手順過幾條小褲褲過來,可惜都被你這個小子一轉眼又放回去了。」
坐在於澤旁邊的男人一巴掌拍向大腿,似狼般嗷嗷叫道:「那時候小,不懂事,要不然的話,暗夜門裡的妞兒早就被我摘了個精光,哪裡會輪得到你這小子!」
「殺!」於澤好似沒有聽到男人的話語一般,瞬間於澤面露殺意,一身的殺氣如浪潮般磅礡而出,握在他手中的黑色匕首不知是否感應到他的憤怒,在月色的照耀下竟然露出了一絲猩紅的光芒。
「暗血龍幽匕,我操!夜無狂那個該死的老傢伙竟然把這個都給你了,看來他很看得起你啊!」
男人扭頭看到於澤手中的武器之後嚇了一跳,他大聲尖叫道。
「我要殺光你們這群老不死的!」如今的於澤好似換了一個人般,他表情怪異,露出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說著,於澤起身站在了駕駛座的位置上,雙腿彎曲如彈弓般跳了起來。
「這小子,實力漲進不少,脾氣也不小啊!」
男人突兀一笑,旋即單手撐住車門手腕用力,整個人的身形騰在空中,黑色的寶馬也被他發福的身形給壓低了下去,男人跳出車後,身形動了起來。
兩個人的動作也僅是眨眼間,於澤這一跳直接跳到了兩米高,而男人跳出車外於澤的身形也還在空中,男人速度如閃電般快速的跑到於澤的下方,而後輕喝一聲,雙腿發力也跟隨著於澤跳了起來。
男人很快的跳近於澤,而後兩隻臂膀張開,將於澤一把抱住,深吸一口氣他用力向下壓,兩人好似千斤重的鋼鐵般向下墜,如此矮的距離僅是眨眼間便到達地面。
「喝……臭小子三年不見,你不瘦反胖啊,老子差點抱不動你了。」男人鬆開雙手,旋即雙指合併在於澤的後肩處上猛戳一下,樂呵呵的笑道。
「行了,瘋了那麼久,也該清醒清醒了,你既然來了,就已經證明三年前你的誓言已經打破,我唐炎苦苦等待的就是今天,如若不是,我早已……」
男人名叫唐炎,年近三十,可從他的容貌上來說卻跟於澤相差無幾,很是令人驚歎不已。
「轟……」
被唐炎一指點在後肩處,雙眼充血脾氣狂躁的於澤彷彿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般募然安靜了下來。
緊握匕首的手也逐漸鬆開,於澤雙眼的血絲緩緩退卻,整個人在逐漸的恢復正常狀態。
「呵呵……好傢伙,幸好我還記得怎麼壓制你的毒,否則還真不好控制住你,幾年不見身手竟然厲害了那麼多,快要趕超老子了,你牛啊!」
唐炎爽朗一笑,滿意的點了點頭。
「快醒醒,他媽的大晚上別裝死,我可是在這裡住了三年,你給我留點兒面子成不成。」過了一會兒,唐炎忽然指著於澤大罵道。
「死胖子,在這裡殺了三年的豬,賣了三年豬肉你就牛轟轟了?再吵當心老子把你偷二師妹的裹衣給燒了!」於澤低著頭,冷笑道。
「你……」唐炎聞言,臉色一變,他退後一步單手指著於澤說道:「兔崽子,你贏了!」
「哼!」於澤緩緩抬起頭,不屑的目光盯著眼前之人,兩人目光對碰,直視良久,於澤和唐炎兩人忽然張開雙臂,均是哈哈一笑,旋即邁開步伐兩人擁抱在了一起。
「唐炎,好久不見!」
「我也是!」
兩個大男人相擁,在旁人看來兩人肯定有不正當的關係,可於澤和唐炎兩人則是全然不顧其他人的想法,雖然此刻並沒有什麼行人,但周圍的一些居民肯定會有人因為方纔的動靜而起身來查看,兩人相擁的動作不可能沒有人看到。
但兩人均是不理會其他人的感受,緊緊相擁著,兩人一直沉默不語,幾分鐘過後兩人這才鬆開臂膀,各自後退一步直視著對方。
「你胖了!」於澤忽然嫌棄說道。
「你也胖了!」唐炎無所謂聳肩說道。
「哈哈……該死的,三年不見,老子真他娘的想你啊。」唐炎性格最為豪爽,對於兄弟,他直言不諱,對待朋友,該說的他也不會說,對待敵人,能動手的盡量別說話。
「死胖子,我以為這幾年你豬肉賣的不行,早就轉行去了呢。」於澤諷刺著,哈哈笑道。
「怎麼可能,別說三年,就算是三十年,我依然會在這裡擺攤賣豬肉,當然……還有等著你。」唐炎忽然表情凝重,最後一句話是緩緩的吐出來的,濃濃的情誼頓顯。
「我知道,你這個死胖子,老子欠你的東西不還,你做鬼也不會放過我的。」於澤苦澀一笑,徐徐說道。
有時候,兄弟之間不需要太多的言語,一個眼神對方便能知曉其想法,一個擁抱便能代替一切,男人往往做的比說的多。
「上車,先離開這裡。」於澤環顧四周,忽然發現自己剛才的動靜鬧的有點兒大,將這附近周圍的居民都吵的睡不著覺,耳力敏銳的他甚至能聽的到不遠處一個房間中,一名男子正在撥打著報警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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