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匕首已經陷進去約莫半厘米長,夜老三臉色一變,咬著牙心裡暗自想道:「這女人,夠狠。」
狠,這狠嗎?若是被白綾聽到了,是該哭還是該笑該解釋呢?真正的狠人從小到大白綾見的多了,殺人最乾脆的方法莫過於一刀結束他的命。
然而要折磨人的方法卻是有千百種,白綾還有更殘忍的手段並沒有使出來,是因為她僅是一名女子,女人的心腸一向都是軟弱的,要做到像男人般鐵石心腸,白綾自問做不到。
可這一切卻是建立在於澤的基礎上,於澤在的話她不會亂來,可是於澤若是出了事情,白綾不敢相信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轟轟轟……」
驚雷驟然炸響,白綾眉頭一皺,目光望向天際,臉色一喜,心中暗道:「月圓之夜,功成之時,師兄有救了!」
說著,她也不顧夜老三的反應,手中的匕首猛然間朝身後甩了出去,將剛剛靠近白綾身邊的夜老二嚇了一跳,堪堪躲開後夜老二便猛然退了二十米,這女人的速度太快了,夜老二也保不準他下一次能否躲的過白綾的攻擊。
將想要偷襲的夜老二擊退,白綾在夜老大的後背點了一下後幾步來到於澤的身邊,將他扶起單手放在自己的肩上,秀眉一皺,矯直的身軀微微彎曲,表情有些痛苦,臉色愈發蒼白甚至變青,隱約看去,一身白衣勝雪的衣服腰部卻有絲絲紅印。
「這個女人受了傷!」這點小動作怎麼會瞞得過夜鬼老二和老三,兩人均是這樣一個疑問,旋即目光又放在了白綾的腰間上。
「師兄,曾經我們在月光下的誓言,不知今夜能否實現!」
白綾苦笑,紙包不住火,換做沒受傷前的白綾,收拾三人不在話下,可如今卻是受了重傷,也只能勉強的將三人嚇住。
時間一久,處理過的傷口在劇烈運動下自然會崩裂,血是不可避免的從體內溢出,到時三人合攻自己的話,恐怕今夜誰也走不了!
「不好,快阻止她!」
夜鬼老大的視線剛好能夠看到白綾的動作,聽到白綾的細語和動作之後,臉色一變,經驗和直覺告訴他,白綾想要將於澤救醒。
被派出來執行任務時,夜鬼的主上千叮嚀萬囑咐,千萬要等到於澤昏迷之後才可以動手,倘若沒有將於澤弄昏,那麼到時恐怕自己三人一個也回不去,這人已經被視為了危險人物。
三人聽了之後不由的好奇這個於澤是什麼人,當看到於澤一副斯文摸樣時三人並沒有當回事,事情進行的很順利,就差最後一步就能將於澤殺死。
可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白綾的出現打亂他們的計劃,並且從白綾的隻言片語中夜老大可以猜測的出來,白綾和於澤的關係是屬於師兄妹,一個師妹帶傷遇到自己三人能壓制住並且反攻如此犀利,那她的師兄呢?
夜老大剛說完,白綾募然一笑,將她蒼白的唇印在了於澤的唇上,兩人緊緊相依,白綾也不是第一次接吻了。
第一次被看光身體,撫摸。到親吻,都是眼前這個自己無比深愛的男人所做的,每次都是他主動,今夜也該自己主動一次了!
白綾腦海中思索著,旋即她張開了櫻桃小嘴撬開於澤的嘴唇,丁香小舌順勢滑了進去,與此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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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體緩緩發生變化,旁人看不出來,可在場的三人卻看的一清二楚。
「她在散功!快,快阻止她!」夜老大終於知曉白綾想要幹什麼,只見他神情激動的道,如果讓白綾成功,那麼散去的功力會瞬間將於澤體內的毒素清除,一旦毒素清除,於澤就會甦醒。
那麼按照主上說的,於澤醒來之後是絕對不可能放過自己三人的,他們將要面臨的是一場生死之戰,輸多贏少的戰鬥,比了又有什麼意義?
可惜,這一切發生的突然,由於白綾方才表現出明顯超越己方的能力,夜老三見白綾有所動作後並不敢去阻止,如若自己也被擒了,那麼剩下的一人被擒也是遲早的事,而夜老二想要偷襲,動作雖然隱蔽,但最後也被白綾發現了。
結合以上種種原因,白綾鬆開夜老大之後二人並未有所動作是因為忌憚,忌憚白綾閃電般的速度,除此之外他們並未清楚白綾的身手。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這話並不是沒有道理,縱然在身手上或許三人比白綾要厲害,可速度卻輸了一籌,僅是這一籌就已經讓白綾佔據了上風。
「砰!」夜老二想要靠近,卻發現自己身邊的空氣好似真空壓縮一般沉悶壓抑,靠近兩人才十米內就已然難以呼吸,想要在進一步無比艱難。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強大的氣場!哪怕是主上也沒有那麼強大的威壓啊!」夜老二靠近不了,無奈退回後想道。
「暗器,用暗器,無論如何都要阻止這女人散功,要是讓於澤醒來,我們一個都走不了,老三,快過來幫我解開穴道!」夜老大很是著急,自己卻又被白綾點了穴,動彈不得。
「哦!」二人均是愣頭應答一聲,老二下意識的執行老大的命令,將懷中的飛鏢掏了出來,一枚枚飛鏢像流星一般朝白綾和於澤兩人刺了過去。
老三匆忙走過去,將老大的穴道解開,夜鬼老大能行動之後,舒展好筋骨大喝一聲沖於澤所在的方向衝了過去,嘴裡同時喊道:「用真氣護體,你們在後面替我推波助瀾,我自己過去!」
「好!」其餘兩人應答一聲,隨後跟在了老大的身後衝了過去。
白綾強忍著腰間傳來的劇痛,豆大的汗滴自額頭滑落,表情略顯痛苦,只是她的嘴唇依然沒有離開於澤的嘴上,兩人的身體緊緊依偎在一起。
「師兄,知道嗎?其實綾兒很懷念小時候的時光,那時候我們什麼都不懂,不懂人世間的人情冷暖,整個世界裡只有你我,就連師父也擠不進我們的小世界。」
外界發生什麼事情白綾已經沒有知覺了,此刻她正奮進全力的將自身的功力散去,那積攢了二十年,花費了多少天材地寶所積攢的真氣在悄然散去。
她並沒有心痛這些,表情雖然痛苦,心裡卻在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白綾的心裡暗暗說道:「那時你帶我在怪醫師父的花海中遊玩,我將他最寶貝的牽魂花給踩爛了你替我受罰的時光,到了現在只能緬懷。」
「快,快收功,綾兒,你這樣的話會受不了的,快收功啊!」白綾的心底,突然響起了於澤焦急的聲音。
「我不,師兄,今夜的時機正合適跟你傳功,如果錯過了這次嘯狼食月的機會,可是又要等二十年的時光啊!說什麼今天也要跟你傳功完畢,我的處子之身已經給了你,如今只差全身的功力了,師兄你此刻分心是想讓我的功力白白浪費嗎?」
白綾語氣倔強,她並不奇怪為什麼兩人之間的心意會互通,說完之後便不在開口。
「當初隨便開的一句玩笑話你別當真啊,我的綾兒,好綾兒,聽師兄的話,趕快停止,如果你出了什麼問題,恐怕師父會拿著菜刀追到這裡來砍了我的啊!」
於澤欲哭無淚,想起十年前自己無意間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功法,好奇之下他便試了。
到最後於澤才發現,這竟然是一本男女雙修的功法,需要兩人的配合修煉方可大成,兩人均是到了瓶頸之後,女方必須要將全身的功力散去渡給男方,而男方則是全力吸收並且衝破瓶頸。
在此之前還需要一個必要的條件,那就是兩人必須要經過乳水交融,身體完全的交給對方後在嘯狼食月之夜女方散功,男方衝刺瓶頸,更上一層境界是什麼於澤沒有從古籍上知曉。
年少的於澤當時找到了白綾,說到最後兩人要在一起那個的時候,白綾雖然臉紅,但對于于澤提出的條件從來只會點頭接受沒有拒絕,十年募然過去了,於澤已然全忘了當初那個玩笑話。
「到了嘯狼之夜的前幾天你要記得跟我那個喲,不能忘了!不然的話我會生氣的。」
令於澤沒有想到的是,十年前的一句玩笑話,白綾竟然給記在心底十年之久,直到此刻,於澤才恍然大悟。
為什麼那天晚上白綾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裡,並且還把她全身心交託給自己,事後悄然離去,留下的只有在潔白床單處那一抹妖艷的紅。
「我意已決,師兄,你要是再拒絕,不肯專心衝破瓶頸的話,我就震斷筋脈而死!」白綾忽然說道,語氣態度堅決,彷彿於澤只要再說一個不字她就會立即這樣做一般。
「我……」於澤心底苦笑,他很瞭解白綾的性格,聽她的語氣就不是開玩笑的,無奈之下他只好頹道:「好,我知道了!」
說罷,再也沒有多言,而是默默運轉著心法,全身的毛孔瞬間打開,全身不斷吸納著白綾所散的功力,由於兩人練的是雙修功法,並且兩人早已身心交融,於澤體內的真氣並不排斥白綾的功力。
很快,於澤吸納的速度越來越快,身體好像一片汪洋大海般不斷吸收著,兩人周圍的氣場隨著於澤的配合下愈發強烈。
十米開外,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正在咬著牙,雙手攥著指甲陷進肉裡,滲出絲絲血滴的夜老大全然不知,感受著氣場的變化,夜老大知道自己再也無法阻止兩人了,無奈之下他只有停了下來,對著其餘二人說道:「不行,不愧是主上交代的a。級危險人物,憑我們三人的身手恐怕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那怎麼辦?」老三瞬時問道。
「還是回去稟告主上,讓他定奪吧!」老二低頭思索著,隨即道。
「嗯,老三說的對,眼下我們不是他的對手,與其在這裡束手就擒等死,還不如回去稟報主上讓他定奪!」老大同意老二的說法,點了點頭道:「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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