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定然是經過非同尋常的訓練的,不然眸子裡怎麼可能滲出如此凶狠的殺氣?於澤見到這五人,就知道這五人恐怕和自己今晚的預感有關。
於澤不想拖延時間,因為天邊的濃煙已經如同一團化不開的墨汁那般粘稠。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去過我家?」
於澤看著這五個黑衣男子沉聲質問道,心中越發不安。
「你小子不傻嘛,跟我們去見我們老大,那個叫趙冉的女人和孩子已經被我們抓住了,你只有乖乖聽話」黑衣人當中的一人道。
「休想威脅我,快給我滾開,你們抓了趙冉和孩子,那就得死!」
於澤可不甘心受制於人,嘶吼一聲,掌心中銀針一揮,銀光一閃朝著一個身形高大的黑衣人射了過去。
那名身形高大的黑衣人警覺到危險將至,本能地側身一閃,卻沒想到於澤射出的銀針速度快如閃電,他的臉上還是被劃過一道細小的傷痕,鮮血自臉上緩緩溢了出來。
身材高大的黑衣人拭去臉上流溢出來的鮮血,咬牙怒道:「大家一起上!」
「看來你們是要找死了!」
於澤臉色一沉道,他不在意多少人一起上,只是此刻他在意的卻是時間一分一秒在流逝,趙冉母女兩人的安危才是他如今關心的。
「你才是找死!」
身材高大的黑衣人首當其衝,粗狂的聲音自他嘴中發出,手中的銀藍色匕首呈半圓形弧度向於澤的肩膀處刺了過去。
於澤卻是加速往前衝去,身體猶如炮彈一般朝著五名黑衣人所在的方向衝去,而他們的身後,正是通往護城河貧民樓的道路,哪裡此時火勢已經漸起。
於澤迎頭對上了身材高大的黑衣人,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已經離他的肩臂不足五十厘米的距離,他卻絲毫不懼,朝前衝的勢頭仍然不減。
就在匕首要刺中的瞬間,於澤他右手募然抬起,拍中了黑衣人的手腕手腕,黑衣人手腕劇痛,匕首掉落,卻被於澤接住,隨即於澤匕首橫掃,抹上了黑衣人的脖子。
鮮血飆出,身材高大的黑衣人緩緩倒地,雙眼已然失去生機。
此刻,於澤心中越來越急了,不遠處的火勢越來越大,而自己卻被這幾個不明來歷的人纏在這裡,這怎能讓他不急。
只是於澤卻忽略了一個問題,平靜已久的心,為何會在今天卻在起波瀾,難道真的是因為趙冉是自己的鄰居而已麼?
於澤暗喝一聲,浮躁的氣血再度從體內翻騰著,面對著四個擋路的絆腳石,他怒道:「再擋我者,殺!」
一個殺字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迸發而出,於澤臉色變極其寒冷,語畢飛身朝前奔去的速度更勝剛才,旋即一道藍光一閃,停住的身形一個靈巧轉身,匕首在距離於澤最近的一名黑衣人的咽喉下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下一個!」於澤連看都沒看一眼剛被自己無情絞殺的黑衣人,冷聲環視道。
「還我兄弟命來!」
被於澤雷霆厲行手段殺掉兩名兄弟,剩餘三名再也按耐不住,紛紛拿出了武器,攻向於澤。
「自己的命都保不住,還想奪人家的命?」於澤鄙夷道。
「呼呼呼!」
風中傳來兵刃的聲音,三個黑衣人各持著一把匕首,在陰暗的夜裡,顯得更加的寒氣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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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澤,你就乖乖跟我等會去覆命吧!就算你是暗夜門的普通弟子,僥倖殺我兩名兄弟,但想要戰勝我們三個人,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三人中,中間的一名男子高聲道。
「向誰覆命?你們是什麼來頭?」於澤望著天空的濃煙,雙眼一絲血色隱露而出。
感覺到了於澤的變化,剩餘三名黑衣人心中忽然不安起來。
「等下抓了你,你自然會知道是誰要找你!」方才發話的男子回過神來道。
「好,很好,你們給我去向閻王去覆命吧!」
於澤語氣淡漠,瞭解他的人都會知道,一旦他用這種語氣與人說話,那就表示他真的生氣了。
「臭小子,我勸你乖乖束手就擒,否則的話你的利用價值一旦沒有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最後那名黑衣人此刻厲聲道。……
三名黑衣男子說話間,已經對於澤完成了包圍,互成犄角之勢,隨時都能進攻。
狂風捲起沙石在風中獵獵作響,於澤渾身彷彿融入到黑暗之中,讓人不可捉摸,好比是一道幽靈的影子。
於澤淡然掃視一眼圍攻著自己的三人,忽然間於澤腳下一動,身形如鬼魅。
「咻……」
與此同時,於澤消失的剎那間,三把匕首從不同方向朝著於澤原來的位置襲來。
於澤翻身而退,他頭上的一根青絲被匕首掃中,在空中幽幽地漂浮著。
他冷哼一聲,旋即左手猛然一揮,那根青絲宛若一個銀針一般「嗖」地沒入一個黑衣人死穴當中,黑衣人動作立即僵硬,雙眸瞪大,旋即緩緩倒地。
發如游絲,竟然可以當成殺人的利器,這簡直是聞所未聞,但這卻真實的發生在了眼前。
於澤沒有停止動作,當泛著寒芒的匕首從他的頭頂呼嘯而至,他側身一閃,一記飛腿將匕首反踢了回去,旋即匕首徑直的射回了它主人的肚子裡。
「哧!」悶哼一聲,黑衣人雙目膛大,眼眸之中的生機漸漸黯然。
很快,最後一名黑衣人也被於澤殺死。
「做殺手之前你們就應該準備好被殺的覺悟。」
於澤走到那名被匕首刺入腹部而死的黑衣人前,彎腰將匕首拔了出來,眼神淡漠的掃視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五名屍體,於澤歎息一聲:「路是你們選的,怪不得別人。」
說罷,他從褲子的口袋中掏出一個用泛黃的紙張折疊而成的紙包,將它拆開來之後裡面裝著一堆白色的粉末。
「腐屍散,想不到還有用到你的時候啊!」
於澤歎息了一聲,旋即將白色的粉末均勻的潑灑在了五具屍體上,這才離開。
一分鐘過後,五具屍體竟然快速的被腐蝕著,漸漸沒了蹤影,腐屍散,顧名思義它的作用就是侵蝕。
夜風陰涼,開始電閃雷鳴間,隨即,傾盆的大雨降落,護城河的貧民樓,此時卻已經是火光滔天,裡面居住著的居民絕大部分也都跑了出來,站在那個正在逐漸被燒燬的樓前哀嚎著。
因為這一場大火,或許很多人因此失去掉了最寶貴的東西,最寶貴的東西,可能是一張泛黃的老照片,一封已經保存了很久很久的信,或者是愛人兒女之間送的一件價值並不昂貴的禮物。
護城河的一邊,是一條流淌著河水的空曠之地,這裡雜草叢生,垃圾成堆,顯然沒有人清理過,此刻一道身影閃了過來,約莫半米高的雜草蠕動相互摩擦著,發出「沙沙」的聲音。
這人就是於澤。
他的眼神停留在了一處陰暗的地方上,一眼就捕捉到了一名黑衣人的身影。
黑衣人站在五丈開外的岩石上,負手而立,神情傲慢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謹慎。於澤沒有在意他的眼神,盯著黑衣人的身影沉聲問道:「你是誰?」
黑衣人顯然已經看到了於澤,頓了頓道:「你就是於澤吧?我不喜歡囉嗦,咱們都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知道我的目的,怎樣?乖乖交出容顏不老丹的配方吧?」
於澤心底盤算著,此人聲音渾厚,足可見武功底蘊深厚,要是貿然和他打起來,還不知道能不能有勝利的把握,除非,將那些老夥計帶出來還有一絲可能,自封功力三年,此刻的他僅是全盛時期的十分之二,沒有外物的輔助之下想要打贏他,有點不現實。
「配方我沒有,不過你要丹藥的話我倒是有幾顆,你要就送你吧,不過你得把人給我放了。」於澤聳聳肩,為了讓黑衣人相信,甚至不惜掏出了他那比臉還乾淨的口袋。
「嗯?沒有配方?你哄三歲小孩嗎?」黑衣人眼眸中盡顯殺氣。
「你信也可,不信也罷!我的確是沒有。」於澤攤了攤雙手,他要把整個事情弄清楚了才作打算。
現在他基本上已經知道,肯定是這黑衣人燒了他的破房間,火勢蔓延將整棟樓的易燃物品點燃,要是不出意外,趙冉母女也肯定被這黑衣人抓走了,於澤脾氣再好,他也是個人,此時他的心裡也憋著一股怒氣,只是還沒有到時候發洩罷了。
「我知道你不會說是誰派來的?不如我們來做一個交易如何?」
於澤道:「交易都是公平的,就看你是否願意了,當然,你得到的好處並不會比你現在的要少。」
「在我的眼裡從來就沒有交易,雖然你和暗夜門有關係。」黑衣人提起暗夜門的時候,語氣還是有些忌憚之色的,但是看向於澤的時候,卻是一臉的輕蔑。
「你既然知道我和暗夜門的關係,那你應該也知道暗夜門是武學名門,所以我勸你三思而行!如果驚動了暗夜門,事情恐怕不好收場了。」於澤試圖說服眼前的男人,說實話,他並不想跟眼前這個男人交手,倒不是因為於澤怕了面前這個黑衣人,而是他不想動用暗夜門的武功。
在他被逐出師門後,就曾經發過誓,這一生都不會再使用暗夜門的武功,今晚使用身手本就已經破了誓言,如果自己在繼續使用……他很難接受違背了誓言的自己,卻又無可奈何。
「笑話,聽你話的口氣。好像這武學領域就是你們暗夜門的天下了?」
黑衣人頓了頓,接著說:「據我所知暗夜門內的正室弟子是不允許隨意外出世俗走動的,你的情況我已經瞭解過了,即便你是暗夜門的人,恐怕也是個普通的門徒,甚至是棄徒,殺了你會驚動暗夜門?哼,開什麼玩笑……」
此時在黑衣人身後的不遠處,一顆樹木旁,一大一小的身影在挪動著,嘴裡也被塞上布條,手腳也被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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