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
向凱甩開於澤的手,他早就看於澤不爽了,先前在餐桌上的時候向凱就發現,方靜芷的目光一直沒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更多的卻是停留在這個男人的身上,看他的裝扮明顯就是窮酸小子一個,憑什麼跟我爭女人。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對我指手畫腳,還跟我動手!」酒精上頭,話也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向凱目露凶光的看著於澤。
「我不是東西,但是有些人連東西都不如!」於澤冷冷一笑,回擊道:「穿著白色西裝你就是白馬王子了?也不照照鏡子,長的一副人妖樣,說話還陰陽怪氣的,別以為你噴了點古龍香水就能掩蓋住你屎臭味的氣息,有兩個錢就在女人面前裝叉,吹牛也不打草稿,就你這小身板,隨便來個農民工就能把我幹趴下,還一個打幾個,你丟不丟人?」
對於隨意辱罵自己的人,於澤從來都不會吝嗇自己的語言,例如像眼前的向凱。
「你……」向凱咬著牙,身體也被於澤的話給氣的發抖,「好,好,很好!於澤是吧?我記住你了。」
「向凱!」方靜芷終於看不下去了,她喊道:「你在幹什麼,平時看你挺斯文的,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子的,我們之間沒有可能!你在糾纏著我,我就告訴我爺爺。」
「靜芷。」方靜芷突兀的搬出了她的爺爺,向凱聞言,心裡一顫,剛想發怒又讓他生生的嚥了下去,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後向凱徐徐道:「對不起靜芷,是我的錯,我喝多了點酒,說話有些過分了,我像你道歉。」
「不用了,你走吧。我不想在看見你。」方靜芷將頭扭過一邊,不在理會向凱。
「好,靜芷那我走了,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打我電話。」向凱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於澤,轉身就離開了。
向凱走了,於澤聳聳肩,沒有當回事,而林思思則是撫摸著方靜芷安慰她,方靜芷臉色有些蒼白,胸前不停的起伏。
「靜芷,靜芷,你怎麼了。」看著方靜芷臉色不佳,林思思緊張了起來,自己這個閨蜜的病情她可是知道的,不能激動,可剛才向凱的言語明顯讓她的情緒有了起伏。
「她的病發作了。」於澤走過去,皺著眉看了看方靜芷,旋即說道。
「於澤,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快救救她,她可是我唯一的好朋友啊,看在我幫助過你的份上,你救救她,求求你了。」林思思第一次開口求人,雖然她不懂醫學,但是於澤僅憑一眼就能斷定自己閨蜜的病情,她斷然知曉於澤肯定有辦法。
「先離開這裡,上車再說吧。」於澤歎了口氣,周圍聚集了許多的食客,他們正在看向自己和兩女,方靜芷的臉色越發蒼白,呼吸沉重,這是典型的心臟病迸發症狀。
「好,好!」林思思連忙不迭的答應道,旋即和於澤將方靜芷扶出了光輝酒店,地下停車場,林思思扶著方靜芷坐上了她的大眾轎車,於澤也鑽進了後座上。
「開車!」上車之後,於澤直接說道。
「去哪兒?」林思思啟動車子,透過反射鏡看向閨蜜方靜芷的神色越來越差,她著急開口道:「要不要先去醫院?」
「郊區的護城河,你想她死的話就去醫院!」於澤此刻沒有玩世不恭的表情,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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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臉上多了一份男人特有的魅力。
「哦,好!」林思思愕然的點頭,反射鏡中的於澤讓她有種陌生的感覺,收到了於澤的吩咐之後林思思一踩油門加快速度朝著郊區護城河開了出去。
後座,於澤雙指一併,在方靜芷的背部左側上點了一下,旋即伏在方靜芷的耳邊說道:「靜芷美女,心態放平,不要擔心,你不會有事的。」
方靜芷蒼白的臉上點了點頭,單手放在胸膛上,表情有些痛苦,畢竟疼痛的根源是在心臟上,她的額頭上大滴的汗水流下。
林思思駕駛著車飛快的疾駛著,十分鐘後便來到了廣海市郊區的護城河,於澤環抱著方靜芷下了車,對著林思思道:「跟我來。」
林思思沒有詢問於澤去哪裡,不知為何,此時她的心裡湧現出了一種對這個男人信任的感覺。聽著他的話,腳步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回到了那間簡陋的家中,於澤將燈打開,把方靜芷放到了自己的床上,對著林思思吩咐道:「去給我打盆水來,記住,要溫熱的。」
「啊,好!」林思思慌亂點點頭,昏暗的燈光下看清衛生間的位置之後她匆忙跑了進去。
於澤站在床前,眼神有些黯淡,他蹲了下來伸出一隻手從床底下抽出一個滿是灰塵的木質盒子,這個盒子看上去已經有一些年代了。
輕輕吹了吹上面的灰塵,於澤撫摸著這個全身泛著淡紫的檀木盒子,苦笑一聲:「老夥計,你還好嗎?三年了,我們終究還是見面了啊。」
凝視了一會,於澤將檀木盒抽開,裡面精躺著三根錚亮閃爍著寒芒的銀針,還有一把全身黝黑的匕首,於澤將三根銀針拿出後合上檀木盒。
「水來了。」林思思捧著一盆溫水端到了於澤的面前。
「嗯,找條毛巾沾濕它,然後替靜芷擦汗,剩下的事情交給我。」於澤點點頭,手中的三根銀針被他捏在手中,眼神微瞇,抽出一根銀針紮在了方靜芷的左肩上。
一針下去,方靜芷痛苦好似得到一絲緩解,皺著的眉頭也慢慢鬆了下來,於澤沒有停歇,雙指間的一根銀針被他刺在了方靜芷的心房邊,如果此刻有老中醫在場,肯定會阻止於澤的做法。
他刺的可是被俗稱人體的第二死穴,眾所周知,人的心臟是致命部位,平時輕輕用力一錘都會感覺到鑽心的疼痛,何況如今於澤是用銀針紮在心房上。
刺完第二針,於澤將最後一根銀針刺在了方靜芷的心房右側,他呼了呼口氣,右手化掌,將方靜芷扶了起來,一掌拍在了方靜芷的背部上。
「噗嗤!」
受於澤一掌,方靜芷嘴中吐了一口鮮血,這可將找完毛巾回來的林思思嚇壞了,她快速跑到床邊看著方靜芷,不停的詢問道:「於澤,這是怎麼回事啊?靜芷怎麼會吐血,她……」
「沒事,你給她擦一下,在過十分鐘左右她就會醒過來了。」於澤收回刺在方靜芷身上的銀針,語氣略顯疲憊的說道。
「真的嗎?」林思思雖然有些疑慮,但是看到方靜芷的臉色明顯比剛才好很多,她也就漸漸放下心來,儘管方靜芷還沒有醒過來,但是她不知為何就是相信了這個男人說的話。
「為了你的閨蜜,我破了自己的誓言!」於澤苦笑一聲,眼神黯淡的將銀針裝回了檀木盒。
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背影顯得有些淒涼,讓林思思的心不禁顫動了一下,這個男人,他怎麼了?
十分鐘募然過去,在林思思焦急的等待中,方靜芷緊閉的雙眸忽然微微顫動,她激動的道:「靜芷,靜芷,你感覺怎麼樣了?」
「思思!」方靜芷剛徘徊在生死邊緣之中,醒來之後臉色有些蒼白,她氣若游絲的輕喊了一聲。
「嗯!我在呢,你感覺如何?」林思思大喜,心中暗道沒想到於澤真的能救活方靜芷,他到底是什麼人?
「我這是在哪兒?」方靜芷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處於一個陌生的環境,在她的印象中自己明明在光輝酒店的,當時感覺到自己頭暈目眩的,昏迷之後的記憶全無。
「你在我家裡!」於澤抽完煙,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方靜芷醒了過來,他淡淡一笑說道。
於澤的家很簡陋,簡陋到只有一張床和一台老的不能在老的破舊電視機,昏暗的環境下不開燈簡直跟凌晨三四點漆黑一般。
林思思沒有想到於澤居然居住在這種環境之下,方靜芷也是如同想道,只是兩人都具有極高修養的女生,自然不會當面詢問於澤為什麼會生活在這裡。
隨後於澤在給方靜芷檢查了一遍身體之後,徐徐說道:「靜芷小姐,你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以後盡量不要讓自己的情緒太激動,不然的話下一次可就沒那麼幸運咯。」
「於澤。」林思思輕咬嘴唇,抬頭望向於澤道:「你能不能把靜芷的病治好?」
「不能!」
於澤聞言斷然道:「至少,現在的我還不能,也沒有把握。」
看出於澤有難言之隱,林思思也不好在追問下去,忽然林思思的包裡電話鈴聲響起,她接了個電話之後臉色一變,掛斷電話後對著兩人道:「靜芷,公司裡有些事情我必須現在趕回去處理,於澤,一會就麻煩你送靜芷回家好嗎?」
對於此事,於澤自然笑著應承下來,林思思走後,於澤拉了一張凳子坐在床邊看著方靜芷,嘴裡呢喃道:「嘖嘖,真是天生尤物啊,就連生病也生的那麼好看。」
「你說什麼?」恢復一點力氣,方靜芷秀眉一挑,看著於澤問道。
「沒,沒什麼。」於澤尷尬一笑,繼續說道:「現在感覺身體好點沒?」
「嗯,好多了,謝謝你。」
「那我送你回去吧!」於澤笑著說道。
「嗯。」
休息一會之後,兩人離開於澤的家中,方靜芷的病情剛穩定,只要不做劇烈運動和情緒激情身體不會在出現像在光輝酒店那樣病症突發的情況,她駕駛著車,於澤坐在副駕駛座旁。
「於澤,你知道嗎?我以為這一次我會死掉了。」方靜芷一邊開著車,一邊緩緩說道。
於澤沒有回答,僅是笑了笑,不可否置。
方靜芷的病他既然能隨口說出來,自然對此很是瞭解,假如今日沒有自己在場,或許這世界上又要少一個絕色美人也不一定。
只是,方靜芷會發病,也有於澤的一部分責任,假如他沒有和向凱鬥嘴,方靜芷的情緒也不會如此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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