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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 所謂鎮場 文 / 苦苦先生

    血腥鎮壓,這一刻,鎮場不再只是意味著坐鎮場地,而是代表了主動出擊,血腥鎮壓的意思。在公子的強烈厲暴之下,為期一夜的屠殺開啟了序幕,任何在小地圖上紅點的人,都只有一個下場:死亡······

    「大人···」天光放亮,青樓頂層。公子一邊吃著熱氣騰騰的佳餚,一邊看著生意興隆的景象,忽然耳邊傳來了劉攸的聲音。

    「你想說手段太過了?」公子笑了笑。

    「本座永不會留下像你一樣的後患,哼,想當年也是宅主心慈手軟,換做是我,你已經看到了。襁褓尚自能殺,何況小孩兒乎?」公子捻起肉塊,送入嘴裡咀嚼著,劉攸愣了一會兒,逕自下樓去了。

    迪莎此時才開口:「是不是有些言重?」

    「沒啊,跟在我身邊必須要渡過這一關。真的,要不是老陶子,我還真不想做這事兒!」公子扶著迪莎的手,微微慨歎。

    「不想做這事兒,那乾脆我們把百大道還了?」迪莎的意思,公子非常清楚的接收到了。

    「好辦法,這樣的話,也就不會人人自危,也就不會人來犯我。嘿嘿,夫人,你可是出了個好主意啊!」公子立刻叫了一個皮虎,將信息帶給對方宅主,並且令自己的手下也全數回到九十大道,嚴禁染指百大道。

    半晌之後,皮虎帶著一些謝禮回到青樓,百大道也被全新的鎮場所接管。只不過公子做出的這件事情,業已傳到了每一個人耳中,底層的混子、一錢等等不曉得大道理,不過其餘的諸多鎮場可都是看出來了。當日,八十大道的鎮場和諸多小街的鎮場前來拜謁,均表明年年上貢、歲歲稱臣。席間,沒有一個人敢和公子直接對視,均是避讓開來!

    顯然,眾人都曉得了公子的恐怖,也都把這恐怖放在了心上······

    單是威懾,不足以令每個人心服口服,這一點被公子牢牢的記在了心上。雖然強者的世界夠簡單,可畢竟普通人也還大把存在,無怨無仇之下公子也不願多造殺孽,因此適當的甜頭是必須的!

    這所謂的甜頭,乃是雙向的,對公子也有好處的是:稅收增加。對百姓有好處的則是:更多的綠化、更好更舒適的環境、穩定的保護費。用精神層面和穩定生活的好處來換取實質的利益,這就是公子的意圖。這些實質的利益最後將會劉攸控制的本大道商行以借貸的方式取走,盈利的分攤足矣令每一個混子吃飽穿暖。這樣的好處和公子嚴禁隨意亂收保護費的禁令配合之下,也是讓手下們無話可說,都乖乖遵從。

    公子打理這一切的時候,馬克出謀劃策,令公子身上的擔子輕了何止十倍?公子幾乎就是一執行的,其餘的都讓馬克來做了。當這一切進行中的時候,公子明顯的感受到了來自於修那考量的態度和有可能逐步變好的關係度。公子估計,要不了多長時間,修的任務便會進入下一個環節。

    最後還有一點,公子發現黛拉亞每天都隱身跟在自己陰影之中,很是不習慣,乾脆花費了些路倫,買了一個亡靈法師用以儲存靈魂的器皿,那東西可以通過鑲嵌帶有yin性能量的獸核或者魔石來保證鬼魂的舒適。因此這問題一解決,公子基本上就是一身輕了。一身輕之後,對於劉攸的這個任務自然也是開始準備起頭。

    「劉攸,你現在可以好好給本座講個故事了。」坐在草蒲團之上,公子徹底冷靜下來,不得不說,這靜身寧神的草蒲團一直一來真的幫了公子許多,身累的時候、心累的時候,都能如此安逸的把公子帶入一個祥和的世界。除了草蒲團之外,公子頗喜的還有那清念舒身的木蒲團,至於其他幾個蒲團嘛,則是一直存在,但公子幾乎碰都沒碰。

    「大人,和所有家庭一樣,我家中也有兄弟姊妹、也有父母親長。我的父親曾是利達烏帝國運輸商會駐東辰行省的三掌櫃,但因功績不錯而遭人陷害,驅逐出會之後,地位被大掌櫃家侄兒取而代之。眾人眼睛雪亮,但沒一個敢站出來為家父說話的,哪怕他最好的友人,也只是目光同情罷了。」劉攸回憶起來,眼中刻骨銘心,可現在神智無比清潤的公子很清晰的感覺到,劉攸對於那些人無有一絲恨意,公子不知道是為何,也就安靜聽了下去。

    「我曾經勸導家父莫要功高震主,可他就是不聽,地位被廢之後,才終於把重心回到家裡。那一刻,家母和我都很開心,甚至都對大掌櫃等人有著一絲謝意,當然,這謝意談不上有多少,卻始終是不恨的。畢竟人家只不過廢了家父,收回屬於商會的莊園,其餘家財用度均還留了下來,因此生活算不上窮奢極yu,可也的確是飫甘饜肥了。」劉攸顯示出良好的家教,說的話也是措辭得當,配上不輸面容的姣好聲音,舒心悅耳。

    「隨後一年,家父總算走了出來,再不是那個不顧家的男人了,他用家財的一部分成立了一個小商會。每年賺個百八十萬路倫是一點兒問題也沒有的,這樣下來,家中雖然平淡,可日子卻是溫溫馨馨,可算是闔家歡樂。直到,直到那一次···」劉攸徹骨的恨意散發出來,雙目都有些赤紅,但隨後她爆發出絕強的意志力,生生把恨意壓了回去。公子淡淡歎了口氣,心中評判著,公子現在知道了,劉攸其實一直在逃避,這麼多年都沒有正視,而是一直在逃避這段刻骨銘心的恨。

    「劉攸,你記住了!」公子阻止了平靜的劉攸繼續訴述,娓娓道來。

    「恨一個人,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你不能這樣一直逃避而否決正視這一切,本座可以告訴你,你以為恨意壓制得很好,但只要旭東單獨見過你之後,你必然會露餡!就連本座都感覺到了,你的不甘、恨意、還有你一直否認的恐懼和空虛感。這麼多年,你用殼把自己包裹起來,用你本來內心的自傲發散出來,裝作強勢以抵擋你其實真正內心的糾結和空虛。」公子一針見血,直指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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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你計劃過?對於刺殺?」公子清清嗓子:「無非就是地位接近之後色誘、下毒等等這屈指可數的幾個辦法,你的目的是什麼?親手殺掉他?那你為何要向本座結締契約?其實你心裡早就明白,你永無可能手刃仇敵,你所需要的,其實再簡單不過:一個支柱、旭東的死!」被公子點破內心,劉攸很是震動,默然的承認了公子說的都是對的。

    「所以呢?你得真正正視自己內心,看清楚你是誰!你不是個報仇機器,雖然現在你為了報仇而活著,但之後呢?你還是處於這樣一個狀態?告訴本座,你到底,是誰?」公子步步緊逼,將劉攸內心最軟的地方翻了出來。

    「劉攸!」劉攸乾淨利落的回答了,隨後眼中的恨意、心中的怨懟,就這麼狂暴的散發了出來。她漸漸開始明白了,為什麼母親的最後一個眼神,會那麼的,寄托······

    「這就對了嘛!多好!繼續!」公子用最肯定的語氣,將劉攸還尚自不穩固的自我之心徹底釘牢,那最柔軟的部分,也不再會那麼的疼!

    「那一次,東辰城大旱,有傳聞乃是兩位火法爭鬥導致。那一年的水果賣得特別貴,因為東辰城周邊的水系元素幾乎徹底殆盡,要不是依靠水系法師的話,就算是領主都喝不上水。父親知道這是絕佳的商機,於是抱著家人旅遊的心,帶著全家幾乎一半的財產,準備到賓西河這一片購買大量的魔植與高級水果。結果進入溪谷城的第三天,旭東就帶人劫殺我們,當時他只不過是個鎮場,見到父親購買魔植時手筆巨大,從僕從口中得知了家父所帶錢財的大概,就這樣動手了!」劉攸說著,公子幾乎能夠猜到後面的結果,無非是父母將她藏好,自己死掉罷了,不過為了讓劉攸充分釋放,公子不發一言。

    「母親把我藏在了櫃子中,使用了一個只能籠罩一立方米的精神忽略卷軸。就這樣,在他們全部都精神上忽略櫃子的情況下,父母親被殘忍的殺害了,我看得清清楚楚,旭東蹂躪母親的一幕幕,鞭笞父親的一種種。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發誓一定要讓他嘗遍世間所有折磨,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卻只是一個小小的金杖,什麼能力也沒有。也不敢再奢望折磨,連報仇都不再是現實的目標···」劉攸眼中落淚,公子看她心酸,懶洋洋的說了一句。

    「折磨他沒問題,我來做就成,最後拿個留影卷軸錄下來,這樣也才真正了了你這顆願心。」公子的許諾,向來不是無謂,何況言出必踐又不是什麼難事,只要莫誇海口,不就成了?

    「真的?」劉攸問。

    「真的!」公子答。

    就這樣,任務的開始,完美的,履行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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