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是無謂的囂張,公子看著朝自己湧來的萬道霞光,冷冷輕蔑一笑,拂手一去,無形的滾滾痛苦迎上了那萬道霞光。聽得咯吱聲音漸高,澎湃的能量瞬剎開始枯萎,只見霞光節節敗退,大片大片如同雲舒雲卷一般消失在空氣中,突兀飄散黑灰狂湧著,如同渺泯的煙霧一樣滾翻著,拍擊到了霞光的源頭,黃典派五階掌門的手中法典······
「呔···」掌門怒喝一聲,體內充盈的jing元之氣在體表撐起一道藍綠色的光幕,手中的法典光暗泯滅,詭異的透出一股滄桑而奄奄一息的感覺。光幕阻擋著痛苦,蓬勃的經脈將丹田之內類似漩渦一般的能量點滴抽乾,在神魂的主理之下,身體自動掐斷能量供應的肌體保護被強制性取消,能量依舊在一**湧向體外!
光幕所需能量之龐大,已經令掌門的丹田供應不足,為了保持光幕,法決開始汲取平常細小經絡吸收的能量,換句話說,就是以摧滅身體的代價來換取能量以圖擋住痛苦!細小經絡之後,摧滅的將會是經脈,到了最後,全身必將枯乾萎縮,能量全部抽乾的後果還是死亡。掌門絕望了,他從未想過自己會面對這樣恐怖的事件,手下那些平日裡忠心耿耿的四階三階也均人人自危,不敢有絲毫救援念頭。
「哼!」就在這一霎那,公子重重一哼,手掌相互拍擊,那化作黑雲的痛苦力量紛紛化作無形無影,消失無蹤。公子雖然清楚,要不了幾分鐘就能熬死掌門,但公子現在身體中即將爆發的**力量已經躁動不安,這讓公子選擇了另一條路:上前近戰!
毫無花俏,惡靈直刃璀璨的閃耀著,帶著公子那同歸於盡的決心,轟然穿梭過千百里的空氣,炸響在光幕之上。藍綠色的光幕凹陷了一瞬,隨後反彈的強大力量就將公子的攻擊給全部抵消,本身來說,這道光幕就是防備被近身時候所用之底牌,自然對於非能量攻擊更加有效。誠然如此,可公子毫沒有氣餒之象,殺氣騰騰的雙目赤紅一片,手臂筋肉扭捏虯結,轟然爆發出十數萬噸的強大力量,這股力量和公子現在的速度相互疊加,何止膨脹十倍?
「堂···」空氣徹底被驅逐,就在惡靈直刃與光幕相距數寸的時候,數根長長的狼爪依然插入這個空隙。兩者相交,惡靈直刃居然沒有斬斷狼人族長的右爪,而是瘋狂的炸起一次絕對的爆炸。這樣強大的動能和防禦之間,數百里方圓盡皆被擴散的衝擊波毀滅,仿若隕石撞擊一般,燃燒著空間,將所過之處變成死寂的真空。
「轟隆隆···」空氣倒灌而入,填補真空之時傳出了如同雷鳴一般的隆隆巨響,巨響之間那是煙塵翻飛,密佈天蓋。
煙塵之間,兩道身形交錯穿插,在那億萬次的交鋒之中不停的製造出死寂真空。狼族的族長並未開啟變身,只是用自己的本體,嚎叫著與公子進行著貼身肉搏。兩人的鋒刃不相上下,這讓公子也清晰的認識到惡靈直刃的不足和五階強者的身體素質。交鋒到興起,公子甚至將痛苦殺力都暫時停用了,單憑著自己的**爆發力量和速度,相互交織之間,帶來了全新的戰鬥方法。
「好戰法,爽快!不若待本使者清場之後再來交手如何?」公子縱身一躍,圈外站定,胸腹之內,中氣鼓蕩,其聲琅琅有若金石相交。
公子言罷,未去理會狼人族族長的獠牙畢露,口中輕嘯一聲,只聽得身後從幽冥之間傳來類似火車進入隧道那等轟隆震顫,一匹烈焰熊熊的駿馬自公子胯下竄出,躍入世間!手提火炎韁鏈,公子雙腿輕夾,就在殺焰一聲嘶鳴過後,惡靈直刃已然在數萬千米之外劃出匹練也似的光華。之前走脫的雜兵們不論爬上多遠,盡皆被絞成了碎碎肉糜,向下隕落。一息不到的時間裡,萬千逃兵,業已在地面澆灌出一片肉泥黏碎!
「爾等,死了罷!」公子駐留馬上,殺焰高亢嘶叫,人立而起。與此同時,公子雙手各朝向陸漸宗等四階強者與黃典派等四階強者,五指張開,狂妄而囂張的審判從喉腔之內迸發而出,有若夾帶了無盡的能量,狂野的摧滅了等等諸位四階強者的最後一絲逃生意志!
「咯崩···噗哧···」
骨骼在體內爆碎的悶響愈來愈清脆,森森荏苒的骨茬刺破肌膚,滴落著血液的光澤,鞭炮一樣的不停響著!
血肉在身軀炸開的潺潺愈來愈宏偉,黏黏猩紅的血肉脹破皮網,迴盪著骨骼的厲芒,油鍋一樣的不停響著!
「桀桀桀···」公子怪笑著,眼中的狂熱和對痛苦的渴求展露無遺,公子現在已經徹底脫離了只會使用痛苦去消化敵人的階段,現在公子進入了一個更高大的殿堂,使用痛苦的方式也愈發的精準和確定。花樣之多,可令人永久沉淪痛苦,彷彿地獄一樣!
「彭彭彭···」炸裂的聲響令最後剩下的兩個五階心驚膽顫,數個四階竟然被公子舉手之間毀滅,前後差距不過三息左右,這些些四階竟然毫無還手之力的被公子像捏碎雞蛋那樣搞掂。
「怎麼樣?兩位是決定要聯合呢?還是遁走?」公子嬉笑之間眼神中的光彩徹底泯滅了黃典派掌門人想要依據魔法卷軸傳送離開的想法,以他的境界,不難發現空氣中已經佈滿了一絲絲的『東西』,精神力一旦碰觸,便會導致神魂受損,元氣大傷。根據事實推測,掌門人知道傳送卷軸也不再會有用。且通過公子的眼神來看,自己等人要麼死、要麼殺掉對方······
「小子,你要清楚,我兩人的家當可是不菲,你莫要找死的才是。」狼人族長不肯示弱,但威脅,其實就是心虛的一種體現。
「喔?你身家豐厚?那麼···」公子遲疑著拖長了尾音。
「關某屁事?」公子最後一句話噴出口舌,殺焰便已經加速至每秒二十九萬千米,就在這一瞬之間,惡靈直刃匡噹一聲碎開了黃典派掌門的光幕,尖端鋒刃直接利落至極的將其頭顱削斷一半。待殺焰速度下來
來,公子追悔莫及,要是當時將小臂再伸長一些,說不定就能瞬秒掌門。可在那樣高速之下,公子幾乎已經無法反應過來!持刀的手也是之前就擺好的姿勢,依照現在的公子,不論是動態視覺還是神經反應速度,都完全跟不上這每秒二十九萬千米!
「呃,算了,還是在三分之一光速之下先湊合著···」公子無語了,乾脆的想到。
抬眼看去,果然不出所料的,掌門人恢復了健康,口服的各種藥劑和丹藥想必是千年積攢的家當,看他一臉肉痛公子就非常清楚。
公子知道,自己的實力比不上狼人族長,對方單是本體的速度就比自己快上十倍有餘,肌肉力量也和公子不相上下,這樣一來,公子剛剛的退卻乃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但莫要忘了,公子有著殺焰,速度上極快就可以彌補起來!這樣近戰就有了非常可靠而且可控的保障,至於遠程傷害嘛,星絡不也能湊合著客串一把麼?
「怎樣?我們要不要加入?」修看著正在撫摸馬貓的迪莎,輕聲問道。
「哈,他既然決定自己,必然是有把握,我們就看著好了!」迪莎會心一笑,甩了甩頭髮,有些不滿意凝固在髮梢的血污。
「你對他這麼有信心?」修試圖通過迪莎,更多更多的瞭解公子。
「當然嘍,他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不論是怎樣···」迪莎聲音淡了下去,望著數十千米外跨坐馬背的公子,眼瞳中炑力閃爍。
「你為了他壓抑了自己的性格?為什麼?」修接續著問。
「我的性格?唔,那你不如猜猜我壓抑了什麼?」迪莎青蔥般的食指點在唇邊,語帶笑意。
「你是一個稍有浮躁的人,脾氣急!」修用空洞的語氣說著肯定的話,很奇怪的一個現象。
「你怎麼知道?」迪莎蹙眉,眼角微微翹起。
「吶,你和我至少也並肩戰鬥了這麼長時間,再看不出來,那不是瞎了麼?」修難得的展露了一絲情緒,畢竟以她的強勢來說,很少有人有資格成為她認可的人,但迪莎不同,渾身炑力灌注的時候,修都有一種沛莫能御的感覺。
「呵呵,這道也是。的確,自從遇到他之後,雖很多東西我不怎麼認同,可他終究是爺爺選定的那人。但慢慢接觸和瞭解,我發現他身上有很多矛盾的地方,這讓我不禁奇怪,這麼一個矛盾的人,到底是怎樣生存的呢?跟著他,我見到了很多東西,包括他的瘋狂、偏執、唔,還有極度的暴虐。可當他面對我的時候,他這一切都消失了,空白得只剩下不算溫熱的溫柔和那深埋的愛···」迪莎眼光深邃,不再說什麼了。修也沒有繼續追問,轉過了頭,若有所思的看著遠方的公子。
······
「小子,這可是你逼我的!」狼人族長雙唇翻開,露出四顆穿出牙床的犬齒,整個人氣勢瞬間變化,筋肉也開始相互虯結,在體內月華能量的支持下,瘋狂的分裂和增殖著。三至五秒,族長的軀體上漲百倍不止,本就三米多高的身形,現在比一棟大樓都要高聳,而在這樣的情況下,力量大幅度增長的情況下,他的速度卻幾乎只下降了十分之一,簡直是令人驚異!
狂狼戰刃,這把奎不凡死後流落地面的戰刃,重新回到了族長的手中,並且綻放出了令公子吞嚥口水的強大活力!
「嗚嗷···」汗毛直立的嚎叫從公子身後蔓延開來,只見巨大的族長步伐一頓,身軀竟然頓時縮小了一半,恐怕是因為變身所激活的狼族血脈更多,因此這一次,族長受到的傷害居然令他戰力大損,甚至還進入了暈眩之中。
未待黃典派掌門向前守護,公子策馬飛馳,以最接近光速的秒速進入了狼人族長的視線之中!
在殺焰的刻意控制之下,公子那平伸握持惡靈直刃的右手正正劃過狼人族長眼前·······
只聽得,一聲:「撲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