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褐色的木紋棋盤,黑白兩種玉製棋子。玲瓏剔透的棋子和清香古韻的棋盤,這,便勾勒出了完整的棋局模樣。棋局,襯著香爐中渺渺青煙,頗有一種令人昏昏欲睡的悠閒感覺······
「先生,你會下棋麼?」小姐見公子談吐高雅,因此起了此念。
「呃,容我想一想。」公子看似悠然自得,其實已經暗自捏了一把汗。要說是遊戲,公子可不怕!殺人,也很簡單!這圍棋嘛,公子還真沒有接觸過,這可真是丟臉大發了。
「不太會,老實說,基本上就是看人下過,自己連黑白子都沒有摸過。」公子在這種小問題上不想騙人,也不想讓馬克告訴自己怎麼下。
「撲哧···」小姐掩嘴笑了起來,經過幾乎半日的相處,她發覺,公子的確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只要不犯忌。
「哎,哎,笑什麼,得,這回老臉都沒了!呵呵。」公子淡淡一笑,自顧自的拿起一枚黑子,拍在了棋盤上。
「這一步挺好啊。」小姐驚異的看看公子,手持白子,開走第一步。
已是三刻之後,公子連輸十二盤,不過看他一臉無所謂,就知道公子根本沒有往心裡去!人嘛,不能夠全知全能,有些缺點也是無妨啊。
「先生,小女子名···」小姐已經是第五次想要介紹自己了。
「哎,別說,我也不知道你的,你也不知道我的,兩不相欠,就當從未相識。」公子不想惹上麻煩,擺手搖頭道。
「這,若是家父以後問起,小女子該怎麼回答?」小姐面色故作為難狀。
「嘿,你就說,是一個男人就行。」公子笑了笑,轉身掀簾出了馬車,躍上從旁候駕的殺焰,躍馬而去······
半刻之後,馬車行到公子所在地方,血腥滿地,地面上鋪滿了厚厚一層各色肉碎,散發著屎尿混合血腥的那股惡臭味道。原來公子早就發現前方五六千米有強盜攔路,便直接過來,搶掠了強盜一番,隨後自然是斬盡殺絕,讓殺焰吃了個飽。
至於為何不留全屍呢,那是因為殺焰告訴公子,人死之時,靈魂會有一部分留在軀殼內,這便是那些招魂術的依據。當一些時間過去,**已經喪失了一切活力之後,剩下的魂魄才會離開。因此,想要享用最美味的靈魂,就必須吃到最完整的,而現在殺焰沒能力直接帶走對方靈魂,所以就必須粉碎軀殼,讓靈魂完完整整的離開。這樣不僅美味,而且對殺焰的恢復也是有很大幫助,其間的區別,就像一個老母雞的雞腿和整只老母雞熬湯那麼大!
小姐雖然很不喜這樣的殺戮,可是公子為她節約了錢財,所以公子雖然是個性格古怪的人,小姐也不敢說教些什麼,也不覺得自己有資格說教什麼!
半晌之後,公子又坐入馬車之內,耳邊聽到外界有些異響,便凝神靜聽。小姐張口要問,卻又被公子擺手止住,而小姐無奈,也就靜靜聽著。可是在她耳中,只有車轍、馬蹄、還有外面下人的聲音······
要知道,眾所周知,聲音的速度有多快?在那麼快的速度之下,聲音是否會一直傳播呢?聲音從本質上來說,也是能量的一種,它也會隨著傳播距離而漸漸消逝,不過這個過程是漫長的。古人說,修煉到高深境界就能夠聽到數百米外的螞蟻爬動,蟲獸低鳴,實際上這是有可能的!
大多數生物接受聲音這種能量的方式是通過耳鼓膜的震動,帶動聽覺神經,再傳至大腦解析。那麼,實際上,螞蟻爬動的聲音它也是存在的,可是為何人類接收不到,因為震動較低,耳鼓膜不會因此而產生較為明顯的震動,所以聽覺神經也就會忽略這一批信號的存在。可是你要是說它不存在,那麼為何間諜所用的監聽麥克風可以聽到直線距離幾百米甚至千米有餘的聲音呢?這就是震動的問題,聲音不是消失了,不存在了,而是你接收不到了!
那麼當修煉至高深,**已經不同凡人,心性也靜的下來,那麼你的耳鼓膜自然就會更加的靈敏,對於每一絲震動的捕捉都會產生明顯的信號,從而你的神經就會反應過來,大腦也就得知了信號內容。這就是所謂的靜坐聽百步,心耳替實耳!
(上面這段所述皆是本人自己琢磨,沒有參考任何意見,如有雷同,你自己看著辦!)
也是因此,公子可以聽到異響,而小姐卻是聽不到。
這聲音,距離已經超過了十千米,超過了小地圖探測範圍,可是公子卻還能夠聽得清清晰晰,這不僅僅是身體素質帶來的改變,而是說話之人有幾分功力,中氣充足,那麼聲音的能量就會很足。因此,近距離內聽著有若洪鐘,而遠距離聽著,也能夠清清晰晰。聲音蘊含的能量大小,決定了聲音可以傳播多遠,存留時間多長。故,若是你的耳朵夠靈敏,而盤桓的聲音帶有的能量還未消逝,那麼你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就能夠聽到數年前,數十年前,百年前,千年甚至萬年之前有功力之人所言話語或者聲音,那雖然聽起來不可思議,可是這只不過是取決於聲音蘊含的能量大小和你的耳朵靈敏與否,還有時機合不合適······
「就在這裡,等會兒我們就下手,搶了小姐就走······」聲音乃是數十秒之前從那人口中而出,因此到達公子耳朵的時候,敵方已經有所行動,進入了小地圖探測範圍,公子也就懶得聽下去,心一旦不靜,這些細微聲音當然就自動被聽覺神經忽略。不然隨時聽著這些聲音,還不瘋掉才怪。
「大家停下,防禦陣型,某家去去就來!」公子看著在小地圖上靈活竄蹦,快如猿鳥的十來個紅點,突兀的出聲道。
勒下馬韁,馬車和馬匹都已經停下,眾家將和下人擺開防禦陣勢,公子站立在馬車車頂,聲若洪鐘,開口言說。
「各路宵小之輩,速速打消攻擊念頭,不然某家叫你等化作肉泥!」公子中氣很足,說話聲傳出百里之遠,附近數里清晰可聞,看樣子,這句大喝盤桓數十年不散都是有可能的!
「哈哈哈,我倒是看你如何做!」領頭那人索性放棄潛行,也是大喝一聲,身如片葉,帶著珵明瓦亮的寶刀利刃,從數十丈外刺向公子。
「嗯,有幾分功夫。」公子看著這些比自己低兩階還多的人居然在面前囂張如此,真是貽笑大方。
腳點車頂,一個空中突進,右肩和肘臂撞上了領頭之人的胸膛,只聽得啪嚓一聲,連人帶刀,化作漫天血雨,悠悠落下,而公子在撞上的那電光火石間,已然後撤百米,撞上另一人,自然是滿身不黏血污。
片刻之後,十餘人只留下了兩個活口!而殺焰則是悠然自得的走上前去,慢慢享用美餐······
「說,你們為何來此!」小姐橫眉怒目,正在問詢二人,一邊的公子則是很不屑此,又開始惆悵的懷念起痛苦殺力來了,痛苦殺力在手,審問是不成問題的!再是硬朗的人,都不得不招。
「哼,要殺便殺,要刮便刮,我兄弟二人既然已經落入你手,自然也沒了活路!」其中一人回瞪小姐,一股染過人血的煞氣逼視小姐,小姐不由得後退兩步,彎腰咳嗽起來。
「哎,真是不吃敬酒啊。」公子走上前去。
「你不怕死麼?」如是問道。
「不怕!」強硬回答。
「嗯,來人,把他們綁在車輪上,我們繼續走,到下一個鎮子,找上那麼七八十個牲畜,好好輪他們一遍。」公子搖搖頭,沒有繼續下去。
下人們有些不明白輪一遍是什麼,所以眾人也都不害怕,只是把他們綁在車輪上,隨著高大車輪轉動,這兩人開始體驗了一把暈眩感覺······
某鎮子,鎮外農家廣場之內,公子花了十個金幣,找來了數十個牲畜,有牛,馬,騾,羊,豬,狗!這些牲畜都是準備做種的,一個個熱血沸騰,旺盛的雄**望已經讓它們有些狂躁。
「嘿嘿嘿,我才不看呢!你們自己好好享受吧!」公子大笑幾聲,轉身走入了鎮裡,準備去酒樓吃點東西,小姐同樣不敢觀瞧,也是大步隨著公子走去······
舒服的吃完午餐,已是半個多小時之後,鎮外的慘叫一直沒有停歇下來······
又喝了些果汁,整整一個小時之後,一個下人帶著滿臉噁心和才吐過的惡臭跑來,對公子和小姐說道:「他們肯招了,他們三刻前就肯招了,可是我還是按照您的吩咐,讓他們繼續···嘔!」公子屏退下人,也不管小姐,自己走出酒樓,向廣場走去。
大老遠就聞到一陣極其噁心的腥臊臭味,公子一霎那好懸沒有吐出來,趕忙回去酒樓,找店家買了一摞香帕,把厚達一拳的香帕捂在口鼻上,公子盡量減少呼吸的走入廣場。
兩個白人!這是公子第一眼所見······
兩個囚犯已經是徹底悲劇了,滿身掛滿了白漿,這些白漿來自於旁邊悠閒亂走的牲畜下體,自然是惡臭連天,就連蒼蠅都不肯落下,怕被黏黏的白漿粘住,徹底捂死。
兩人的面部表情已經看不出來了,公子驚駭的看向老農,老農對公子報以爽利的微笑。
這,這兩人被一群牲畜發洩了多少次啊?尼瑪已經完全不成人樣了!公子心中吐槽著,剛剛實在沒想到會這麼『激烈』······
他們嘔無可嘔,雙眼白翻,昏死過去又被薰得起來,又被薰昏過去,循環往復,好不悲慘!
「將他二人洗淨,再送來,嘔···」公子發現,香帕中的香氣已經完全被腥臊之氣沖走,急忙撂下一句話,身形瞬間消失原地。
「呵···呼···」公子回到酒樓,厭惡的扔下一摞香帕,深深呼吸著。不過公子滿身也沾有臭氣,小姐亦是掩鼻皺眉,酒館中的其他人等也覺著吃不下飯,一個個乾嘔著跑出了酒館。
扔給店家幾個金幣,公子竄回樓上,準備洗浴一番······
梳洗排泄完畢,公子一邊暗歎著麻煩,一邊走下了樓梯,下人來報,說是已經將二人洗淨,臭味已經沒了,公子這才帶著威嚴之態,準備開始審問那兩個悲劇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