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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六章 決定 文 / 菁華浮夢

    我冷漠地盯著面前呆癡的男人,那是剛剛還劃過我腦海的一張蠢臉。他哧喘兩下,發情的躁動低吼,驀然探爪子向我撲來。我斂目,輕踮腳尖錯身,韋勃前衝的身子擦過我,悶頭撞上軟床。

    「喔呵呵……不、不要害羞美人兒!」韋勃yin褻的笑聲扭了調兒,撅屁股從床上滾下,腦袋正好套上了那件暴露禮裙。他猴急撕扯,卻被極有張馳度的裙帶卡住了粗短的脖子,胡擺的腦袋撞上立櫃,『光』得一聲,身子連歪幾歪,重跌回床上。

    我冷眼瞧著這只雜耍的小丑,韋勃撕爛女裙又撲過來,我錯身再避。貼上牆的韋勃咯著碰出血的鼻子扭身,順手將門反鎖。

    「不要動,就給我抱一下、一下……」韋勃雙眼充血,顯然精蟲上腦,被慾望沖昏了理智。

    我退後一步:「亞爾維斯呢?」

    「他?他來不了了!」韋勃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表情,張手就摟。我繞到床後,韋勃紮著身子,堵住我的退路,「今晚陪我、陪我哈!」

    「在做什麼?」自動過濾韋勃的瘋言瘋語,我在意的問。

    「噢,該死的管那些幹什麼!反正是被兵長叫走了!」韋勃生怕我逃走的一點點蹭上來。

    我更覺可疑,衝他冷冷道:「你知道是亞爾維斯請我到此的。」

    韋勃神情一僵,剎時痿了,他抽動著臉上橫肉,不住後退:「亞爾維斯…呵呵呵…亞爾維斯……」

    「對,就是他!」我剛yu開口,韋勃狠聲搶先,「虧我如此信任這混蛋,竟然背棄我的忠誠,套我之言,還要搶我已到手的獵物……」韋勃眼珠四下浮動,趁著一股渾勁兒,暫將溢出的懦弱壓下,「要不是我姐姐,我還蒙在鼓裡,那混蛋,當著我姐姐的面搞其他女人,如今還要羞辱我!」

    「你姐姐?」聯想那個一直不聲不響的中年女人,我敏銳覺察到整個突發事件背後,或許牽連著十分有趣的東西。

    「是的,我姐姐!」韋勃惡狠狠逼過來,迫得我靠上冰冷的牆壁。他單手叉住牆面,將我圈在一個狹小的空間,俯視我的眼睛。我看出他的某種慾望在銳減,更多是渴望別人靜聽他的傾訴和宣洩。

    「我希望你口中所指的獵物不是我。」我故意隱帶一絲怒氣。

    自覺失口的韋勃笑了聲,發愁地抓扯著頭髮坐到軟床:「哼!你注定是奴隸,沒有人進了這座城堡還有ziyou之身!而你……」韋勃憂鬱地抬頭望向窗外,「現在本該躺在我的床上,等待我的愛撫。」

    「是你姐姐叫你來的?」

    「是!」

    「那麼,你權利大嗎?」

    「嘿嘿……」韋勃不懷好意的瞄向我,低迷的慾望迅速攀升,他站起身,手撫我的肩膀,「當然,這座城除了亞爾維斯,就屬我和我姐姐權利最大……」

    他的話沒說完,因為我扭斷了那只鹹豬手,韋勃滾到地上亂嚎,我又一腳將他踢暈。看來是時候做出決斷了,我緩緩戴好兜帽,倘若猜測不錯,亞爾維斯的權勢恐怕沒自己想像的那麼牢靠。

    在這個黑暗的舊時代,大多數貴族家庭的延續均屬政治婚姻,男女主人之間不存在真正感情,雙方結合,不過使財產、利益共有化,更好服務於家族發展。

    雖不清楚韋勃這位姐姐,亞爾維斯的正妻,是年老失寵還是家族犧牲品,從握有實權,以及對待我的問題出發,她和亞爾維斯常年積攢的矛盾應該不小。而且我與她見過兩面,饒是敏銳的我也未覺察出她的異常,單是這份隱忍與心計,已叫人不寒而慄。

    假如她真有和亞爾維斯抗衡的資本,哪怕只是明面,我不介意讓波佐利亞堡換一個主人。我已厭倦以常人的角度看待、周旋這些世俗之事,自己不是那些玩弄權術的政客,也比不過他們,上天賜予了自己神力,如果棄之不用,那還要這份力量做什麼?

    試問,波佐利亞堡今後的安定與否和自己有關係嗎?我只需直觀瞭解想得知的信息即可,其他一概不作考慮。

    深沉的打開房門,兩個先前被韋勃支開的黑人大漢聞風趕來。無需多言,兩道光束先後洞穿他們的脖頸,滾燙的鮮血橫濺在雪白牆上,倆黑人死捂著滋血的脖子無聲咕嚕幾下,倒斃氣絕。

    為虎作倀者皆該死,展開神力感知,在城堡中層一間特別隱秘的房間,我發現了亞爾維斯和幾個兵長的氣息,他手裡拿著一塊不規則的布狀物體,氣急敗壞地拍在桌上,對幾個兵長大發雷霆,又頹然坐到椅子,別著頭思考。

    我大致校對了下方位,自己處在城堡最高層,與亞爾維斯的房間成30°左右的斜角,相隔較遠。我一點也不急,越是形勢紛雜時,當事者保持一份沉穩的灑脫便越發難能可貴。

    步履輕緩的走在明暗交替的走廊,就像穿行銀環蛇的身體。城堡整體結構設計十分巧妙,對應每個樓層間都會有幾口樓梯直通下層,間隔不遠,即便發生火災或是重大事故也能迅速而有序的撤離。而相對的,亞爾維斯在每個樓梯道口均設有守衛,以加大堡內武裝力量,使自己更加安全。

    我於城堡高層向亞爾維斯所在秘室平行前進,但凡梯口過道的守衛一律清殺,僕從全數打暈。鮮血染紅了走廊,一息斃命的守衛堆疊在樓道裡,我在最近亞爾維斯的上層停下,巡邏衛兵轉過時恰撞見我悄無聲息的屠殺守衛,愣神兒的剎那,衛兵吹響了胸前的木笛,也換來我一道貫穿頭顱的光束。

    下層大亂,整條走廊的守衛示警聲、呼喝聲交雜在一起,幾股合一的齊齊朝我腳下的樓梯湧來,雜沓的步伐震得整層過道直顫。神力感知範圍內,聲源隔絕極好的秘室裡,亞爾維斯亦被驚動,他忙收起桌上的『布』,扒拉開攔阻的兵長,擰開了門。

    我漠然的一步步往下,道口彷彿撐裂般被守衛擠得異常臃腫,幾個脾氣火暴的守衛,從人牆裡鑽出,蹬蹬跨上幾階,揮劍便刺,我週身憑空出現的幾道交錯光束將他們穿定在牆上,死屍又順著樓梯下滾到最前幾個守衛腳下。

    一眾守衛嘩啦一下後退,可順樓梯擠成『人』字形的人群,太多守衛不明所以,他們依舊向前拱,嘴裡不停叫罵著『孬種、上前』等字眼兒。樓道裡退無可退的守衛硬頭皮攻上。

    我側身抬臂,虛握的手中白金粒子飛速聚集,凝成一把上下兩片羽翼對折的雕弓,四溢開的神力狂風掃落葉般將眾守衛層層掀飛,我輕扣弓弦,一瞬成型的金箭覆蓋起濃郁的金綠色澤,身前氣流呈反旋兒的漩渦,滋閃著龐大能量依附向箭矢,也將守衛投擲過來的武器悉數絞得粉碎。

    下一瞬,仿若靜止的空間,羽箭帶著恐怖的貫穿力從上翻下跌的人群中一閃即逝,轟隆!城堡驟然爆開一個巨大缺口,一道渾粗光束衝破紛飛的碎石瓦礫、殘破死屍,隱逝於昏沉的夜幕。而堡內呼嘯著腥風的過道,觸目血海、殘肢。我徐徐下了樓梯,側對傾灑進的大片月光,輕甩了甩凌亂的髮絲。

    「你、你這頭惡魔!」不遠處,掩埋在碎石堆裡,被砸斷雙腿的亞爾維斯淒厲嚎叫,我咯咯輕笑,踩著優雅的步調踱向他。

    「別過來!別過來!你這魔女!魔女!」亞爾維斯慘叫著抽出雙腿,挪蹭著身子拚命的爬。我冷臉,一腳踩上他的腿。

    「啊——」亞爾維斯疼得翻了個身,雙手虛抓在膝蓋,無處借力。

    我俯身,隨意從他懷裡掏出那塊『布』,透過夜瞳我輕易辨認出這是一張獸皮,上面潦草的兩排字體。

    『報酬加倍,交出一個身著遊俠斗篷的女人。』——塞樂斯

    報酬?盜賊?我垂目思量,亞爾維斯發狠的打開我的腳,毫不放棄的向前爬,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惡魔!你是惡魔!你都做了些什麼!為什麼要動手!你不應該動手的!你知道我是南大陸的屏障,殺了我,就斷了你去南大陸立足的路!哈哈哈!我以為你很聰明,原來只是一個蠢女人!我死了,波佐利亞堡就會大亂、瓦解!沒了補給源,你們誰也別想通過這片沙漠,誰也別想!」

    我默默聽著,不反對、不答腔,巨大的動靜讓堡內、堡外的傭兵一批又一批的湧入中層,亞爾維斯燃起的丁點兒希望,隨著我如法炮製的幾發羽箭過後,徹底消弭無蹤。他時而大哭,時而大笑,一遍又一遍的重複:「我只是想和你合作,開誠佈公的合作!做南大陸與自然精靈合作的第一人!」

    我笑嘻嘻地蹲下身:「那你告訴我為何要殺鮑裡斯。」

    癲狂的亞爾維斯頓時啞音,又一瞬大笑,恨恨道:「晚了,什麼都晚了!況且,我什麼要告訴你!」

    「因為我想知道,如此而已。」我輕描淡寫的說,手指戳上他淤腫的膝蓋。剎時,亞爾維斯毛骨悚然的叫聲迴盪在空曠的堡內,一波又一波飄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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