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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四章 處決 文 / 菁華浮夢

    奴隸制,興起於種族大戰時期,主要由戰俘、殖民地原住民組成。////後來人族定鼎,進入凱瑞薩時代,又陸續追加了死囚、負債者,作為襖可蘭大陸一種古老的社會制度流傳下來兩千多年。

    直至人類經歷兩次神魔大戰洗禮,神學思想空前繁盛,相繼出現『異教徒說』、『神之子說』,光明教會獨攬大權,為穩固以及加大教會集權統治,繼而衍生出『人權學說』,打破了這種殘酷無道的社會體系。

    時代背景處在第二次神魔大戰結束後二百年,距今一百多年前。當時正值光明教皇菩德弗十一世執政期,光明教會在他的統治下權利已達巔峰,然而菩德弗十一世並不滿足現狀,妄想一統襖可蘭大陸,不分國界、不分種族,共同沐浴在光明神之恩澤之下。

    雖然大陸諸國已向光明教會臣服,但奴隸主擁有大量作為私有財產的奴隸不受光明教會掌控,這讓菩德弗十一世認定為不穩定且具有威脅的反抗因素。野心及慾望的極度膨脹推動了社會發展,光明教會充當發起者,廢除奴隸制勢在必行。

    『人權學說』的頒布,得到了廣大奴隸的積極響應,亦直接撼動了奴隸主的根本利益。於是,由兩個超級大國帶頭,聯合起來的大陸諸國一舉推翻了光明教會統治。可光明教會龐大的道德影響力令『人權學說』植入人心,奴隸的大規模暴動,讓奴隸主不得不作出讓步以維繫其統治地位,從而走向了半奴隸、半封建的社會制度。

    百年發展,隨著『人權學說』進一步完善,封建制逐漸取代奴隸制,奴隸平民化,有了土地和個人財產,調動起生產積極性,經濟不在拘泥於小部分人手中,實現大幅度飛躍,尤其在『人權學說』的發源地——北大陸興盛起來。到如今,北大陸諸國已明令禁止販賣奴隸,可在閉塞落後的南大陸,仍然保留著奴隸制,而且『以堡割據』的現狀令奴隸制的死灰復燃益發明顯。

    關於襖可蘭大陸人類的發展史我多少瞭解一點兒,對亞爾維斯強調的事不感冒,也知曉北大陸諸國貪圖廉價勞動力,私下裡常常從南大陸購買奴隸,間接導致南大陸奴隸販的增多與橫行。

    在南大陸販賣奴隸合法是一致公認的。因為諸堡混戰每年都會有大量戰俘存在,狹小的地域以及緊張的戰爭環境,令各大城主沒有充裕時間處置這些戰俘。戰勝方會向戰敗方索要大量戰爭賠付,並要求戰敗方按人頭來計用金錢贖回被俘的士兵,倘若戰敗方拒絕,這些戰俘就會貶成奴隸低價賣給奴隸販,以換取戰爭所需的巨大經費開支。

    「單『奴隸』二字便是讓人不舒服的字眼兒。」我蹙眉說。

    「呵呵……這種經歷對遊俠小姐來講並不少見,對嗎?」亞爾維斯半諷半刺,「以你通古涉今的漫長生命而言。」

    我沉默,深看了他一眼:「城主閣下打算讓我見識一下『奴隸』嗎?」

    「噢,不不,確切說,是一場盛大表演。」

    馬車在枯黃的雜草地徐徐停下,一個傭人顛著難看的屁股從後跑來打開車門,攙扶著亞爾維斯下了馬車,我隨後跟下,入眼一個粗糙的橢圓形建築,不是很高,用石頭、木料,以及混凝土修建而成,整體呈厚重的灰土色。

    亞爾維斯略理儀容,帶著家眷和幾個長隨,從正對黃土道敞開的券洞進入。一個斜披白肩帶、身著灰藍長袍的男人,領著幾個赤膊著上身、露出一身精壯肌肉的角鬥士在門前迎候多時,發白的鬢角和短刺兒銀灰頭髮可以看出男人上了年紀,左腕一個雙蛇銀環表明男人是這家角鬥場的管理者。

    「歡迎您的到來,我的主人!」男人面色紅潤,平展開雙手彎下腰。

    「都安排好了嗎?」亞爾維斯速度不減,倨傲的逕自從男人身旁穿過。

    男人調了個頭,欠著身子小跑跟上,角鬥士精神抖擻的紛立兩邊,為亞爾維斯讓出一條甬道:「是的,主人,包您滿意!」

    「唔……如此最好。」

    亞爾維斯走了,消失在長隨和角鬥士簇擁的人流中,卻將倆女人和服侍她們的貼身女傭丟下。少時,一個用白緞子包頭的女人睬著零碎的小細步迎上,朝倆女人深俯了一禮:「這邊請,夫人。」

    我鬱悶的被分到了亞爾維斯的家眷中,在南大陸,出席正式場合,女人是不能隨男人同行的,男人可以行敞亮氣派的大道,女人只能走陰暗寒酸的小門,但為了彰顯男性的紳士風度,通常入場前,男人會先請女嘉賓入座,並為她拉開座椅。

    一眾女人沿觀眾席外圍的弧行過道,繞遠兒的行向貴賓看台,我極不情願的吊在最末,在黑人女第九次投來挑釁目光時,終於忍不住噁心,將頭撇開。角鬥場座無虛席,語聲喧嘩。中央是比賽場地,下凹很深,與觀眾席前沿有2米多的高差,座次成斜坡式幅散開,分四排,大約可容納200來人。

    遠遠我便望見從縱向過道直行的亞爾維斯出現在貴賓看台,觀眾的情緒明顯高漲不少,有人站起身高嚷著開賽,還有女人開放扯開衣襟,搖晃著奶子向亞爾維斯頻頻示愛。

    亞爾維斯面帶微笑的沖觀眾揮手致意,待倆女人一一落座,亞爾維斯回身,收斂了笑容向我作出邀請:「遊俠小姐,我特意為你準備了座位,來,坐我身邊!」

    我斂目,在吵死人的哄鬧聲中,穿行在四排座椅之間,經倒數二排時,黑人女驀然伸出大腳丫子,我無視,一腳踢了上去。粗大的嗓門發出短促的呻吟,接著被亂哄的吵鬧蓋過。黑人女整個兒擰了下,險些跌出座位,吃痛地捂著腳腕,身子縮了下去。

    亞爾維斯從頭至尾冷眼觀瞧,見我走來,紳士的錯開過道,紳士的請我入座。居二排的管理者很有眼力勁兒的一擺手,渾厚的號角聲滾滾吹響,角鬥場爆發出熱烈呼聲,對應看台的場地,通往地下預備室的鐵柵門打開,兩名收屍者一頭一尾的帶著五個鐵鐐穿成串兒的奴隸登場,熱鬧的場面逐漸安靜下來。

    行至場正中,兩名露著大肥肚皮、頭戴牛角盔的收屍者驅使五名高矮、年齡、性別互有不同的奴隸,橫向排成一排,又踹腿窩,令其下跪。

    角鬥場傳來一片憤怒的吁聲,兩名收屍者將手中沉重的大錘往沙地一蹲,取下短劍分在兩隻胳膊上拍了拍,沖亞爾維斯行禮宣誓:「將死之人向您致敬!為您獻上最後榮譽,祝您康健、年輕!」

    亞爾維斯高傲的昂起下巴,起身的同時下壓雙手:「諸位!我波佐利亞堡忠誠勇敢的城市公民!」洪亮的聲音在偌大的角鬥場頗具張力,觀眾席霎時清冷,一派聆聽的寂靜。

    「……在比賽開始前,我必須站出來多說兩句!接連數日,這個矗立在沙漠中的偉大城市發生幾件令人扼腕痛心的事!有的公民在家中被奴隸謀殺!有的奴隸偷拿主人錢財潛逃!有的與女主人通姦!有的不服管教,忤逆犯上打傷主人!還有奴隸之間背著主人私通,懷上了賤種!現在,他們就跪在這神聖的賽場裡,等待處決!」

    「殺了他們!殺了這群低賤的野種!」亞爾維斯話音剛落,觀眾席上紛紛叫罵,喊聲一浪高過一浪,幾個奴隸麻木的垂頭跪立,女奴驚恐的張望引得人群更是憤怒。

    亞爾維斯緩了口氣:「你們是波佐利亞堡的合法公民!你們居住在南大陸最令人自豪的商業之都!你們當中有商人、傭兵,來到這裡讓你們活得有尊嚴、有地位!然而你們看到了什麼?得到了什麼?你們如今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財產、安全、人權均得不到應有的保障!為什麼?就是因為這些存了歹心的卑賤奴隸!就是因為沙盜十幾年一次的擾襲,令他們跟著猖狂!但我必須謹告你們——我波佐利亞堡的子民,不必憂心!不必恐慌!有我一千守城傭兵在此,沙盜永遠別想攻破波佐利亞堡的城牆!非但如此,英勇的傭兵還將隨我去進剿沙盜!我已派人下達最後通牒,不出意外,外強中乾的沙盜十日之內必將潰逃,重還波佐利亞堡繁榮與清淨!現在,我們要給沙盜一個警告,從殺死這些反叛的奴隸開始!」

    慷慨激昂的一番演說過後,亞爾維斯振臂一揮,在場觀眾全體起立,高舉著雙手,連片歡呼經久不息。坐回座位,亞爾維斯乜斜地掃了我一眼,對管理者打個眼色。

    號角再次吹響,觀眾席默契的一齊吶喊:「殺!殺!殺!殺!」

    收屍者得到了號令,活動了下肩膀,抄起插在地上的短劍。

    「啊~提個僅供參考的建議,這裡場面過於血腥,遊俠小姐還是不要直觀為好。」亞爾維斯突然靠過身子對我說。

    我冷冷盯著場中,頭也不回:「謝謝……」

    亞爾維斯輕蔑的動了下嘴角,也將目光投向場中。

    處決上演了,最左的年老奴隸被收屍者一刀捅穿了心臟死的最痛快,最右的清瘦奴隸被削了腦袋,兩個收屍者動作一致的放下短劍,抄起大錘,照著奴隸腿上狠砸下去,淒厲的叫喊攙雜著女奴發瘋的尖叫,即使隔著興奮嗜血的嘈雜,我也聽得一清二楚。

    但這不算完,收屍者遛死豬似的將兩個奴隸向後拖出一截。一個奴隸順手抓起地上的短劍劃傷了收屍者;另一個沙啞撕喊著,被收屍者強行掰開雙腿,還順帶褪了破爛的褲子。

    收屍者咆哮著掄錘將反抗他的奴隸砸個半死,又奪過劍,卸去奴隸四肢,劃開肚皮掏內臟,當場處理起了屍體。另一個奴隸慘被收屍者活生生割了下體,噴濺的鮮血、觸目驚心的殘肢一片又一片染紅了沙地。

    女奴抱縮著腦袋,承受不住刺激的陣陣尖叫,最終還是輪到她了,她拼了命掙扎,撓抓撕扯,被收屍者一巴掌甩倒在地,另一個掄起大錘狠砸她鼓起的肚子,一下、二下、三下……

    女奴甚至連聲叫都未發出,便大睜眼睛,口鼻竄血的沒了聲息。我眼裡充斥的惟有扭曲病態的狂笑,氤氳不散的血色……

    「混蛋!」我怒不可遏的握緊拳頭起身,氣得渾身直抖。亞爾維斯好整以暇的拈了粒果瓣丟進嘴裡,陰狠道:「這就是奴隸背叛主人的下場!不管已是奴隸,還是即將成為奴隸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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