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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七十六章 :婚期 文 / Deathstate

    「我的軍團,可以從父親那邊直接抽調金丹強者。大概每五千人可以獲得兩個名額。」

    蘇鏡不敢相信,因為這樣的話,五萬人,就是二十個金丹,五十萬,就是兩百個了。帝國算上隱居的,各個門派藏起來的,也不會過萬金丹吧?

    要知道,整個帝國,明面上的金丹強者,數量也就是不到三千。兩百個,就接近十分之一了,這怎麼可能?

    「它們不是人類。」無憂公主道:「父親在異位面收服了不少強者,其中很多都是人類以外的種族。到了我們西征的時候,差不多有過千能適應神州這個世界。沒有這些後備的手段,父親怎麼敢貿然進攻邪神國度呢。」

    「是這樣啊……」蘇鏡忽然覺得,那東秦帝國的皇帝姜焱,真像是一個域外天魔,來到這個世界,還能溝通異界。這個念頭一閃而逝,要是域外天魔當了這個世界的皇帝才是搞笑,難道這個世界的天道法則,會不清楚?

    「所以啊,成軍的事情,蘇慕那邊就是試試手段,新軍的體制大家都還不太熟悉,攝政王這麼幹,我看並非急功近利,而是讓大家忍耐三五年的時間,等熟悉了新軍體制再去西征。這個人不可低估,他也不是一味要奪我父親的天大緣法。」

    「哼。」蘇鏡心想,那攝政王改變軍制,西征勝利的話,他這道命令,就是大功一件。新的軍制,對帝隊來說更加靈活,一個營五千人規模,可以單獨作戰,對付數量普通的敵人。也可以整合起來,形成四萬人大營作戰,這就可以攻城拔寨了。一個軍團二十萬人,就能獨當一面,一軍六十萬人,基上就是一個戰鬥方向上的主力。

    調動方便,軍械的分配也能更加合理。這功勞,上天知道,少不了他攝政王的好處。

    自己何必給攝政王做嫁衣裳。軍制方面,自己當然不會違背帝國命令,但是軍械方面,自己這種私軍,就由不得帝國管束了。

    吃了聖人果實。蘇鏡的痛苦無法言說。幸虧無憂公主給他的消息都是相當有意義。她和蘇鏡各領一軍的話,優勢就相當巨大了。因為九大家族也就是按照一軍的標準來組建西征的軍隊。

    這一軍,當然是精銳中的精銳,其他私人組織的部隊,規模也就是一萬到五萬之間,然後以這一軍為核心,向西方推進。

    痛並快樂著。蘇鏡直到自己還能創建兩個軍之後,對西征的事情,徹底的放下心來。

    因為無憂公主的軍,可以擁有兩百個以上的金丹強者。這些金丹。完全能牽制住對方的人,自己只要對付對方金丹之下的人物就行了。

    蘇鏡千辛萬苦,從心意宗弄來了八個金丹,最強的一個才金丹四重。不能左右一場巨大戰役的局勢。無憂公主真是拼爹的典型,一下就有兩百個以上的金丹。

    蘇鏡明白。金丹強者,是不會給他衝鋒陷陣的,可是他有信心,只要對方的金丹強者不能對自己的軍隊動手,那他就可以戰無不勝。

    犬十郎在宮殿之外,坐在地上,毫無形象可言,他賊眉鼠眼的問鷹揚:「你說,公主和少爺在幹什麼?」

    鷹揚無語,筆直的站在門口,目不斜視。

    犬十郎拍了拍額頭,道:「我問錯人了,你這種人,是不會明白的。」

    「我不是人。」鷹揚忍不住道。

    「我也不是,可我們總算有了人的樣子。不對不對,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你這種禽獸,只喜歡公的。」

    「你信不信我……」

    「你信不信我噴你一身狗血,讓你十年之內都沒好運!」犬十郎張狂地道。

    鷹揚閉嘴,他真的挺怕這一招的。犬十郎的狗血,蘇鏡還沒研究清楚有什麼奇效,至少在葫蘆口那邊,已經弄死了一個金丹了。

    一個金丹境界的傢伙,還是修煉武道的人,能連續跌倒,怎麼也起不來,這簡直是無法讓人接受的事情,可偏偏就發生了。

    「鷹揚,看在一起出來服侍少爺的份上,我不為難你。可你以後也少站在我床前,有下一次的話,哼哼。」

    「我真奇怪,丫頭前輩為什麼把你選出來,送給少爺。」鷹揚十分鬱悶地道。換任何一個搭檔,他都相信自己能相處愉快。

    不是說犬十郎這個混賬不讓人愉快,只是愉快過頭了,也會噁心的。

    犬十郎是不會害自己的,只是和他在一起共事,肯定減少壽元。

    「那是前輩看出了我內在的品質,而你們只注重外表。儘管我外表也帥的沒法形容了,要不是少爺的英姿所攝,玉京城裡還有……」

    「你再說,我寧可被你噴狗血了!」鷹揚腦仁都疼了起來。

    「鷹揚,你記得少爺的教導麼?」

    「什麼教導?」

    「你可以不同意我的觀點,但是你要尊重我說話的權力。」

    「我寧可同意你的觀點,也不想尊重你說話的權力。犬十郎,你要是不想被公主大卸八塊,就把嘴巴閉上。你要是惹急了我,我就把你的話全說給公主聽。」鷹揚沒想到,自己堂堂正正的一個妖族,竟然淪落到用這種手段來對付犬十郎。

    「鷹揚,你錯了。公主歡天喜地的把少爺弄進屋子去,怎麼會在乎我說什麼。我說的越多,她越高興才是。」

    鷹揚迷惑,真的會是這樣麼?

    「以後啊,伺候少爺的時候,多想想公主的心情,否則的話,少爺很快就會疏遠你的。你也不想想我是什麼天份,拍馬屁的事情,你一百個也比不上我一個。」

    鷹揚無法反駁,他這種性格,讓他奉承一個人,比讓他死還難。

    「這次少爺是來和公主談成婚的事情,鷹揚,公主這邊肯定是答應了。你看她身邊伺候的人幾乎沒有半個,等成婚之後,咱們的地位自然不會太低。以後再擴充人手的話,咱們也是前輩,所以啊,你不要總是板著個臉,討好一下公主,又不會死。公主開心,少爺也就好過了,這你都沒想過?」

    鷹揚緊閉雙唇,犬十郎繼續勸道:「咱們這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少爺啊。萬一公主身邊有什麼比我還強大的存在,把少爺忽悠傻了,你說,你怎麼對得起少爺?」

    「好像有點道理?」

    「當然有道理。我是妖,我的行為是天性,能。可有些人啊,心理面壞的很,對少爺越好,心思越是毒辣呢。」

    鷹揚皺眉,他看書,是看到過這種事情的,現實之中,他看不出來。

    「以後呢,你要多聽我的意見,這次回去,最多一個月的時間,少爺就要成婚了。」

    「五月成婚?不可能吧?」鷹揚知道,在東秦帝國,五月有諸多節日,可都和祭祀有關,懷念死人的。道門不是很講究,可最在乎的反而是這些忌諱。

    「公主都急成這樣了,還在乎日子?」犬十郎信口開河,寢宮之中,飛出一道紅光,將犬十郎狠狠的擊飛出去。

    犬十郎的身體,飛出宮殿的圍牆,落在另外一處院子裡,直接摔在一口井的井台上。他的手上,指甲忽然化為利爪,一下就扎進了石頭裡,死死的扣住,這才沒掉進井裡。這天氣掉進去,就算他是妖族,又煉有真氣,也是要凍個半死的。

    「再胡說八道,就把你扔井裡,然後埋了。」無憂公主的聲音,傳送進犬十郎的耳朵。

    犬十郎驚魂方定,用爪子勾緊了井台,辯駁道:「這絕不是胡說八道,這是肺腑之言!」

    「好,你再說肺腑之言,我就讓蘇鏡每天給你放血!」

    犬十郎一哆嗦,不過隨即聽出,無憂公主的話裡的意思,並不是真的惱怒了。自己的嘴太沒邊,公主是有些害羞了。

    哎,自己差點忘記,除了自己這麼厚的臉皮,誰能承受住這樣的碎嘴啊!

    「少奶奶,以後我的肺腑之言,只說給少爺和少奶奶聽。」犬十郎翻身出了井口。趴在地上,向寢宮方向連連叩拜。

    無憂公主撲哧一樂,對蘇鏡道:「你這手下的小妖,真是……」

    「他挺特殊的。對我倒也忠心耿耿,就算沒有他的名魂牌,他也不會背叛。」蘇鏡現在已經習慣了痛苦,說話也連貫起來。

    「那我就不罰他了。」無憂公主開心的笑著。

    「不,該罰就罰,你罰了他,他會很開心的。」

    「這是什麼原因?」

    「情結。」

    「不懂……」

    「以後你就懂了。」蘇鏡大笑,可這一笑,頓時身上的痛苦增加了數倍,臉上的肌肉都抽筋了。

    蘇鏡就這樣在寢宮中待了一整天的時間,和無憂公主談妥了婚嫁的事情。無憂公主那邊,是攝政王主持,蘇鏡這邊,要回去稟明逍遙侯。逍遙侯不在,那就得原凌紅做主。如果原凌紅不行,那就讓平安侯蘇越出面。

    日期當然不可能是五月,肯定是在六月。無憂公主的意思,是等六月十二這一天。蘇鏡不知道這是什麼節日,無憂公主也不說。

    雖然說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但是準備一場皇家婚禮,這已經算是倉促的了。要不是之前訂婚,有了宅邸,這簡直是草率。

    得了無憂公主的意思,蘇鏡高高興興的回了玉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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