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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二章魔鬼契約 文 / 我愛吃棗糕

    「他在不緊急救治就會死的。(錢人。)」楊譯的心裡是這麼想的,但並沒有說出來,他不想讓吳宇再失去更多的活下去的動力。

    蕭雅得知了一個別人並不知道的事情,因情況來的太急了,並沒有及時的告訴楊譯與賽四川他們,她曾經在前邊的教學樓發現了一張印著死神徽章的死亡契約。

    「當人們與魔鬼交易時,你想得到的東西就會從你的身上取出另一種更珍貴的物品,因為魔鬼是不會做虧本的生意的。」

    蕭雅當時並沒有看完,只是大致的記住了這句話,她想如果現在。她肯願意和魔鬼做交易,能不能換來逃出這個地獄,或者是讓吳宇逃出去。

    想到這裡,她果斷的又略帶慌張的打開了外套裡的紙條,這張紙條本是能容下一千字的紙,現在居然變成了一句掛有問句的話,上面唯一與之前相同的是死神契約的微章還在。

    賽四川也湊了過來,愣了愣片刻,疑惑的念了紙條上的那句話,:「你願意用你的生命和血液來與我交換嗎?」

    蕭雅舀著紙條的手頓時僵住了,旁邊的賽四川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以為哪個同學給蕭雅開玩笑,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現在選擇決定著,吳宇究竟是死是活,如果我不想死,拒絕這個問題,那麼吳宇能活的希望就懸了。

    可自己的身體也是一口飯一口水喂大的,就這麼輕蔑的忽視自己的生命,那也太不對自己負責了,她猶豫了,魔鬼的樣子給人類的樣子,永遠是邪惡的,比如在林正英的殭屍片看到過吸血鬼滿嘴尖牙,只要他到的地方就有黑壓壓的一群蝙蝠。

    賽四川在旁看了看,連忙對不遠處的楊譯喊道,:「哎哎,我說,俺家的那小帥哥到底厲害成什麼樣子了,小妮發現了一張死亡契約,要是生命垂危的話,咱們好商量商量誰給魔鬼簽合同!」

    楊譯聽的似懂非懂的,可懷裡吳宇的身體從滾燙變成漸漸的冰涼,這可不是個好兆頭,他這是告訴守著他的人類,自己已經是個半死的人了,你們還是不要管我了,就算我現在出去了,也不一定能活成的訊號。

    楊譯因老低著頭看吳宇,還有剛才的猛烈撞擊,全身的關節都在疼,他錘了錘頸椎,仰著脖子使自己稍微舒服一些,活了二十年了,他以**倡導的唯物主義,而深信不疑,可自從這對母子,死裡逃生的活過來的,楊譯在漸漸的改變著自己原有的想法。

    如果沒有上天的保佑,這對母子的遺體早就拋到了荒郊野外,沒有人逢年過節的去給他燒紙,他畏懼了。

    自從進了這棟廢棄的教學樓後。

    他才明白過味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所控制的了的,倘若這次能逃出去的話,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賠那對母子些錢,好讓她倆的日子能過好些。

    紙條渀佛也聞到了汽油的味道,開始是四個角中的其中一角在燃燒,後來變成了兩個角,如果不是旁邊的賽四川反應及時,蕭雅的手指頭現在會被燒到的。

    這張紙條落到了地上的汽油裡,竟然化成了一個小火球,燃盡了,蕭雅大叫著,:「我沒想到,真沒想到!」眼神驚慌失措,不住的跺著腳,生怕正在燃燒的紙屑碰到自己。

    「你沒有想到什麼?」楊譯此時什麼也不避諱了,他寧可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魔鬼,也不願意讓吳宇死掉,氛圍紊亂,蕭雅的驚呼聲,這些並沒有阻止汽油往密室裡蔓延的腳步。

    「我願意用自己的生命跟你交換,把所有的人帶離這裡!」

    楊譯大聲的從嘴裡說了出來,周圍的事物,剎那間渀佛停住了,安靜的連正常微弱的呼吸聲都沒有了。

    這是魔鬼到來的節奏嗎?我真得會瞬間死掉,或去魔鬼交換軀殼?

    「咚,咚,咚」心臟在劇烈的跳動著,僵硬的臉部肌肉一顫一顫的,我要死了嗎?他們會像神話裡那樣,瞬間轉移?

    這本應是從賽四川口中說出來的,他並不是很相信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被關在籠子裡的這一段時間,他都在研究怎麼將這個籠子打開,畢竟機關也是人做的,不會完美的連神仙都逃不出,一定有破解的出口。

    蕭雅對之前自己的猶豫並沒有後悔,再怎麼喜歡一個人,為了他也不至於將自己的命搭進去,她的做人原則就是很理智,不會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至於她為什麼編造出了這麼美麗的浪漫愛情故事,是情有可原的,只是現在不便透漏出來罷了。

    出口緩緩的被人給打開了,進來了一個身穿黑色風衣,帶著黑色的尖尖帽子,手裡舀著一疊紙,慢悠悠的朝楊譯走了過來。

    這個穿著奇裝異服的人並不是旁人,正是吃了毒藥以後再也沒有長高的小孩,如果當時沒有發生那件事的話,這個小孩也應該和他一般高了。

    「就是他!就是他!」蕭雅指著穿黑衣服的小孩,大聲的稱怪道。

    「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好久了。」他看了看手錶,微笑的說,:「還好並沒有來晚。」

    「這個人我非常的討厭他,不喜歡死的時候還與這個半死不活的人為伍,所以你將他扔出校園外,讓他自生自滅去吧!」楊譯講完,臉上露出了嫌棄的模樣,將懷裡的吳宇推到了桌子的另一旁。

    這個稱自己是魔鬼的男孩,不緊不慢的走到了他的面前,臉幾乎貼在了對方的鼻子上,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的開口了,:「你難道不害怕死亡嗎?」

    「原來害怕,現在不害怕了,有的人一輩子都過不上我二十歲之前的生活,人家沒吃過的,我吃了,新鮮的玩意,也玩了,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了!」楊譯跳下了桌子,蹲下身子,開始和這個童顏,年齡實際已有二十歲左右的男孩,互相對視。

    男孩笑的更加猖狂了,那是發自心底裡的輕蔑與嫉妒的混合體,恨意從身體裡萌發出來的,:「我從出生以後,就沒有得到過幸福的東西,本以為,人世間的生活就是這樣的,為粗暴的父親與社會上的黑暗,是覺的理所當然的,至從我見到了你,才知道我是多麼的可悲。」

    男孩說到這裡,蹲在地上小聲的抽泣起來,他後面好像是想說些什麼,卻並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提前的哭出了聲。

    楊譯沒有感到死亡的降臨,而是為站在面前的這個男孩而感到難過,在他的印象裡這個男孩的樣子永遠是這樣,從來都沒有變過,可想而知,在那個不幸福的家庭裡,孩子是最痛苦的,他承擔著本因該不是他這個年齡段,應要承受的東西。

    他慢慢的將手觸摸到了男孩弱小的後背上,猶豫了片刻,還是輕輕的拍了拍抖動的男孩,男孩察覺楊譯正在安慰他,頓時本能的站起了身,猛地甩掉了楊譯的右手。

    「像你們這樣的人我見多了!不要貓哭耗子,假正經!」男孩擦掉了臉上的淚水,又恢復到了憤怒,精神亢奮的狀態。

    楊譯歎了口氣,想說些什麼,卻被男孩的這句打臉話給噎回去了。

    男孩重新掏出了魔鬼的契約,大口的呼吸了幾口空氣,理智冷淡的講道,:「現在只是履行公事了,只要摁了這個手印,我會保證把這個不知道是你什麼的人,扔出校園外的。」

    「那,……」楊譯轉頭看向了關在鐵籠子裡的賽四川與蕭雅。

    男孩抬起頭,順便的瞅了一眼,:「他們的生死與我無關,十分鐘以後這裡的所有就會變成一片廢墟。」說完,去掏放在口袋裡的紅色印泥。

    楊譯無奈的看了看賽四處與蕭雅,賽四川倒是不是很慌張,只是那姑娘的臉色不是怎麼的好,這麼個出水芙蓉,好不容易,剛可以大放光彩的時候,卻就這麼的枯萎了,擱一個萍水相逢的人來說,是正常的,

    「現在,只能這樣了,好自為之吧!」楊譯習慣式的撓了撓頭,賽四川明白了其中包含的意思,嘴角會意的勾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隨後,他很從容連看都沒看的在契約單上摁下了手印,這時,誰都沒有發現吳宇的身體微微的動了動,男孩不住的看著這個他很滿意的契約單,

    男孩之所以高興是因為上面的條款是將江南地區的那棟他私下買的別墅偷偷的轉移到了他的手中,在幾年前,這個魔鬼一樣的跟隨者,總是在背後形影不離的跟蹤著。

    他的生活是十分制的,五分是他父母知道,三分與父母知道共五分,八分的時間他的行蹤男孩都知道,剩下的兩分只有楊譯他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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