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陣
充滿聖光的空域中,阿茲拉爾盤膝在空中打坐。金色短髮配合白皙的皮膚組合成近乎完美的容貌,足以讓眾多少女尖叫。一陣微風吹過,將他那紅色的披風輕輕蕩漾了幾下。而他卻露出淡淡的微笑,用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終於還是來了嗎……疾風之狼!」
一個瘦小的身影扇動混沌之翼從他身後掠過,來到在面前十米遠的地方。「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切!貌似我在天界已經有點名氣了啊!」
阿茲拉爾依舊閉著眼睛:「能夠用最普通的拳頭損害聖子彌賽亞殿下的身軀,或許至今為止只有你一人做到。可以說,你的大名和事跡一度成為許多天界軍官和親眼看到這場戰鬥的士兵們議論的主題。也是因為這個熱門主題的緣故,使得我的聖潔之道在好幾個月裡都沒有聽客了。」
疾風之狼淡淡一笑,不削道:「切!看來你們這些老傢伙活得太久了,各個都是吃飽飯沒事做的傢伙,哪像我們這樣整天忙得聽都聽不下來。」他仔細看了看阿茲拉爾,說道,「你應該就是天界最高委員會的成員吧!在眾神的末日中,你始終沒有出手!」邊說著,他邊揮動雷電光劍,釋放出一道強力雷電光束,「疾風御劍術.狼雷閃.二式!」
轟!雷電光束打在阿茲拉爾四周的結界上,炸開一個天藍色火蓮。濃煙和雷屬性塵埃迅速被衝散,阿茲拉爾全身表面冒著白色的聖光,頭頂光環,依然盤膝懸浮在空中。「我和我的部下確實沒有出手。應該說是來不及出手。聖子殿下的命令讓魔族軍崩潰,不過也讓我們失去了許多戰士。依我看,理應有我們出手才對!這樣的做法實在是沒有必要啊!」
疾風之狼自然不會指望區區「狼雷閃.二式」可以破解阿茲拉爾的陣法,不過試探性攻擊是避免不了的。「當眾說反動的話,不怕那個小心眼把你煮了嗎?」
「反動」二字雖然沒有出現在天界,但阿茲拉爾已經猜到了其含義,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公道自在人心!所有的天使都非聖賢,都需要苦苦鑽研聖潔之道,努力修行才行。只要能夠明白我的聖潔之道,自然就會懂得萬事萬物都有其存在的價值。一個天使子民的生命與聖子殿下的生命同樣重要。」
疾風之狼不禁苦笑:「那麼你呢?難道你就是個聖賢之士嗎?」
「非也!」阿茲拉爾說道,「我自然不是一個完美的聖人,但至少對聖潔之道有所參悟。我所想的是將聖潔之道傳遞給每一個神族子民,讓他們都明白聖潔的真諦!」
突然,疾風之狼臉色煞變,揮動雷電光劍就是一大撥天藍色雷電光球!「疾風御劍術.狼雷閃.三式!」光球融合為一個大型球體,逕直撲向阿茲拉爾。但當後者以為光球即將命中他的正面時,這顆巨大的雷電球體竟然調轉方向,飛到他背後,撞擊在後方結界壁上,形成一個更為猛烈的火蓮。
光球的穿透力和爆炸力極強,使得阿茲拉爾的結界劇烈晃動起來。原本透明的結界壁產生了波浪狀震動。就在此時,疾風之狼再次揮劍,釋放一道雷電光束!
轟隆隆!光束正中阿茲拉爾的結界正面,將厚重的結界壁撕裂。頃刻間,透明的光明結界化作碎片,逐漸在空氣中變成虛無。阿茲拉爾一臉淡定,身體紋絲不動:「不錯的洞察力,可以看穿我的結界的特質。」
疾風之狼不削道:「切!你以為我和你扯淡是為了聽你說大道理嗎?當然是要看清你的結界了!不過令我失望的是你的結界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水狀結界而已,只要打亂表層,用靈魂力量感知到薄弱點,一記擊穿就行了!」
阿茲拉爾說道:「你擁有不俗的實力,可惜你的心靈卻是那麼醜惡。如果是天使的話,或許能夠通過聖潔之道來淨化,可惜你是個人類而已。」
他還沒說完,疾風之狼已經揮劍衝了過來:「什麼聖潔之道,我根本就不信!如果你們都是真正的賢人的話,就會知道世間萬事萬物都是平等的!你們天界和魔界憑什麼來左右我們的命運,憑什麼認為我們就比你們低等!以為比我們早出現就可以把我們當做畜生嗎?做夢吧!你們所謂的世間,只不過是你們天界而已!你們所謂的萬事萬物,只不過是生活在天界的天使和動物罷了!你們什麼時候把我們當回事?」
雷電光劍劈向阿茲拉爾,但被後者周圍的聖光擋下!潔白的聖光猶如無形的壁障,死死擋住雷電光劍。而且不僅堅不可摧,還像擁有定身術一樣,將疾風之狼的動作完全封死,保持砍在聖光表面那一瞬間的架勢。
阿茲拉爾閉合雙眼,喃喃道:「人類終究是人類,在參悟聖潔之道上與身為蠻夷的魔族一樣,只懂得殺戮!這樣的種族理應由我神族進行指引,才能避免誤入歧途。像你這等冥頑不靈之徒,只配被我神族稱作孽畜!所謂的殤神錄雖都寫了我神族和魔族的名字,但只要我神族尊崇聖潔之道,走正義之路,就能避免審判者之劍的黑色火焰!」
砰!聖光閃現,疾風之狼被一股無形之力推得倒飛而去,好不容易才保持平衡,卻發現眼前已經襲來數十道聖光!「切!」靈巧的閃過一連串聖光攻擊,他忽然問道,「那坦尼爾去哪裡了?」
「先管好你自己吧!」阿茲拉爾身體表面的聖光變得更加耀眼,「這是我的獨門絕技!我稱之為聖光之道!上帝的仁慈是聖光之道中的一招而已。而你現在要面對的是聖光之道.神之庇護!」
用劍點開兩道聖光,疾風之狼轉守為攻,化作一道雷電颶風,呼嘯著撲向阿茲拉爾:「疾風御劍術.狼旋閃.嵐!」颶風以靈活的身軀變化出詭異的飛行路線,讓前來攔截的聖光落空。而待阿茲拉爾釋放更加強烈的聖光射線後,精準度提高了,但強度仍無法到達破除「狼旋閃」的程度。好不容易集中颶風外壁的聖光依然被彈開。
颶風飛撲到阿茲拉爾背後!疾風之狼從風眼中一躍而起,從高空利用重力和飛翼動力,直撲而下:「疾風御劍術.狼錘閃!」雷電光劍命中對方天靈蓋方向的聖光,但還沒接觸到其頭頂的光環,就被潔白的光芒攔下,而他整個人在一瞬間無法動彈,與剛才一幕如出一轍。「切!這是怎麼回事?」
阿茲拉爾淡淡道:「神之庇護是攻守一體的聖光結界!攻擊時由我的意志發動聖光射線。守則可封鎖敵人的行動,並進行防守反擊!」
「是嗎?那就試試看吧!」疾風之狼迅速調動體內的靈魂力量和元素力量,將全部能量注入全身經絡,激**內每一個細胞。一股磅礡的雷屬性元素火焰外衣將他包裹起來,周圍空氣中的雷屬性大幅度被他吸收。與此同時,一股股外放的雷屬性能量在他身體表面慢慢匯聚呈一層薄膜!
「不要白費勁了!孽畜終究是孽畜!只懂得使用蠻力。」阿茲拉爾終於露出了一絲不削,「現在的你和在生命古樹高地上的你一摸一樣,只靠蠻力取勝。如果當時聖子殿下能夠鎮定一點,你恐怕連他五米範圍內都無法接近。」
「我就不信,破不了這個結界!」疾風之狼大喝一聲,「疾風御劍術.狼雷閃.五式!」
面對從疾風之狼身體表面爆射而來的全方位雷電光束攻擊,阿茲拉爾突然睜開眼睛,驚訝道:「被我的聖光封死行動和經絡,竟然還能全身釋放雷屬性能量?」
疾風之狼在天藍色光芒中微笑道:「世事無絕對!你的聖光的確可以封殺我的動作,但只要用靈魂力量衝破經絡的封鎖,就可以對你發動攻擊!」
阿茲拉爾立刻收起封鎖疾風之狼行動的聖光能量,轉為防禦。密密麻麻的雷電光束在幾乎零距離的狀態下撞擊在聖光形成的壁障上,掀起一連串的爆炸!天藍色火花連成一片,將他整個人吞沒!
至於疾風之狼,已然因為阿茲拉爾收回了封鎖他動作的能量,重獲行動自由。他絕不給予對手喘息的機會,直接衝向火蓮,雙手平舉雷電光劍:「疾風御劍術.狼截閃!」
火蓮中聖光閃現,但很快就被天藍色光芒吞噬。阿茲拉爾動了,終於動了!他被疾風之狼的正面猛攻打得倒飛而去,不得不雙手交叉,用「神之庇護」殘存的聖光擋住「狼截閃」。好不容易穩住身體後,他喃喃道:「好強的衝擊力啊!你比以前更強了!」
疾風之狼從漸漸散去的火蓮中緩緩飛了出來:「當初我剛創造這招的時候,屬於中級階位魔王的天後菲妮克絲的電磁波壁障也擋不住,何況這已經是兩年後的今天了。你之所以不和我直接對抗,是想要保持上帝的仁慈陣法。而我的目的,正是要破解這個該死的魔法陣!」
阿茲拉爾臉上依然掛著平靜之色,淡淡道:「似乎,我該將你徹底淨化!然後再去關照你的朋友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