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今天夠嗆能讓我見宛兒了,就只好跟宛兒她父母告別。宛兒她爸她媽關心的問我有沒有地方住,要不然就住他家吧,讓我給婉拒了。雖然我跟宛兒談了好長時間戀愛,可還沒有正式拜見她父母,所以不好在她家留宿。
告訴他們我明早再來,然後我就轉身下樓了。現在時候還早,我隨便找了家小旅店就住下了。房間很小,但是很乾淨。我躺在床上休息,身子越來越弱了。這才畢業多久,身子就大不如從前了。折騰一小天就有點腰酸腿疼了。
我從兜裡掏出馮雪的名片,想看看上面都寫些什麼,一看,這名片簡單,什麼虛頭巴腦的都沒有,上面是她的名字下面是她的電話,背景是水瓶座的星圖,這丫頭挺有意思的,看來她對星座很感興趣,可那是咱們老祖宗研究的玩意麼?她還準備中西結合啊!
翻過來看看背面,我以為也是很簡潔,沒想到背面居然是一幅畫,廣闊的大海上面盤旋著一條青龍一條白龍,仔細一看,深藍色的大海下面竟然也隱隱藏著一條巨龍。呵,這丫頭興趣愛好挺廣啊。
我抄起電話想給馮雪打個電話,我決定把我這些事兒跟她說說,不管她能不能幫上忙,我想爭取一下主動。一直以來都被身上的這堂子仙家牽著鼻子走,好不容易碰上個真有本事的,最重要的馮雪和蘭胖子不一樣,這麼長時間我之所以沒找過蘭胖子是因為他的仙堂跟我這堂子仙家有淵源,我連我家仙都信不著,何況蘭胖子家的了。可馮雪不一樣,她本身沒有仙家,而且最重要的,她說她跟我前世就認識,我覺得好歹算是故交,要是能幫我一把,她應該不會落井下石吧,她不是口口聲聲說是積累功德的麼,救我一命不算功德麼?
想好了就給馮雪撥了過去,結果竟然是空號!我以為按錯了,又重新輸入一遍,還是空號!哎呀,不能啊,她拿一張廢名片給我?我坐起身來,又仔細核對一遍,一個號一個號的輸入,1-5-8(精忠報國)5-5-5-5撥過去,「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您核對後再撥……sāo銳,腰……」還真是空號。
馮雪是拿錯了嗎?不應該犯這麼低級的錯誤!玩我?沒理由啊!名片上有玄機?我拿起名片左看右看,甚至打開燈,對著燈光看,都沒變化啊。這是怎麼回事呢?我沮喪的坐在床上,想不明白馮雪為什麼這麼玩人,她在我心中剛剛樹立起來的高人形象瞬間土崩瓦解。
匡匡匡,有人砸門!我靠,誰這麼野蠻?小旅店也有推銷服務的嗎?跟大賓館就是沒法比,這節奏的誰敢用啊!「誰啊!」我沒好氣的喊了一嗓子。
「是我!」別看門砸的叮噹亂響,聲音倒是很甜美,不過我哪有心情幹這個!
「有事兒啊?」我對著門喊道。
「邱天快給我開門!」門外的聲音雖然依然柔和,不過語氣已經有點不耐煩了,這是誰啊?咋知道屋裡的人是我呢?這聲音怎麼有點熟悉?
我趕緊跳下床,把門打開,一開門,一股花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絕對是高檔香水才能發出來的香味,肯定不是SixGod和假冒偽劣化妝品能夠比擬的。
門外站著的人是馮雪,正對目瞪口呆我的笑呵呵的。她真神了,我心想,她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一直在樓下盯梢了?工作量大不大不說,我有那麼大吸引力嗎?吃完飯跟我一起走不是更好麼?我趕緊把她讓進屋,屋子裡面連個凳子都沒有,她只好坐在床邊,她坐床邊我就不好再過去了,我只好在門口站著。
她笑著看著我,跟我說:「離我那麼遠幹什麼?」
「沒有啊,」這是實話,這小屋子進屋兩步就上床,再遠能遠到哪兒!我接著說:「我習慣站著了,你坐你的,不用管我!馮雪,你咋知道我在這的?」
馮雪跟變魔術似的一伸手,從手心裡面跳出一張名片,跟她給我的那張一模一樣。
「哎呦呵,沒看出來啊!」我驚訝的叫道:「馮雪你還真多才多藝,你還會變魔術?還會別的嗎?」
馮雪一腦袋黑線的看著我,跟我說:「重點不是魔術手法,是這張名片!只要你拿著這張名片,方圓一公里的範圍裡面,我就能找到你準備位置!」
「你是用聞的?」我用鼻子嗅了嗅,名片上什麼味道都沒有,我還以為能沾染點兒馮雪身上的香味呢。
「你才屬狗的!」馮雪嬌嗔的瞪了我一眼,跟我說:「這叫子母咒,名片上面有我下的子咒,我念母咒就能看到子咒在哪,是一種追蹤的法術,很簡單也很好用。」
「你真厲害,」我由衷的沖馮雪挑了下大拇指,表示欽佩。接著我問她:「說說你來找我幹啥吧,你本事這麼大,肯定不會沒事找我閒聊的吧?」
「呵呵,我在做一個實驗!」馮雪笑呵呵的跟我說。
我聽了卻有點涼颼颼,「啥實驗?不會是要用我當小白鼠吧?」
「不算是吧,不過跟你有關,」馮雪對我擺了擺手上的名片,「因為我確定不了你跟我今後的相交軌跡,所以我不得不另想辦法,創造機會來和你見面。我在對待你的事情上所有的行為都是隨興而發,這樣變數就多了,就算有人想做手腳,也會讓他手忙腳亂。」
「我說你怎麼說變就變呢,本來答應好的吃飯,結果突然就不吃了,這也算變數?」我問道。
「對,打破常規,想到什麼就做什麼!」馮雪回答的很乾脆。
我撓撓頭,問道:「那你來找我是你想到什麼了嗎?」
「這個是我事先設計好的,因為在飯桌上有些話沒法敞開了說,而且我不確定還有沒有機會和你再見面,所以我先打亂既定的軌跡,增加變數,然後用子母咒和你見面!現在就你跟我,這樣說話不就方便多了!」馮雪輕輕的說道。
我聽著有點太玄乎了,理解不上去,跟她說:「有這麼玄乎麼?其實不是很簡單的事情麼?吃完飯你要想跟我說什麼咱倆出去說不就行了,還至於這麼複雜麼?」
「唉!」馮雪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對我說:「算我白說,對牛彈琴,要是按照既定的軌跡,你不是還是在走『他』給你設計的路麼?」
「那你臨時的想法就不是他事先設計好的嗎?」我有些抬槓。
馮雪對我的鑽牛角尖輕蔑一笑:「我再強調一遍,能算出我想法的人是不敢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