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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章 鬼新郎(上) 文 / 愛會永恆

    宛兒聽了就想讓司機調頭回去,我趕忙制止了她。還回去幹嘛呀!那個地方我再也不想回去,陰森森的讓人毛骨悚然。

    我安慰宛兒:「人家都去往生了,誰還待在你們的破寢室裡。你們寢室又不是極樂世界,人家還留戀什麼啊!」

    宛兒聽了歎了一口氣,問我:「你說,這世界上難道真有鬼啊?」

    我搖了搖頭:「我哪知道?你要是承認你剛才那樣是裝出來嚇唬我的,我就告訴你這世界沒有鬼!」

    宛兒伸出小手在我腰上狠狠掐了一把,說:「你還不信我!我有那麼無聊嗎?我沒事裝鬼上身啊我?其實剛才我心裡都清楚,可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就覺得特別特別想哭。」

    「那你現在還想不想哭了?」我問她。

    「不想了!」宛兒回答的很乾脆,「當時我越聽你跟那個師父念那個什麼往生咒,我越傷心,越想哭,後來感覺自己都傷心的不行了,然後就覺得胸口好像有一團氣,一下子就消失了,我就一點傷心的感覺都沒有了,而且心情也變好了,也不覺得壓抑得上不來氣了。」

    「那就說明你好了,對了,你準不準備把這事兒告訴她倆?」我指的是她寢室裡面的另外兩個女生,張婷婷和王倩。

    「不準備!難道要嚇死她倆呀?」宛兒白了我一眼,繼續說:「你說我這佛經放哪呢?我怕讓她倆看到。多不好啊。」

    我很奇怪她的想法,怎麼就不好了?當然我沒這麼問,因為男生和女生看問題總會出現偏差,起碼我跟我女朋友兩個人的想法就經常不對路。

    「你就放在你書架上吧!」宛兒的書架正好對著她的床頭,也就是在儲物櫃側面的最上面一格,除非特意去那裡找東西,否則一般沒人會注意那麼高的地方。

    到了宛兒學校,下車付錢的時候我看到了手腕上的那串佛珠,黑檀木的,泛著亮光。說實話,一早上經歷這麼多事兒,我大腦現在還沒完全緩過來。看到這串佛珠我一下子想起來,對呀,這佛珠是那個老尼姑帶過的,想必應該很厲害吧!給宛兒戴上應該能避避邪吧?

    我把佛珠褪下來,讓宛兒戴上,她很痛快的接了過去。宛兒很白,皮膚很好,此刻戴著黑亮的佛珠,襯托著雪白的手腕,哎呀,太晃眼睛了。

    也許是因為鬼上身的緣故,宛兒回到學校之後就說累死了,整個人都沒精神。其實我更累,比去網吧通宵都累。

    我說:「要不咱倆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吧?」天地良心,我真的只是想找個地方睡覺而已。

    宛兒無精打采的對我說:「別了,你回你寢室休息去吧。」

    我又問她:「那你呢?敢回寢室嗎?」要說宛兒膽色確實過人,人家晃了晃手裡的佛經和手腕上的佛珠,對我說:「怕啥?我這不是有這兩個法寶呢麼!再說大白天的他們還敢出來咋的?再說人家不都讓師父給送走了麼。」

    我真佩服她啊,剛鬧完鬼竟然一點後遺症都沒留下。

    於是作別了我的女朋友,我又苦逼的坐車回了學校,寢室裡面的哥哥們都去上課了,給二哥發了條短信,讓他中午給我帶回來一份尖椒肉絲炒飯,我爬上床,蒙頭大睡。

    直到哥哥們從食堂回來,吵吵八喊的把我吵醒,我才恢復了一點體力,接過二哥遞給我炒飯,坐在床上吃了起來。

    老大很不厚道的告訴我個消息,今天英語老師點名發現我又沒去,讓跟我一個寢室的人舉手,結果他們五個人興高采烈的把手舉起來,英語老師告訴他們如果我再不去,就讓他們跟著我一起掛科。

    我聽了很高興,得意的告訴他們我已經做好了掛科準備,掛就掛吧。

    結果除了學俄語的老三老四之外,其餘人都擼胳膊挽袖子的跳上來收拾我。

    還好我緊緊的護住了炒飯,要不讓這群大哥給我弄一床米粒和辣椒絲,要換床單事小,浪費糧食罪大。直到我同意了下次上課跟他們一起去,這才放過我,讓我繼續吃飯。他們也有不厚道的一面。

    我邊吃飯邊跟他們講了宛兒發生的事兒,當然是經過藝術加工過的,藝術要源於生活高於生活,我正極力渲染那幾個沒頭鬼的恐怖和……我突然想起來一個事兒,宛兒昨晚看到的也不是一個鬼啊!!!

    寢室的兄弟看我說說停住了,催促我趕緊往下講,我哪有心思接著講啊,趕緊抄起電話,就要給宛兒打電話,號碼撥到一半我又取消了。就算還有鬼在她們寢室,宛兒有佛經和佛珠,那還怕什麼?再說那些鬼怎麼就突然出現在她們寢室的?也許人家就是隨便溜躂的呢!我這一驚一乍的再把宛兒給嚇著了,多不值當。

    於是我又把手機放下,接著給他們白話。

    不出所料,白話完了大家都說我應該去醫院看看精神科。只有老六信了,一個勁兒的說完了,今天晚上不敢睡覺了。又讓我們給他一頓埋汰。

    下午沒課,明天放假,我給宛兒打電話,問她怎麼樣了。

    宛兒說挺好的,就是有點累,但是心情很不錯,還在床上躺著呢。

    我問她中午吃什麼了,她告訴我沒吃飯呢,準備晚上再去吃。

    我對她說咋不讓寢室人幫她帶飯回來呢?

    宛兒說不喜歡麻煩別人。

    我就說男生和女生區別很大吧?帶個飯順道就完成的事兒,竟然說麻煩。反正這事兒在我們寢室都習以為常,最多的時候一個人給五個人帶飯,也沒有絲毫怨言。

    我不敢問她關於那件事的任何問題,怕又讓她加深印象,只要她不提,我就當做壓根沒有這回事。

    而宛兒似乎也覺得這件事過去了。

    日子又恢復到了和以前一樣,只是她手腕上戴著的黑色佛珠我每次見到都想起來那天的事兒。

    平淡無奇的過了一個月,要期中考試了,雖然跟掛科沒聯繫,但是也都進入了臨陣磨槍階段,我和宛兒見面的次數也少了起來

    只是每日短信聯繫,也不頻繁。一天吃完晚飯,我去教學樓上自習,七點多鐘的時候宛兒給我打電話。

    我接起電話:「寶貝,啥事?」

    宛兒不高興的問我:「沒事就不准打電話啦?」

    我趕緊解釋:「不是那個意思!我這不是尋思,我吃飯的時候都告訴你我要來上自習了麼,你給我打電話我以為你找我有事。」

    宛兒神秘兮兮的壓低了聲音:「你找個沒人的地方,我跟你說個事兒!」

    我趕忙走出教室,走到樓梯的拐角處,問她怎麼了。

    宛兒說:「我們寢室王倩有點不對勁兒。」

    我一驚,一下子想起來一個月前的那件事,趕忙問道:「咋不對勁了?」

    宛兒用非常低的聲音告訴我:「王倩每天晚上睡覺都哽哽。」

    「哽哽?什麼意思?」我不解的問道。

    「就是,就是總發出那種聲音!」宛兒語氣有點急,又有點不好意思,「她好像做春夢了。」

    靠!這下我明白什麼叫作哽哽了!叫chūn啊!宛兒夠八卦,不過我喜歡這個消息,我接著問道:「然後呢?聲音大不大?下次給我錄下來聽聽。我幫你分析分析!」我說的一本正經,可是宛兒卻讓我去死。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我跟你說事兒呢!」宛兒氣急敗壞的跟我說。

    這叫什麼事兒啊?再說人家叫chūn就叫chūn唄,你跟我說幹嘛啊?這事兒也不是正經事兒,你讓我能正經起來麼?我剛想反駁,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難不成王倩的叫chūn讓宛兒聯想到什麼了?我看了看四周,沒有人,趕緊問宛兒:「你是不是想我了?要不我一會去找你吧?」

    我猜宛兒肯定明白我的意思了,因為她很痛快的答應我,「那也行,你過來吧,電話裡也說不明白。」這是準備找個地方給我模仿一下了。

    我飛快的跑回教室,讓寢室的哥們兒幫我把書收拾好了走的時候拿回去,我晚上不回寢了。他們一臉淫笑,我伸出兩個中指表示感謝。

    一路上我精神煥發,就連沙丁魚罐頭一樣的車廂都不能影響到我美好的心情。

    到了宛兒學校,她竟然破天荒的站在車站等我,這是迫不及待了!

    我拉著她的手就準備帶她去找休息的地方,沒想到我沒拉動她,反而被她拉著往相反的方向走,她連地方都找好了嗎?

    宛兒邊走邊說:「找個地方跟你說!」

    「說什麼?」我問她。

    「說王倩的事兒啊!」她回答的挺快。

    「好啊!咱們去哪?」我很開心的問她。

    「冷飲廳吧!那兒人少,還安靜!」宛兒不假思索的跟我說。

    「啥?去冷飲廳?」我一腦袋黑線,去冷飲廳跟我討論她們寢室小姑娘半夜叫chūn,她這是要給我一邊勾火一邊敗火嗎?

    我不情願的和宛兒來到了她們學校外面的一家冷飲廳,一樓有幾對小鴛鴦在旮旯裡面竊竊私語,我倆徑直走上二樓,二樓人更少,除了我們就是旮旯裡另外一對小鴛鴦。為啥都在旮旯裡?誰去誰知道啊!

    宛兒叫了一杯……我已經不記得她叫什麼了,反正都是奶油冰淇淋。還沒等服務員端上來,她就開始講起來王倩最近的反常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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