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adads9;或許是心中那一絲無法把握的愧疚讓他心軟了下來。歎了口氣。他還是跟了進去。
房間不小。但是和外面起碼還是有些差別的。起碼雲瀟進去後。人顯色更有些不自在了。總覺得空氣都有些壓抑。心中也越發有些急躁起來。
他暗暗吸了口氣。看著坐在桌邊悠然倒茶的克萊德爾。抿了抿唇。
克萊德爾抬頭看他。之前那些情緒又被他很好的收了起來。只是看著他。淡淡一笑。那笑容很是溫和。若不是此刻他用的是別人的身體。看起來很陌生。雲瀟會以為是回到曾經。
「怎麼。你是打算一直這樣站著和我說話麼。還是說。你已經恨我到連同坐一張桌子都要嫌棄。」
那個字眼一直被他掛在嘴邊。雲瀟也覺得很不舒服。特別還是在他記起一些事情後。總覺得這是在提醒他的錯誤一般。
閉了閉眼睛。他還是走了過去。在他對面坐下。然後直接開門見山。「你什麼時候來的。」
「不久。差不多半個多月了。」克萊德爾把茶水放到他前面。含笑看著他。「稍微瞭解了一下。你過得不錯。」
雲瀟偏頭。不去看他。而是恍惚的盯著門外。似乎隨時會有什麼進來一般。「還好。」
克萊德爾看著他的側臉。幾次張口。想說什麼。卻突然間發現。兩人間的話題竟然少得可憐了。一陣沉默後。他才歎息著開口。「瑞。你該知道我來這裡的原因。和我回去吧。我們重新來過。就像以前一樣。做兄弟也可以。我不會再為難你。只要你能呆在我身邊就好了。」
這些話似乎觸碰到雲瀟的逆鱗一般。讓他原本一直保持平靜的神情終於崩裂。陰沉下臉來。一雙偽裝的黑眸閃爍著鮮紅的光芒。他唰的下站起來。直直的盯著克萊德爾。嘴角勾著一抹譏誚。「就算我再和別人相愛也可以。」
「不可能。」克萊德爾下意識的就接下話。但說後。看著雲瀟表情更加譏誚。又抿唇補上一句。「除了這個。我說了。只要你呆在我身邊。我可以不約束你其他的。但是感情上。我無法容許你身邊有另外的人。」
「呵。那還有什麼區別嗎。你不過是想把我禁錮在你身邊。永遠陪著你。這還叫不為難。我不是你的犯人。」雲瀟越說越生氣。最後直接一掌拍在桌子上。雅*文*言*情*首*發朝克萊德爾怒吼。
克萊德爾也被他說得身體了。同樣站起來怒喝。「是你自己說要永遠陪在我身邊的。我只不過按照你的意願。」
話說出口。兩人都愣了一下。隨後抿緊唇。
雲瀟也回神來。張了張口。記憶中。他確實說過這樣的承諾。而且還是他強硬的霸佔他身邊的位置。不允許他身邊有其他人的。
只是那時候是年少不更事。完全是小孩子對重要東西的獨佔欲。卻不想。他卻當了真。而且當成了誓言來對待。
但卻也不能怪他。可是卻又該怪誰。
克萊德爾說出後本來是有些懊惱。原本就一直告誡自己。在對他的時候。盡量少生氣。不要像以前一樣說不到兩句就吵。可是卻還是抑制不住。
可是當話出後。他發覺了瑞的異常。他並沒有直接反駁。而是沉默了。
他心中一頓。隨後眼眸頓時亮了起來。上前轉過桌子。便要去抓他。
雲瀟卻是下意識的推開。和他拉開了距離。這已經成了身體的自主意識了。
克萊德爾卻是暫時沒有去介意。而是略帶期待的看著他。「你是不是。記起什麼了。」
雲瀟想否認。但是看著他那期待的眼神。還是下意識的把反問吞回肚子裡邊。只能偏開頭。淡淡說道。「只是一部份。」
隨後又想到什麼。再次轉頭看著克萊德爾。神情有些複雜。「為什麼我會失去記憶。」這也是他來見他最主要的一個原因。
以前克萊德爾不止一次的提到他的記憶問題。卻都沒有說什麼。而提到的時候也只是偶爾衝動說出口。他那時候也沒有細想。只當他在找借口。但是現在有了記憶。這突然多出。卻屬於自己的記憶。讓他有了一種不安。
對於他說的小部分記憶。克萊德爾依然顯得很驚喜。可是他的問題。卻讓克萊德爾立刻收起了笑容。變得沉靜起來。抿著唇。似乎帶著幾分無奈幾分歎息幾分恨意。
看著他的反應。雲瀟越發覺得這件事很不對勁。到底他還忘記了什麼。而為什麼要封印他這部分的記憶。封印的人是誰。還有。似乎還是不能被他知道的。
心中一急。他不由上前一步。「告訴我。怎麼才能完全解開封印。還有記憶的所有事情。我想我有權知道。」
克萊德爾看了看他。心中微微有些掙扎。慢慢坐下。
雲瀟看著他猶豫不決的樣子。心裡更加著急。不由也忘記排斥。上前抓住他的肩膀。「告訴我。到底那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到底有什麼我不能知道。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隱情。」
他的靠近。讓克萊德爾一愣。隨後又苦笑。下意識的想去抓他放在肩膀上的手。只是指尖才碰到。那雙手卻已經如同懼怕染上毒藥一般盡快脫離。原本的距離也再次被拉開。
他苦歎了一聲。「我不能告訴你。想要得到這些記憶。只能靠你自己去記起來。告訴你。只會害了你。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會藏著。起碼那些記憶。對我完全有好吃。不是麼。」
雲瀟心一窒。確實。若早些有那些記憶的話。他和他之間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子。也不會有那麼多悲劇產生。
「那要怎麼樣才能解開記憶封印。」
「我不能說。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克萊德爾搖搖頭。他也很無力。
雲瀟咬牙。「那到底是誰給我下的封印。總可以知道吧。」
克萊德爾只是深深的看著他。這次也沒有拒絕。遲疑了下。無奈的開口。「是父皇。」
父皇。
雲瀟頓時瞪大眼睛。呆愣住了。他猜想了許多。卻從沒有猜想到這點上。這個答案讓他覺得更加迷茫和不安了。
為什麼是父皇。父皇為什麼要封印他的記憶。難道是發現他們兄弟有了不該有的感情才封印他。可是若是那樣。不是更應該封印兩人的嗎。但他總覺得不是這樣子的。
「瑞。這其中的事情很複雜。也只能等你完全恢復記憶才能知道。你和我回去吧。或許回到精靈族能更快恢復記憶。」
「若是那樣。早在幾百年前的時候就恢復了。我想。就是因為在精靈族。我才無法恢復。皇兄。當年的事情。到底誰是誰非。已經說不清了。而我。真的累了。如今我意外來到這裡。不用的時代不同的時空。為什麼你就不能當我是死了。」
「這不可能。你必須和我回去。瑞。我無法失去你。」
「你應該試著習慣。就像這三百年來。沒有我。一樣不是很好麼。」雲瀟無力的按按眉心。
原本是想回去再做了loadads9;結。但是現在他發現。他一點都不想回去。或許他來也好。直接在這裡就了結了吧。
「一點都不好。沒有你的精靈族。已經失去了我存在的意義。這些年來。你以為我過得好麼。若不是有著你的消息。有這個希望維持著。我早就瘋了。瑞。你把我對你的感情看得太簡單了。若能說斷就斷。也不會發生那麼多事情。這麼多年還糾纏不休。」
「大哥。」雲瀟終於忍不住喊了一聲。眼眸直接對上他的視線。「我說過。我們是兄弟。我對於你。只有兄弟之情。就算我現在得知一部分記憶。也是如此。若是因為當年我的那些話和做法。我很抱歉。那時候是少不更事。可是你那時候已經成年了。難道也分辨不出一個孩子說的話是代表什麼麼。」
他的話很犀利。也很銳利。刺得克萊德爾心微微的發痛。臉色也有些發白。
雲瀟看他這樣。也知道自己說過了傷到他。但是。長痛不如短痛。有些事情。越剪不斷。就越煩亂不休。不如快刀斬亂麻的好。況且他們這樣下去。只會是災難。
先不說兩人根本就不相愛。就算相愛。在精靈族裡。他們互為兄弟。這本就是禁忌。況且他們還是皇族。若傳出去。恐怕精靈族會陷入危機之中。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各自接著短暫的沉默梳理一下心情。
克萊德爾閉上眼睛。看起來很是平靜。但是那略帶低啞的嗓音。卻表示他正壓抑著痛苦。「你的意思是。你不和我回去。」
「不錯。你就當我死了吧。」雲瀟偏頭。走向門邊。
克萊德爾握緊拳頭。一雙眼眸黑不見底。死死的盯著那正遠離的背影。「瑞。你該瞭解我的性格。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來這裡。我唯一的目的就只是帶你回去。」
雲瀟停下腳步。拳頭死死握起來。他話中的警告和威脅意味讓他感覺到無比的憤怒和不安。
他的意思很明顯。只要能帶他回去。無論什麼手段都能用。
即使他現在的力量很微弱。但是他的能力依然讓他無法不忌憚。他的強大。同樣如同恨意一般深深的刻入骨髓。烙印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