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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六十三章 病來如山倒 文 / 蟹子

    激烈得如同在綻放生命一般的**過後,便是細水長流的溫存。

    手指穿梭在那銀白柔軟的髮絲間,直到所有的濕意都被驅逐了,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然後轉移陣地,手背輕輕的摩挲著紅暈未褪的臉頰,愛不釋手,卻只是單純的眷戀,享受心底那絲軟軟的纏綿。

    看著那人安靜恬雅的睡顏,想著今晚的異常和失控,舒展開的眉心再次皺了起來,側頭看向外邊已經漸漸小的雷雨,眼底帶著一抹探究。

    只是在觸及到床上人兒的時候,卻有帶著一抹無奈。

    隨意的把手中的毛巾扔在地上,隨後側躺在他身邊,手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那銀白的髮絲,在那光潔的額上輕輕的落下一吻,隨後破有些認命無奈的歎息,「我等著,等著你自己告訴我,那……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不過他還是很高興,高興他來找他,將那份失控和脆弱暴露給自己,也表明了,他是真的已經在他心中留了位置。

    雲瀟是怎麼樣的驕傲和堅韌,他都很清楚,這樣的人,無論有任何事情,他定然都會一個人擋著,以他的驕傲,更不可能把弱點暴露出來,更何況是脆弱。

    可他卻願意和他分享了,這已經是最好的說明,都說酒後吐真言,那是因為醉酒後的人情緒都無法自主掌控,只能順應心底最真的一面,那麼情緒的失控之下,所作出的決定,也是最為真實的。

    雖然他也得到過雲瀟的保證,但是說實話,他還是很不安,心裡總有些不穩。

    手輕輕的劃到胸口,隨後下移,抓住他放在胸口的手,手指擠進去,十指,緊緊相扣,把人緊緊擁入懷中,相扣的手,被貼在兩人的胸膛間,好似通過這樣,便能清楚的感應到兩顆心相互交融一般。

    或許是真的太累了,接下來的睡眠,都很安穩,甚至都沒有出現任何的夢境。

    那緊扣的手,好似給了兩人一種安全感。

    直到天亮,都沒有人來打擾,小路子早從影衛那邊知道裡邊有誰,便也知趣的不打擾了,若平常的時候他自然按照規矩,叫人起來早朝,但是聽影衛昨晚粗劣的形容,恐怕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他才不要去當炮灰。

    不過即使沒有人來打擾,生物鐘還是讓兩人先後醒來。

    最先醒來的是姬毓軒,即使睡的時間比較短,但是精神明顯比平時都好上好幾個檔次,一雙黑眸凝視著懷中的人,眼底滿滿噹噹的全是這個人,滿足的摟緊歎息,好似有了這個人,就有了全世界一般。

    卻是沒有發現,懷中人的異常。

    雲瀟是被熱醒的,感覺好像身邊有十幾個暖爐在烘烤一般,讓他很難受,而頭也漲漲的,有什麼東西在裡邊滿滿噹噹的,快撐破他的頭,讓他覺得呼吸也有些難受。

    但是想睜開眼睛,卻感覺眼皮很重,這種異樣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還在夢境中。

    手,想推開身邊的暖爐,卻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整個人好似漂浮在軟綿綿的棉花上,沒有著落,渾渾噩噩。

    感覺到懷中的人有了動作,姬毓軒微微放鬆手臂,查看懷中的人,以為他醒了,卻間他緊皺著眉頭,臉頰有些發熱發紅,倒和平時某些時候有些像。

    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該不會是某人在夢中還激情未褪吧。

    手捏了捏他的下顎,低下頭,唇便附了上去,手也伸進他衣領中。

    但是很快,他便覺得不對勁了。

    好燙,入手的觸感,如同火燒一般,再仔細看那人的神情,好似顯得很痛苦,不是那種壓抑愉悅的痛苦,而是單純的難受。

    腦袋恍惚了那麼一下,隨後他面色一便,立刻坐起身來,把人也半抱起來,輕輕拍著他的臉,「雲瀟,醒醒,怎麼了?」

    可回應他的,只有那人越皺越緊的眉心。

    心裡咯登一下,頓時有些無措,面色大變,立刻起身,朝著外面大喊一聲,讓小路子趕緊讓太醫都過來,然後抓住雲瀟的手腕,細細檢查,卻沒有察覺到體內的氣息有什麼異常,只是體溫異於常人並且長睡不醒。

    這種現象,倒是有點像……

    他突然動作僵住,愣了,呆呆的看著懷裡的人,有點恍惚的伸手去摸摸他的額頭,更覺得恍惚。

    覺得是,又無法肯定。

    無怪皇帝陛下的粗線,只能說皇帝陛下確實是真龍轉世,從小到大就很少生病,就算偶爾難得生病,那也絕對是因為練武重傷導致的,可那也很快就好。

    而像雲瀟現在這症狀,倒有些像發燒了。

    可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雲瀟明明不是人的,難道精靈也會生病發燒?可從他認識雲瀟以來,除了他施法的時候會透支體力外,就算他經常不睡覺不吃飯不喝水,甚至在大雪中打坐幾天都沒有事情,現在卻發燒了,這讓他在關心則亂的同時反映更慢了半拍。

    被小路子緊急帶來的太醫們進門便看到了這麼一幕讓他們恨不得自戳雙目的場景。

    試問,地上散落的衣物四處都有,而且還明顯是兩個人的衣物,而那張龍床之上,皇帝袒露胸膛,之上簡單披著裡衣,而被他抱在懷裡動作親暱撫摸的,不正是他們那位冷漠的雲相麼。

    凌亂的房間,凌亂的床榻,相擁而眠的兩人,衣衫不整,一大早還急切的尋找太醫,另一個似乎狀況不太好。

    這不關從哪方面,都無法讓人不想到那件事上去。

    他們都很惶恐,有時候知道太多可是災難,特別還知道皇家秘辛,這更要不得,況且,這兩個人都是不好惹的。

    都說帝相不和,現在又看這混亂狼藉的畫面,自讓他們想到是不是皇帝陛下又和雲相出現了口角之爭,然後正巧遇上雷電交加,心情惡劣之餘皇帝陛下打發獸性,把雲相給拆吃入腹了。

    腦補到這裡,來的太醫們更是面如死灰,他們怕,今天可能就是他們最後見到的一天陽光了。

    雙方人的恍惚被小路子的聲音給打斷。

    姬毓軒回過神來,便看到門口那幾位太醫如同見鬼赴死一般面如死灰的堵在門口發呆,頓時心情更是糟糕,立刻便大喝一聲,「還不過來看看,難道太醫院的人到現在都只剩下發呆的本事?」

    所有被他吼聲嚇到的太醫們同時抖了抖,然後發現腿軟,但是面對皇帝陛下殺人的目光,還是只能咬著牙顫巍巍的走過去。

    姬毓軒瞇著眼睛,眼底全是陰霾和擔憂,眉心皺得死死的,也不打算讓開,自動的拉出雲瀟的一直手腕伸出,讓那些太醫瞧瞧。

    可見這些傢伙竟然還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心中怒火更是升騰,「朕養你們就是來罰站的麼,若自覺無能,便也不用再留在這個世上了。」

    一句話,頓時又把幾個上了年紀的太醫們嚇得臉色慘白,連忙輪流上前把脈查看。

    只不過把脈是用絲線,查看也只敢偷偷的瞄一眼,因為他們實在無法確定,就算這次不死之後,眼睛還能不能保得住,如果什麼都沒有看到的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也說不定吧。

    診查之後,幾位太醫臉色更是灰白,偷看著皇帝陛下的眼神更加的怪異,雖然只是簡單的把脈,但是他們也是有本事的太醫,當然能清楚的看出是什麼病。

    姬毓軒一心擔心著懷中的人,一直等著太醫的結果,但是那幾個,從進來開始,不是發呆就是神遊,現在竟然還一副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到底怎麼樣了?」若不是擔心懷裡的人,他實在想立刻下令讓人把這幾個老傢伙拖出去砍了。

    「啟啟秉皇上,云云相只是氣血較虛,加上受到風寒又過於疲累,所所以,染上風寒,發燒了,待待臣等開些藥降溫。」

    姬毓軒死皺著眉,渾身不斷散發著低氣壓,最後很是不耐的揮手,「那便下去準備,朕要盡快看到效果。」

    「是。」眾位太醫們趕緊退出去。

    按照太醫的注意事項,把人裡三層外三層的裹個嚴嚴實實,卻是悟不出一點汗水來,而且他竟然開始發寒了,這讓沒有發燒經歷更沒有照顧病人經歷的姬毓軒更是手足無措,偏偏他又不想假於人手。

    太醫拿來了一壺烈酒,讓他給他揉搓身體,還帶了另外一瓶藥,說是擦在伸手的傷口上,這樣病才會好得快。

    他開始還疑惑,雲瀟什麼時候受傷了,怎麼他沒有看到什麼傷口,但是在太醫欲言又止怪異的目光中,他終於猜到了某種可能。

    驅逐那些礙事的人,把人給撥個精光,看著那凝脂白皙的肌膚上映著自己的痕跡,還是很有成就感的,可當看到後方那有些慘不忍睹的傷口時,他臉黑了,也心疼了,更是自責了。

    昨天實在太過亂來了,而以前因為雲瀟總是有自愈能力,也就無所顧忌了,但是現在雲瀟發燒昏迷,自是不可能自己治癒了,他實在是太粗心了,看來以後還是要細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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