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聽他這麼說,姬毓軒便冷笑起來,「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那麼好騙麼。//本文來自80TXT\\」
雲瀟有些煩躁的揉揉太陽穴,洩氣的說道,「我不管你信不信,但是有一點,若你真想和我一起的話,便最好先保證下你這條命還在,若命都沒有了,你拿什麼和我一起,呼,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們能不能先把這問題放一邊。」
可我在意的只有這個!姬毓軒緊緊抿著純,但是還是沒有再反駁他的話,看雲瀟皺眉困擾的樣子,也只能無奈妥協,深深吸了口氣,「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難道讓他這樣沉睡下去。」他心裡還是很希望那條蛇妖能融合體內那個讓他心煩的破東西。
見他終於沒有再糾結在那個問題上面,雲瀟眉頭也是略微舒展,或許這就是他接受姬毓軒其中的一個原因,這個男人雖然有時候做事太過任性妄為,但是很多時候卻也是理智佔上風,能自動的衡量對錯,和某些事情的重要性,並作出選擇。
而且他性子雖然過於強硬,但是卻也不會總是霸道的步步緊逼,他也會有妥協的時候,給對方一個空間。
若姬毓軒一直霸道挺近,針對他真的做到如他所說的那般採取禁錮等霸道手段,按照他自己同樣要強的性格,他也絕對不會容忍他的所為,真的留下和他一起。
他很清楚,雖然這個男人總是把禁錮強迫放嘴邊,但是更多的時候卻是對他妥協得多,總對他做出退讓,這點,才是他決定試試的原因。
而他自己也不否認,他確實在慢慢的為他這種霸道的縱容而沉溺其中。
在精靈族,他已經很久沒有享受到這種縱容和關懷了,從他成為黑暗精靈來時,他有的只有孤獨和冷漠。
與其說是姬毓軒對他著迷,還不如說是他為姬毓軒的縱容寵愛而著迷。
他雖然也是強勢的人,但是那些都是後天被環境所逼的,他也需要光壞,他也需要溫暖,他厭惡冰冷沒有絲毫溫暖的宮殿,他厭惡那些明明害怕他卻還要對著他假笑的族人,他更厭惡那些明明害怕得要死,卻還是笑著向他求歡,在他身下婉轉呻吟的男女,他更厭惡,那個把他逼到這個境地的罪魁禍首。
遇到姬毓軒是個意外,但是這個意外現在卻讓他感覺很滿意,他已經發現,自從認清自己,並決定接受姬毓軒後,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在夜間做著那總是不變的噩夢了,已經有兩百年沒有嘗過那種安穩的睡眠,一睡到天明的滋味。
「現在我也不知道,我很矛盾。」他歎了口氣,確實很矛盾。
或許是因為血脈的關係,他原本是可以這樣完全無需猶豫的把神杖從碧草體內取出的,可取出後的後果,現在卻成了他最煩惱的地方,但是不取出,碧草同樣有危險。
姬毓軒走過去,站到他身後,伸手拉下他的手,輕輕的為他按壓著太陽穴,「算了,總會有辦法的。」他今天也覺得有些累了,不止是那些煩人的事情,而是頭腦中太多的事情,壓得他有些無法喘氣。
「他不能一直沉睡,那樣只會被神杖吞噬,神杖中有靈體,我能感覺到靈體在通過這次的吸收似乎在慢慢的醒來,一旦他甦醒了,恐怕會吞噬碧草的意識,然後取代他。」
「那怎麼辦?」姬毓軒皺眉,再次做下來。
雲瀟閉上眼睛,手支著桌面,無力的搖頭。
姬毓軒盯著他,想了想,又問,「那現在他還有多少時間?」
「不到一月。」雲瀟睜開眼睛,「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只要有東西能壓住神杖中的力量,讓靈體繼續沉睡,他便無事,甚至還可能會從此次劫數中得到不少的幫助。」
「但是那個辦法會對你有危險?」姬毓軒皺起眉,眼眸瞬間又變得極為銳利起來,一臉如果他敢做他下一刻便先去殺了碧草的樣子。
雲瀟看著他那戒備的樣子,失笑,「不是,對我倒是沒有什麼好壞,只是按照現在的時間來說這個辦法有些為難。」
「什麼辦法?」
「雖然你們這裡現在可能沒有什麼修真者,但是卻有不少上古遺留下的寶物,或許力量不如以前,但是其中卻也真實有殘餘力量,就像今天那刀鞘,其中便有魔的氣息,應該是上古時候某一位魔者的武器,現在還殘留著一絲魔魂,我記得在我所看的書中,有記載一件東西,雖然我對這件東西也不慎瞭解,但是應該和我想像中的作用差不多,叫鎮魂珠。可現在問題就是,這個珠子,先別說到底還存不存在,就算存在了,要找到也要耗費不少的時間。」
「鎮魂珠?」姬毓軒也皺起眉,這東西他連聽都沒有聽過,更別說找了。
「算了,聽天由命吧,總會有辦法的。」想了想,乾脆不想了,反正對碧草這事情他也沒有多上心,「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雲瀟搖頭,「不用了。」隨後又想起什麼,轉頭看向姬毓軒,挑挑眉似笑非笑,「事情談,現在是不是該是算賬的時候。」
「呵,算什麼帳。」姬毓軒腦子一轉,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頓時如同坐在彈簧上,直接蹦了起來,退開幾步,下意識的摸摸鼻子,「咳,外面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去去看看,你先好好休息一下。」
說著便快步的轉身要走。
雲瀟也沒有攔住他,看著他有些狼狽落荒而逃的背影,輕笑了笑,直到看不到那人的背影,才歎了口氣,站起身,走到窗邊,打開窗子,看著外面的景象。
呆了好一會,才打道回府。
回到相府之後,也把剛剛的事情挑一些說給歐陽珩聽,主要還是關於鎮魂珠和碧草現在的情況。
在聽到碧草現在的危險情況,那兩人臉色唰的一下就沉下來,歐陽珩臉色更是難看得很,「鎮魂珠?只要找到這個東西就可以?」
「不錯,這東西是上古之物,裡邊多少應該還是有些鎮魂作用,只要能暫時鎮住他裡邊的靈體醒來就可以了。」
「暫時?那就是說,以後也還是會有危險。」
「妖的修煉不是總停留在一個層次,只要碧草在之後不斷把自己的實力提升上去,養出一股屬於自己的力量,到時候有這股力量替代他體內的外來力量,我自會有辦法從他體內取出那個東西,但是現在這些都不是問題,能不能找到珠子,才是重要的問題。」雲瀟默然的說著,臉上表情沒有多少的變化,他的情緒也只有在針對姬毓軒的時候才會隨意改變,按照自己的心思呈現在面前。
「鎮魂珠?我會命人去查。」
「一定要鎮魂珠嗎,類似別的不行麼,例如鎮魂曲什麼的?」駱紹霖看著那兩個氣場同樣強大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完全插不入話,有些苦惱,乘著他們終於停下的空隙,遲疑的問出聲。
雲瀟一頓,看向他,歐陽珩也看向他,隨後看向雲瀟,似乎也在詢問。
「鎮魂曲?也有這東西?你們有?」從腦中搜索了一番,他似乎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歐陽珩看他難得有不知道的地方,慢慢說道,「鎮魂曲是一門武功,是一種琴術,此曲共分三步,鎮魂、攝魂、奪魂。」
原來是武功的一種,難怪他沒有什麼記憶,他雖然幾乎閱遍全書,但是關於武功這些的他都只是粗略瞭解而已,所以對這東西還真不瞭解。
「我不知道可不可以,聽名字倒是有點符合,但是還是要看效果,你們有懂這個的人?不如先帶來,讓我先看看。」
人類雖然不懂得法術什麼的,但是很多東西也是另他懾服的,或許這東西也真能有作用說不定,若真的可以,倒也算峰迴路轉,只能看碧草的運氣了。
「只有一個月的時間麼,能不能再延長一些。」駱紹霖有些苦惱,看看舅舅,又看看雲瀟。
「怎麼,很有難度麼?」雲瀟看兩人的表情,也皺起眉。
「沒有。我會盡快帶人來。」歐陽珩先發話了。
駱紹霖也只能閉著嘴,苦著臉,滿眼都是擔憂。
沒有?舅舅可真敢說啊,那鎮魂曲可是天琴宗的獨創武功,宗門中也只有天琴宗宗主才有資格習得此曲,而且此曲極為難學,若想運用自如減低應用危險和成功率,恐怕還要天琴宗裡邊的那些閉關老怪出手才能。
可別說他們已經閉關許久,就算宗門之主,也不是想請就能請下來的,更糟糕的是,天琴宗曾經和血組還有一些糾紛,血組曾經派人刺殺過天琴宗的一位長老,而他現在所學會的馭琴術便是從那死去的長老那裡得來的。
那件事雖然血組是被僱傭的殺手,天琴宗真正該找的是僱主,但是就算天琴宗不找血組的麻煩,可也絕對不會交好,更別說什麼出手幫忙了。
看駱紹霖苦著一張臉,雲瀟也明白了這其中定然有什麼難處,想了想,便說道,「用我的血脈力量的話,我最多只能幫他多延遲一個月,兩個月來,必須有解決的辦法,不然到時候,我只能取出裡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