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沒走到門口,便已經見一個少女罵罵咧咧的拖拽著一個少年,繞開管事便要出門。
管事這會是已經認為這兩人是來故意搗亂了,也不客氣,側身,直接做了一個手勢,頓時他們前面便多出了兩個飄忽的人影。
少女一驚,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看到兩個和之前那些護衛打扮一樣的人,頓時驚詫又便為惱怒和不屑,「滾開,看門狗。」說著便一腳踢了過去,另一隻手上拿著一條天藍色的鞭子也像另一個甩了過去,就如同對付先前那些護衛一般。
之前那麼多都不經她打,何況現在只是兩個。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當一腳過去,腳腕被拽住,另一個也快速躲過她的鞭子時候,她臉色頓時一變。
腳腕被握住,卻也不抽回來,只是就勢大字型的下壓,然後柳腰一扭,如同一條泥鰍一般脫離男子的手。
可還沒等她站穩,身後卻又出現另一個人。
她感覺放開少年的手,順勢把少年退開,然後又是一鞭子甩出。
可少女動作雖然靈活,但是對上這兩個特意培訓出來的護衛,卻是不夠看的。
在她鞭子甩出的手,那原先抓住她腳腕的人已經精準的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用力的往後一扭固定住,另一個人快速的點了她的穴道。
少女頓時瞪大眼睛,心知是遇到對手了,但心中卻也沒有多少驚慌,只是氣紅著臉,惱怒的朝他們叫嚷,「你們這些狗奴才,太放肆了,快把本……小姐放開,不然絕對不會讓你們有好果子吃了,本小姐要夷平這醉風樓。
而另外在旁邊,沒有被點穴道的少年一臉焦急的要撲過來,」佳和,你們……「
可他才有所動作,肩膀上便多了一隻手,管事的面無表情的站在他身後,淡淡的說道,」是你們先犯我醉風樓在前,就算你們是皇親貴胄,也需給出一個公道,不然,便只能按照本樓的規矩行事。「」什,什麼規矩?「」我呸,一個破妓管,這樣不入流的地方還有什麼規矩,識相的話便快放開本小姐,不然等會定然要叫你後悔終生。「少女氣憤的一陣搶白。
管事的撇了少女一眼,示意站在少年身邊的兩個護衛,接下來,少女便只能如同死魚一般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只能瞪大欲噴火的眼睛。」佳和,你們對她做了什麼?「少年見她這樣,心急火燎,記得快哭出來,讓那張閉月羞花般的小臉也顯得格外的嬌柔可憐。
外邊的兩人早已經把少年少女給打量了一遍,即使見過了不少美人,但是兩人卻還是為少年的美貌而微微訝異了一下。
少年的容貌,可說是真的男生女像,若不是他的裝扮和那明顯少年音的聲音,真要以為這是個女子,但是這樣的容貌,在少年身上卻沒有任何一點的突兀和違和。
而少年那委屈急切可憐的摸樣,更是容易不知不覺的挑起人們心尖上最軟的那塊肉。一個無心的動作都顯得特別的勾人,不是那種媚意,而是清純。
姬毓軒當下便抬手摸摸下巴,看著少年,一臉感興趣的摸樣。
旁邊的雲瀟冷冷的掃他一眼,微微瞇起眼睛,一聲不吭,轉頭就走。
還沉浸的思緒中的姬毓軒完全沒有發覺,還一門心思的在想這兩人的身份,從剛剛少女的謾罵中,差不多可以猜出應該不是本國之人,那麼便是此次來參加六國議事的人了,再看兩人衣著和談吐,應該身份不低,就現在,似乎就只有慕陽國有人先來。
想到慕陽國,他不由的便想到剛剛回來的瑞雪,想到這就想到瑞雪鍾愛的人,一時心中又是氣悶,那妖孽就會給他找麻煩,正要轉頭瞪兩眼,卻發現身邊的人竟然不見了,他微微一愣,四周看了看,連忙揪住還在走廊上的護衛問道,」剛剛我朕……站在我身邊的人呢?「
被抓住的護衛本就渾身酸痛,被這人一拽更覺得有些頭昏眼花,連忙就身處手指指著某個方向。
姬毓軒皺皺眉,鬆手轉身便朝雲瀟離開的方向而去,心裡納悶,雲瀟怎麼一聲不吭的走了,是有什麼急事。
在他上了三樓後,醉風樓正好又迎來了幾個生面孔,來人負手而立,一身青衣長衫,長相柔和,看起來就是儒雅類型的,只是嘴唇之上修剪整齊的鬍鬚卻使得他多了幾分穩重和大氣。
他抬頭,注意到了二樓的動靜了,便冷笑一聲,帶人過去。
這廂,姬毓軒輕車熟路的來到雲瀟的雅間,推門進入,眼睛轉了一圈,便見雲瀟正躺在榻上,微合著眼眸,手支著頭,也不知道是醒著還是睡著了。
他隨後關上門,挑挑眉走過去,」怎麼走也不叫我一聲。「
雲瀟抬了抬眉,撇他一眼,不說話。
姬毓軒也習慣他這樣的性子,不在意的走過去,在他榻上坐下,很習慣的身手就牽過他放在腰側的手來把玩,」之前你也聽了,瑞雪那丫頭回來了,你打算怎麼辦?「
雲瀟抬眼,有些不解,淡淡道,」干我何事?「
簡單利落的四個大字,聽起來似乎有些涼薄無情,但是聽在姬毓軒耳中,卻覺得格外的悅耳好聽,心情頓時舒暢起來,」喂,怎麼說,那丫頭也是曾經揚言非你不嫁的。「」哦?「雲瀟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就沒下文了,若有所思的樣子。
不過經過姬毓軒這一提新,終於想起一些什麼,不是瑞雪太沒有魅力,也不是他們太陌生,而是對於雲瀟來說,不重要的人他一般都不怎麼去記住的,加上瑞雪又離開這麼久,早在他記憶中淡化了。
這會姬毓軒說了,才終於有些印象,曾經似乎確實有個女子如此揚言,還鬧得謠言滿天飛。不過對於那女子,不管是那時候還是現在,都是一片模糊,他可以說,幾乎從來就沒有正眼看過那個女子,對她的印象也只是止於那讓他極為厭煩的胡攪蠻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