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被藍色光圈在中間看不清人影的人,四個人都是一臉的錯愕。
此刻的雲瀟,在他們看來,真就如同九天之上下凡的神仙。
那兩個木衛臉上敬畏更加的明顯了,現在還帶著些虔誠,對雲瀟的傳言五花八門,但是都沒有能得到證明,可無論從雲瀟的形象還是能力看,瞭解的都知道他不是普通的人,現在看這樣的情形,那兩個木衛只是更加確定了,他們的主子,真的很可能是神仙呢。
而駱紹霖,嘴巴已經張成一個o字形,呆愣愣的看著那大概可容無人分佈站立其上,懸浮起來發著璀璨光芒的六角奇怪圖案。
若說之前他還在疑惑雲瀟的能力是什麼特別的武功的話,那麼現在,所有的猜測不得不被全部撤銷,因為這種現象,這世上絕對沒有任何武功能弄出來的,倒如那些怪力亂神的傳說中有神力法力的神仙。
想到這裡,他眼睛頓時大放異彩,神仙啊,不管是不是真的,但是反正肯定不是普通人,那這麼說來,傳說聖山中有妖怪也是真的有咯,現在這些異向,都是妖怪弄的麼,聽聞妖怪都能翻江倒海,弄這些也正常。
神仙和妖怪的對決啊,他突然覺得興奮得想仰天大笑,他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神仙和妖怪。
雲瀟的身份,似乎在不知不覺中被他自個異想天開的坐實了。
歐陽珩卻是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睛死死的盯著光圈中的人,完全看不到裡邊的人影,甚至連輪廓都看不清,只能看到隱約飄飛起來,被藍色光芒映照得發著藍光的髮絲。
席捲過來的雪撲面而來,卻被一層光擋住,狠狠的砸上,在地上弄成一個雪堆。
然後又不死心的繼續砸,雪堆積得越來越高,幾乎形成了一座大雪山。
再然後,那大雪山慢慢的變成一個巨人。
高大的巨人一眼看去,幾乎看不到頂,如同能頂到天一般,遮蓋下來,他們就如同小沙塵一般,根本不入眼,一個巴掌就能輕鬆拍死的。
可是巨人的腳底踩下,卻是這樣硬生生的被彈飛出去,落在地上,然後笨拙的爬起來,搖頭晃腦的好似發怒,接著,巨人又變成一條巨蛇,巨蛇大口一張,四周的風雪全部被吸進那白花花的無底洞中。
只剩下被光芒籠罩住的地方沒有被席捲了。
雪白的風雪快速的在巨蛇口中旋轉凝結成一個巨大的雪球,然後朝他們吐了過來。
雪球狠狠的砸到光壁之上,隱約能聽到發出啪啪的聲音,一個接著一個,似乎想用滴水石穿的方法把光壁給砸出一個洞。
駱紹霖開始面對那巨人的時候還有些心悸,但是在看到巨人就這樣輕易的被彈飛了,又看光圈中不知道幹什麼的雲瀟,心裡邊不覺的放心下來,乾脆抱起看戲的心態,無聊的數著巨人砸來雪球的數量。
就在這時,光圈裡邊模糊的身影終於有了動作,光圈猛然一變,原本海藍色的光芒頓時慢慢的漸變成了橘紅色,在這皚皚白雪中顯得格外的惹眼。
更為惹眼的是,在那橘紅的光芒中,好似有火焰在飄搖著。
遠處正如同小孩戲耍一般的巨蛇突然嗷嗷吼叫出聲,好似非常難受,不斷的在地上打滾,大地被震得一跳一跳,接著,整個雪地,開始冒出白色的煙霧,原本張揚囂張的白雪正以肉眼可看的速度快速的融化。
而在巨蛇身上,也同樣如此,可更為嚴重的是,巨蛇的身上,開始冒著火紅的火焰。
水火不容,本便是相剋的天敵,雖然面積有些大了,但是雪還是普通的雪,可火卻不是普通的火。
之前的六芒星中,雲瀟截住防禦,快速的操控著領邊那山林中濃郁的火元素,把那些都聚到一起,從地底探過來,然後一舉湧出。
也好在有現成濃郁的火元素,不然光靠他現在還恢復不到三成的裡面,開啟六芒星陣已經很勉強了,再吸收這麼龐大的火元素,更耗費精神與能量。
不過,讓他一個意外驚喜的事情也在其中出現了。
熱情的火焰並沒有即刻的吞噬巨蛇,反而慢慢的從巨蛇身體中分裂開來,然後,慢慢的也凝結成一條很是形象的火龍,張牙舞爪的把巨蛇踩在腳下,對著巨蛇咆哮著,一口咬在巨蛇的脖子上。
幾個人看著這精彩的畫面,看得驚愕連連的同時,眼中也大放異彩。
突然,地面又是一震猛烈的震動,但是同時,他們感覺到,天空似乎也抖動了起來,接著就響起一聲,「上仙饒命。」
六芒星中,臉色有些蒼白的雲瀟嘴角輕輕的勾了勾,繼續用意念驚醒探索,纏繞住那罪魁禍首。
慘叫聲繼續響起,是一個清脆的少年聲音,好似還帶著些哭腔。
而隨著那聲音越來越慘烈,原本抖動的天空和地面都好似突然變成鏡子一般碎裂開來,白色的雪地消失,周圍的環境變了,青蔥翠綠的樹木,幽深的森林,很平常的樹林。
幾人都有些回不過神來,身上圈這的水泡突然破開,頓時都被澆了一身水,然後掉落下來,除了歐陽珩還能及時保持風度穩穩落地,其餘都是屁股著地,摔個不輕。
駱紹霖發出一聲哀嚎,「哎,我的屁股,怎麼不先提醒一句。」他正想朝雲瀟發難,可當看到的時候,卻是呆愣住了。
此刻的雲瀟,身邊已經沒有了光圈,但是他本身也改變了,依然銀白的衣袍,髮絲卻變成了如雪的銀白,臉色白得幾乎是透明的,但也襯得一雙狹長的眼眸中酒紅光芒越發的明顯奪目,刀削出來一半的兩片冷情薄唇,挺立的鼻子,組合起來的五官,幾乎讓人看著便無法呼吸,不,應該說不敢呼吸。
「是你。」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歐陽珩,在看到雲瀟現在的形象後,他先是微微一愣,隨後便是明瞭,接著是驚喜,再接著,卻有些惱怒,他就說,為何這兩人如此的相似,卻不想竟然是同一個人,先前也確定過他並非易容,不然也不會那麼肯定他們不是一個人,沒想卻是被這傢伙耍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