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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八章 調戲 文 / 蟹子

    白衣青年粗魯的揮開少年來攙扶的手,原先的優雅風度全部消失無蹤,看來是真的動氣了。

    「裡邊的人,有擔當點就現身一見,藏頭藏尾,暗箭傷人,這算什麼。」

    少年看著自家公子氣得漲紅的臉,心中暗急,看來公子真的生氣了,這可糟糕。

    這次他的話並沒有和先前一般石沉大海,而是終於得到了回應,回應他的,不是聲音,而是慢慢從黑夜中走出來的人影。

    他還沒走到門口,原本守在門口一臉受傷的老虎已經屁顛屁顛的起身甩著尾巴朝他跑過去,尋求安慰一般的蹭蹭他的腿。

    所有人都戒備起來,卻只見模糊的人影停住了腳步,彎腰伸手揉著老虎的腦袋,面貌看不太清楚。

    曹禺也瞪大雙眼,心裡隱隱有些期待,他並不打算阻止白衣青年,也沒打算乘機離開,他對這神秘的銀袍男子也很好奇,為什麼他會知道他們那麼多事情,為什麼會突然出現救了他們,為什麼又那麼巧合的再次相遇,為什麼現在又在一起發生糾紛,這一切,就好像是一個早就設好的局一般。

    「動物,都是敏感的,他很傷心。」寂靜間,只聽裡邊男人平淡的說了一聲,雖然語氣沒有起伏,話聽起來很冷,可低沉下來的聲線,卻讓人意外的覺得很柔和。

    雲瀟邊說著,便慢悠悠的走出黑暗,進入那被夜明珠的光芒勉強覆蓋住的範圍。

    門外所有人當在看到這人的廬山真面目時,都有剎那的失神。

    怎麼說呢,並不是這個男人長得太好看,他們都是男人,對一個男人長得如何沒有多大興趣,而且這個男人相貌明顯也只是算清秀儒雅而已。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很普通的五官,面無表情的臉,當第一眼被夜明珠的光照到的時候,他們卻都同時產生一種奇異的感覺,那一雙狹長的黑色眼眸,也不知道是光芒的原因還是什麼,在那一刻極為漂亮,漂亮到讓他們瞬間失神了。彷彿他們都被吸入那黑色的空間中,在他面前,一切都無所遁形。

    回過神後,大家都有些尷尬也很是戒備。

    這個男人氣質如冰,長得也乾淨儒雅,一身銀白的袍子給他多添了幾分貴氣。

    白衣青年審視的把他上下掃了一眼,隨後不屑的扯了下嘴角,然後目光落到一直跟在男人身邊的老虎,也不知道是在刻意掩飾還是因為剛剛的失神而惱羞成怒,怒喝道,「金冥,過來,不然以後也給本公子滾得遠遠的。」

    老虎似乎聽懂他的話,低吼了一聲,大腦袋蹭蹭雲瀟的腿,又看著白衣青年,好像很難抉擇一般。

    雲瀟輕輕撫摸老虎的頭,淡淡的說道,「如此,那你以後便跟著我吧。」

    老虎聞言,嗚嗚的叫了幾聲,很是委屈的在他的腿上蹭,那樣子就像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大貓一般。

    縱人看著這有些呆憨呆憨無恥賣萌的大塊頭嘴角抽了抽,其中曹禺感觸尤為深厚,他剛剛可是虎口撿回一條命啊,現在這傢伙這樣委屈撒嬌是哪樣啊喂!

    而身為這傻缺老虎的原主人,白衣青年嘴角抽搐得更加厲害,老虎是他養的,他還不瞭解麼,這傢伙別看呆愣呆愣的,其實極為充滿,每次他這樣子撒嬌,定然是有所圖謀又所求的。

    他倒是不知道,這男子身上有什麼吸引了這傻缺的興趣。

    雲瀟倒不是故意在挑釁,而是他確實挺喜歡這隻老虎的,這明顯是一隻已經有了靈智的老虎,若按照精靈族那裡來劃分,這已經算能列入妖獸之列了,若加以引導,說不定還能進化。

    而對這些人,別說他本就對陌生人都沒有什麼好臉色,加上之前被這群人給打擾到冥想,讓他很不悅,若不是不想惹些不必要的麻煩到身上,他還真想直接把這些人給處理了。

    「這半夜不休息,各位全部堵在我門口,還毀壞了門,是為哪般。」冷眼在他們身上都掃了一遍,最後終於施捨一般的落到白衣青年身上,目光在他身上流連了一會,看得白衣青年嘴角微抽,才挑眉,意味深長的收回目光,手裡揉著老虎的腦袋若有所思。

    他聞到一種他很感興趣的味道,類似於攝魂草之類的。

    今天才遇到被攝魂草控制的狼群,現在就遇到身上有攝魂草的人,而且這兩批都和這東西有關聯的人都聚在一起了,若是巧合也未免太假。

    只是頃刻之間,他便猜出了這個白衣青年大概是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了,至於他的身份是什麼,就不在他思考範圍內,他感興趣的,是他怎麼控制動物。

    攝魂草雖能控制動物或人,但是也只是讓他們意志薄弱而已,還需要其他真正能控制的東西。

    「你,你看什麼?」白衣青年原本氣勢洶洶滿臉怒氣的樣子被他那肆無忌憚掃視的眼神給盯得去掉三分,那感覺就好像被猛獸盯上一樣,讓他很不自在。

    雲瀟面無表情的收回目光,淡淡說道,「你的味道,很有趣。」除了攝魂草,他還聞到另一種熟悉的味道,而因為這種味道,他的身份也就昭然若揭了。

    這意味不明的話,頓時讓白衣青年臉哄的一下紅了,而其他人也是嘴角抽搐得厲害,若不是對面的男子那神情實在是太過冷漠,怎麼聽都覺得是在調戲。

    白衣青年氣得磨牙,死瞪著雲瀟,火冒三丈,他還從沒有吃過這樣的虧,以往敢對他出言不遜的人也沒命活,這個人一再的挑釁他的忍耐力,孰人能忍。

    他身手從旁邊的少年身後抽出長箱子,腳尖一點飛身而上,手指上似乎飛出一條透明的絲線,對著屋頂揮了幾下,破出一個大洞,然後飛身穿出去,站到屋頂上。

    發生得太過突然,眾人都一時沒反應過來,等瓦片掉落,他們才猜想,這個白衣青年是要逃了。

    但卻見白衣青年站在大洞邊緣低頭看著屋裡的他們。

    確切的說,是看著房子依然面無表情一臉冷漠的雲瀟,嘴角咧出一個惡劣的微笑,我讓你狂,讓你傲!白衣青年心中不淡定的咆哮著,」我讓你看看更有趣的。「顯然雲瀟的這類似調戲的話點燃了他的導火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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