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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64章 血瞳獻身 文 / 朝舞雪

    問出這樣的話,她自己都覺得丟人。舒殢殩獍

    怎麼說自己也算是情場老手,面對血瞳這二傻貨竟失了從容,丟人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又趕緊把目光轉回來,努力做出平靜的樣子:「雖然沒有人規定不能兩個人一起洗,但這個溫泉實在太小了,不比太女府的那個,十人同時洗也沒問題,當然,如果你一定要洗的話,我可以給你讓位,但前提是,你要先讓我出去。誒?對了,我的衣服那裡去了,是不是你拿走了?」左摸摸,右摸摸,換洗的衣裳明明就放在溫泉池邊上啊,怎麼不見了。

    正覺納悶,猛一抬頭,看到不遠處的花叢中,支著一根樹杈,樹杈上赫然掛著她的衣物,從外衫到褻衣,再到肚兜,如同陳列品一樣被一字排開。

    ***,誰他娘的把她衣服給掛到那裡去了!

    心中仰天怒罵,同時那樹杈還搖了兩下,似在挑釁示威。

    如果不是考慮現在光溜溜一絲沒掛,她保準衝出去把某個罪魁禍首暴打一頓。

    「我不是來洗澡的。」這時,血瞳開口說話了:「我是來幫你療傷驅寒的。」

    「?」

    「我們現在可以開始嗎?」血瞳說著,無師自通地貼上來,使得兩人之間的距離,比之前更近一步。

    「等等!」軒轅夢連忙按住他:「誰告訴你我要療傷的?」

    血瞳看著她,嚴肅道:「是那個武林盟呢說的?」

    苗麓?怎麼可能?她才不信苗麓會如此無聊。

    「我問她你的傷勢如何,她說如果不盡快療傷,又可能經脈俱損,武功盡失。」

    她是不是聽錯了什麼?或者說,眼前這貨根本就不是血瞳。

    印象中,這傢伙一向都是別人說什麼他做什麼,那顆腦袋只是用來做裝飾的,從來不會自己主動思考問題,但不知這回怎麼了,他好像不止多了一個心眼,都知道偷偷像苗麓打聽她的傷勢了。

    「沒那麼嚴重。」她擺擺手,示意他不用在意。

    血瞳臉色一繃,「難道盟主會騙我?」

    她頓時語塞,有時候,人越傻就越難騙,在血瞳的意識裡,武林盟主象徵著誠實公正以及守信,所以,盟主說的話都是對的,盟主的意思誰也不能違背,盟主說她寒氣侵體那就是寒氣侵體,誰也不能提出異議,大家都要聽盟主的話。

    「血瞳,誰教你的?」

    「教我什麼?」

    她朝對面的花叢瞟了眼,「是誰告訴你,讓你大半夜脫了衣服趁我洗澡的時候偷偷溜進來色誘我?」

    血瞳這孩子很誠實,想都不想就道:「贗月。」

    軒轅夢的神情一下子變得猙獰陰翳,躲在遠處花叢裡仰天數星星的某人差點一血噴出。

    撫額長歎:見過傻的,沒見過這麼傻的!

    「血瞳,出去!」就知道是某個唯恐天下不亂不亂的傢伙出的餿主意,看她明天怎麼收拾他。

    血瞳搖頭,斬釘截鐵:「不出!」

    好,不出是吧?那她出去可以了吧?

    但為什麼自己的脖子,被兩條健壯有力的手臂緊緊摟住了呢?

    「血瞳,放手!」

    「不放!」

    「放!」

    「不放!」

    「你到底放不放?」

    「不放就是不放!」

    「你……」跟這愣頭青簡直沒法溝通,還是用實際行動來表示比較簡單直接,「這澡我不洗了,讓給你了。」說著,伸手扯下他掛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但正準備上岸,卻發現……

    尼瑪!沒衣服讓她怎麼出去,總不能裸奔吧。

    贗月繼續用腳趾頭扯動絲線,晃動樹杈上的衣物,意思是:有本事你來拿啊?

    混賬東西!以為她不敢嗎?大不了把裸奔當成一種行為藝術,偶爾藝術一把也不錯。

    剛準備實施藝術行為,腰部就被人從後緊緊抱住:「贗月說,今天不把你辦了就不能出去。」

    她被這句話驚得渾身一抖,隨即腳下一滑,整個人跌進了溫泉。

    血瞳你自己沒腦子嗎?贗月到底許了你什麼好處,竟讓你如此死心塌地。

    爬起來,憤然抹了把臉上的水,腳下還沒等站穩,一張俊俏的臉孔就出現在眼前。

    一頭及肩長髮沾了水,全部垂向腦後,使得那張清俊中帶著一絲野性的面容更加清晰地呈現出來,鼻樑高挺,雙唇薄而堅毅,輕輕一抿,便帶出了倔強的弧度,沒有雲錦的雍容,也不似南宮靈沛的輕渺,更沒有贗月的妖嬈清魅,血瞳給人的感覺,是一種原始的魅惑,他身上沒有值得誇耀的氣質,但乾淨純粹,原始簡單就是他的氣質。

    糟糕!肌膚廝磨的身體,漸漸湧起一股熟悉而陌生的熱潮,這股熱潮讓她情不自禁勾住血瞳的脖子,衝著那抿出倔強的唇狠狠吻去,頂開齒縫,如同攻城略地般,瘋狂一般的吸吮獨屬男子的原野氣息,溫泉的池水似也被兩人的體溫所煨燙,她發狠般地噬咬,像是永遠也得不到滿足,盡情地享受那清淨土地所散發的自然芬芳。

    直到兩人都喘不上氣來,她才鬆開他,趁理智尚存,一抹他滲出血跡的唇,邪佞笑道:「怎麼樣?怕了吧?」

    正常情況,血瞳應該滿面驚慌地後退,然後忿忿然喊一句「色狼」,接著怒而離去。

    可當她放下狠話的剎那,血瞳就一個猛撲,將她摁倒在溫泉池的邊緣,學著她剛才的樣子,用力啃上她的唇瓣,又舔又咬。她被他不同尋常的舉動所驚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被他逮到時機,將靈活的軟舌探入,在她口中肆意翻攪,那感覺就好像要從她嘴中吃出什麼香甜的味道來一樣。

    這傢伙也忒大膽了,不知道玩火**嗎?敢招惹她,就要做好被吃干抹淨連渣渣都不剩的覺悟!

    可問題是,她真的要把他拆吃入腹嗎?這個該死的贗月,一定都是他教的,否則血瞳哪裡會懂什麼叫色誘!

    血瞳的吻雖然生疏,卻學的有模有樣,他親吻的過程和進度,完全是按照她剛才吻他的樣子來的,深入淺出,循序漸進,這傢伙越吻越來勁,越吻越熟練。

    有句話說的沒錯,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一會為你打開一扇窗。

    血瞳智商捉急,但在**的技術活上,簡直就是神童再世啊,只學一遍就會了,而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她現在被他吻得暈暈乎乎,渾身發軟,都快不知今夕何夕了。

    這一次的接吻時間,閉上才足足多了一倍,在她馬上就要閉氣前,他終於放開她,狠狠一擦嘴唇,學著她的眼神語氣,「怎麼樣?怕了吧?」

    「……」

    她再一次深深的感覺到,自己跟血瞳是沒法用言語來溝通的,你跟他說這個,他給你說那個,她明明是想讓他知難而退,他卻卻知難而進,進就進了吧,還讓你覺得進的不錯,有種想繼續下去的衝動。

    完了完了!她對男人的免疫力是越來越差了,她現在已經有了迫不及待把血瞳直接生吃了的衝動!

    猛地從泉池中站起,反客為主,瞬間兩人姿態已從男上女下變為了女上男下,「不來真格的你就不知道害怕!」兩手死死摁住他的肩膀,俯下身去,咬住他的耳垂,從上到下,將他充滿原始味道的軀體流連了一遍,肌肉迸發的強勁力量,越發令她興奮。

    血色的眸越發濃郁,在她的挑逗下,如同蒙上了一層鮮紅的花瓣雨,她深吸口氣,希望這一回,他知道什麼叫做知難而退。

    可她顯然錯了,手勁剛一鬆,他就再次學著她的樣子,將她壓倒,所有過程,皆複製於她,被自己的**技術反**,這種感覺真是怪異透了,不過他也不完全是複製,複製的同時,還有自己的個性。他自己領悟的手段,更是讓人難以拒絕。

    她明白了,血瞳的智商全長到這種少兒不宜的事情上了,與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沒有一個有他這種強大似排山倒海的誘惑力,而那種自心底深處燃起的火焰,更是令人無法躲避,唯有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這火焰捲入,萬劫不復。

    不管了!愛咋咋滴吧!今天不要了這個膽大妄為的傢伙,他就不知什麼是害怕,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推開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緊貼上他的身體:「血瞳,你可不要後悔。」

    他睜大眼睛,臉上有著迷濛的紅潮,與他紅寶石般的眼瞳交相輝映:「我才不會後悔呢。」

    哼,說大話誰不會?等他一會兒哭著喊著求饒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言語有多麼幼稚了。

    她探手而下,劃拉著溫熱的泉水,用力朝他臀部擊去。

    上次他以滅蜘蛛的名義狠狠打她屁股的事她還沒忘,沒辦法,她這人就是這麼小心眼,誰讓他傻兮兮自動送上門的,既然如此,她不來點刺激的,能對得起他這一番高尚的獻身精神嘛。

    他一聲悶哼,不知是愉悅還是痛苦。

    沒看出來,血瞳還有如此尤物的一面,那表情,霎時間讓她狼血沸騰。

    來吧來吧,大家一起來戰吧。管他明夕何夕,今朝有酒今朝醉。

    「血瞳,我會負責的。」她最討厭吃干抹淨就拍拍屁股走人的負心漢,脫了衣服是禽獸,穿上衣服就是衣冠禽獸,既然要了人家的身子,就要有負責一輩子的責任,只管吃不付帳,簡直畜生不如!

    她不介意脫了衣服做禽獸,卻不能穿上衣服當衣冠禽獸,這是兩種概念,必須要分清楚。

    要了血瞳,這輩子就得再背上一筆情債。

    唉,桃花太多也不是件好事。

    血瞳點點頭,帶著一臉興奮,往溫泉池邊沿一坐,張開雙臂:「好,你來吧。」

    這一幕太過刺激,要不是她心臟夠強壯,這會兒怕是要血沖腦頂一跟頭暈過去了。

    饒是如此,鼻子裡還是熱熱的,彷彿某種液體,正從鼻腔中緩緩流出。

    連忙仰首,連續幾個深呼吸,將那股洶湧的躁動壓下去。

    「你下來。」伸手將他從池邊拉下,「搞什麼,難道要表演活春宮給某人看嗎?」

    血瞳不解,完全一副懵懂之態。

    不行了,這種萌萌的表情最有殺傷力了,全身都在瘋狂地叫囂著:撲倒撲倒,吃干抹淨!

    不過她還沒忘,血瞳今日主動獻身的目的,是為了幫她融合體內寒氣,她要是只顧著玩激情遊戲那就太對不起小血瞳了。

    「你……你坐下。」她將他摁在溫泉池中突出的一塊石壁上。

    血瞳聽話坐下,仰頭看著她,一副好好學生的模樣。

    這叫什麼事啊,這絕對是她這輩子最難忘的一次嘿咻經歷了。

    緩緩沉下身,溫熱的水漫過胸口,一股暖流,如開閘的洪水湧入丹田。

    她知道,這不是泉水的功效,而是血瞳體內之氣。

    身體的歡愉中,她清楚的感覺到,一直停滯在丹田,彷彿冰疙瘩一樣的寒氣,開始慢慢遊走,稍微運氣,就可以控制那股寒氣的動向以及強弱。

    這種感覺,比起彼此相融的快感更令人興奮。雖然在寒氣沒有反噬時,她並不會感到任何痛苦,但身體的血脈與氣流,卻總是有種被黏住的滯殆感,每每動用真氣,也不是很順暢,但現在,那種粘稠的感覺突然被打破了,血液奔流,氣息流轉,全部順暢至極,就像被烏雲遮蔽了多日的天空,驟然間日破雲開。

    不知自己體內的寒氣,有沒有給他造成痛苦,她當時給雲錦渡氣療傷時,那種針扎般的痛苦還記憶猶新。不敢只顧著自己爽快,看了眼血瞳,輕聲問:「感覺怎麼樣?」

    迷濛的神情越來越萌,紅紅的眼睛,此刻的血瞳就像個被主人順毛順得舒舒服服的小白兔:「我、我不知道,就是覺得身體……好奇怪。」

    奇怪?難道也被寒氣侵體了?

    「是不是很難受?」

    「是……是有點。」

    軒轅夢臉色大變,「我看還是算了吧,如果寒氣留在你體內,以你的功力根本沒辦法壓制。」

    他慌忙搖頭:「不是……不是……不是那樣的。」

    「那是哪樣?」不是針扎一樣的疼嗎?

    血瞳臉頰越發的紅,他自己也不知道這種奇怪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反正就是想要更多,要她的激情,要她的愛撫!

    「我……我想要……」

    軒轅夢一愣,果然,跟傢伙是沒辦法用言語來溝通的,好吧,既然言語溝通不了,那就用實際行動來溝通!

    體內的寒氣,在一次次的激情中逐漸變淡變散,最後一次需索,她已經可以運起體內炙熱真氣,將那股寒氣徹底融化,水乳\交融,沒有半點違和。

    身心輕盈,所有的不適感被徹底洗滌,連曾經略顯霸道的真氣,也變得柔和醇厚,不再突兀,時不時衝出來折騰她的那股燥熱之氣,也消失得一乾二淨。

    她不可思議地感受著身體難得的舒爽與沉靜,這絕對是她這兩年來感覺最好的一天。她所修習的心法原本太過熾烈霸道,被那寒氣一中和,反而變得易於掌控,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

    血瞳絕對是她的福星啊,要不是某個笑得一臉陰險的傢伙,她絕對會撲上去送他一個大大的香吻。

    經過昨夜的香艷療傷,血瞳倒是沒有什麼改變,見到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坦然隨意。就說這傢伙缺根筋,果然沒錯。他知不知道,昨夜晚上,他失去了一生中最寶貴的某樣東西?

    算了,反正跟他言語溝通不能,還是用行動來表達最實際。

    好多天都沒碰過男人了,必要的生理需求還是少不了的,不如今晚……

    「滋味怎樣?」一顆腦袋湊過來,妖媚狹長的眼眸,流光四溢。

    她掀掀眼皮,懶散道:「你說的是早上那晚酒釀小圓子嗎?沒有祁墨懷的手藝好……」怎麼有想到他了?俗話說得好,想要抓住一個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她可不可以說,祁墨懷已經成功大半了?她現在就很想他啊,想得要死!

    贗月輕笑,因為天熱,所以領口鬆散,旁若無人的露著大半個雪白胸膛:「氣色明顯比昨天好多了,反正是遲早要做的事,早一點下決心,說不定與殷俐珠的那場比試,你就不會輸了。」

    她瞪他,目光不禁從他敞開的衣襟處掠過,「你還敢說?教唆未成年人偷吃禁果,你不怕天打雷劈啊!」

    贗月晃晃腦袋:「是誰說自己足夠有定力的?我只不過是試探一下而已……」

    話未說完,就被軒轅夢撲倒在軟榻上:「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給辦了。」

    他扭了扭腰肢,紅唇微動:「好啊,你來呀。」

    贗月不是血瞳,雖性格不同,智商不同,但兩人在膽大包天這一特性上,倒是像對難兄難弟。

    她伸手,替他攏了攏敞開的衣襟:「別以為我真不敢上了你,我只是沒有等到一個絕佳時機而已,等時機一到,保管讓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行,我等著這一天。」他壓根不受她威脅:「但千萬別讓我等太久,趁著年輕力勝才有意思。」

    她恨啊,真恨不得直接廢了他,讓他變身東方不敗。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姿勢曖昧,目光卻在半空發出辟里啪啦的聲響,如同電流交匯。

    與天鬥,與地鬥,與贗月鬥,氣樂無窮!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出去逛了一圈的血瞳回來,看到兩人女上男下深情款款的樣子發出好奇的追問。

    血瞳這一聲吼,太像捉姦了,以至於軒轅夢手一軟,直接砸在贗月身上。

    一聲抖著調的呻吟,贗月故作虛弱道:「哎呀,你也太心急,都弄疼我了。」

    幸好「捉姦」的是血瞳,要是蕭倚樓……這小閣樓都給給掀翻了。

    血瞳自然不是來捉姦的,他只是好奇,單純的好奇,不過,看著兩人親密的動作,心裡卻有點不太舒服。

    為什麼會不舒服,他想不通透。

    軒轅夢從贗月身上爬起來,順道丟了個白眼,然後轉向血瞳。

    這傢伙氣色也不錯啊,神清氣爽,臉色紅潤,她不禁懷疑,昨晚的甘甜雨露,究竟是滋潤了她,還是滋潤了他。

    「去哪了?」她想知道的,是有沒有哪個姐姐再請他去泡溫泉。

    血瞳指指外面:「去看了場比武,哦,我回來的路上,看到那個葉掌門好像朝我們這裡來了。」

    葉傲?與贗月飛快對視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狐疑。

    「趕緊回房!」從軟榻上跳下來,直奔臥室:「你們給我記住,千萬不能在葉傲面前透露我已經傷勢痊癒的消息。」

    贗月緩緩坐起身,始終像是個沒有骨頭的懶蟲,「女王大人吩咐,莫敢不從。」

    要不是事態緊急,她不介意送他一招無敵龍抓手!

    血瞳撓撓頭:「為什麼不能告訴他?」

    她氣得想撞牆,贗月這傢伙雖然喜歡跟她抬槓,但在大事上從來不含糊,也不會犯低級錯誤,血瞳這孩子看待問題一向簡單,不給他一個絕對不能做的理由,他只怕不知事態嚴重。

    「因為大會規定,比武期間不得隨意宣淫,犯規者會被趕下山,你要是告訴葉掌門咱倆的事,你從此以後都見不到我了!」

    血瞳半信半疑:「這麼嚴重?」

    「廢話!」

    贗月別過眼去,早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血瞳雖不全信,但心裡已有了防備,他最怕的就是被軒轅夢拋棄,凡是跟此事搭邊的,哪怕可信度只有百分之一,他也不會去冒險。

    葉傲踏入房內的時候,她正巧靠在榻上,從贗月手中端過一碗藥茶,看到他,露出一抹適當的詫異:「葉掌門?」

    葉傲走到她身邊,目光似有若無地瞥過她手裡的藥茶,憑經驗判斷,應該是驅寒暖肺的。

    她抬了抬手,贗月立刻從一旁搬了把椅子擱在榻邊,她投去一抹讚賞的笑:不錯不錯,左護法當得很敬業。

    葉傲在椅子上坐下,隨後將手中寶劍置於床頭:「孟掌門這幾日感覺如何?傷勢可有加重?」

    她淡然微笑,感激道:「多謝葉掌門關心,我已經感覺好多了。」

    葉傲露出放心的微笑:「這就好,我們還需要孟掌門出面指證兇手,為盟主報仇雪恨呢。」

    軒轅夢垂下頭,不勝體力地掩唇輕咳了兩聲,雙目如電,掃過葉傲置於床頭的寶劍,「不瞞葉掌門,那天我根本就沒有看到兇手,對方武功很高,只一招我就敗在她手下了,至於盟主……或許是為了保護我,才會被奸人所害。」

    「哦?」葉傲神情微動,「兇手一招就擊敗孟掌門你了?」

    「是啊,當時的場景真是太可怕了,一片耀眼劍光閃過,所有人全部倒下了……」她抖著肩膀,似乎真的極為害怕:「我沒有看清對方的長相,只記得……她手裡的劍,很快,非常快,在我還來不及出招時,就將我擊倒了。」

    葉傲眸光頻閃:「孟掌門武功造詣皆是不俗,有誰能在短短一招內就將姑娘擊敗呢?」

    「我也覺得奇怪,會是誰呢?」

    是啊,會是誰呢?葉傲葉掌門,我已經說得如此明白,聰明如你,應該早已明白。

    沉吟片刻後,葉傲忽地笑道:「孟掌門放心吧,我已經在這座閣樓周圍安插了重重崗哨,江湖中人,講究的就是個義字,大家雖然是來爭奪盟主之位的,但我師姐死得實在冤枉,像師姐這樣秉公正直又慈悲為懷的人真的是太少了,各位江湖好漢,願為師姐赴湯蹈火的不在少數,就算再厲害的兇手,也難逃法網,孟掌門在這裡只管放心養傷,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孟掌門。」

    「葉掌門的恩德,我真是無以為報。」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啊,葉傲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葉傲微微一笑,按住企圖起身道謝的她,溫和道:「我們大家的目的都是一致的,就是要找出兇手為盟主報仇,孟掌門好好養傷,待傷好之後,與在下一同查出幕後兇手,便算是對我以及盟主最好的報答了。」

    她點點頭,心悅誠服道:「葉掌門說的是。」

    葉傲又交代了幾句,然後便離開了。

    軒轅夢坐在床沿邊,手指無意識地敲打床頭,唇角勾了勾,「你認為怎樣?」

    一直靠在門框邊聽壁角的某人也揚起嘴角:「假仁假義。」

    她停止敲打床柱,起身走到窗邊,只將窗戶支開一條小小的縫隙:「我們被監視了呢。」

    「這不更好,那些想殺你的人,只怕要費些功夫了。」

    她回眸,贗月這傢伙雖然喜歡和自己鬥嘴,但不得不說,他每每都能猜中自己心裡的想法,簡直就是她肚裡的蛔蟲。

    「雖然免了不少麻煩,但我們要出入這裡,只怕也得費些功夫了。」

    贗月打了個哈欠,「你不是無聊嗎?現在呢,可覺得有點興趣了?」

    她揚揚眉頭,墨黑的眸中,泛出一抹幽邃如同獸的光澤,彷彿獵鷹追隨獵物時的犀利,「這一回,必將他們全部消滅!」手掌攥起,如同扼住了某人的脖子。

    紅影一閃,某張漂亮的臉蛋剎那間近在咫尺:「算我一份嗎?」

    「你也感興趣?」

    「不是和你一樣無聊嗎?」

    「我可沒工錢付你。」

    「沒關係,我說過了,可以用身體來償還。」

    「那你可就虧大。」

    「我贗月做事,從來只以喜好來定奪,心之所願,便是賺了。」

    她促狹地眨眨眼,來回掃視他:「那先把褲子脫了,讓我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值得期待的價值。」

    他微笑如常,面色不變:「給你看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不管你要做什麼,都必須算我一份。」

    近乎於無賴的要求,看似沒個正經,但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是在為她擔心,生怕再發生上回那種極端冒險的事情。

    贗月這細膩的玲瓏心肝哦,也不知什麼樣的水土,才養出了這樣的妖孽。

    「我答應你,絕不……」絕不冒險行事。

    「真的答應了?」打斷軒轅夢未及說完的話,他伸手一摟她,挑起眼角,一根雪白的手指,挑著自己褲縫邊沿:「既然遲早都要以身相報,那不如現在就來吧。」

    混賬!她白眼一翻,直接一巴掌扇過去,沒事別學血瞳的雞同鴨講。

    「說正事。」她斂去笑意,鄭重看向贗月:「我雖已經做好準備,卻沒有十全的把握,殷俐珠本人不可小覷,月影山莊更是實力雄厚,你我難以匹敵,我打算讓血瞳幫忙,代我做件事。」

    贗月蹙起眉頭,眼中劃過一絲失望,「我還以為你會讓我去幫你辦這件事。」

    她詫異看他一眼,自己什麼都沒說,他竟然就能猜出自己要做的事情。

    「我要你做的事情比血瞳更艱巨,如果你害怕的話,我可以考慮讓你跟血瞳換一換。」

    「哦,是嗎,看來還是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比較重。」他立刻眉開眼笑,抬手搭上她的肩膀。

    看了眼肩上的爪子,一掌拍掉,「那是因為這件事只有你能做。」

    「這更能說明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是獨一無二的。」

    「是,確實是獨一無二。」她招招手,示意他俯身,然後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他臉上懶散的笑意頓時消失,不確定地看著她:「真要這樣?」

    「是啊,你以為我哄你啊。」看來她的信譽度依舊不高。

    贗月扯著嘴角,露出一抹你還真是看得起我的表情:「萬一失敗,咱倆可就真的要做對鬼鴛鴦了。」

    她反客為主,拍拍他的肩:「沒關係,我相信你,因為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是獨一無二天下無雙的。」

    贗月哭笑不得,剛才那番話他收回行不行啊?

    「不行!」小樣,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放什麼屁,想反悔,沒門!

    這是個大膽而冒險的計劃,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趕緊想個辦法整死那些虎視眈眈等著吃自己肉的野獸,難道要等著屍骨無存的時候才去後悔嗎?

    這人啊,首先要學會對自己狠,才能對別人狠。

    當然,在下狠心之前,她要先美美吃一頓,再美美睡一覺,還要美美泡一回溫泉。

    因為今夜之後,這座有長廊,有庭院,有陽台,有溫泉的小別墅,就要徹底與她saygoodby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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