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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95章 玩心跳,玩親親 文 / 朝舞雪

    南宮靈沛被劫走的消息,果然很快就傳到了宮中。

    軒轅慈正在為雲錦日益虛弱的身體而煩惱,兩年來,他每日日都活在極大的痛苦中,茶飯不思,太醫說,再這樣下去,他必然活不過三年,即便能平安度過三年時間,也是苟延殘喘罷了。

    雲錦的身體原本就不好,憂思過慮,心結難解,無論進補多少名貴的補藥,對病情來說都於事無補。她為了讓他燃起生的希望,不惜用雲彩原的性命作為要挾,可雲錦卻說,他什麼都不在乎了,看著她時,那雙死灰般的眼睛,就像是失去了生命力,落在了另一個時空一般,甚至連笑,都是空洞的。

    軒轅夢。軒轅夢!

    這三個字,如同魔咒,不論時光如何流逝,永遠如影隨形,無盡的仇恨就似爆發的烈焰熔岩,幾乎將她整個人吞沒。

    為什麼,她永遠都擺脫不了那個女子的身影?從一開始,佔有先機的,就不是自己。

    還記得雲錦去護國寺祈福時,她懷著瘋狂的思念,不顧被揭發的危險連夜去見他時,他卻說他決定一輩子留在太女府的一幕。

    恨意,從那時起,便開始瘋狂地蔓延,就如春季的野草,怎麼都控制不住。

    以為殺了她,奪走她的一切,自己便是最終的勝利者,可事實上,她最愛的男人,早將心給了她的仇人,她所作的這一切,如今看來,竟是這麼的可笑。

    不自覺地捏起拳頭,將桌案上的奏章悉數掃落在地。

    「嘩啦」一聲響,伺候在書房內的內侍們皆嚇了一跳,龍顏震怒,這可不是好玩的,雖然他們不知皇帝為什麼突然發怒,但他們還是惶恐地紛紛跪倒,努力讓自己的存在感變為最小。皇帝最近似乎特別喜歡發怒,一發怒,就拿她們這些可憐的奴才撒氣,甚至有些男妃也受到了無妄之災,有的被打入冷宮,有的直接被皇帝一掌擊斃,還有的被發配邊疆,做了軍妓,總之,自從新帝登基,就沒少殺過人,她們這些伺候在皇帝身邊的人,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中,比走鋼絲還要驚險萬分。

    看到內侍們驚慌的舉動,軒轅慈也知自己失控了,忙肅了肅神色,淡聲道:「都起來。」

    見皇帝似乎沒有要殺人的跡象,內侍們這才戰戰兢兢站了起來,提起的心剛放下,就見一名侍衛急忙衝了進來,「撲通」跪倒在御案前,腦門上閃著一溜的汗珠:「稟……稟皇上,南宮法師在前往祭壇的路上……被……被一群不明來歷的匪徒給……劫……劫走了。」天知道她有多緊張,為什麼要讓她來向皇帝稟告這個消息,難道就因為她好欺負嗎?

    令人詫異的是,聽到這個消息,軒轅慈竟沒有半點特別的反應,只目光平靜地望著跪倒在御案前的侍衛。

    內侍們紛紛感到詫異不已,發生了這種事,皇帝竟然這般平靜,好像聽到的只是一句廚子不小心打翻了一盤肉的感覺。

    那名侍衛也覺得蹊蹺,不應該啊,聽到這個消息,皇帝不應該立刻大發雷霆嗎?畢竟被劫走的,可是通曉過去和未來的靈童,不是裝神弄鬼的神棍。

    軒轅慈站起身,緩緩走到侍衛面前:「人呢?找到了嗎?」

    侍衛總覺得詭異,皇帝的態度越平和,就越是嚇人:「沒……沒找到,不過統領大人已經命禁衛軍封鎖全城,想必那些賊人,就是插翅也難以逃出京城。」

    軒轅慈還是面色淡淡,她忽然伸出一隻手,輕輕往侍衛的頭頂按去:「你們做得很好,真的很好……」手心,已經按在了侍衛戴著頭盔的頭頂:「好的讓朕,都不知該怎麼獎勵你們了。」

    侍衛開始發抖,雖然皇帝的語氣很溫和,但她還是感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怖,正想說些什麼,驀地感覺頭頂上傳來一股強大的力量,「卡嚓」一聲,頓時顱骨破裂,鮮血和腦漿四散飛濺,連堅硬的頭盔也碎裂成無數的碎片。

    整個屋子的人全部嚇呆了,連下跪都忘記,就這樣傻傻地瞪著那個腦袋破裂,只剩一個身子直挺挺跪在地上的侍衛。

    軒轅慈收手,目光漠然地掃過那個沒有腦袋的屍體,緩步走回了御座。

    書房內的氣氛很詭異,沒有人敢開口說話,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嗅著空氣中刺鼻的血腥味,那些內侍的腿都在不停地打著抖,極度的恐懼傳遍全身,有種下一刻就會暈倒過去的感覺。

    她們寧可現在就去死,也不願像那個侍衛一樣,腦袋被皇帝當西瓜一樣給劈成碎渣。

    這時,門外忽然出現一雙青底繡蘭花的軟靴,隨即一道修長的人影走入,長且繁複的長袍下擺劃過珵亮的地面,在那個沒有腦袋的侍衛前站定。

    看到這樣的場景,男子眼中卻無波無瀾,彷彿眼前被震碎腦袋的,只是個沒有生命的玩偶。

    「沒有朕的命令,你進來找死嗎?」一直垂著頭,目光陰沉的軒轅慈陡然抬眸,看向對面的男子。

    看著軒轅慈憤怒中透著陰冷殺意的臉龐,男子卻感到十分開心,「皇上息怒。」

    「滾出去。」軒轅慈沉聲道了句,然後便垂下眼,不再看那男子。

    男子卻上前一步,不進反退,看得滿屋的侍人心驚膽顫。

    天吶,皇帝現在正在氣頭上,她們躲都來不及呢,禹侍君是不想要命了,往槍口上撞!

    完了完了,她們幾乎已經可以預見接下來發生的事了,只怕禹侍君也會像那倒霉的侍衛一樣,被皇帝一掌開顱,為了避免遭受太多刺激,侍人們紛紛將視線轉開,不敢朝御案的方向看。

    這時,祁錦禹已經走到了軒轅慈的身邊:「皇上是在為了南宮法師被劫走一事而煩憂嗎?」一邊說,一邊將一條手臂繞在軒轅慈的脖頸上。

    軒轅夢斜睨他一眼:「沒聽到朕剛才的話嗎?滾、出、去。」

    祁錦禹仿若未聞:「皇上也沒什麼好震怒的,或許,這對於皇上來說,算是件好事。」

    沒有扯下環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也沒再讓他滾出去,軒轅慈竟耐著性子問:「什麼意思?」

    「如今各地暴亂四起,皇上卻苦無借口鎮壓,法師失蹤一事,不正好給了皇上一個好機會?」

    「你說的雖有道理,但南宮靈沛對朕來說,太重要了。」只有依靠南宮靈沛,才能找到軒轅夢的下落。那個女人一天不死,她就一天難以安心。

    眼瞳驟然一縮,祁錦禹下意識手勁手臂,卻陡然發現自己太過於顯露心思,於是連忙放鬆身體,微笑道:「皇上可以換個角度想想,或許,南宮靈沛離開皇宮後,會主動尋找皇上想找的那個人呢?」他說的很隱晦,不過這個想找的人是誰,兩人心知肚明。

    第一次認真審視眼前這個男子,軒轅慈忍不住問:「你也恨她的,對嗎?」

    「當然,她利用了我的感情,讓我失去了一切,我怎能不恨。」是的,他是恨她的,自己一腔熱忱,換來的,卻是她的欺騙和她的利用,他從高高在上到跌落塵埃,全是那個女子的造成的,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親自將利刃刺進她的心臟,可當聽聞她死去的消息時,心痛得幾乎要裂開的那種絕望卻不是假的,後來由軒轅慈口中得知她尚在人世時,那種歡快激動的心情更是難以克制。

    自己到底,是恨著她的,還是愛著她的呢?

    他有些迷惘了。

    垂下的眼睫遮住了他眸中的複雜,只有那聲音,透著濃濃的怨恨。

    軒轅慈陰冷的雙目驀地瞇起,一手繞過男子的下頜,猛地將他摁在御案上,同時,狂悍的吻落下,野獸般的凶狠,沒有絲毫的憐惜。

    她需要發洩,需要找回掌控一切的感覺,兩年了,不管她做什麼,都捂不熱雲錦那顆冰冷如鐵的心,一想到他曾熱情似火地在軒轅夢身下婉轉承歡,她就嫉妒得幾乎發瘋。她現在幾乎不敢去見雲錦,生怕自己會在他一如往日的冷漠死寂下徹底崩潰,她只有,在別的男人身上,尋求慰藉。

    扯開男子身上的錦袍,當著一屋子侍人的面,她就這樣,在日常處理政務的地方,與男子巫山**,旁若無人地挑逗佔有。

    兩手緊緊抓著御案上明黃的綢布,保養得當的身體,在女子悍然的動作下,不停地搖晃。

    被凌虐得青紫交加的胸口邊,有一隻琉璃做的兔子在隨著身體的搖晃而左右搖擺,軒轅慈覺得那廉價的飾物實在礙眼,於是一把拽下揚手扔出。

    「不——」永遠都是一副卑賤順從模樣的祁錦禹突然推開覆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不顧一切地衝下台階,撲向那個落在地上碎成兩半的琉璃。

    軒轅慈一怔,這大概是兩年來,祁錦禹第一次反抗她。

    滿腔的**,頃刻間化為灼灼怒火,她攏上敞開的袍子,抬手狠狠甩了一巴掌正彎身企圖將琉璃拼合在一起的祁錦禹:「滾!」

    這回,祁錦禹是真的滾了,只將被脫下的衣袍隨意裹在身上,就赤著腳,跌跌撞撞離開了御書房。

    軒轅慈振袖一揮,強大的勁氣,橫掃過書房角落裡的一排書架,只聽一陣連續的「喀嚓」聲,書架立時如被洪水沖垮的堤壩,轟然坍塌。

    皇宮裡發生的事,軒轅夢自然不知道,不過用腳趾頭猜,都知道軒轅慈一定氣得不輕。

    她的好二姐,現在才剛開始呢,只是一道開胃菜你就吃不消了,那今後等主菜陸陸續續上來,真怕你還沒有嘗遍所有美味,就被撐死了。

    好好享受吧,這都是你應得的,為了這些,我可以準備了整整兩年呢,不吃完,可就對不起我了。

    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軒轅夢心情甚好,嘴角不自覺越揚越高。

    「媽咪,我要噓噓。」一個童稚的聲音忽然傳進耳中,一雙小手伸來,抓住她的胳膊左右搖晃。

    軒轅夢垂目看向憋得一臉通紅的小丫頭,有些為難,車隊還沒行到目的地,這期間,馬車是不能停下的。

    「小湉兒,再忍忍。」她估摸了一下,應該再過半個時辰就能到目的地了。

    小丫頭捂著肚子,神情痛苦:「憋……憋不住……」

    軒轅夢摸摸小丫頭的腦袋,柔聲道:「小湉兒最聽話了,再忍一忍,媽咪帶你去吃好吃的。」

    小丫頭一聽到好吃的,立刻雙眼發亮,但沒一會兒,就皺著小臉,嚷嚷道:「嗚嗚……要尿褲褲了!」

    糟糕!剛想抱著小丫頭離開車廂,就見小丫頭紅著臉,捂著肚子,一股細流從小丫頭胖胖的小腿間蜿蜒而下。

    呃……這個……好吧,怪她這個做娘的,沒有在上車前帶小丫頭去一趟茅廁,以至於出現了現在這尷尬的一幕。

    軒轅夢是有潔癖的,雖然製造氨氣的罪魁禍首是自己的娃,但望著那一灘水漬,嗅著空氣中輕微的尿騷味,她還是無法忍受。於是,只要跑去跟南宮靈沛同乘一輛馬車。

    於是……

    「我、見過、幾次雲、錦,他、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我能、看得出,他、有苦、衷。」南宮靈沛不知從啥時候開始,竟習慣用自己的聲音來講話,雖然這是她一直希望的,但聽著他那比女兒還生澀的語言,她簡直要抓狂了。

    沒關係,語調生澀就生澀吧,她是個有耐心的人,就當教女兒說話了,但是!你丫的能不能不要再提雲錦。

    「南宮靈沛,雲錦給了你多少好處?」

    「我曾、看過一次、他的內心,他並、沒有、背叛、你。」南宮靈沛的表情很認真。

    軒轅夢覺得自己一跟他說話,引以為傲的耐心就被磨得一絲不剩:「有沒有背叛已經不重要了,他現在是鳳後,我是無名小卒,我和他之間,早已恩斷義絕,你跟我說這些沒有意義啊。」

    南宮靈沛卻不肯放棄,那份毅力,簡直讓軒轅夢拜膜:「我能、感覺到,你的心、裡,其實還、有他。」

    「有誰?雲錦嗎?我不得不說,你真的很自以為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對他,已經沒有感覺了,就算他現在死在我面前,我出於善心,可能會為他購置一副棺材,其餘的感情,沒有了。」她的嘴角掛著一絲嘲弄的笑容,眼神平淡沉冷。

    南宮靈沛似乎對自己勸說失敗感到十分沮喪,垂下眼簾,表情糾結。

    軒轅夢沒見過美男便秘是什麼表情,估計就和他現在的樣子一樣吧。

    小丫頭聽不懂兩人的對話,睜著水潤的大眼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掙出軒轅夢的懷抱,撲向對面的南宮靈沛,小爪子揪著南宮靈沛的袖口,來回晃悠:「漂亮哥哥,抱。」

    南宮靈沛側首朝緊拽自己的袖口的小丫頭看去,紮著兩個牛角辮的小女孩天真可愛,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滿含期待地看著他,紅撲撲的臉蛋像顆紅蘋果,繼承了兩方優秀基因的小丫頭,可愛的就像一個陶瓷娃娃,讓人忍不住對她心生歡喜。

    南宮靈沛抱起她,將她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小丫頭順勢摟住他的脖子,紅嘟嘟的小嘴巴湊上去,在南宮靈沛清透如玉的臉頰上「吧唧」一口,軒轅夢頓時有種像立刻暈過去的衝動。

    這個小色胚,兩歲不到就知道泡美男了,比起她來,自己這個做娘的也只有甘拜下風的份了。

    面對小丫頭的「非禮」,南宮靈沛不但不生氣,反而很高興,抱緊小丫頭,也在她紅潤潤肥嘟嘟的臉上親了一口。

    媽呀!看到這一幕的軒轅夢受刺激了,南宮靈沛的面相本來就趨於可愛型,兩張可愛的臉湊到一起,還親來親去,這讓她情何以堪!

    小丫頭很開心,拍著手朝呆滯中的她看來,「媽咪也親。」

    和小丫頭相處這麼久,她又是自己的閨女,軒轅夢當然知道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她假裝這回沒聽懂,只湊過去,在小丫頭臉上親了一口。

    小丫頭不滿意了,揪住軒轅夢的一縷頭髮,嘟嘴道:「不行不行,媽咪錯了。」

    軒轅夢乾笑一聲,企圖抽出自己被小丫頭攥住的頭髮:「沒錯沒錯,媽咪已經親你了。」

    小丫頭嗖地往前一竄,抱住軒轅夢的脖子:「媽咪親漂亮哥哥。」

    這死丫頭,自己玩的爽不說,還要把她也拉下水,開玩笑,她要是親南宮靈沛,那就是真正的非禮。

    繃了臉,便要去抱回小丫頭,卻被南宮靈沛按住,「小湉兒、很可愛。」

    是,是可愛,不可愛你也不會讓她佔便宜。

    軒轅夢伸手又去抱,誰料小丫頭竟委屈地哇哇哭起來了:「嗚嗚,媽咪不愛小湉兒了。」

    頭疼,這丫頭越來越鬼精靈了,都知道用苦肉計了。

    臉色有些難堪,一半是氣的,一半是窘的。

    南宮靈沛見小丫頭哭,心疼了,抬起如冰雕般的手指,輕輕拭去小丫頭眼角的淚,然後溫柔地微笑說:「湉兒不、哭,哥哥讓、媽咪、親。」

    咦?南宮靈沛的學習能力挺強的嘛,這麼快就只知道媽咪的含義了,實在令人刮目……誒?誒誒?他剛才說什麼?她幻聽了吧?一定是幻聽了。

    「媽咪,親。」正發愣,一隻小手捧住她的臉,往南宮靈沛的方向帶。

    近了近了,只差一寸,她的唇就要碰到南宮靈沛的臉了。近距離下,那冰雕般的肌膚依舊光滑無暇,迎著車窗外漏進的一縷天光,透著清麗水潤的光彩,越看越像果凍。

    軒轅夢不自禁舔了舔唇,一股灼熱的暖流湧上心間,喉口有些發乾。

    相比於她的尷尬和窘迫,南宮靈沛卻神色自然,淡色的瞳眸裡,竟然還盈著一抹寵溺的笑意。當然,這寵溺的笑不是給她的,而是給那個一臉狡黠的小丫頭的。

    其實,他是故意的吧?這樣的男子,外表看似單純,但實際上,天下間的人心,沒有他看不透的。

    「媽咪,快!」小丫頭還在唯恐天下不亂地催促著,兩張單純的臉,逼得她這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情場老手,也生了怯。

    娘之!她軒轅夢是誰!以前就天不怕地不怕,現在更是膽大包天無往不前。親個男人麼,有什麼了不起,大不了把他也當成自己兒子!

    豁出去了!

    身子微微往前一傾,嘴唇便碰到了男子的臉,如想像中一樣滑膩嬌嫩,讓她又一次想起了水嫩嫩滑溜溜的果凍,有種想吸一口的衝動。

    舌尖剛伸出,她就如觸電般收了回去。

    如果說這個吻算是一種純潔的感情交流,那麼,只要她把舌頭伸出去,就立馬變成了**的色情交易。

    一觸即分,再像果凍也不能吃!

    小丫頭更開心了,繼續拍著手,嚷嚷道:「哥哥,親。」

    意思雖然表達的不到位,但她和南宮靈沛都聽明白了,這是讓南宮反過來親她呢。

    南宮靈沛比她放得開,小丫頭說親,他立馬就親,軟軟的唇瓣觸在臉頰上,軒轅夢的體溫驟然升高,一股烈火直衝腦袋。

    太特麼磨人了!早知道就老老實實待在自己的馬車裡,嗅著輕微的氨氣味,起碼不用面對如此誘惑。

    搖搖頭,連忙把腦中不正確的衝動甩出腦海,一把搶過小丫頭,沒錯,是搶,然後飛身離開車廂。

    一個血冥教的教徒給她讓了一匹馬,軒轅夢將小丫頭放在身前,開始一頓辟里啪啦的深入教育。

    「小混蛋,你知不知道,女人是不能輕易親男人的?」

    小丫頭撅著嘴,理直氣壯地反駁:「媽咪不是說自己不是女人而是女孩嗎?」

    汗,這丫頭,記性真好。

    「女孩也不能親男人,男女授受不親,會被人說閒話的。」

    小丫頭繼續反駁:「媽咪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的說法都是放屁嗎?」

    狂汗,這丫頭,不得了。

    「你放屁也有個聲響不是?」

    小丫頭歪著腦袋,很認真的說:「我可以放悶屁。」

    尼加拉瓜瀑布汗!軒轅夢差點一頭栽下馬。

    緩了緩被刺激得差點暴走的情緒,軒轅夢正想繼續教育,忽聽前方有人喊道:「孟姑娘,前面有個村子。」

    軒轅夢伸長脖子看了一眼,確實是個村子,可他們這麼多人,都擱哪住啊?

    回頭,看向各騎一匹馬的竇鍾和易冷煙:「你們不用跟著我了,派幾個兄弟給我使喚就足夠了。」人多目標大,她的原意是帶幾個替自己跑腿的人就行了,沒想到那倆傢伙死活不幹,非要跟著一起來,還說以她的身份,只帶幾個小弟不像樣,硬是給她湊了個車隊,裝成是走鏢的。

    一聽她的話,倆人急了:「不行不行,我們一定要跟著你!」

    她納悶:「我又不是販賣人口的,不會把你們的弟兄拐走的。」

    倆人還是搖頭:「既然選擇效忠你,就要時刻不離地跟在你身邊。」

    這個時候,她應該感激涕零地道一聲「好兄弟」,但她怎麼那麼想哭啊。尼瑪,她真想一巴掌把他們全扇到西伯利亞去。

    不過還好,小丫頭鬧騰了一天,已經睡著了。

    這世上,所有人加起來,對她的影響都沒小丫頭大,她現在完全可以以一擋百,千軍萬馬也不怕,但她就怕小丫頭,這小東西鬧騰起來,十個她都應付不來。

    在沒有離開龍華地界前,她不打算去住客棧,原因嘛,歸根究底就四個字,小心為上。

    事實上,她的擔心並非多餘,軒轅慈在得知南宮靈沛被劫走後,立馬派人封鎖城鎮,並下令搜查每一家客棧旅店,秉著寧可錯殺一百絕不放過一個的精神,滿龍華的到處搜查。

    村莊很小,住不下這麼多人,分配來分配去,最終還是少了一間房,軒轅夢早把高中時的排列組合忘到了爪哇國,於是只能挑選一個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她,南宮靈沛,還有小丫頭一起住一間房,這樣的話,房間就正好夠分配了。

    但問題是,對於兩年沒碰過男人,尤其是練了斬龍後**大增的自己,她怕一旦獸性大發,對南宮靈沛做點啥那就不好了,只能讓南宮靈沛和小丫頭先睡,她去外面透風。

    走在鄉間的田野小路上,迎著撲面而來的清爽微風,她展開雙臂,做出擁抱大自然的動作。

    苦盡終於甘來,兩年前的一切她不想再提,那些憎恨與欺騙,傷害與折磨,都已成過眼雲煙。復仇?那也太小看她了,如果僅僅是復仇,她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直接潛入皇宮,與軒轅慈一決死戰不是更簡單更方便嗎?

    她承認,自己一直都是個不安分的人,女皇生前的願望,就是一統天下,她不認為軒轅慈有代替女皇實現願望的本事,而那個女人,遲早要死在自己的手裡。每個人錯做了事,都要為曾犯下的錯負責,她軒轅夢已經付出代價了,現在,該輪到她們了。

    收回手,緩緩置於眼前,白嫩的手腕,已看不出曾經血肉模糊的痕跡。但深入靈魂的痛,卻永生永世無法磨滅,這雙手,在重新握起的劍的那一刻,就已壓制不住對鮮血的渴望,她雖不屑復仇,但曾經那些被加諸在身上的痛苦和絕望,卻不能就這樣算了。

    懲罰,要一個一個的來。軒轅慈,要放到最後壓軸上場,這樣才有意思。

    一點點的折磨,一分分的蠶食,讓她在無限的恐懼與絕望中,墮入地獄!

    理想很偉大,氣場很牛掰,但問題是,她現在到哪去睡覺?

    回自己屋去?可面對南宮靈沛這麼一個雄性生物,又是個長得漂亮的雄性生物,她怕自己真的會把持不住。

    就這樣坐在石頭上,仰頭數了會兒星星,她歎了口氣,決定還是回屋去吧。怎麼說自己也是有思想有文化的人,總不至於見男人就撲吧,雖然看到南宮靈沛會有些心猿意馬,但不屬於自己的花,她絕對不會采。

    回到屋裡時,小丫頭已經睡著了,她躡手躡腳走到榻邊,往床上一瞅,差些沒給嚇死。

    南宮靈沛那眼睛,睜得跟探照燈似的,他眼睛的顏色本來就淡,帶那麼點銀白,天黑的時候看過去,還瑩瑩發著亮光,著實嚇人,幸好她現在定力比較好,不像以前那麼一驚一乍,只是倒抽了冷氣,同時把驚叫給嚥回了肚子。

    南宮靈沛看到她,翻了個身,她以為他一直沒睡,結果他說:「你吵醒我了。」

    軒轅夢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在榻邊坐下,看了眼小丫頭。呼,幸好,沒醒。

    再次看向南宮靈沛,一團雪白,在暗夜中看去活像個精緻版的雪人,一直以來被人奉為神靈,甚至在太女府時,也被自己當觀世音供著的男人,此刻就像個孩子一樣,睜著迷糊的眼睛,幽幽看著她。

    這種眼神很要命,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軒轅夢不自然地別開臉,小聲說:「我腳步聲很小,你怎麼發現我的?」

    「直覺。」

    她本來想說騙人,但南宮靈沛是什麼人啊,連她會被長劍捅個窟窿都能提前預見,第六感比一般人強那也沒什麼奇怪的,於是就把即將出口的話改成了:「那你直覺一下,我今後能不能做女王?」

    南宮靈沛眨眨眼,神神秘秘斷斷續續說了六個字:「天機、不可、洩露。」

    這是她今天第n次想要暈過去了,她忽然覺得,南宮靈沛大多時間都很有神仙範兒,但實際上他更像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想到白天的那個親吻,她感到有些熱。

    「你很喜歡小湉兒?」這純屬沒話找話說。

    南宮靈沛為了不吵醒小丫頭,就握住了她的手,以意念與她對話。

    這是個很純潔的舉動,是的,非常純潔,可軒轅夢卻一個激靈,手腕被握住的地方頓時滾燙如火。

    南宮靈沛仿若未覺:「她的父親,是邵煜霆。」

    又是一句廢話,她發現自己和他說的每一句話,都特別的沒營養。

    「南宮靈沛,我不想提起那個人。」

    「但你心裡想的是他。」

    「我沒有想他。」她只是在想該怎麼報復他而已。

    「那想的是雲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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