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盤古的血脈才能拿得起此劍!」
此言一出,讓整個大殿內鴉雀無聲。
「這不可能!」當即就有人大呼,是一個女性巫族,身上穿戴著樹葉籐條編織的衣物。此人叫琉璃,乃是巫族琉家首領,實力更勝相鰩。
琉璃不住的搖頭:「怎麼可能,我們都試過根本拿不起此劍,難不成我們巫族並非盤古血脈所化不成?」
所有巫族都堅信自己是盤古血脈,大祭司這話卻等於是在告訴他們,以前的認知是錯誤的,心中自然不服。
其他巫族也是點頭,此話若非是大祭司說起,換做他人,定要讓他知道巫族的厲害。
「是啊,大祭司,若真是只有盤古血脈才拿得起此劍,我們又為何拿不動?」相柳點頭問道。
大祭司擺了擺手:「我巫族自然是盤古血脈所化,只是因開天闢地和天道演化的影響,血脈之力分散開來,所以你們與真正的盤古血脈相差甚遠了。而要拿起此劍,非得要血脈之力與盤古大神極為接近的人才行。」
「原來如此,難怪只有大祭司能拿的動了!」相鰩點頭,恍然大悟一般。大祭司果然是盤古大神留下來的神使,血脈之力也與盤古大神最為接近。不單是他,其他人亦是如此想,不斷的點頭。
只是又有一個男性巫族依然眉頭緊皺,指了指外邊被綁在石柱上的周成說道:「大祭司你能拿動此劍,我們可以理解,可相鰩說那個仙族小子也能使用此劍。難不成仙族比我們更接近盤古大神血脈,他們才是盤古正宗?」
此人叫蒙蓐。乃是巫族蒙家首領,實力在整個巫族數一數二。
此言一出。眾人立刻反應過來,尤其是相鰩,他可是親眼見周成使用此劍,舉重若輕,形同一體,幾乎殺了相胄。
大祭司微微搖頭:「他來歷可不簡單,血脈之力與我一般近乎與盤古大神一致。這天下除了我,恐怕也只有他拿得起此劍了,其他人可不行。」
說道這又詭異的一笑:「而且誰說過他便是仙族了?」
「難道不是?我巫族修煉巫力。此人是修煉真氣,正是仙族特徵。」蒙蓐當即問道。
大祭司呵呵一笑:「修煉巫力的可不一定就是巫族,修煉真氣的自然也不一定就是仙族了,須知昔年盤古大神就是修煉真氣元神的。」
「這……」眾人一愣,不知道如何再說。
此時外邊人聲鼎沸,盛事即將開始。琉璃上前一步問道:「大祭司,祖神祭即將開始,是否要……要……」
她本想說殺了周成祭天,但猛然想起剛才大祭司說此人與盤古血脈相近。恐怕與巫族也有脫不開的干係,這再殺他似乎有些不合適了,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接著說下去。
她說不下去,不過總有性格直爽之人。蒙蓐當即大聲說到:「大祭司,殺了那小子開始祭盤古大神。」
大祭司擺手搖頭:「不,不能殺他。我要找個合適的機會將他放走。」
「啊,為何?」琉璃當即問道。雖然她有些不知道如何決定,但諸多想法中可唯獨沒有放周成離開這條。
「道衍劍既然在他手中。此人便是應天道而生,世間風雲自然會因他而起。如今雖然已經沒有人可以看到命運和未來,但有這樣的人出現,總免不了殺戮大劫。」
「放他離開,洪荒大陸的至尊之戰必將更加激烈,而我巫族入主洪荒大陸的時機,也將落在他身上了。」
此言一出,眾巫族一愣,隨即都是喜出望外。
蒙蓐更是直接問道:「大祭司,你是說我們可以出兵征戰洪荒大陸了?」
「好啊!」相柳大笑一聲:「早就想好好的打一場了,就連仙族都在洪荒大陸上佔據了一處崑崙仙境,我巫族又豈會不如他們。」
在巫族心中,他們的實力絕不會比任何一族差,尤其是仙族。
如今,仙族在洪荒大陸上還有一處崑崙仙境,巫族卻是只有巫島可守,總感覺是低人一頭,一直為所有巫族心中不快。
所有巫族早就想打出去了,只是因為大祭司的命令,一直龜縮在巫島不出,以至於讓天下各族都快忽略巫族存在了。
此時聽大祭司的意思,似乎有出兵的趨勢,好戰的他們自然欣喜。
大祭司壓了壓手:「都別激動,我讓我族不出兵,絕非膽怯怕事,只是在等待時機而已。不過你們也想別高興的太早,雖然契機已經出現,但為時尚早。短則幾十年,長則數百年,總之還需等待才是。」
「無妨,無妨!」蒙蓐大笑:「都已經等了這麼多年,又豈會在乎這幾十上百年的。」修行者壽元漫長,幾十上百年根本不算什麼。
相柳亦是點頭:「不錯,有段時間更好,是時候讓這些傢伙好好訓練一番了。」
「那現在我們該如何處置此人?」琉璃又開口問道,她在族中擔任祭師一職,這樣的盛會一般都是她來支持。
大祭司淡淡的說道:「先不急,你們去主持祖神祭,我再仔細想想。」
「遵命!」眾人行禮,然後一個個退下。
剛出門口就聽見蒙蓐興奮的說道:「琉璃,我兒子喜歡你們家琉荳,讓她進我家門!」
「滾遠一點,等他拿了個勇士稱號再來和我說話。」琉璃當即喝斥到。
「哇,你不用這麼凶,老子當年要娶你,你不願意,現在到我兒子這輩了,你就算是還債也得還一個過來。」
「再給我廢話,小心我讓大祭司安排你以後專門鎮守巫島。」
此言一出,蒙蓐立刻敗下陣來:「我這不是開玩笑嗎?」他卯足了勁,就想征戰洪荒大陸,專門鎮守巫島,這簡直就是要他的命。為了老子,只能犧牲小子了。
不過心有不甘,接著又輕聲對相柳和白苫說道:「讓你們家幾個小的放點水,等我兒子成親了,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幾人說鬧,越來越遠。
大殿內,大祭司不知道想了什麼,許久之後,才蹙著眉頭說道:「陳磐啊,你究竟在算計什麼?我此刻若殺了他,你的計劃會不會都化為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