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三人看過來,本就臉色惶惶的余虹一下變得更加驚懼。一向號稱同輩無敵的張師兄敗了,甚至還蒙受大辱。如今唯一的救星也拼著自傷逃走,她已經看不到獲救的希望在哪。
「你……你們……想怎麼樣?」
似乎很想大聲喝斥,可因為心中恐懼卻是變得如受驚的小鹿一般。
「先把那幾個倒下的殺了再說!」
劉小飛抬手凝聚出一根長刺,鋒利無比,就要對那幾個倒在地上的玄雲宗弟子動手。
余虹一看,立刻大聲哭叫:「不要,不要殺他們,求你們了。」
這些都是她的同門,其中好幾個甚至還是為了掩護她才受傷倒地的,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屠戮在自己眼前,怎麼可能受得住。也不管哀求是否有用,不斷的哭著討饒。
見余虹如此,劉小飛立刻呵呵笑道:「求我們?開始你們可是一個比一個凶的,你這堂堂玄雲宗弟子,怎麼捨得紆尊降貴來求我這個採花賊?」
這話讓余虹不知所措,只能繼續相求。
劉小飛將手摸到余虹臉上,一臉賊笑的說道:「求我們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可得拿出點誠意來。」
被劉小飛摸到臉上,余虹本能的想要甩開,只是聽到這話後,立刻忍住,不再反抗一般任劉小飛施為。
「這才像話嘛!這麼著吧,你若願意給我做個媳婦兒,我就放過他們,怎麼樣?」劉小飛又開口說道。
余虹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聽得此話,雙眼、臉蛋皆變得通紅,好像就要爆發了一般。
「嘿,說話可要注意點啊,不然我這玩意不小心戳下去就不好了。」
劉小飛毫不在意一般拿著長刺在幾個玄雲宗弟子背上摩挲,似乎只要余虹說錯話,就會毫不猶豫的戳下去。
余虹恨得目眥欲裂,可落於人手,卻是什麼都做不得,渾身顫抖,好半天終於咬牙切齒的說道:「好,我願意。」
劉小飛立刻一拍大腿:「好,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啊!為表誠意,先叫一聲親愛的相公來聽聽。」
被逼迫答應做媳婦已經是余虹能忍的底線了,此刻要讓她喊出這樣的話,如何做得到。銀牙怒咬,雙眼通紅,有霧花出現。
「行了,別過分了。」孫九陽在一旁說道。
「我這可不過分,別忘了,若現在是我們落在他們手中,你哪怕哭爹喊娘的求他們也沒用,我這還不算不錯了,至少給了他們機會。」劉小飛冷哼一聲,然後對著余虹又說到:「看來你是不願意了,沒關係,其實我也不希望你答應的。」
話音一落,立刻舉起長刺對著那名為首的玄雲宗弟子就要刺下。
「不要!」余虹大聲驚呼,接著大聲喊到:「相公,親愛的相公。」
話音一落,似乎心中有什麼被擊碎了一般,感覺世界都要崩潰了,竟是放聲大哭起來。
越哭越傷心,一發不可收拾,轉眼間已經成了止不住的嚎啕。
哪個少女不懷春,她亦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會是一個蓋世英雄般的人物。她曾暗中傾心於張庭恩,可是就在今天,以為無敵的張師兄敗了,而且敗得很慘,甚至要使用自傷的秘術才能逃走。
自己落在了這幾人手中,早已做好了大不了一死的準備,可因為同門師兄,不得不委曲求全喊劉小飛相公。
少女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人無情的踐踏,余虹悲從中來,如何忍得住。
正大聲痛哭中,突然感覺有人在用絲巾為自己擦眼淚,仔細一看,居然是劉小飛,余虹當即就準備動怒。
「別動,不然我會反悔的。」劉小飛輕聲說到,立刻讓她忍了下來。
將臉上的淚痕擦掉後,劉小飛將絲巾塞到余虹手中:「哭什麼呢,女孩子哭起來就不漂亮了!」
說完一手拍出數朵鮮花落在那些玄雲宗弟子身上,眨眼間那些人都醒了過來,只是僅僅恢復行動能力,傷勢依然不輕。
那些玄雲宗弟子剛才昏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此刻醒來,發現對方幾人完好無損,張庭恩已不知去向,自然知道情況不妙,一個個手持長劍,如臨大敵一般的看著三人,卻是不敢先出手了。
劉小飛也不看其他人,只是盯著余虹,好一會才開口說道:「你們走吧,姓張的小子都敗了,你們更不是對手。」
「放屁,張師兄怎麼可能會輸給你們。你們又怎麼可能這麼好心,有什麼奸計只管道來,不過一死而已,我們玄雲宗的弟子不怕。」當即就有人大聲喝斥到。
劉小飛也不理他,只是一臉微笑的對余虹說道:「還不帶他們走的話,很多事情就怪不得我們了。」
余虹捏緊了手中的絲巾,終於是開口對那幾名玄雲宗弟子說道:「師兄,我們走吧!」
「師妹……」為首的玄雲宗弟子似乎依然懷疑劉小飛有軌跡。
「師兄,走吧,再不走就晚了。」余虹顫抖著聲音對那人說道,說不出的原因,讓她心神激盪。
為首的玄雲宗弟子臉上變幻莫名,終於點頭下令:「走,我們撤。」
卻是不敢直接撤走,而是面對著三人慢慢的退去。
等到將要看不到人影的時候,劉小飛突然大聲叫到:「媳婦兒!」
其他玄雲宗弟子沒聽明白,可余虹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當即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好在一眾師兄都在戒備後方,也沒注意。
「你還真就把他們給放走了?你不是一向風流又下流的嗎?」
過了好一會,周成才不解的說道。雖然他自己不想動手殺人滅口,可這兩人動手,他真不會阻擋。本也是以為劉小飛有什麼陰謀詭計,沒想他居然真是讓那些人走了。更想不到的是劉小飛還將到手的美女給送走了。
劉小飛冷笑一聲:「你知道什麼,這些人又沒什麼用處,放他們回去,張庭恩才更加尷尬。丟下同門,一個人逃走,多麼精彩的故事啊。」
停了一下又一臉「悵然」的說道。
「我這人啊,見不得女人眼淚,一哭,我就全身上下連老二都軟了。風流有餘了,這下流功夫我還是不夠啊。」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