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三人同時看見,周成真要懷疑那天在藥店是不是幻覺。
那個乾癟的老頭如同曇花一現般再也沒有看見,饒是蘇月汐發動了蘇家的力量去找,也是一點線索都找不到。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吩咐下去,讓阿來帶著月汐幫看緊點,一有老頭的消息就立刻上報。
時間飛快,不覺間,蘇老太君的壽誕已到。
這一日,蘇府熱鬧非凡,唱曲的,賣藝的,應有盡有。大紅的錦緞纏道,從蘇府門口,直到興河城四方城門,出城十里,讓人無不驚歎。
「隴西城城主到!」
「加元城城主到!」
「山楊城城主到!」
「沂水大都督到!」
「……」
門口站著一人大聲唱喝,口中所說皆為各方要員。而入門拜候者,遠比他口中所說還多。這樣的場合,縱然是一般的大富人家,非朝廷要員,甚至連被報拜帖的資格都沒有。
作為蘇家二小姐的貼身護衛,周成難得收拾的相當體面,一本正經的站在蘇月汐身後。就連蘇月汐這野猴子,今日也一掃常態,變得宛若淑女一般。
不過也僅僅是一時半刻而已,不出一個時辰,二小姐終於是忍耐不住了,這裝模作樣應付各方要員,簡直就是要她的小命。
將正在招呼客人的蘇月馨拉到一旁,蘇月汐一手掩住額頭,做弱不禁風狀。
「哎呀,姐姐,我得了頭疼見不到人多的病。」
蘇月馨莞爾,搖了搖頭:「那要怎麼辦?我去幫你喊大夫來?」
蘇月汐立刻搖頭:「不用,不用,你讓我玩一會就好了。」
「不是見不到人多嗎?」
「見當然是不行的,不過玩就不一樣了。」
蘇月馨做蹙眉狀:「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自便吧,這裡交給我就好了。不過說好了,不許出去,不許跑太遠,省的爹到時候找不到你人。還有,不要闖禍,今天可是***壽誕,出了問題,我可不會幫你說情。」
「知道了,知道了,我就去門口看看!」蘇月汐「不藥而癒」,帶著周成如同一隻小燕子一般朝門口跑去,她就是想去看看門口那些玩雜耍的。
還沒到門口,就聽到門口傳來一聲吆喝:「鄭國公大人到!」
隨即就有一錦袍中年男人帶著一群人從大門進入,而蘇志武也放下其他應酬迎了上去。
「該死的討厭鬼來了!」
本欲去外邊的蘇月汐立刻眉頭一皺,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想要躲起來。只是還未藏好身形,就有個聲音響起。
「蘇幫主,別來無恙!」
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過來,對著蘇月汐抱拳一禮。在這樣的場合,卻是以江湖人的規矩打招呼,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蘇月汐給了他一個僵僵的笑臉,然後臉色一肅:「別廢話了,帶人來沒?現在就出去再打一次,上次我不在,輸了不算。」
年輕男子哈哈一笑:「不算就不算,今天是老太君壽誕,我們就不生事了。等這事情一過,我爹回去,我們再來打過便是。」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當日帶著一群
人將月汐幫打敗的那個先天高手。
此人乃鄭國公之子鄭國邦,年少有為,不過二十四五,就已經是先天高手。如今是素元國鎮北將軍,領虎賁軍負責駐守興河以北地界。
幾年前,蘇志武曾帶著二女入國都面見大王。一個意外邂逅,鄭國邦被蘇月汐深深吸引,驚為天人,愛戀至深。
等到蘇志武帶著二女回興河城後,鄭國邦竟是茶不思飯不想,央求其父讓他來虎賁軍做了鎮北將軍。
虎賁軍駐地離興河城並不是多遠,如此便可接近心上人了。
蘇志文是武將之首,而鄭國公則是文官之首,也是權勢滔天,是整個素元國出皇室外,唯一能與蘇家抗衡的人,這樣的調令對他來說自然是小菜一碟。
等到了虎賁軍後,鄭國邦以鄭國公的名義拜訪了蘇家,只是發現蘇月汐對他似乎不假辭色。
他也是聰明之人,另闢蹊徑。見蘇月汐有個月汐幫,他便組建了一個鄭家幫,與月汐幫爭鋒相對。雙方經常爭吵著要一較高下,但總是點到為止。
鄭國邦本以為如此反其道而行之,打敗月汐幫,以勝利者的姿態,能引起蘇月汐對他愛慕。只是蘇月汐又豈是一般女子的心思,她心中的對手可是蘇家家主蘇志武。
鄭家幫的出現,不僅沒能起到鄭國邦預期的作用,反而讓蘇月汐看見這個壞她好事的人就反感。
加上雖然鄭國邦也是先天高手,卻非蘇月汐的對手,雙方爭鬥,幾乎從未贏過,如此讓蘇月汐更加看不起他。反倒是鄭國邦輸過幾次後,竟越發情根深種,難以自拔。
當初兩人曾約定,若鄭家幫贏了月汐幫一次,蘇月汐就要陪鄭國邦賞花喝酒。當天月汐幫小輸一陣,但蘇月汐本人不在,她又豈會承認。
見鄭國邦如此說辭,蘇月汐也是無奈,擺了擺手,嫌棄的說道:「既然不打,就讓開些,別壞了我看戲的雅興。」
另一邊,蘇志武與鄭國公互相恭維一番後,引著他往主席而去。見門口一空,蘇月汐長身而起往大門外走去。
鄭國邦也不惱,笑盈盈的走在後邊。
這兔子養的,怎麼比老子還不要臉,周成心中腹誹,卻也無可奈何。雙方身份懸殊,若是他人自己還可狐假虎威,面對這人,比身份比不過,單挑也不是對手,只能作罷。
門外鑼鼓喧天,錦帶飛揚。
一些完雜耍的人,玩著各種高難度的動作。
若是平日,蘇月汐怕是早就拍掌叫好,奈何此刻身後跟了個蒼蠅,攆又不好攆,哪還有心情。
二小姐尚且無奈,不過貼身護衛的周成自然也無法了,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自己沒看到。
眼光四掃,周成突然身形一震。
在人群他分明看到了一個矮小乾癟的老頭,正是當天在藥店遇到的那個。再仔細一看,卻又發現那人不見了。
怪了,難道是眼睛花了?
正想著,另一邊已經開始放更大的禮炮,各方嘉賓陸續落座。而蘇月汐早已沒了看戲的興致,金蓮一跺,索性又回到了府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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