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一陣慌亂,再加上酒的干擾,看著田曉玲淡淡的紅唇一抿一抿的,更像是在邀請他的到來。
終於,趙歪歪的大腦暫時失去了克制,頭開始慢慢朝下俯去,田曉玲美麗動人的大眼睛在這個關鍵時刻,無聲無息地緩緩閉上了……
似乎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濕潤、圓滑、柔軟,將趙歪歪徹底帶入了從未到過的溫柔鄉,那裡,好像是他從未體驗過的天堂。
他身體的某個部位,開始可恥地有了反應,好在他現在抱著一個大被子,並沒有直接接觸田曉玲的身體。
當他終於努力從溫柔鄉抬起頭,回到這個現實世界的時候,他看見,田曉玲微微喘著氣,慢慢睜開了眼,靜靜地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
「啊,好累啊。」趙歪歪自嘲地喊了一句,順勢倒在了一側,不敢再與田曉玲的目光對接。他在想,該如何跟她解釋剛剛的舉動,難道說喝酒喝的?
田曉玲此刻才喘過氣來,兩隻手總算從被子中抽了出來,感受著彼此沉默中的寂靜,夜,似乎變得更靜了。
「對、對不起,我知道,我說我喝酒了,這也不是借口,其實,我、我——」
趙歪歪在中國博大精深的文化中,在中國8萬多個漢字中,想找尋到一個合適的詞,來為他剛剛的衝動,辯解,可是,沒有。他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詞。
「其實,我、不是、我——」
猛然間,趙歪歪的嘴被什麼東西堵上了,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溫潤、潮濕,猶如狂風暴雨一般襲來,卻是比剛剛霸道了很多……
良久,田曉玲抬起頭,長髮飄灑在趙歪歪的臉上、耳朵上,弄得他癢癢的。看著田曉玲微微翹起的潮濕的嘴唇,上邊似乎還帶著剛剛的霸道和不甘,趙歪歪突然有種好奇怪好奇怪的感覺。
他猛地伸手將其拉入懷中,緊緊地抱住,卻是再也沒有任何動作和語言。
田曉玲靜靜地偎依在她的懷中,聽著他心跳的聲音,似乎聽到了某種遙遠的召喚。
只是,他們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說,但又好像,他們什麼都做了,什麼都說了。
兩個人,在這樣一個暗夜裡,用沉默,讀懂了彼此的內心,也用沉默,保留了彼此的自由。
當所有的一切無須表白,沉默,也是一種表白。
這是一個極為普通的夜晚,這也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夜晚。
次日,幾個住酒店的同學一起吃了早餐,各自道別分道揚鑣,有人問起王永康額頭的傷,王永康苦笑稱,不小心摔倒磕了一下。
等到趙歪歪開車帶著田曉玲走在路上的時候,兩個人就跟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事實上,也確實沒有發生什麼。
不管兩個人談笑什麼,對於昨夜之事,就如同各自心底深處一個夢,誰也沒有提及關於這個夢的一切。
田曉玲內心深處是清楚的知道了一個答案:趙歪歪是喜歡她的。問題是,可能趙歪歪喜歡很多女孩子,但現實是,法律只准他娶一個回家。
她也從來不曾想過要去破壞艾靜的幸福,她覺得那樣就算將來她與趙歪歪在一起了,那種幸福也是建立在艾靜一生的痛苦之上,她想她的幸福感抵不過她的內疚感和痛苦感。
車在高速上,帶著兩個人,奔馳而去。
回到巴田縣,趙歪歪將田曉玲送到家門口,田曉玲邀請他上家裡坐坐,還說父母都很想見見他。
趙歪歪也沒有特別拒絕的理由,雙手一攤,道:「我什麼東西都沒帶,真不好意思上去。要不我去買點東西,你等我一下。」
田曉玲過來就攔住了:「你來就夠了,帶什麼東西啊,太見外了吧!」
這一次,趙歪歪沒有了第一次見她爹娘那麼緊張,反而,她的爹娘似乎在言談舉止間都是對趙歪歪的恭維,弄得趙歪歪好幾次看向田曉玲,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爹娘對他態度轉變如此之大。
最後走的時候,田曉玲的爹娘還說以後多來玩,並且從家裡拿了不少好吃的讓趙歪歪帶回家。
經過一番推辭,趙歪歪最後還是帶了一些。到了樓下,想起照的那些相片,帶回去肯定不太好,萬一被艾靜看見更是不好,於是將與田曉玲合影的照片都從相冊裡拿出來交給了田曉玲。
田曉玲對這些照片很是在意,小心的接過,滿臉興奮地道:「我替你保管著,什麼時候想看了,就來找我。」
趙歪歪笑笑,與之道別,朝家裡而去。
回到家,眼看就要過年,又長一歲,趙歪歪的娘靳彩花就開始催趙歪歪個人的婚姻大事,趙歪歪一再表示不急,還說龍王溝正在建設的關鍵時刻,實在沒有精力……
靳彩花一聽就不高興了:「那龍王溝建設幾十年,你還不結婚了?」
「哎呀,我說娃兒他娘,你可別犯糊塗,你家歪這麼能幹,早早結婚到時候再來個好的,你不是眼巴巴看著後悔死。讓我說啊,遲點的好,遲點的好。」正在趙歪歪無力說服老媽的時候,救命的人來了!
趙歪歪一看正是村裡的王媒婆,只聽王媒婆繼續道:「你想想,歪折騰的這麼大,難保不會有哪家的千金聽說,你著急什麼?」
靳彩花也知道趙歪歪肯定不缺媳婦,但年紀都這麼大了,老是拖著也不是事兒,於是道:「理兒是這麼個理兒,可他也老大不小了,你說,哎。」
「娘你別急,等龍王溝規劃完畢,大家走上致富路了,看我給你風風光光娶回個讓所有人羨慕的媳婦。」趙歪歪道。
靳彩花拿他也沒有辦法,他自己不去張羅,她再著急也沒有什麼用。對著王媒婆笑了笑,問道:「你來有事?」
王媒婆一笑:「這不馬上就過年,過了年我的婚姻介紹所也該開起來了,早一天開起來早一天幫助大家。」
說完,她看向趙歪歪。
趙歪歪道:「嗯,這個確實。韓小胖的事你辦的很好,咱村的婚姻介紹所肯定交給你開辦,我說話可是算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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