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歪歪猛然想起在牙山農場,劉科長培育綠玫瑰的事來,他用的技術只是給別的顏色的玫瑰花染色,短時間可以讓花色變成綠色,但能夠保持多久無法保證,對玫瑰花本身的傷害也很大,說不上沒有幾天玫瑰花就會死掉。
而要利用基因改變花的顏色吧,成本極高,技術要求也非常高,而且過程繁瑣細膩太複雜、成功率又低,對於牙山農場根本不適合,要是用這綠色葉子一照就達到想要的效果,豈不比那些都省事多了。
想到這裡,趙歪歪心情大好。已經白拿王忠順幾個月的錢了,都是商人,不給他搞出點新東西,慢慢就不好長期合作了,倒不如趁機幫牙山農場搞出一套綠色花系列,利用牙山的試驗田批量種植,應該可以大發一筆錢。
而且上次看那些人對綠玫瑰的事很上心,應該是有大的用途,等出了空間有時間聯繫他們做一下,也算跟王忠順有個交待。
當然,為了穩妥起見,趙歪歪並不想出去就跟牙山農場談做綠色花的事,他要先看幾天,確定這花變成綠色之後,不會變回原來顏色,而且不會死去,那樣才可以。要不沒有幾天不是花變回顏色就是死掉,那他豈不是沒事找事,自己打自己臉。
就這樣,一連幾天,趙歪歪除了在空間練習五步拳和懸空十三式,就是給空間不同顏色的花變色,五色空間內很多花都變成了綠色,趙歪歪就是要知道這綠色穩定不穩定。
一周過後,那些變成綠色的花依舊翠綠欲滴,每棵花也都生機盎然,根本沒有受到花變色的影響。
看來確實不錯!趙歪歪心中感歎一番,開始準備有時間跟牙山農場談培育綠色花的事了。
一連許多天的強身健體,趙歪歪就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整個人看上去也比原來精神了百倍,甚至連艾靜和韓小胖都看出他近幾天的變化了。
「狗娃,你這幾天吃、吃什麼好東、東西了?看著這麼jīng、神。」韓小胖結結巴巴說道。
「小胖,你沒有看見我這幾天天天早上跑步嗎?跑完我還伸伸胳膊蹬蹬腿練幾下拳腳,我要努力鍛煉身體,將來只有我們欺負別人的份兒,沒有人敢欺負我們。」趙歪歪說道。
「那,那明天我也早、早起,跟你、學。」
「我也是在書上比貓畫虎瞎學的,不知道對不對。」趙歪歪說道。還真別說,趙歪歪還真是有幾本武術書,那些都是年輕好玩,從街攤上一元三元五元的買回來的,剛買回來還新鮮學幾天,後來就放棄了,因為根本見不到電視上說的飛簷走壁什麼的。
如今,這些正好可以拿來做擋箭牌,反正武術誰也不懂,就算你練得跟裡面一點不沾邊,都沒有人知道。
這幾天出去賣西瓜,趙牛根都跟著,所以沒有出什麼事情,西瓜是賣完了,可一算賬,再加上給韓小胖的工資,六分地的西瓜,還真沒有撈到一分錢,當然他們送人了不少。
村人就有人開始議論了,狗娃種藥材是蒙對了,你看這次種西瓜,賠得多慘,要是種幾十畝,肯定賠大了!
當然,也有不少人因為修路捐款一事,對趙歪歪還是比較尊敬的,出來反駁說誰還沒有犯錯的時候等等。
趙牛根與隔壁艾繼平談論今年西瓜真是太便宜了,簡直沒人要,幸虧只種了六分,不賺錢就當是送大家吃喝了。
艾繼平一搖頭:「我看歪是故意的。趙老弟,你是當事人,覺得虧本了心早亂了,理不清頭緒,可我站在圈外看得清清楚楚,你看著吧,明年歪肯定還會種西瓜,而且還會大量種。」
「哦?這怎麼說?」
艾繼平低聲道:「這不明擺著,歪在告訴大家,別種西瓜了,賠死了,他用這六分地是想換明年幾十畝的豐收啊。這個現在也只有你跟我知道,而且只能我們幾個知道,歪明年種西瓜才會大發一次,若是大家都知道了,看透了,這事就難說了。」
經艾繼平這一分析,趙牛根茅塞頓開:「這小子,連老子我都沒透個底。剛剛聽你這麼一分析,還真有些道理。」
趙牛根晚上吃飯的時候旁敲側擊說出了自己的見解,驚得靳彩花張著嘴,忘記了吃飯。
只聽趙牛根得意地說:「歪啊,是不是這麼回事?」
趙歪歪豎起大拇指,笑了。
「老婆子,你可不要隨便對人講,要是大家都知道了,明天都種西瓜,那就玩完了。」趙牛根對靳彩花很是不放心。
「歪,你爹說的真的?」
「嗯,是真的。」
靳彩花挑起一塊肉放到趙歪歪碗裡:「好兒子,真有出息,娘我就想不到這些。」
「哎呀,你們婦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還老愛說閒話,什麼秘密都保不住,這個記住了,可別隨便對人說。」趙牛根說道。
「吃你的飯吧。」靳彩花夾了一堆菜放到趙牛根碗裡,「你也就今天不知道那根弦搭錯了想出這個來,我跟你一輩子,也沒有見你聰明過一次。」
兩個人又開始拌嘴起來,趙歪歪喝了一大口湯,放下碗,回自己屋了。
有時候,看著爹和娘爭吵,他都覺得是一種難能可貴的幸福。
每每此時,他都會離開,讓他們吵去吧,因為,趙歪歪懂得,爹娘幾十年的風雨同舟,早已經將他們的愛灑在了日常生活的點滴之中,爭吵裡,也不例外。
一到自己屋內,趙歪歪就迫不及待進了五色花園,除了之前澆水、修整那些種植的東西外,現在他又加了幾項必干的活兒:練習五步拳和懸空十三式,還有觀察綠花的狀態。
時間轉眼又是半月,距離修路的日子不遠了,聽說工程隊前幾天跟村長聯繫過了,這兩天就開始來畫線、開工了。
這一天龍王溝來了五六個人,帶著村長等一些村委會成員畫路線,設置禁止通行標誌,清理障礙,國家定的那些路畫完線,順便跟著給畫到龍王溝裡的路線,讓他們幫著看看有沒有問題。
走過一個石橋的時候,其中一個說,這橋雖然質量好,但修路要求路寬最少5米,鋪設寬最低也應該3米,所以這橋必須拆了。
拆橋?龍王溝到現在,可是還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拆橋。溝裡的人或許在別的問題上意見會不一致,但在這個問題,絕對只有一個聲音——老祖宗的橋,不能拆,堅決不能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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