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一生會做多少個夢,而每一個夢又有多麼的漫長?
從s市飛往米蘭,沒有直達飛機,向錦笙從香港轉機,九個小時的航程,讓他經歷了一次恍如煉獄般的情景。
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站在他面前面無表情地宣佈,顧以寧死了,死於失血過多,她死後,還查出了胃癌晚期……
「老闆?老闆!妲」
「啊——」
向錦笙驚叫一聲,猛地睜開眼睛,瞪大瞳孔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滿臉的驚恐和慌張,他的額頭上佈滿了細細密密的冷汗,臉色蒼白如紙,耳朵裡陣陣轟鳴,嚥了嚥口水之後,才明晰了一些。
一旁的daniel驚愕的看著惶惶不安的向錦笙,詫異的說道:「老闆,您哭了?」
「什麼?」向錦笙回過神,伸手從臉上抹了一把,卻摸到了一手冰涼。
他也沒想到,他竟然哭了。
daniel關切的為他遞上了一塊紙巾,小聲詢問道:「老闆,您做惡夢了?」
向錦笙還在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像是一條瀕臨死亡的魚,抓過小桌板上放的水大口灌了幾口後,才慢慢的平復下情緒。
是啊,他做惡夢了,夢到顧以寧滿身是血的躺在他的懷裡,胸口還插著一把刀,奄奄一息的和他說著話。
這個夢太過真實和恐懼,讓他彷彿身臨其境一樣。
向錦笙一把攥住了daniel的手,神情急切的問道:「顧以寧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快點告訴我!」
「老闆……我……」daniel面露難色的看向他,是顧以寧交代的,不能說。
向錦笙深吸了一口氣,試探性的問,「她是不是懷孕了?」
daniel一怔,隨即詫異道:「老闆,您都知道了?」
顧以寧千叮嚀萬囑咐不讓他說,可是她自己卻已經說了?
向錦笙頹喪的坐回座位上,怔怔的看著窗外的雲霧,難道那個夢是預言嗎?她真的懷孕了……
「先生,飛機正在滑行中,馬上就要降落了在米蘭利納特國際機場了。」
漂亮的空姐溫和的笑著,一切都和夢境中一樣,向錦笙的心忐忑不安,加速的幾乎要從胸腔中跳出來。
飛機降落,他第一個就奔出了機場,他要趕在第一時間去醫院問問她,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
司機一路上都將車開得很快,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她,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時候,手機卻忽然想起來了。
是一個陌生的電話。
向錦笙看著那個電話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個夢境,如果和夢裡一樣,那麼這個電話就應該是顧以凡打過來故意挑唆他們之間的,這一次,他一定要竭盡全力去反駁他的話,無論他說什麼,他都堅定信念,只相信顧以寧。
「喂……」他的聲音很沉,還帶著低低的嘶啞,有些不安的等著那個陰冷的聲音開口。
然而……
「老闆。」一個清淺的聲音傳過來,並不是顧以凡的。
向錦笙頓時覺得渾身都輕鬆了,那口一直被他高高提著的氣,也不由得呼了出來,他伸手鬆了松領帶,帶著一絲放鬆的笑容問道:「出什麼事了?」
「老闆,大小姐出事了……」
向錦笙只覺得自己的神經再次被拎了起來,松領帶的手不由得一滯,心也再次被提高了起來,半晌他才訥訥的問道:「大小姐怎麼了?」
「大小姐出車禍了……」
向錦笙張了張嘴,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彷彿有一雙手在無形的掐著他的脖子,幾近窒息。
「老闆?」那邊的助理小聲的提醒了一下,發現他沒有開口,又繼續解釋道:「是這樣的,大小姐和蘇慕城總監吵架了,出去和朋友喝酒,回來的路上酒後駕車,出了小事故,不過老闆您不用擔心,這邊已經有蘇總監在照顧著了,好在大小姐的車性能好,安全氣囊彈出來的及時,大小姐只是受了些擦傷,沒有大問題。」
直到助理的最後一個字落盡,向錦笙忽然有了一種命不久矣的感覺。
他遲早也被那個夢境給折磨瘋了。
向錦笙無力的按了按太陽穴,頗為疲憊的說道:「告訴蘇總監,大小姐的一切事情都交由他料理,如果我回國之後發現大小姐出事了,你就直接告訴他,他可以馬上回家吃自己了。」
「是。」
掛了電話,坐在副駕駛的daniel回過頭,沉聲道:「老闆,到醫院了。」
向錦笙點點頭,仍然感覺一顆心懸在半空中,在去往顧以寧病房的路上一路都是飛快的加速。
「對啊,中國的山水很美,小吃也很多,如果你去了……」
「寧寧……」
伴隨著急切的呼聲,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向錦笙急不可耐的闖了進來,已經做好了要接受顧以寧沉著一張臉和他說自己懷孕的事了。
再一次然而……
顧以寧怔怔的看著心急如焚闖進來的他,一旁的外國護士也不由得愣住了,看著面前高大的中國男人,片刻之後才輕聲問顧以寧,「tuomarito?」(你的丈夫?)
顧以寧抬頭瞥了他一眼,偷偷的笑了笑之後,紅著臉點了點頭。
反正他也不怎麼懂意大利語,就占一次他的便宜吧。
顧以寧在心裡偷笑。
護士很識相的退了出去,向錦笙還有些微喘的走向她,輕輕的在她的床邊坐了下來。
他走近了,顧以寧才看到他急切的神情還有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急忙拿過紙巾為他擦汗,嗔怪的道:「你來得很急嗎?是不是跑來的?你看額頭上的汗,急什麼……」
她的眼中滿是關切,向錦笙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顧以寧一怔,停下動作看向他。
「你讓daniel說你出事了,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在醫院裡?」他的語速有些急切,隱約透著擔憂和害怕。
他害怕夢境成真。
顧以寧垂著眼像是一個做了錯事的小孩子,緊緊地抿著唇,模樣有些緊張。
難道還真讓他夢到了?
向錦笙一驚,急忙抓住她喊起來,「到底是怎麼了?你說話啊?!」
「錦笙……」顧以寧一把抓住他的手,眼裡是滿滿的憧憬和期待,含笑小聲對他說道:「我懷孕了。」
「這個孩子……」向錦笙怔怔的看著她,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喉間。
「孩子才兩個月,我也是才發現的。」顧以寧微笑著對他說,牽起他的手撫上自己的小腹,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月份還很小,摸不出來什麼,但我還是想讓你感受一下,這裡,有一個我們的孩子……」
她說到一半忽然停住了,向錦笙臉上的沉色讓她的心上一停,顧以寧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不高興了?是不是因為我干預了你的工作?讓你這麼突然的回來?對不起,我只是想給你個驚喜,我……」
「笨蛋!」向錦笙忽然一把將她擁進了懷裡,聲音有些哽咽,「懷孕了就該直接告訴我,你知不知道害的我多擔心?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我還以為你……」
顧以寧也緊緊地抱住他,笑著說道:「你是不是以為我死了……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忽然向錦笙傾身過來吻上了她的唇。
他吻得很急,不停地在她的口中攻城略地,舌尖在她的口中肆意的掃過,像是要將她全部的氣息都打上屬於他的標籤。
他忽然在她的唇上一咬,顧以寧不由得皺眉低呼,「疼……」
「還知道疼?」他慢慢的放開她,心疼的拭掉她唇上的血跡,「『死』這種字眼也是能隨便說的嗎?以後不許瞎說,更不許瞎想,聽到沒有?!」
顧以寧怔怔的看著他,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霸道了……
看到她沒有反應,向錦笙有些急了,湊在她的唇上用力一吮,氣急敗壞的問道:「我在問你話,你聽到沒有?」
唇上傳來了麻麻的感覺,顧以寧終於傻傻的點了點頭。
他這次回來是不是吃錯什麼藥了?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的反應讓他很滿意,向錦笙坐在床上,擁著她靠向自己的肩,溫聲說道:「這段時間你什麼都不要瞎
想,好好地養胎,有什麼事都交給我,我要這個孩子平平安安的來到這個世界上,做最幸福的孩子。」
顧以寧一震,急忙從他的懷裡抬起頭,錯愕的問道:「你願意讓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又瞎想!」向錦笙罵她,語氣裡卻沒有一絲怪罪,反而是滿滿的寵溺,「你是我的女人,你有了我的孩子,當然要生下來,我向錦笙難道還能讓自己的女人流落在外嗎?傳出去笑死人了。」
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這樣的話,第一次聽到,顧以寧既驚訝又欣喜。
顧以寧抓著他修長的手指把玩著,輕聲開口問道:「孩子的名字,我已經想好了……」
「我也想好了。」向錦笙微笑,將她從自己的肩上扶起來,「不如我們一起說出來,看看我們有沒有默契?」
「好啊!」顧以寧笑著點頭。
「一、二、三……」
「男孩叫向陽,女孩叫向暖……」
異口同聲,默契的彷彿是心有靈犀一般。
顧以寧怔怔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你……你怎麼會知道……」
向錦笙洋洋得意地湊在她臉上狠狠地吻了一下,用力的將她揉進懷裡,「傻了吧?這就叫默契,這就叫讀心術,你在我面前就是一透明的,所以啊,以後不要再想著跟別人了,你已經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這輩子只能是我的人了。」
「德行……」顧以寧不由得笑起來,揚起拳頭在他的胸口捶了一下。
向錦笙湊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吻,有些抱歉的說道:「老婆,只是有一件事很對不起你。」
「什麼?」顧以寧抬起頭看他,眼裡有些緊張。
向錦笙微微的笑了笑,在她的臉頰上反覆的撫摸著,「婚禮不能馬上給你了,可是我保證,等孩子一出生,我們馬上就結婚,好不好?」
「結婚?!」顧以寧詫異的挺高了聲調,眼中是滿滿的難以置信,張口結舌的問他,「你……你願意和我結婚?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向錦笙,你……你可要看清楚,結婚可不是說著玩的……我是顧以寧……我可不是郁歡……」
「你傻了是不是?!」向錦笙氣悶的嗔她,蹙起的眉宇間滿是對她的控訴和不滿,「我說要結婚,當然是要和你顧以寧結婚,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跟你結婚,你還一副這個表情,就好像讓你嫁給沈亦晨似的……」
(沈亦晨:……臥槽,跟勞資有個毛關係,真是躺著也中槍……歡歡:摸頭,乖乖,這是人品問題啊……)
向錦笙說了好一陣,還覺得不夠,清了清嗓子又繼續一本正經道:「跟我結婚很為難你嗎?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跟我結婚?你簡直是莫名其妙,你#%@¥……%……#……」(此處省略抱怨詞一萬字……)
顧以寧眨巴著眼睛看著面前balabala說個沒完的男人……
艾瑪,她可真是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不鳴則已,一鳴吵死人……
既然這樣,那她只能使出殺手鑭了……
顧以寧忽然對著他皮笑肉不笑,陣陣森寒的模樣讓向錦笙不寒而慄,隨即停止了他的喋喋不休。
「老公?」顧以寧揚著眉咀嚼著這兩個字。
難怪那些人都這麼喜歡叫這個詞,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向錦笙愣愣的點了點頭。
顧以寧忽然笑著撲到了他身上,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看來想要治好你的唐僧病,只能用這一招了……」
不堵上他的嘴,他一定會說個沒完沒了。
是誰說女人的嘴還是用來接吻比較好的?男人也是這樣的好不好?
他不停的和她深吻,她的氣息還和記憶裡一樣甘甜清冽的味道,讓他如此的沉迷和癡戀。
向錦笙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有些微喘的在她的口中掠奪了一番才慾求不滿的說道:「這樣就想打發我了?這可不行。」
「那你想怎麼樣?」
「切磋切磋?」
「啊……你別碰那裡,疼疼,喂!你的手放在哪裡啊?」
「老婆,再往上一點就到了我最喜
歡的地方,你說在哪呢?」
「喂!魂淡!誰讓你從上面伸進去的,人家裡面沒有穿內衣啊喂!」
「沒有穿內衣豈不是正好?不然還要脫,麻煩死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個死女人在外國佬的地盤居然不給我好好地穿戴整齊,那些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要是看上你了怎麼辦?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就不知道你老公的能力有多強!」
顧以寧好想罵人,感情你會用上半身思考似的……
「喂!你不要動我的褲子啊!說了不要動,你還動!」
「老婆,不是我動的……」
褲子又往下拽了一分……
「魂淡!不是你動的難道是鬼?」
「老婆,真的不是我,是我的手,它已經有了自己的思想,對著它喜歡的地方就去了……」
(旁白君:熄燈,聽聲音圍觀!)
向錦笙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做那樣一個噩夢,他在夢裡失去了一切,他的妹妹,他的事業,他的摯愛。
好在上天對他還是眷顧的,夢只是個夢,夢醒之後,他愛的女人依然死心塌地的陪在他的身邊,從不後悔。
而他也很感謝上天賜給了他這樣一個夢,否則的話,或許他永遠也看不清自己的心,就這樣錯過了此生最愛的女人。
其實顧以寧問過他很多次,為什麼他的態度轉變會這麼快,而他也只是緊緊地抱住她,用全部的力氣告訴她,他再也不想錯過這個愛他愛的有點傻的女人了。
兩年後
顧以寧剛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腳還沒踩在地板上,就已經被一個人打橫抱起來,掉進了一個火熱的懷抱。
「幹嘛呢,人家剛洗完……」顧以寧嬌嗔的環住他的脖頸,臉上還有洗浴過後的潮紅。
「我等不及了……」向錦笙大步將她抱向床,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急不可耐的俯身吻住她,一手焦躁的解著自己的褲帶,「寧寧……我想你,你太不乖了,我說跟你一起洗你也不讓,你知不知道這種事憋久了對男人的身體不好……」
顧以寧被他吻得有些迷糊,仍然掙扎著說道:「嗯……你……別這麼急啊,我還沒去看暖暖呢,你等等……」
「那小鬼每天吃好喝好睡好,我當祖宗一樣供著,現在飢不擇食的可是我,你再不餵飽我,我就得讓你三天下不了床了……」向錦笙用力的在她的唇上輾轉吮.吸,一邊伸手去解她的浴袍,修長的手指從她嬌嫩的大腿上劃過,進而一路向上。
「真是個流氓,每天就會想這些東西,暖暖是你的女兒,你還這樣不耐煩……」她說著抗拒的話,卻還是情不自禁的褪去了他的襯衣。
「我哪敢不耐煩,我對誰都能不耐煩,就對你和咱家公主別提多有耐心了,天天陪著你們我都甘願……」
兩個人吻的難分難捨,顧以寧的睡袍早已在拉扯間被扔到了一旁,而他也已經做好了準備。
「寧寧……」他的聲音帶著***的沙啞,雙手撐在她的兩側,上身懸空著盡量不去壓到她,深邃的眸子裡滿是渴望,「寧寧,給我……」
顧以寧的手指從他的側臉上滑過,抬起身子在他的唇上吻了吻,柔聲道:「好……」
當他終於挺身沒入她的身體,她的緊致和溫軟緊緊地包裹著他,向錦笙咬著牙隱忍著在她的身上起伏挺動,顧以寧伸出手臂攀住他的背,用自己的方法去迎合他。
當一切到達極致後,他卻在最後一刻抽身而出,將自己釋放在了外面。
激情漸漸散去,顧以寧怔怔的看著他,眼裡有著錯愕和失落,「你……你不願意要我的孩子?」
向錦笙一愣,她卻已經掀開被子下了床。
「寧寧……」他急忙從床上跳下來,將她從背後擁住。
顧以寧拚命的在他懷裡掙扎,嘶吼道:「你放開我!不願意要我的孩子,還讓我留下來做什麼?」
「誰說我不要你的孩子?」他緊緊地箍住她的肩,急切的解釋道:「我只是不想讓你太辛苦,懷孕太累了,我們有暖暖一個孩子就夠了,我不想再讓你受一次罪。」
聽了他的話,顧以寧終於慢慢平靜下來,縮在他的懷裡小聲道:「你說真的?」
「天地良心……」
顧以寧破涕為笑,回頭在他的胸口捶了一下,「這還差不多。」
向錦笙總算舒了口氣,女人胡思亂想起來可真不是好惹的……
不再鬧脾氣之後,顧以寧縮在他的懷裡,向錦笙的手從她的長髮間穿過,兩個人終於能溫存一下了。
然而,第二天……
向錦笙醒來之後身邊的佳人早已不知去向,只有床頭櫃上留下的一張字條。
「親愛的向先森,組裡臨時有事,我現在要去南非參加一個會議,時間未定,隨行人員不明,你不要太擔心我,好好照顧暖暖,我很快就回來~」
向錦笙站在床邊歎了口氣,他能說,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十張這樣的字條了嗎……
在顧以寧懷孕期間,她一直努力學習考取了同聲傳譯員的資格證,並且在努力地學習俄語,現在的她已經成為了中國首屈一指的首席同聲傳譯員,這也是顧以寧至今為止最為驕傲的一件事。
可是這些都不是問題,重點是他們的婚禮一直拖了兩年還沒有舉行啊啊啊啊啊……
向錦笙拿起手機無力的撥通的她的號碼,「老婆,你在哪?」
「我現在在沙漠裡,今天先玩一下,明天準備去大使館……」顧以寧說著,忽然興奮的叫起來,「喂,你們把那只野豬抓住,咱們晚上烤野豬……」
沙漠裡還有野豬?
「老婆……」向錦笙不停地癟嘴,樣子無辜又可憐。
「嗯?怎麼了?」顧以寧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尤其是這兩年比以前還要淡定。
「老婆,咱們的婚禮……」
「噢噢噢,你看我,又忘了,下周,下周我回去咱們馬上就辦婚禮。」
「老婆,你說的,下周回來咱們一定辦婚禮……」
「嗯嗯,一定,我還有事,先掛了啊……」
不待他說話,那邊已經飛快的掛了電話。
向錦笙一臉苦逼的看著自己的手機,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放她去學同聲傳譯,現在連老婆也飛了。
十分鐘後……
「老公啊,對不起,下周我可能回不來了,我估計下半年才能回來……」
「你說什麼?」向錦笙幾乎要跳腳了,「下半年?那都猴年馬月了……」
那邊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向錦笙皺著眉認真聽了聽,忽然大聲喊起來,「沈亦晨?!你跟那個魂淡在一起?你們為什麼會在一起?這魂淡怎麼陰魂不散的啊啊啊,我的老婆啊啊啊……」
顧以寧嘴角抽搐的看著自己的手機,一旁的沈亦晨已經接過來對向錦笙淡定的道:「你不用吼了,你就是再吼也沒用了,顧以寧已經和sunnie簽了協議,下半年會當我們的專用法文翻譯,哦對,我忘了告訴你,現在我是她的上司,我覺得半年時間有點短,一年以後再讓她回去吧。」
一年?那他們的婚禮……
「沈亦晨你這個魂淡,你怎麼就愛和別人搶老婆?你這個變態,你……」
掛了電話,顧以寧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看向身邊的郁歡和沈亦晨。
郁歡笑著走向她,懷裡還抱著一個萌萌的小女孩,「小寧,你這件婚紗很好看啊,很適合你。」
「我覺得我有點胖了。」顧以寧拽了拽自己的裙擺,模樣有些喪氣,「早知道就該早兩年結婚的,拖到現在身材都不好了。」
坐在一旁的沈亦晨若無其事的翻看著雜誌,「誰說的,你就算長成豬頭,你家向錦笙也一樣愛你。」
顧以寧在心裡暗罵,你才是豬頭,你滿腦子都是豬頭。
其實她並沒有去南非,而是一直在準備他們的婚禮。
她已經拖延了兩年了,是時候給他一個完美精緻的婚禮,讓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一點顧慮和隔閡了。
放在一旁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顧以寧拿起來看了看,是錦芯的號碼。
「錦芯?」
「嫂子!」
電話一接起來,那邊就傳來了向錦芯興高采烈的叫聲,「嫂子,我生了,是個男孩,對不起,現在才給你打電話。」
聽到她的好消息,顧以寧也笑起來,「沒關係,你一切平安就好了,慕城也很高興吧?」
「嗯,當爸爸了,當然高興……」
和錦芯寒暄了一陣,顧以寧含笑掛斷了電話。
顧以寧拎著裙擺站在鏡子前,微微地笑了起來,這一次,她一定會好好的把握自己的幸福,他們之間一定會有一個最美好的婚禮,從此以後,他們就只屬於彼此了。
拿出手機,顧以寧找出了那個讓她銘記於心的電話號碼,纖細的手指飛快編寫出了一條短信。
「錦笙,我們結婚吧,就今天。」
真正的幸福,這一刻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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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段不在收費範圍之內)
哈哈,終於是寫完了,到這裡,小寧的故事就算是真正的結束了,不知道這個結局是否讓大家滿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出乎大家意料了,但是我真的盡力給大家一個最完美的結局了,之後他們的幸福生活就靠大家去想像了。
每一個人都做過噩夢,但是不一定每一個人都有向總這麼好命,醒來之後還能有一輩子去彌補,我們的生活沒有演練,祝福大家每一分都能過的最好。
但是在這個番外中,我給大家許下了很多空頭支票,在這裡跟大家說一聲抱歉,這兩天大更就當做是彌補了吧。
接下來就是沈少和歡歡的甜蜜番外了,不會太多,可能就這兩天就會結文了。在這裡求長評,正文或番外都行,會永久置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