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寧抬手揮開他,冷笑道:「妹妹?這位先生,我姓顧,不姓張!」
顧以凡聞言一愣,很快鎮靜下來,「你都知道了?」
顧以寧挑眉看向他,「張先生,你以為你的事還能瞞下去嗎?想要查清你並不是什麼難事,況且你從始至終也不怕我查,不是麼?禾」
她說的沒錯,他確實不怕任何人來查他的底。
顧以凡一步一步的逼近她,眼底滿是散不開的陰鷙,「我的確是不怕你查,你再查又能如何?就憑你那點本事,也敢來壞我的事?妲」
顧以寧心裡有些畏懼,這個男人大半夜的跑來她家,不會就是想來探底吧?
眼見後面已經無路可退,顧以寧的腰抵在餐桌上,手指緊緊地抓住桌沿,終於忍不住提聲厲喝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幹什麼?」顧以凡兩把脫下自己的外套,信手往地上一扔,伸手扼住她的下巴,在她耳邊咬牙道:「干你!」
顧以寧一震,用力推向他的肩,顧以凡順勢一拉,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她的氣息很淡,卻帶著說不出來的馨香,顧以凡有些繾綣的在她的頭髮上嗅著,將她的手從她的背後反剪住。
「我聽說,你和向錦笙還有一腿?」他輕佻的抬起她的下巴,眼鋒撩起一絲嫉恨,「是因為當初沒能上他的床,所以現在覺得後悔了?那你現在是他什麼人呢?小三?情婦?還只是他的床伴?」
顧以寧用力的掙扎,「你無恥!」
「我沒你們顧家人那麼無恥!」顧以凡扣緊她的腰,嗤笑道:「如果讓你爸知道你現在才後悔的陪他上床,你說你爸是不是得氣的從棺材裡跳出來?」
「你沒資格提我爸,你放開我!」
「沒資格?」顧以凡無所謂的笑笑,「那我們就做點有資格的,以男女的身份怎麼樣?」
他說著,已經傾身壓了過來,她的背抵上了薄涼的桌面,心也跟著沉了下去,他陰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顧以寧掙脫了手,抬手揮向他的臉。
顧以凡一把抓住她的手扣在了她的頭頂,冷聲道:「還想打我?」
手上用不了勁,顧以寧抬腳向他身上踹去,「顧以凡你這個變態,你滾開!」
「變態?」顧以凡冷嗤一聲,一把將她抱在餐桌上,冰涼的手撫上了她的大腿,「我還有更變態的,你信不信?」
從他打算報復顧家的那天起,顧以寧也就包含在了他的報復範圍之內,只是他對她還是一直下不了手,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別的辦法來整她。
顧以寧的長髮在桌面上暈開來,顧以凡不禁嘖嘖讚歎,「顧建林那隻老狐狸雖然死不足惜,可是他卻有你這麼個好女兒,長得漂亮又孝順,你們顧家也就你這一個人還算有良心,只可惜你投錯了胎!」
他的手指有些粗糙,在她的腿上反覆的摩挲,讓她感到一陣惡寒,掙扎的更激烈了,「顧以凡你放開我!你把寧遠害成這樣,你還想怎麼樣?你再動我一下試試……」
「你都這樣說了,我怎麼能讓你失望?」顧以凡伸手在她的腿上一掐,有些狂肆的笑起來,「這些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擅作主張,是你去告訴蔣雨我有收購新延的意思吧?」
顧以寧一怔,他都知道了……
「怎麼還以為你做得滴水不漏嗎?」顧以凡湊上她的耳邊,「你告訴蔣雨我和她結婚目的不純,讓她離我遠一點對不對?」
顧以寧咬住下唇,「你怎麼知道的?」
「哈哈!」顧以凡大笑,有些同情的撫摸著她的臉,「你把蔣雨看得未免也太聰明了點,這些話當然是她告訴我的,那丫頭對我死心塌地,只當是你要和我奪家產,非但沒有對我起一點提防心,反倒是提醒我要小心你一些,顧以寧,拉戰友也要看清對象,不要最後反倒拉了對方的人……」
「你……」她氣的直哆嗦,蔣雨這個笨蛋,顧以寧是怕她最後不僅把自己害了,把她父親付出一輩子的東西也搭進去,她倒好,反倒為了討好這個男人把她給賣了。
她還真是看錯蔣雨了……
顧以凡俯下頭,薄唇從她的耳際擦過,有些迷戀的低喃,「嗯……你應該是剛洗過澡吧?這沐浴乳的味道很好聞,既然你已經準備好了,咱們也就省事了。」
「顧以凡
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你不要動我,你再動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她被顧以凡邪肆的表情嚇得慌亂起來,抬起腳四處亂踢,顧以凡按住她的腿死死地夾住,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她在家本就只穿了睡裙,外面套了一件真絲的睡袍,顧以凡伸手在她腰上的束帶上一拉,絲滑的睡袍從她的身上傾瀉下來,順著她幼圓的肩上滑落下來。
顧以凡看著她露出的鎖骨,不由得覺得喉間乾澀起來,喉結也用力滾動了一下。
他知道她很美,十八歲那年她亭亭玉立的站在他面前,帶著譏誚的冷笑著叫他「哥哥?」,那一刻他就知道她很美了。
如果她不姓顧,如果她不是顧建林的女兒,那該有多好……
如果她不是顧家的人,或許曾經她哭著求他的時候就會放她一馬,或許也會給她一個完美的人生,而不是看著她往火坑裡跳。
顧以凡的瞳孔微縮,忽然俯首吻上了她的俏麗鎖骨,濕滑的唇沾上她皮膚的一刻,顧以寧忽然劇烈的掙扎起來,幾乎是竭盡全力的嘶吼著,「顧以凡你放開我,你這個王八蛋,你今天敢動手,我讓你不得好死……」
他在她的臉上吻了吻,低啞著說:「好啊,你最好弄死我,你如果不弄死我,你也不要想好活……」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拉著這個女人一起下地獄……
顧以凡還在她的脖頸上輾轉,一隻手緊緊地抓著她兩手的手腕,一手循著她的大腿一路向上。
眼見他就要摸到她的大腿邊緣,顧以寧忽然尖叫起來,用力的踢蹬著自己的腿,顧以凡沒有注意,抓著她的手一鬆,顧以寧的手得了空,往頭頂上一摸,竟摸到了一個冰涼的相框。
她的腦子裡已經是一片空白,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拿起相框,對著他的頭用力的砸去。
相框尖銳的稜角砸在了顧以凡的頭上,顧以凡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砸的有些懵,額頭上傳來銳痛,顧以凡低吼一聲甩開了她的手。
隨著他這一甩,顧以寧的手摔在了桌上,相框上的玻璃「嘩」的一聲碎成了一片,顧以寧情急之下摸起一片玻璃直直的指向他的臉,顫聲嘶吼道:「滾開!」
顧以凡還想上前奪下她手上的玻璃,顧以寧卻狂亂的在空中用力的揮著手,帶著哭腔嘶吼著,「我讓你滾開你聽見沒有?你再向前一步,信不信我殺了你?!」
顧以凡看著面前幾近失控的女人,衣衫不整,頭髮散落,眼睛裡也是一片猩紅,渾身顫抖的對著他。
顧以寧緊緊地攥著手上的玻璃片,參差不齊的玻璃劃傷了她的手,鮮血順著她的手腕滴下來,刺目而尖銳。
顧以凡用力吞了口口水,也被她這樣失控的情緒驚到了,可是眼下他更心疼她的手,他顫抖的抬起自己的手伸向她,像是誘哄一樣的柔聲開口道:「寧寧,乖,放下那玻璃,你的手受傷了,我帶你去包紮,嗯?」
他說著,一步一步的走近她,顧以寧用力在他的面前一劃,聲嘶力竭的喊道:「站住!你再往前走一步,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她的手還不停地哆嗦著,玻璃片嵌入了她的手心,可是她竟然沒有感覺到疼,只是心上慌張的厲害,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顧以凡看她有些走神,一步衝上來想要奪過她手上的玻璃,顧以寧一驚,順勢一揮手,稜角分明的玻璃從顧以凡的臉上帶過,瞬間在他俊秀的臉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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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哥毀容了,啦啦啦~高興地都出來冒個泡吧,今天還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