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她才抖著發白的唇說:「我從來沒想過要讓你原諒我……我今天來,只是希望你能不要為難我的公司,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個人的意願,你有什麼舊愁新恨,衝著我一個人來就好,不要殃及旁人……禾」
向錦笙怔了怔,看著她有些發白的臉色,額頭上也沁出了虛汗,有些煩躁的奪過她的手。
「嘶……」
他的動作很粗魯,顧以寧疼的抽氣,卻在看到他眼裡不耐的一瞬間全都憋了回去。
她並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很嬌弱,有些疼痛是可以忍的。
他關門的時候夾到了她手指的根部,原本白皙的手指都有些紅腫,手背上也腫起來一大片,還擦破了皮,讓人看上去有些於心不忍妲。
向錦笙心裡莫名的煩躁起來,對著她嚷道:「從你出現那天起,我的生活就沒順利過,顧以寧你是故意的吧?你現在這是想幹什麼?訛詐我?還是想讓我同情你?我……」
「你要說的就只有這些嗎?」
顧以寧忽然出聲打斷他,她的眼睛紅紅的,眼淚在眼底不停地打轉,頗有種泫然欲泣的感覺,卻拚命忍著不願在他面前哭出來。
向錦笙蹙起了眉,卻見顧以寧抽回了自己的手,吸了吸鼻子道:「我沒想訛詐你,也沒想讓你同情,反倒是你,如果讓我付賠償金也是你報復的手段之一,如果報復我會讓你覺得暢快一些,那你儘管來吧,我想我什麼樣的報復都能承受。」
她的模樣固執的有些倔強,向錦笙怒極反笑,一把卡住了她的下顎,連聲讚道:「好啊,真是一張巧嘴,你以為讓你付那點賠償金就算是報復你了?那你也把我看得太低了,我不缺那點錢,那不過是給你一個小小的警告!」
他一個小小的警告就能讓她傾家蕩產,他如果真的報復起來,她豈不是連招架的餘地都沒有?
顧以寧看著他陰鷙的臉色,心裡不由得慌亂起來,伸手拍掉他的手,站起身道:「既然向總無意和我談,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要怎樣賠付,我悉聽尊便。」
她說完就作勢要走,向錦笙卻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將她甩到了床上。
酒店的床很軟,顧以寧猛地摔在上面,震得腦子一陣暈眩,回過神來卻見向錦笙已經傾身壓了上來。
他的身子很沉,重重的壓在她身上,顧以寧下意識的伸出手臂擋在兩人中間,口齒不清的道:「你……你想幹什麼?」
向錦笙能清晰地看到她眼裡的驚恐,薄唇勾起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激起顧以寧心裡一陣恐懼。
「幹什麼?」他垂首湊上她的臉,溫熱的氣息緊緊地纏繞著她,「不是讓我報復你嗎?那我怎麼能讓你失望呢?如果你當初不逃婚,這件事在三年前就該做了,你說呢?我親愛的,未、婚、妻!」
他的話一字一頓的敲擊在顧以寧心上,她驀然明白了,他的報復要比她想像中的還讓她害怕。
修長薄涼的手指撫上了她光滑的腿,向錦笙在她耳邊輕笑道:「今天怎麼不穿長褲了?這麼誘人的短裙,我看你是有備而來吧?如果談議不合,是不是就打算獻身了?」
顧以寧伸手去攔他正在犯規的手,顫聲反駁道:「我不過是穿自己最正常的衣服,即便今天見的人不是你,我也還是這樣!」
「哦?」向錦笙挑眉,「你的意思是說,你經常穿成這樣去敲合作人的門?原來是經驗之談了,難怪進來就哭哭啼啼的,這也是你上位的一種手段吧?」
顧以寧氣的聲音都在打顫,「你……你無恥!」
「對!我無恥。」向錦笙笑得愈發陰狠,「我無恥,你卑劣,咱們真是天生一對!」
他說著,手已經順著顧以寧的裙子滑了進去,她的腿修長光滑,帶著一點微涼,他溫熱的掌心貼上去愈發的留戀起來。
向錦笙的手在她的腿上上下滑動著,噙著笑在她耳邊道:「這麼嬌嫩的腿,應該被多少人摸過呢?嗯?」
顧以寧緊緊地咬著唇,揮起巴掌就朝他的臉上招呼,向錦笙早有準備,反手將她的手腕扣在了她的頭頂,俯首攫住了她的唇。
這應該是她實際意義上的初吻,她也曾被人問及過,總是含著笑搖搖頭,二十二歲初吻還保留著,在西方國家來說是一件很丟臉的事。
她卻覺得很欣喜,初吻應該是在最好的時候
,給自己最喜歡的人。
可是她錯過了最好的時候,美好的初吻變成了一種懲罰。
她的唇很軟,就像是他小時候最喜歡吃的布丁一樣,滑嫩甜美,他在她的唇上輾轉碾壓,顧以寧只覺得唇上磨礪得生疼,緊緊地咬住牙關忍住自己的淚。
他們相距這樣近,他長長的睫毛掃過她的臉,舌尖劃過她的唇,細細的描繪出她好看的唇形,復又不滿足的吮.吸輕咬。
不得不承認,她的唇上美好的讓他貪戀,身體上的反應很誠實,他並不否認。
這樣必然是不夠的,向錦笙的舌侵入她的口中,顧以寧死死咬著牙關,像是在守護自己的一方淨土,他有些煩躁的去攻她的城,幾番侵入沒有得手,向錦笙有些惱火的在她大腿根部用力一掐。
「疼……」
顧以寧驚呼出聲,向錦笙趁機侵入她的口中,得逞般的勾捲起她的舌尖,用力的吮.吸嚙咬。
她沒被人這麼狂肆的吻過,在她的記憶裡,初吻應該是很青澀的,不該像現在這樣極盡癡纏。
這樣的掠奪還不夠,向錦笙托起她的後腦,讓自己更加順暢的在她口中攛掇,濕滑的舌尖舔過她口中的每一處,最後用力在她的舌尖上咬了一口。
尖銳的血腥味瀰漫在兩個人的唇齒間,向錦笙有些得意的勾起了笑,動作反而輕緩下來,在她的唇上緩緩地輕吻啄弄。
他的手從她的衣服下擺伸進去,微涼的手指劃過她的小腹,激情她的一陣輕顫,顧以寧剛想做聲,他已經猛地含住了她的唇,將她所有的抗拒都堵在了這個吻裡。
她要做的不是反抗,而是乖乖承受他的怒氣。
顧以寧的兩隻手都被他卡在頭頂,雙腿緊緊的被他夾住,整個人就像砧板上的魚,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待宰。
她穿著套頭的針織衫,向錦笙將她的小衫從下面撩上去,顧以寧剛要掙扎,他已經迅速的用她的衣服纏住了她的手腕。
「你幹什麼?!你這是強.奸,你……」顧以寧拚命的扭動著身體,只能依靠著胸衣來遮擋的身體,愈發刺激了向錦笙的感官。
她的身體在昏黃的燈光映照下,顯得幽然靜美,他的薄唇吻過她尖俏的下巴,復又慢慢下移,游移過她的頸子,在她精緻的鎖骨上狠狠地咬下。
「唔——」
顧以寧咬牙悶哼,被他扣在頭頂的手有些狂亂的抓著他的手,有些尖利的指甲在向錦笙的手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可她反抗的越厲害,向錦笙心裡的那股火就越旺盛,更加用力的扣緊她的手,毫不憐惜的咬在她沒有胸衣包裹的豐軟上。
胸口的疼痛提醒著她此時的所感所受,顧以寧咬著牙拚命亂蹬著,「疼……向錦笙你放開我,你……你瘋了?!你混蛋!」
「我混蛋?」向錦笙冷笑,猛地撤掉她胸前的遮蔽,胸口被薄涼的冷氣侵襲,顧以寧羞憤的險些哭出來,他卻俯首攫住了她胸前的紅果,狠戾而模糊地說:「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混蛋!」
他在她從未被人觸碰過的白軟上撕咬啃噬,像是一頭困獸一樣在掠奪著自己的獵物,顧以寧只覺得心上和身上都是抑制不住的疼。
向錦笙在她一邊的豐盈上嚙咬,溫熱的掌心熨帖著她另一邊的白軟,指尖在她的紅蕾上挑.逗,他沒用多少時間,就看到了她粉紅的嬌嫩挺立了起來,像是白雪中的傲梅一樣嬌美。
這樣的懲罰讓她的難堪無以遁形,顧以寧終於忍不出流出了淚。
察覺到她低聲啜泣的聲音,向錦笙抬起頭在她耳邊道:「你如果說你錯了,求我,我或許會放了你。」
顧以寧緩緩地睜開迷濛的眼睛,看著面前俊朗的臉龐,咬牙道:「我沒錯!逃婚是我的不對,但伯母去世錯不在我,我不會為強加在身上的錯誤道歉!」
「嘴還挺硬!」向錦笙低咒一聲,猛地一把扯下她的底.褲,修長的手指毫無預警的探入她從未被人入侵過的嬌嫩,突如其來的刺痛讓顧以寧蜷起身體,痛苦地悶哼。
「還是沒錯?」
「沒有!」
向錦笙用力一頂,有些氣急,「好啊,既然沒錯,那我也不需要憐香惜玉了。」
他快速的解開自己的褲帶,在沒有任何前戲和滋潤下,狠狠地闖入她的
身體。
「疼……疼!」
她的乾澀和緊致緊緊地包裹著他,在闖入的一瞬間,向錦笙很清楚的感覺到了那一層薄薄的阻隔,不由得頓住了自己的動作。
「你還是……」
他抬頭看向緊緊咬著的顧以寧,卻聽她顫聲說:「你滿意了?如果這是你要的結果,那拜託你快一點……」
她不想讓這一場刑法一樣的歡好持續那麼久,只想趕快結束這個荒唐的事情。
她隱忍的樣子讓他莫名心疼,輕輕的俯身吻去她臉上的淚,又解開了她手上的束縛。
他相信情事應該是在雙方都清醒的態度下進行,他要她接受他,好好地感受他。
他不可能在這個關口退出來,他不捨得,更加不可能,她的溫熱似乎剛好和他契合,那樣緊密結合的感覺讓他驀然心動。
向錦笙脫掉她掛在身上的衣服,俯身在她的身體裡挺動起來。
她還很青澀,破身的痛楚讓她分不出精力去感受,可是越是青澀,他反而越覺得興奮。
顧以寧還在小聲地哭著,他傾身懸在她的上方,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說,我是誰?」
她並沒有回答,倔強的把頭別過一邊,咬著牙不肯發一語。
向錦笙有些惱火,用力卡住她的下顎,冷聲道:「說!」
「混蛋!」
她咬牙切齒的模樣讓他勃然,發狠似得在她身體裡猛地一動,顧以寧疼的弓起身子,他卻進而含住了她的頂端。
「叫我的名字!認清楚現在在你身上的人是誰!」
顧以寧緩緩的睜開眼,眼淚順著眼角劃過去,受不住他猛烈的力道,她終於屈服道:「向錦笙……錦笙……」
她在歡好的時候,聲音會變得格外的軟,這讓向錦笙很受用,動作也不由得輕緩了一些,汗水順著他好看的額頭滴在她的胸口上,顯得有些頗為曖昧。
然而他嘴上卻沒有饒過她,一邊在她的身體裡探索,一邊用力的在她唇上輾轉,嘴裡卻是讓人心涼的話,「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慶幸,我居然是你第一個男人?之前那些男人都沒有碰過你嗎?那還真是可惜了……你的身體還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啪——」
一個巴掌不偏不倚的落到他的臉上,向錦笙一愣,甚至忘了動作。
「你以為你羞辱的是我嗎?」顧以寧咬著唇看他,「你錯了,你羞辱的是你自己!你在我的身體上除了得到報復的快感外,你什麼都沒得到!」
「誰說的?」向錦笙咬住她的耳垂,聲音模糊的傳來,「我還得到了高.潮的快感!」
後來的事就很模糊了,顧以寧記得他們兩個你來我往的針鋒相對,吵到最後,她惹火了他,向錦笙用力將她翻轉過來,從後面闖入她的身體。
她不記得那一晚到底有過幾次,只是最後她的動作很麻木,只是隨著他的動作而動作。
當一切要衝破所有阻隔的時候,顧以寧似乎在耳邊聽到了誰在叫她的名字,有些興奮,還有些隱忍。
清晨的陽光灑入酒店的房間時,顧以寧皺了皺眉,抬起手臂擋在眼前。
身上還有些酸痛,她慢慢坐起來,卻發現周圍空無一人。
「對,你告訴那個公司,和他們解約,仍然繼續和tritrust合作。」
顧以寧抱著被子坐在床上,聽著從隔壁傳來的聲音,不由的有些意外,向錦笙居然改變主意,答應和她的公司合作了?
心裡有些高興,也有些失落,昨晚的歡好並不是一場美好的記憶,初夜都應該是溫馨的,可是她的初夜卻是傷痕纍纍。
向錦笙打完電話回到臥室,卻見她抱著被子在出神,沒有被遮住的鎖骨露出一片春光,上面還有他留下的痕跡。
深的淺的,都是只屬於他一個人的。
「醒了?」
有些戲謔的聲音傳來,顧以寧猛地抬起頭,卻看向錦笙噙著笑倚在門框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他上身光裸,只穿了一件淺灰色
的家居褲子,精壯的身體讓顧以寧臉上一紅,不自在地低下了頭。
向錦笙低低的笑了笑,做都做過了,這時候還在這裡故作嬌羞。
「說實話,你昨晚的技術可真不怎麼樣。」
向錦笙頗有不滿的開口,眼角向上挑著,一副邪肆的表情。
「什麼?」顧以寧皺著眉看他,不甚明白她的意思。
向錦笙轉身去取出自己的錢包,抽出裡面的歐元摔在她身上,勾著笑道:「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的偉大,出賣身體來換取公司利益,雖然你這樣的做法讓我覺得反感至極,但是我向來不會委屈女人,這些錢,應該夠昨天那一夜吧?」
顧以寧低頭看向床上花花綠綠的紙幣,又抬起頭看向面前的男人,眼裡有震驚也有絕望,腦子裡飛速奔騰著,最後卻只說出一句,「我不是出來賣的……」
她一定是昏了頭了,居然說出了這種話。
向錦笙嘴角的笑容擴的更大了,坐在床邊挑起她的下巴,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正因為你不是出來賣的,所以才更值錢!」
顧以寧忽然想起他們通信時曾寫過的一句話。
要是我從沒碰見你,要是我從沒愛上你,要是我一路都沒有堅信,大概我就不會是此刻的這個自己。
她是多麼痛恨此時此刻的自己。
顧以寧眼底的淚越聚越多,孱弱的眼眶終於承受不住這樣的重量,眼淚滾滾而落。
她的眼淚太大了,太燙了,落在他的手背上,就像是要把他灼傷了一樣。
向錦笙沒見過她這個樣子,臉上的表情平靜的嚇人,眼淚卻不停地滾落出來,心裡竟然莫名有些慌亂。
他忽然就相信了那句話,當你和一個女人上床之後,你就不可能再用原本的態度去對待她。
他想自己對顧以寧的心態一定是改變了……
顧以寧移開自己被他勾起的下巴,用手背抹掉眼淚,漠落無聲的撿起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
向錦笙也愣住了,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她穿好衣服,隨手挽起頭髮。
她的衣服上滿是褶皺,全部都是他昨晚肆虐過的罪證,悄無聲息地在控訴他。
「我知道,用我自己的身體來換你的仇恨,太自不量力。」顧以寧平靜地站在他面前,「你就當我是出賣身體的女人吧,我們的事和別人無關,不要為難我的公司,也不要為難我的上司就好。」
她說完向後退了一步,毫不猶豫的彎下腰對他深深地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聲音恭敬的幾乎有些卑微,「向總,我求您了!」
他強迫她的時候,她不為自己求他,可是她現在卻為別人求他。
她彎下腰的一瞬間,他清晰地聞到了一股幽香的洗髮水味,他還記得,昨晚她沉沉睡過去之後,他從後面抱住她溫軟的身體,不停地在她的發間嗅著這個味道。
那時他有一種滿足的感覺,懷裡的女人是屬於他的。
然而現在,他卻有些驚慌,冥冥中,他似乎覺得這個女人要離開他了。
「你……」他還想說什麼,顧以寧已經直起了腰,眼底一片清明,「我走了。」
房門就這樣被合上了,向錦笙緩緩的轉過頭,看著還塌陷下去的枕頭,就如同多年前一樣。
她明明是出現過在他生命裡的,可是後來卻又這樣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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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寫一場變態肉的,怕大家拍死我的親兒子,於是決定手下留情,放他一馬。but,向雖然木有你們想像中的那麼渣,但絕對也好不到哪去,毒舌一個。好吧,因為拖延了更新的時間,無節操的離某人決定再加更一個三千章,以求大家的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