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她一直心心唸唸想要的感情,如今這樣真實的擺在她眼前,可是她卻不敢接受了。
一局網球結束了,安然放下手柄,輕輕地喘著氣,看到沈亦晨的額頭上淌下了汗珠,急忙抽了紙遞到他面前,「叔叔,你流汗了。」
沈亦晨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他的兒子如此懂事,而這一切,都是托郁歡的照顧羯。
她這五年過的該有多辛苦,多麼的艱難心酸累?
郁歡側過臉哽咽了一下,低頭隱去眼裡的淚光,提了提聲音道:「然然,吃飯了。」
晚上吃多了會撐胃,她向來注重這些,晚上一般都只會給孩子做些清淡的。她只準備了兩碗湯,不管是有意無意,總之就是忽略了他。
沈亦晨看到他們母子要吃飯了,知道郁歡不會給他準備,很自覺地拿起自己的外套走向門邊。
「叔叔!」安然忽然叫住他,沈亦晨轉過頭,安然歪著腦袋,笑笑的問他:「你還會再來嗎?」
沈亦晨下意識的看向郁歡,卻見她撇過了頭,心裡瞬間劃過失落,他盡量的牽起一個笑容,答非所問的說:「叔叔下次來,再給你帶好吃的冰激凌。」
其實他很不想用「叔叔」兩個字,郁歡不知道,他在說起這兩個字的時候,心裡有多疼。
可是他現在不能驚擾到孩子,更不能這麼莽撞的打亂她的生活。
郁歡沒有主動留下他,他也不想自討沒趣,回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對安然招了招手,拉開門出去了。
他們明明住在十樓,可是她卻彷彿聽到了他的車離開時,那種失落和受傷。
安然放好手上的手柄,繞到她身邊去拉她,仰頭卻看到了滿臉是淚的媽媽。
郁歡看得出來,安然還是很喜歡沈亦晨的。
安然是個警惕性很高的孩子,一般情況下不會輕易對什麼人放鬆戒備,可是那之後,安然總是會不時地問起沈亦晨,問他什麼時候會再來。
郁歡不知道世界上是不是真有父子連心這回事,可是安然問過她不久後,沈亦晨就真的來了。
他給安然帶來了新的掌機,還帶來了好多進口的冰激凌,他會陪著孩子打遊戲,還會和安然看球賽。她是一個母親,即便知道那些都是兒子喜愛的,可是她看不懂,也就從來沒有陪著看過。
沈亦晨是安然的父親,而他現在也在學著慢慢擔起父親這個角色。可是最讓郁歡氣憤的,是他仗著孩子對他的喜歡,在她的家裡恃寵而驕,橫行霸道。
「沈亦晨,你不要以為然然對你比較有好感,我就會重新接受你,你想都不要想!」
吃過晚飯,郁歡把收拾好的碗具放回櫥櫃,轉身白了他一眼。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麼了,每天都會守在幼兒園門口,或者準時出現在她家門外,她從來不給他做飯,他也不張口要求,似乎是在吃過飯之後才來的。
sunnie根據職位的分配,在每天四點半到六點的時間段下班,他每天吃飯可真早!況且現在都在準備設計賽,他難道就不忙嗎?!
沈亦晨也不惱,靠在廚房的門框上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他管那麼多,只要不讓向錦笙那個混蛋接近她,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郁歡收拾好東西,關了廚房的燈想要離開,沈亦晨卻站在門邊沒有讓開的意思。
「你幹什麼?!」郁歡的身子隱在黑暗裡,皺著眉不悅的看著他。
沈亦晨一手撐著門框,微微的低著頭緊緊地看著她,「歡歡……」
他靠她很緊,溫熱的氣息悉數噴灑在郁歡的臉上,讓她的臉上有些發燒,不知不覺的紅了臉,好在沒有開燈,並不明顯。
「讓開!」郁歡低著頭低喝一聲,一手揮開他撐在門框上的手,側過他的身體想要出門,沈亦晨卻一把攬住她的腰,翻身將她抵在了廚房的牆壁上。
廚房沒有開燈,只有對面住戶的燈打進來,才能有些亮光,沈亦晨一手扣著她的腰,將她緊緊地桎梏在自己的懷抱裡。
「歡歡……」他在她的耳邊低喃,激起郁歡身上一陣顫抖。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過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久了,心裡竟然有些莫名的慌亂,像是
剛和他在一起時那樣心潮翻湧。
郁歡側了側臉,逃過他的氣息,沈亦晨卻更加靠近她,將頭抵在她的肩上,有些失落的喃喃,「歡歡,你一定要這樣嗎?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重新開始?」郁歡低笑,他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卻在她晶亮的眼裡看到了輕蔑,「沈亦晨,我們幾時開始過?」
郁歡的話問住了他,沈亦晨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是啊,他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結婚?是從米蘭,還是從馬爾代夫?
「沈亦晨,我聽說,你要和以寧訂婚了。」她的聲音很淡,沈亦晨完全聽不清其中包含了什麼情緒,又或者什麼情緒都沒有。
「沒有的事。」沈亦晨向後退了一步,放開了她的身體,聲音有些清冷,「我沒有要和她訂婚,sunnie只是要借貸給她家的公司,她父親想借此來用婚約捆上sunnie,不過這不可能。」
「為什麼不呢?」郁歡低低的笑了,聲音裡有一些難以察覺的失落,「她是寧遠集團的大小姐,你是sunnie的東家,你們在一起,不是很好嗎?況且,五年前在艾德莊園的時候,你們就已經迫不及待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沈亦晨就已經一步向前欺上了她的身,咬牙切齒地說:「郁歡,我再告訴你一遍,在艾德莊園那一晚,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天下了大雨,我和顧以寧在外面找你,但是沒有找到,我看她渾身都濕透了,所以才讓她去我們的房間裡洗澡,你最好把你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思想清理一下。」
事實真是這樣嗎?郁歡抬眼狐疑的看向他,卻並沒有在他的眼裡找到預期的慌亂。
是不是他表白的還不夠?
沈亦晨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忽然就軟了聲音,輕柔的說:「從始至終,我只愛過一個女人,她有一個很憂傷的名字,叫郁歡……」
「夠了!」郁歡氣急的打斷他,心裡一時有些慌亂。
她不想聽他這些所謂的表白,也不想聽他說他有多愛她,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沈亦晨還想說什麼,郁歡卻一把推開了他,轉身走出了廚房,他跟著她身後出來,郁歡輕輕的吸了口氣,「你走吧,以後也別再來了。」
「歡歡……」沈亦晨皺眉,女人不是都喜歡聽這種柔情蜜意的話嗎?他有哪裡說錯了嗎?
他還想說什麼,可是褲袋裡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沈亦晨有些煩躁的接起電話,可是臉色在瞬間就變了。w〔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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