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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05 他們的身邊,站著對方愛的人【一萬+】 文 / 將小離

    日中的太陽有些強,郁歡穿了一身黑色的正裝,帶了大大的墨鏡,臉色有些低沉,整個人晦暗而肅穆。她手臂中抱著一束白色的月季,步履沉重的走向迎安墓園。

    車被她停在了外面,夏季的璟城有點烤人,她穿了平底的圓頭黑色皮鞋,踩在黃土路上有些燙腳羯。

    五年過去了,迎安墓園的墓座又多了些,那些枯朽的老人們,就這樣離開了人世。

    郁歡的視線掃過墓碑上那一個個黑白的遺照,最終停在了自己父親的墓碑前。

    出乎意料的,父親的墓座被打掃的很乾淨,似乎常常有人來這裡。

    墓座上面放著一束已經乾枯的白菊,白菊上面落了重重的塵土,已經成了黃黑色,一如當初父親臨終前那樣形容枯槁累。

    父親最喜歡的,其實是月季,以前沒有搬到大院裡的時候,自家也養過一些,後來母親過世,父親升了職,那些月季因為沒人照料,也就漸漸地干死了。

    墨鏡後隱藏的雙眼早已泛起了紅,郁歡摘掉墨鏡,直直的站在父親的遺照前,緊緊地咬著唇。

    父親臨終前那一幕彷彿又重現在眼前,醫生說完「我們已經盡力了,你去見他最後一面吧」之後,她呆呆的看了他們兩秒,忽然一把推開了面前的醫生,哭喊著衝進急救室,跪在病床前,拉著已經奄奄一息的父親的手哭的聲嘶力竭。她的哭喊驚天動地,震得顏歆月和孟靜言呆在了原地,幾個男人衝上去想攔住她,可是連陸子琛和孟靖謙兩個大男人都死活拉不開她,最後硬是活活的暈倒在了陶一璇的懷裡。

    「爸……」

    郁歡看著父親黑白的遺照,笑的那麼幸福,她的聲音顫抖的厲害,話還沒完全出口,淚已經奪眶而出。

    這位置是她親自挑選的,子欲養而親不待,就在她以為自己能得來幸福,終於能好好孝敬父親,讓他頤養天年的時候,他卻已經闔上了眼,帶著遺憾走了。她最終能給父親的,卻是一座冰冷的墓地。

    郁歡一直記得父親最後一口氣咽盡前的那句話,「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將你許給了沈家,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和沈亦晨再來往……」

    她知道,父親是帶著記恨離去的,他一生坦蕩,政場上從未與人結怨,最後最怨恨的,卻是他一直看好的姑爺。

    烈日刺眼,郁歡摘了墨鏡,仰頭直直的看著曜日,任由眼淚淌成了河,卻也不擦。

    她是做好了與沈亦晨老死不相往來的態度回來的,無論之前他們有多少糾結,也無論他們中間還有多少割捨不斷的聯繫,她終究不會再和一個被父親怨恨的人在一起。

    這幾年在意大利也有人追過她,可是她都拒絕的,愛情於她來說像是刺手的玫瑰,她越想要緊握,就會被刺得鮮血淋漓,與其這樣,她還是不碰的好。

    郁歡從包裡掏出一小瓶二鍋頭,這是她跑了好多地方才買到的。父親沒有做市委書記之前,還是個小科員,最喜歡喝這個牌子的酒,總是會在飯桌上小酌上一兩口。

    他總是說,偶爾喝些,無傷大雅。

    郁歡今天開了車,不能喝酒,流著淚把小瓶的二鍋頭全都倒在了父親的墓上,烈日下,她靠著父親冰冷的墓頭,恍恍惚惚的坐了好一陣,直到被曬得有些暈眩,像是要中暑了一樣,她才緩緩起身,又將那一束已經摧枯拉朽的白菊清理了一下,裝在袋子裡帶走了。

    出了迎安墓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郁歡開著車又去了恆潤廣場,以前她最討厭的就是這座商場,沈亦晨因為喬安娜給她的那些羞辱,在很多年後想起了仍然讓她記憶猶新。

    但是既然要出席酒會,一身上得了場面的行頭自然是必要的。她現在已經不是從前那個郁歡,總是靠著父親,或者是靠著他,現在她有能力,也懂得漂亮衣服是穿給自己欣賞的,未必是要去討好誰。

    她不像喬安娜,有著固定喜歡的牌子,她總是看到好看的就會買下來,牌子什麼的都是浮雲。

    郁歡這次買的是一條pauleka白色迷你連衣裙,裙子是紗羅面料的,有著透明和自然地蓬鬆感。自從她燙了頭髮之後,只是隱隱的帶著些嫵媚,她曾經問過唐心雅,她會不會有中年婦女的感覺,心雅卻答她很有辦公室偷情文員的感覺。

    郁歡站在鏡子前,信手撥了撥頭髮,不以為然的撇撇嘴,她哪有要偷情的感覺。

    都說女人的心情,三分天注定,七分靠shopping,置辦了新的行頭,她的

    心情也好了些。

    郁歡是乘著觀光電梯下去的,電梯下到七樓的時候,通過透明的玻璃,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對面那兩個站在扶梯上的人。

    是顧以寧和沈亦晨。

    即便只是個背影,但郁歡還是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那是沈亦晨。他的手上提了好幾個袋子,有男裝也有女裝。他當真是變了,當初他和喬安娜在一起,也不曾見得他給她提東西,現在卻任勞任怨的給顧以寧提著那些購物袋。

    顧以寧斜斜的靠在扶梯上,言笑晏晏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他們似乎說了什麼好笑的話,顧以寧掩住唇,飛揚起眉眼笑起來,笑到高興處,還伸手在沈亦晨的肩上嬌嗔的捶了一下。

    電梯繼續向下降,郁歡的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跟著他們走,直到視野交錯,她再也看不見那兩個人,才失神的垂下了眼。

    原來沈亦晨身邊的新人,是顧以寧……

    她就知道,在艾德莊園她撞見顧以寧洗完澡從他們的房間出來,不會是一個巧合。

    郁歡酸澀的笑了笑,抬步出了商場,原來她不知道的,還真是多。

    「所以,你當初和歡歡說有個佛羅里達的姑娘天天送你意大利冰激凌,根本就是騙人的?」電梯上了樓,顧以寧伸手接過沈亦晨手上的東西,她方才洗了手,所以才讓沈亦晨暫時幫她提了一下。

    這次興許能見到錦笙,所以她特別為他買了幾身衣服,她不知道向錦笙的尺碼,但沈亦晨和他身材差不多,所以才叫他來當活模特。

    沈亦晨雙手插兜,撇著嘴聳了聳肩,「哪有什麼佛羅里達的姑娘,那是個留著絡腮鬍子的老男人,我在米蘭留學的時候,他總是給我送冰激凌,給我的童年留下了不小的陰影,我總不能和歡歡說,我在米蘭留學幾年,沒勾搭到個外國萌妹子,反而勾搭了個意大利老男人吧?」

    「得了吧,一把年紀了,還童年。」顧以寧含笑白了他一眼,剛剛在電梯上,沈亦晨無意間提起這件事,一句他當初被怪蜀黍追過,可真是給她笑死了。

    沈亦晨看她兩手的大包小包,還是客氣的問了一下,「你提這麼多,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來了,你還是回去收拾收拾,想想酒會上遇見了歡〔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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