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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你才是最可惡的 文 / 葉雪

    「誰沒犯過錯啊,難道你凌茂灃就沒做過錯事」,傅紫瑛嗚咽的抓住施帆的衣擺:「施帆,你看他把我打成什麼樣子了,你沒來的時候他差點把我掐死了」。覓璩淽曉

    施帆掃了她眼,潔白的頸項被掐的一圈紅印,臉頰腫的老高,妝容也全花了,他漆黑的眼角懊惱的翻湧滾動,「好啦,別哭了」。

    厲聲朝傅紫瑛一喝,轉頭望向凌茂灃,「我想我有權利選擇誰做我的女人,茂灃,你跟青槐姐在一起的時候做兄弟的我有反對過半句嗎」。

    「那不一樣,青槐是個善良的人,而她…」,凌茂灃憎惡的手指傅紫瑛,「只不過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你想想當年她捲了傅家的錢離開後又跟你打過半句招呼嗎,後來等被人騙了,被錢花了,才恬不知恥的又回來找你,她根本配不上你」。

    「配不配的上我,不是你說了算,對,青槐姐是善良,但是你跟她的身份、地位都不配,所有人都在反對你們,只有我和京源暗地裡幫你們隱瞞著見面,你從法國偷渡回來,身無分文,也是我和京源借了錢給你,那時候我們也是在讀書,身上能有多少錢啊,幾乎都把積蓄全借給了你,我勸過你多少次讓你放棄青槐姐算了,可你聽過我們的話嗎,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管我的私事」,施帆低低咆哮,「她這棵草是補還是毒,反正都是我一個人吃,不需要你管」梔。

    「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跟我這樣說話」,凌茂灃氣的差點七竅生煙,「難道我這個做兄弟的在你眼裡連個女人都不如嗎」?

    「那你為什麼不問問你自己,在你心裡傅青槐重要還是我和京源重要」,施帆失態的吼,「答案根本就不需要回答,你肯定會選擇傅青槐,你跟我都一樣,我們三個人中只有京源最注重兄弟的情分」。

    凌茂灃抿緊的薄唇顫了顫,目光變得幽暗遙。

    施帆用力的深吸了兩口氣,「茂灃,打個比方吧,就算有一天傅青槐變壞了,你也一樣會喜歡她,因為你早就喜歡上她了,喜歡是不能因為她的好壞而決定的,就像我對傅紫瑛一樣」。

    「施帆…」,站在旁邊捂著臉的傅紫瑛心臟猛地一哆嗦,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眼中湧出熱淚。

    曾幾何時,她的眼裡只有凌茂灃,因為她架勢優秀,亦是學校的校草,施帆雖然不錯,可跟他一比起來,便少了幾分優雅的氣質,五官也沒他精緻,身高也比不上他,學習也差,脾氣也差,人也不體貼,說話大大咧咧,也不在意人的感受,甚至在各方面能力也差其它兩兄弟一大截。

    說實話,她真的是瞧不上施帆的。

    可是就是這麼個人,卻能說出這樣一番讓人感動的話來。

    「凌茂灃,我答應你,以後我也不會找你和傅青槐的麻煩,見到你們我就讓道走還不行嗎」,傅紫瑛弱弱的嘟唇。

    「你的話要是能算數,母豬都能爬上樹」,凌茂灃陰冷的道。

    「夠了,她既然承認錯了,也說了不會再找你們麻煩,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還想如何,她這幾年不是很安分守己嗎」,施帆沉下臉,縱然自己的女人再多不是,要教訓也得自己出手,被自己的好兄弟打成這樣,做男人的始終也不是滋味,「難道你非得送她去坐牢,還是殺了她,可她也沒有犯法,看在我的面子上,難道你連給她一個悔改的機會都不行嗎」?

    「好啦,我不管了,總之管好你的女人,若是她再做出對不起青槐的事來,咱們兄弟也沒得做,我也讓她好看」,凌茂灃氣急,冰冷的瞪了傅紫瑛一眼,轉身摔門走了。

    「施帆,對…對不起」,傅紫瑛始終緊揪著他衣擺,聲音嗚咽,「以前是我不好,都怪我害你們吵架」。

    施帆一拳錘在鋼化桌面上,百般無奈的看向身邊的女人,「那份錄影帶你真的還沒毀掉嗎」?

    「我還留了一份」,傅紫瑛用手背抹了抹眼淚,「可我當年也是想留個後招,我等會兒就去毀掉好嗎」?

    「如果你再不毀掉我們就完了」,施帆有絲疲憊的垂簾,是,他承認自己確實不該愛上這個女人,也許很多人都認為她不好,有時候他也想過,可喜歡就是喜歡了,想改也改不掉,大概也是命中注定要糾纏了吧,否則他讀書那會兒也算交遍了女朋友,卻獨獨栽在她手裡呢,「其實傅紫瑛,我心裡清楚…你並不見得有多喜歡我,你跟我在一起無非是為了錢,你就是個這樣的女人,可這些年我也寵你、疼你,你想要什麼我都滿足了你,連你媽也照顧妥妥當當,一來我是始終覺得當年強、暴你過意不去,二來我是真心喜歡你,你要真希望咱們倆過得久一點,心裡稍微有一點我的地位,就記得剛才答應的事,我也不指望做個多溫婉賢淑、善良體貼的女人,只要你安分守己就夠了」。

    施帆說完推開她的手大步往門口走。

    「你要去哪裡」?傅紫瑛急道:「不是約好音樂會嗎」?

    「你自己去吧,我沒心情」,施帆從褲袋裡掏出兩張音樂券放在桌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傅紫瑛走過去拿起桌上疊放的整整齊齊的音樂券,有熱熱的水珠從眼眶裡掉出來…。

    她縱然再自私,再壞,也不是一個沒有感情、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

    施帆對她的感情,她早看在眼裡,這輩子,大概再也找不到像他那樣包容自己的男人了。

    ……。

    凌茂灃開著車子到東門口時,傅青槐戴著墨鏡、貝雷帽已經在那等了十多分鐘,他走下去,她端著一個小碗不滿的走到他面前。

    「約好五點半到的,你遲到了十五分鐘」,傅青槐不滿的倒豎起眉毛。

    「現在下班高峰期」,凌茂灃鎖了車門,強笑的哄著她,「別生氣了,以後我再不遲到了」。

    「嗯,快去吃飯吧,不然等會兒沒位置了」,傅青槐挽住他手,拉著他往大廈電梯走。這裡是市中心最大的海底撈店,平時人很多,還沒到六點鐘就擠滿了人,有時候還得排隊訂位置。

    兩人去的算早,不過窗戶邊上的位置是沒了,乾脆選了個最偏僻的角落位置坐下。

    傅青槐熟練的點好菜色,鍋底和小菜很快就端上來了。

    肥羊肉在鍋裡稍微滾一滾便熟了,傅青槐夾了塊辣的給他,「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連話都不愛說了」?

    「沒什麼,你不是最喜歡吃魚頭吧,我先幫你煮了」,凌茂灃夾起一個魚頭放進鍋裡。

    「還騙我」,傅青槐盛下巴看著他思索了半響,「剛才你是不是去找傅紫瑛了」?

    「你怎麼知道」?凌茂灃訝異的失笑。

    「你真去找她了」?傅青槐皺起眉頭,「你沒多她做什麼吧」?

    「打了她兩巴掌」,凌茂灃不是滋味的夾著羊肉在碗裡攪來攪去,「結果施帆來了,我們倆吵了一架,我真不明白,他怎麼會喜歡傅紫瑛那種女人,她到底哪裡好了,她根本是中了那個女人的邪,說來說去就是那個傅紫瑛太狡猾了」。

    「這也不奇怪啊,傅紫瑛也蠻漂亮的」,傅青槐咬著筷子笑道。

    「你不明白,施帆不是那麼膚淺的人」,凌茂灃淡淡道:「以前他交的女朋友也有些比傅紫瑛美多了去了,他那個人交女朋友是我們三中最厲害的,花言巧語最會了」。

    「個人胃口不一樣吧」,傅青槐夾起辣鍋裡的一塊羊肉,「就像有些人覺得這塊羊肉太辣了,吃著受不了,也嗆人,也可能會惹得胃痛,可有些固然覺得辣卻很辣的很痛快,甘之如飴,有時候喜歡一個人,感覺最重要,除了感覺之外,這世上總有個是你的劫難,沒有理由的,也許傅紫瑛就是施帆的劫難,你認為傅紫瑛不好,他可能覺得很嗆很夠味,正是他喜歡的」。

    「所以我才更生氣,他竟然為了一個傅紫瑛跟我吵架,我們認識十多年了,我把他當最好的兄弟,我認為沒有人可以影響我們的友情」,凌茂灃黑眸劃過傷心,「我覺得很失望」。

    傅青槐心疼的放下筷子,伸手過去拍了拍他手臂,「我可以理解,那你有沒有站在施帆的立場想過,如果他真的很愛傅紫瑛,讓他放棄她又是怎樣的痛,假若他讓你放棄我呢」。

    「我當然會很心痛,那我覺得人生都是灰暗的」,凌茂灃想都不敢想,「青,我明白你的意思,傅紫瑛那樣對你,難道你還希望她們倆在一起」。

    「沒錯,我是很討厭傅紫瑛,討厭的看到這個女人就像罵她兩句,甩她兩巴掌,但我並不想因為自己影響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傅青槐歎氣道:「其實我也想通了,當年傅紫瑛母女做的那些事,要是我爸真心待我們母女倆,也不會被她們三言兩語的搶走,至於她做的那些事,能比的上容冉和高瑞謙做的對嗎,她無非就是通風報信下、打打小報告,至於她願不願出錢養我爸也是她自己的事,阿灃,你既然打了她就當過去的事一筆勾銷吧,別去和施帆吵了,你打她女人,就等於往他臉上打巴掌」。

    「青,你這個人總這樣」,凌茂灃懊惱的拚命往嘴裡塞牛肉發洩,「別人以為你好欺負」。

    「我是說認真的,別去阻攔他們倆在一起,相信如果傅紫瑛再不變好,總有一天施帆也會討厭的,再者說啦,你看我,三十歲了,論五官也並不算多漂亮,身上還那麼多傷疤,又離過婚,名聲也不好,可你還不是喜歡我,傅紫瑛,她二十四歲,比我美,比我會打扮,膚色也比我好,有男人愛她並不奇怪」,傅青槐認真的說。

    「哪有,你比她有氣質,你比她身材好」,凌茂灃不滿的哼唧,「你哪裡哪裡都比她好」。

    「那是因為你愛我,愛一個人便覺得她哪裡都是好的」,傅青槐抿了抿含笑的唇,「別去想了,就算你心裡再不願意,再不想他們倆在一起,咱們在背後默默的詛咒傅紫瑛就好了」。

    凌茂灃聽得啼笑皆非,「青,我發現你這人有時候挺幼稚的」。

    「你才幼稚」,傅青槐甩過去個白眼。

    「青,你真的不在意了嗎」?凌茂灃還是不甘心的重複問道:「就這麼放過傅紫瑛了」?

    「那你跟我說說你還想怎麼樣呢」?傅青槐挑眉,眨了眨眼睛,「你打也打了人家,罵也罵了,難道你還想找人把她那個了,還是把她手腳筋都挑斷,或者毀了她容、挖了她眼睛」。

    「額…我沒那麼殘忍啦」,凌茂灃吶吶的道。

    「那不就是了,我也做不來那種事,不然我睡覺都會睡不安穩」,傅青槐用勺子撈了一顆貢丸,低頭吹了吹,咬了口,「嗯,貢丸熟了,可以吃了」。

    凌茂灃納悶的瞟眼,「為什麼我剛回國的時候你這也恨那也恨,現在想的還真開了,你說你要是當時對我能想的開點,少點埋怨,我也不用挽回你挽的那麼辛苦了」。

    「喂,你才回來不到半個月我就原諒你了,你還想怎麼樣」?傅青槐撅起燙的通紅的小唇,「還好意思抱怨,你追我到底有多辛苦啊,不過是追著我去了趟廣恆,有好幾次我還被你氣的個半死,真是越想越覺得不該那麼快原諒你,你才是最可惡的那個,比傅紫瑛更可惡」。

    「啊,好了好了,我的錯,我不該胡言亂語,我不該不知足的」,凌茂灃忙起身討好的幫她夾煮熟的魚頭,把她最愛吃的魚嘴巴部分夾給她,「我給老婆大人賠不是了」。

    「罰你今晚不許上床」,傅青槐冷哼。

    「好吧」,凌茂灃壞壞的笑,「那我上你好不好」。

    「去死」,傅青槐惱羞成怒的拿起桌上一片菜葉子朝他扔過去。

    「我要去死你才捨不得呢」,凌茂灃撿起那片掉在身上的生菜葉子啃乾淨,「嗯,不煮的菜葉子還好吃些」。「那我罰你把這盤菜葉子全吃了,不許你在裡面夾肉吃,直接吃,干吃」。

    「你好狠的心」,凌茂灃做哀怨狀。

    兩人鬥著嘴,這頓晚餐倒也吃的極為愉快。

    於是乎,第二天兩人又上了頭版新聞。

    明添上午去公司時,員工們最近也沒心情上班,紛紛拿著早上的報紙在議論。

    員工a:「真看不出我們傅總也能有笑的這麼開心的時候啊,好像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員工b:「這你就不懂了,女人談戀愛的時候總會變得特別年輕,話說回來,你沒看到早上傅總來的時候,那臉柔的跟什麼一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戀愛了」。

    員工:「沒辦法,你看那個凌茂灃長得那麼帥,年紀輕輕就是上市公司的老闆了,聽說他在美國金融界那邊也很有名氣,極品優質男啊,哪個女人不喜歡」。

    員工d:「不過明添可就難過了,聽說他這幾天在辦公室沖助手發了好幾頓火,那臉色就像別人搶了他十億,唉,挺可惜的,我們原先都以為傅總會和明添在一起呢」。

    員工:「世事難料啊,圈內誰不看好他兩人啊,就像那楊冪和馮紹峰,誰都以為她倆會在一起,誰知道楊冪會突然和劉愷威好上呢」。

    ……。

    門外,明添安靜的站在過道上,聽著裡面的對話,因為飽受折磨而佈滿血絲的雙眼憔悴不堪,倨傲的臉第一次顯得那麼無力而又頹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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